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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杨晓转头向东方看了看,东方山峦上已经显现出来了鱼肚白。马上,天就要亮了。杨晓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去,赶回自己的办公室,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杨晓终于打消了走进树林的念头,他下意识的转身顺着村路向胡同口的方向走去。此时,他又冷又饿,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他记得自己曾在奔腾车的后备箱里放过一些香肠和矿泉水。他现在急需进食,来快速回复体力。
此时,天空又亮了许多,杨晓边走边抬腕看表,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这时,他听到前面大路上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同时还看到有车灯闪烁。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撒腿就向前跑去。他需要拦住这辆车,带他离开这里。
可是,车子就在他的面前疾驰而过,溅起很多泥浆和水花。杨晓看清楚了,这是一辆没有牌照的宝马越野车!但可惜的是,他没有看清楚是谁在驾驶,车里还有谁。
开车的是宋清敏,还是姜梅梅?这两个女人是一起走的吗?
正当杨晓懊恼不已之时,忽然,他眼前一亮,他看到自己的奔腾车有了变化。
杨晓兴奋地围着车子转了三圈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此刻,奔腾车的四个轮胎完好如初,一点都没有被利器扎破的痕迹。他抬脚踹了踹前胎,回应他的是“砰砰”充满了气体的闷响。杨晓再看被击碎的那个后车窗玻璃,也神奇的复原了,甚至于地上连一个水玻璃茬子都没有。杨晓忙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按了开门键,打开后车门,车里也没有看到一丁点的玻璃茬子。杨晓挠了挠头,想难道自己又开始做离奇古怪的梦了吗?
杨晓狠狠地关了后车门,然后走到车前,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他看着手里的钥匙,心里默默的祷告着:“我的宝贝儿车啊,你可千万不要玩儿我啊,一定要正常启动啊!”现在的杨晓,对什么都失去信心了。
祷告完毕,他快速地插入钥匙,用力一拧,“突突突”,很好听的声音,车子很痛快地就发动了。天哪!杨晓感动得想哭,他想自己这些天竟遭人算计了,是谁对自己这么好呢?难道,只有落魄了,才会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朋友,才会知道谁是真的爱你?可这个爱你的朋友又是谁呢?他扭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村落,想这里真的会有修理轮胎和安装玻璃的四s店吗?
此时此刻,杨晓真的不知道谁在帮助他。但是,得到了帮助,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也让他忘记了疲惫和饥饿,而且似乎还看到了某种久违了的希望。他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发出一声怒吼。然后,他将车子调头,顺着村道向回宛城的方向驶去。
这时,胡同口,悄然闪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慢慢退去的夜色中,在冷冷的山风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第三十七章 谁都不是傻子()
奔腾车快速地在水泥板路上行驶着,杨晓把车大灯打开了,他很想追上前面的越野车。可是,窗外灰蒙蒙的光线让他不得不减慢了车速。此刻,天刚刚放亮,也是俗称:“鸟儿蒙眼”的时间,这个时间段视线模糊,很容易出交通事故。
不管任何时候,必须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做好其他的事情。杨晓觉得现在自己已经到了伤不起的地步了!
奔腾车很快就行驶到村道与公路连接的岔道口处,等拐上了公路,车子明显停顿了一下,就直直地朝着宛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刚才停顿的那一瞬间,杨晓很想奔另一个方向去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想看看董玉湖是否在那里。可他转念一想,董玉湖既然逃出了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她还返回去干嘛呢?他想现在立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么,假如董玉湖也返回了城里,那岂不是更好吗?可是,姜梅梅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可信度到底又能有多少呢?想到这里,杨晓不禁摇了摇头。
公路上的车辆很少,但杨晓还是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在经过姜梅梅的红色奥迪车出故障的那个路段时,杨晓扭头瞧了瞧,见姜梅梅的车并没有停靠在那里。杨晓想,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的确如姜梅梅所说,车出毛病了,被拖车公司给拖走了;二是车并没有毛病,而是被姜梅梅自己刚才开走了。这样的话,适才驾驶越野车的,就一定是宋清敏!对,是她们两人一起开车走的,是在追自己吗?还是另有原因?杨晓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发生了这么的烂事儿,就如把一团团的浆糊,统统倒进他脑壳里一样,让他迷迷糊糊的,不知所踪。
晨报社早晨上班时间是八点,杨晓不到七点就赶到了报社的楼下,他下车锁好车门,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楼下的包子铺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才走进了报社的大门。
门卫老刘头正在楼道里拖地,看到杨晓进来,脸上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杨晓知道,这刚刚拖过的地,人走过一定会留下印记的,更何况自己这一脚的泥土。他不好意思地朝老刘头点点头、笑了笑。然后就直直地窜上了楼梯。很快就到了二楼自己办公室的门前,他长长嘘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用手按下门把手,但没有按开。他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直奔电脑而去。
电脑打开了,停顿几秒钟后,屏幕保护开始了,那“是你杀的我吗?”这六个字果然又出现了!
杨晓冷笑了一声,起身走到两个铁皮卷柜之间的夹缝处,伸手把车载记录仪取了出来。说明书上说这物件充一次电可以录制八个小时左右。不过,从昨天到现在,车载记录仪的屏幕已经黑了。估计是没电了。他把车载记录仪链接到电脑上,边充电边播放。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的座椅和电脑键盘,画面清晰、透亮。看着看着,杨晓一拍自己的脑门,嘀咕道:“蠢货!”他这是在骂自己呢!杨晓想起是昨天早晨自己离开办公室时,将记录仪放到铁皮柜夹缝中开启的时间是8点45分,如果只能录制八个多小时的话,算起来,也就录到下午4点到5点之间。假如这个“鬼”5点钟以后潜入办公室呢?
杨晓开始点击快进,画面跳跃着,座椅与键盘之间没有任何的变化。每快进一次,都会让杨晓的心疼痛一下。他有些绝望了,直接把画面快进到了4点35分。突地,杨晓的心一紧,同时点击了停止键,他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正在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从侧面看,杨晓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是副社长王静耀!
杨晓慢慢把画面向回放,时间显示,王静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间是4点34分,画面内:王静耀悄无声息的走到办公桌前,站在那里,先是回头向上方看了看,继而弯腰按开了电脑的主机,输入了开机密码后,王静耀抱着膀子看了一会儿,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露出了笑容。然后就修改了屏幕保护的字幕。再往下,画面就消失了。这是车载记录仪的电力耗费光了的时间。
不出所料,王静耀果然参与其中,杨晓更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回忆自己这些天的种种境遇,让他从后背凉到了脚底。原来,杨晓一直以为潜入自己办公室的是姜梅梅,现在发现居然是堂堂的副社长王静耀!可是,姜梅梅来自己办公室又是做什么呢?还有,这个王静耀在整个事件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他是怎样知道自己的开机密码的呢?他为什么还要对着自己的电脑发笑呢?杨晓记得自己最后在电脑上输入的屏幕保护字是:“如果你真的是鬼魂的话,就应该知道是谁杀的你!”难道,是这两段话让他感到好笑么?
报社晚上下班的时间是4点30分。但是,很少有人整点下班往楼外走。很多时候,各部、各科室的人员都会在4点20分左右就开始陆陆续续下楼了。有去停车场取车的,有去车棚取自行车的,磨叽一会儿,正好就是整点下班时间了。只有社里的几个领导才会最后走。也就是说,王静耀是在大家下班后,才溜进自己办公室的。这伙计又是怎样打开自己办公室的呢?对了,这是公家的办公室,不可能每个办公室只有一把钥匙!那他又是怎样知道电脑的开机密码的呢?
杨晓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捂住了脸颊,使劲儿揉搓了几下。猛地,他抬头向上看去。看着看着,他就起身爬到了桌子上,就那样的歪着头注视着天花板。是的,对着他头上的位置,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个纽扣大小的圆孔。杨晓踮起脚伸出手指捅了捅,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看来,这里一定是被人安装过微型摄像设备。杨晓立刻就想到了,为了便于采访,报社曾经购置过一批特殊的摄录设备。但是,都是发给新闻记者的,对于他们娱乐版面的记者和编辑,都没有发过。说是价格挺贵的,再说,他们也用不上。杨晓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当时他还开玩笑说,这东西假如放到好人手里还行,如果色狼拿到它,上卫生间的女士们可要主意了。弄得社里的女编辑、女记者们都说他变态,让杨晓站在走廊里哈哈大笑了半天。
杨晓见过一次微型摄像器,纽扣样儿的大小,后面有个锥子形状的底座,可以插在手包上、衣服上或者其它地方。好么,现在居然给他杨晓用上了?瞬间,姜梅梅的包包在杨晓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妈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难道,他杨晓已经被划入特殊的采访对象了?一种悲愤的感觉直逼杨晓的内心深处。王静耀的行为是公是私?假如是“公”,自己也没犯错误啊!如果是“私”,自己也没得罪过这个王大社长啊!难道、难道是自己的“嫖娼杀人”事件露馅了?是王静耀、姜梅梅等人在协助公安机关监视自己?不对,那董玉湖、宋清敏、矮个穿雨衣的人及断头狼男孩儿等等人的出现和行为,又作何解释呢?
还有,宋清敏和姜梅梅现在哪里?宋清敏在半年时间内,发了财,整了容,简直是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真的是一路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是否忠于爱情吗?姜梅梅呢?昨天路上的那些反常举止又是为了什么呢?她跟王静耀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话可信么?王静耀是什么时候从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返回宛城的?董玉湖找到了么?
常言说得好:债务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既然这么多闹心的事情出现了,那就都不是闹心的事情了。必须找到和抓住事情的关键,也许很多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了!想到这里,杨晓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八点了。此时,外面走廊里也传了嘈杂的脚步声响。他忙下了桌子,找到了一块抹布开始擦桌子。这时,门被推开了。杨晓回头看去,等他看清楚进来人的模样的时候,他手中的抹布就失手掉在了地上。
第二季 断头狼男孩儿第三十八章 牙齿()
六个月前,北方一月,深山,寒冷的夜。
一阵“轰隆隆”剧烈撞击的声音过后,便马上安静下来。在淡淡的月光下,冰冷的风在悬崖边呼啸而过,很多雪花儿被吹起吹落,就如无数的微型花瓣儿在翩翩起舞。
此刻,一个少女立于崖边,双手捂住头部,呆呆地向下望着。崖下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儿。远处,有很多车灯闪烁,由远至近。
崖下,厚厚的积雪成高低不平状,就如被冻住了的海浪。不远处,一个身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僵卧在那里。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悄然在崖底荡过,见那少年的身子动了一下,继而,他爬将起来,下意识地四处寻觅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踉跄着向前走去。
他就是韩青,宛城美术院学院的大三学生。
此刻,他在黑暗和寒冷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在将艾米推出铲雪机车的那一刻,一种求生的本能,让他也从车门处蹦了出去。但是只晚了半步。他也随着庞大的铲雪机车坠入深渊,他的身子在碰撞到很多棵长短不一的树枝后,才摔落到了厚厚的积雪上。现在,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
韩青继续艰难的向前走着。
他想,自己必须向前走,才会有生的希望。夜空中又开始落雪了,好在没有风。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融化了。让他打了个很深的寒颤。饥饿和寒冷,正快速向他袭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开始方亮了。雪花儿仍然在不停地飞舞着,他的全身早已经染成白色。前面出现了亮光,那里应该就是走出崖底的出口。韩青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在距离韩青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只狼正悄悄尾随着他。确切的说,这是一只饿狼!它已经被猎人追踪三天三夜了。为了活命,它才饥肠辘辘的躲藏到了崖底里。现在,它的猎物就在眼前,但它并没有轻举妄动,它在观察这个人类对自己的威胁性到底有多大。毕竟,它也是一头独狼!
韩青终于走出了崖底,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白桦林。太阳出来了,晨光照射在白桦树的枝干上,闪着耀眼的白光。韩青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实在是太累了,他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终于,他踉跄着走进树林,站在一棵粗壮的树下,双手抱着树干,身子缓缓向下滑去。最后跪倒在了积雪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青感到有东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悄悄抬起手摸了摸肩膀处,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的爪子。他猛地转身,双手死死攥住了狼的嘴巴,将这畜生狠狠地按倒在地,同时张开自己的嘴巴,拼命向它的脖子咬去,一边咬,一边“啊、啊、啊!”的嚎叫,一口、两口、三口……任凭饿狼四肢乱蹬,他的眼前只有鲜血四溅、狼毛飞舞,将四周的雪地染成了片片红色!
这只倒霉的饿狼,到死都没有想到,人类的求生本能是多么的可怕!
这时,有两个人从树林的另一边跑了过来。他们已经追踪这只饿狼三天了。这畜生专门祸害村子里的羊群。已经咬死六只羊了。他们是父女俩儿,是村民请来追杀这只恶狼的。父亲手里端着弓箭,女儿手里提着一把尖刀。
“老爸,这小子也太狠了吧?他都快把整个狼头都给咬下来了!”女孩儿十八、九岁的样子,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上,长了很多小疙瘩。
“可不,这小子比狼都狠,有种!哎?他怎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躺着不动了?”中年人收起弓箭,俯下身子将韩青抱起来。“嘿嘿,好像是吓昏过去了。走,我扛着这小子,米娅,你把狼装进丝袋子里,拽着回别墅去。”
“好的!”叫米娅的小女孩儿快乐的说道。
“我们得早点赶回去,你看,那边的黑云又压上来了,看样子,暴风雪又要来了。”中年人抱起韩青,抬头望望远方的天空。
父女俩儿向白桦林深处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片深浅不一的印记。
“喂喂,小子,醒醒,你这么厉害还装死啊?”
在韩青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冰冷。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红色大脸,还有一股闻难闻的酒气。
“我这是在哪儿?是你们救了我?那只狼呢?”韩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他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屋子中间生着一个铁皮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水壶,炉口处时常会有火苗跳跃出来,发着“咔吧、咔吧”的响动。
此时,他正坐在靠里侧边上的一张小木床上。
“狼?那倒霉的畜生被你给咬死了,你可真行,狼头都快给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