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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伙人,一言不合就在街上打了起来,造成公私物品损伤无数。关键他们打就打吧,居然还打到了审神者的面前;眼看要波及到他这个“无辜路人”。
“哇;我的酒,酒!”
伴着不动行光的一声惨叫;他原本拿在手里的一整瓶甘酒甩了出去;撞碎在了另外一人的脑壳上。
“——碎!掉!啦!”
不动行光看着流出来的酒液;一脸生无可恋。
对方口里还骂骂咧咧:
“哪里来的臭小子——”
话音未落,他就被不动行光迁怒,挨了几下狠的,立扑。短刀也不分敌我,敢挡在面前的一律ko;谁讲话都不理;包括:
“等等;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
“见鬼,老大,他完全不接受谈判!”
“你们是正义的伙伴吗卧槽,原来是邪恶的伙伴!好痛痛痛!”
“我看,我们还是停手躲远点比较好。”
“等下,那边那个站在一旁看着的,难道是小野篁?!”
“极恶之小野篁?!”
“恶鬼啊!”
“果然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极恶、恶鬼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啦
醍醐京弥就默默地报了警,直接转到了处理超凡者犯罪的猎奇杀人科。与此同时,他还好心地给他们叫了救护车。在警方和医务方登场之前,他就又带着不动行光默默退散了,只留给两方一地的“尸体”。
“都是你的错啦,”发泄过后,不动行光踢踢踏踏地走在路上,对着碎掉的酒瓶一步三回头,“你要赔我!”
“一大早就抱着酒瓶不放,你的生活太颓了,”醍醐京弥轻轻敲了下他的头,“你都不会宿醉头痛的吗?”
“才不会,”不动行光呲牙,“比较起来,还是你敲得会更痛一点。”
“好啦,别喝甘酒啦,那不过是低酒精饮料。”
“你好像平常连低酒精饮料都不喝?”
“那当然,”醍醐京弥咳嗽一声,“喝酒误事。”
“咦,”不动行光好奇了,一脸坏笑,“你误过什么事情啊,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不是什么大事,”醍醐京弥眯起眼睛,“比如说一不小心成为审神者这种。”
“乱讲!”不动行光难以置信,大呼小叫,“你居然是因为脑袋发晕才来当审神者?”
“是的哦,”醍醐京弥煞有介事的点头,“如果不是我脑袋发晕,怎么会遇见同样发晕的你”
不动行光眼神死:“喂!”
“玩笑,玩笑而已,”醍醐京弥举起双手投降,“我带你去玩点别的吧?”
“现世有什么好玩的?”不动行光瞪了他一眼,咬起了手指,“不管多少年过去,人类还是老样子,没一点长进。而现在的科技还没有时之政府便利,一点也不好用。”
他试探着伸出手,想在空气中划拉出电子屏菜单,却没有成功:“连实时外卖都没有!”
在二十三世纪,所谓的外卖是指的机器人送货到手,连上厕所忘带纸都可以叫外卖(喂!)。
“话虽如此,文明在不同的时期总会呈现不同的风貌,”醍醐京弥舒展了一下手脚,“这样的景色,还是值得一看的。”
然后,他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人类没有长进,但人情也一样,总不断重复显现,不是吗?”
不动行光默然不语。
数分钟后,短刀抬头看着眼前的宣传海报,陷入呆滞之中。良久,他才指着上面的文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不管怎样,装成父子也太过分了吧?!”
醍醐京弥歪了歪头:“可是父子可以优先进入吔?”
“不要装作看不到兄弟这两个字啊笨蛋主人!”
门口的服务生笑的尴尬:不要装作我们听不到啊,笨蛋客人。
其实是有亲缘关系可以优先。他们现在身处东京大学,学校在举办学园祭。醍醐京弥作为知名校友得到了特别邀请,“和小野篁一起共进晚餐”将被当成奖品奖励给参与大型解谜活动的冠军。不过,这种奖品还真有人会想要吗?
当然有啊,比如说因为电影产生的迷妹、因为数学吸引的工科宅、还有一些“拜小野篁得永生互助会”的怪咖会员
“哎呀,这不是醍醐前辈吗,”另一边,凤长太郎的声音响起,“你也来参加学园祭呀!”
这位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的法务今天也没有在兼职,而是在和亲友逛学园祭呢。
“是的,”醍醐京弥同凤长太郎寒暄,“很久没回学校了,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呢。”
“我也是,毕业之后就没回来过了,”凤长太郎挠了挠头,然后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堂弟,凤财团的继承人,凤镜夜。”
戴无框眼镜、黑色短发的青年向醍醐京弥颔首:“初次见面,你好。”
“这一位就是醍醐京弥,可以把人流放到数学地狱的当代小野篁。”然后,凤长太郎嘴角上扬:“最近还有传言,说他麾下有八百万恶鬼,为人穷凶极恶呢,哈哈哈。”
“喂!”
“久仰大名,”凤镜夜伸出手,“我也是藤冈春绯的朋友。春绯承蒙你的照顾,非常感谢。”
“不,助理小姐是个很有能力的人,”醍醐京弥握住他的手,“她可是帮大忙了呢。”
谁说不是呢,藤冈春绯本专业是法律,到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做的是兼职,然而已经集助理、经纪人、策划等等各职位于一体。没办法,其他人都是甩手掌柜,一个个都不把会社当一回事——也不对,他们只是没把演艺当一回事。这些人很热衷于联动博物馆和神社,开发刀剑相关周边,卖地如火如荼。
没办法,刀剑付丧神们的表演欲发泄过之后,作品少得可怜。现在的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基本上就是在卖各种衍生产品,也亏得有消费者愿意买单。
凤镜夜话锋一转,忽然提到:“说起来,我们凤集团也有产品想要找你名下艺人做代言呢。”
“哇哦,什么产品?”
“手术刀。”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同类呢。
醍醐京弥知道这位凤镜夜,印象中,他是凤家的三男,继承顺位靠后,是个十分内敛的人。不过,他现在居然就已经成为了凤财团的继承人,说明他的能力非同一般。
不过——
“咦?”醍醐京弥环顾四周,“不动到哪里去了?”
凤长太郎也没能注意到:“哎?有人和你一起吗?”
“是个紫色长发的孩子吧?”凤镜夜扶了扶眼镜,“他好像往那边去了。”
醍醐京弥同凤家兄弟告别之后,就感知了一下不动行光的位置。他随手在路边学生开的小店买了章鱼烧和巧克力香蕉,慢悠悠向那边走了过去。
“哇哦,”醍醐京弥咬一口章鱼烧,“是cosplay啊。”
眼前是一队正在兴高采烈游街的学生,其中有个人身着铠甲,一手执旗,一手握刀,打扮得像光荣游戏里的织田信长。
不动行光站得不远不近,看着那个人旗帜上的木瓜纹,满脸惆怅。
有学生在窃窃私语:
“学长好帅,这打扮真像吔。”
“那把刀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仿刀,仿的义元左文字。”
“我知道,也叫宗三左文字对吧?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好像推出相关艺人呢。”
“那也是个大美人呀哈哈哈,配得上信长公呢。”
当然也有人提到其他织田刀,不过说起那位第六天魔王,还是宗三左文字最广为人所知。另一边,不动行光忍不住开始碎碎念:
“那个人才不像信长大人呢,信长大人比他帅多了,而且一看就知道,那个人武力值好低。”
“信长大人也用过桐纹和扬羽蝶纹,二引两纹也有啊。钱纹也不是只有真田幸村用过啊,永乐钱纹比那光秃秃的六枚好看多了。”
“说到刀,信长大人也很喜欢我的呀,长谷部也不差不过也的确是差一点啦,毕竟送给了别人。不过,我不算,因为兰丸也是信长大人最喜欢的部下啊。”
气压越来越低了呢。
醍醐京弥将巧克力香蕉递到他跟前:“你干嘛纠结这种后世流传的资料呢?都经过了史学家的二次加工,不尽不实。”
不动行光苦大仇深地看着眼前的巧克力香蕉:“可是!”
“早叫你别老喝甘酒,要多出来玩玩,哪怕多打打游戏也好,”醍醐京弥戳他的额头,“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普通信长,还有吸血鬼信长,还有美少女信长”
“喂!”
“最了解那个人的是你,”醍醐京弥摸了摸他的头发,“最在乎那个人的也是你。而其他人都不是你。”
不动行光咬一口巧克力香蕉:“就算你这么说”
“虽然我没见过那位信长大人,”醍醐京弥递给他一瓶牛奶,这才是健康饮品,“不过,为了过去,荒废现在这种事,他是不会喜欢的吧?”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会这样做的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动行光知道这个道理,拿过牛奶瓶,气呼呼地往嘴巴里灌。
第175章 杜鹃()
普遍来说;本丸这些刀剑们像人一样;个性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令人侧目的有很多;例如兴趣奇特的包丁藤四郎;爱好特殊的龟甲贞宗,懒出天际的明石|国行
不动行光也是其中的一员;他颓。整天说自己没用;抱着甘酒瓶子不放;就算甘酒的酒精含量低;也足够他喝醉了。
虽然这些刀剑们表面上问题多多,可审神者们都往往不会太在意,原因无他,他们其实都挺乖;尤其是小孩子模样的短刀们。如果是审神者的要求;付丧神们都会努力达成,极少讨价还价。
毕竟他们的本体不过是刀剑而已;刀剑是用具;习惯了被人类支配;完成人类的构想。
不过,像不动行光这样,执着于回报原主,却把现在的自己搞得一团糟,还真是少见。
道理他都懂;身体却很诚实;从来都不照做。
就算他现在喝下了牛奶;眼睛却盯着一旁的货架——上面有酒精类的饮品。
“反正、反正我就是把没用的刀啦,”不动行光打了个嗝,他的横膈膜超级敏感,“你不要管我啦。”
怎么可能。
真的不管他的话,他绝对会哭出来的,绝对。
不动行光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刀。
“你是在撒娇吗?”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我不可能放着不管。”
不动行光扭过头,冷哼一声。
醍醐京弥只好无奈地又摸了摸他的头:“谁让你是我的刀呢。”
织田信长使用过的刀中,宗三左文字总是被争抢,被放置,期待在实战中被使用;压切长谷部满腔忠义,终被辜负,被送给直臣都算不上的家伙;鹤丸国永辗转流离,沦为过客;药研藤四郎久经沙场,作为护身刀葬身本能寺之变。
织田信长和森兰丸于熊熊大火中消逝了,不动行光亦于本能寺中烧身,却并未损毁,流传至今。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一直被宠爱着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被宠坏了,所以一下子遭到重大打击,就不愿再面对现实。
“哇,是小野篁大人!”终于有人注意到了醍醐京弥,他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简单灵术被一个具有低微灵感的少女打破,“他居然来了我们校庆!”
话音落下,男男女女们便闻声围了上来:“真的吔,是他!”“篁大人,请务必给我签名!”“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啊?”“太幸运了,请问需不需要帮忙?我这里有特别招待卷!”“我也有啦,别挤”“请问,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就几个!”“这是学园祭哎,把你的数学题放到一边啦!”
但不动行光不愿面对现实,还有个前提条件——
就是,他大可不必面对现实。
因为大多数审神者,都会包容他、爱护他、随他乱来。
反正他是稀有刀,他们都不可能丢掉他。
就像小孩子面对父母,总是会乱发脾气一样,他在潜意识中知道,自己是一定会被爱着的、永远不会被放弃的。
可是,假如父母有一天,忽然不在了呢?
“你们这样太不礼貌了!”一名男生大声呵斥,“这样会妨碍到醍醐学长的!”
“刚才就是你挤得最厉害吧,现在又搞什么?”
“当然是排队啦,排队!”
“哎?”其他人还在争执之时,那名具有灵感的女生猛地睁大眼睛,“篁大人不见了?”
而对醍醐京弥来说,忽然不见的是其他人。
原本拥堵的街道变得空空旷旷,道旁的学生摊位还在,背后却没有摊主。层层叠叠的樱花缀在树上,每当有风吹过,就有花瓣飘落。这些花瓣红得像血一样,艳丽到令人感到不安。
他就像误入神明坊市的荻野千寻,等待他的,却不是情深意重的赈早见琥珀主。
“那个传说,”夜神月出现在他面前,“你听过吗?”
他此时应该被关在警局里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幻境里?
醍醐京弥微微睁大了眼睛,做了个手势:“请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战国时代,”夜神月继续,“大名上洛的必经之处,有一座十分灵验的寺庙,庙里的老坊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哎呀,我好像知道你打算说什么故事了。”
“老坊主问:杜鹃不鸣,何如?”
果然。
“第一个回答的是织田信长,”弥海砂从夜神月身后探了出来,假笑着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他说,杜鹃不鸣,杀之。”
“第二个回答的是丰臣秀吉,”间宫俊造从另一个方向踱步而来,“他说,杜鹃不鸣,使其鸣。”
这家伙已经被判刑,正在保外就医,他的政敌们热衷于致他于死地。
“第三个回答的是德川家康。”第三个人醍醐京弥没能认出来。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其中有些人醍醐京弥认识,但更多的不认识,认识的那些人都是蜃气楼的间接受害者们,估计不认识的也是。“杜鹃不鸣,待其鸣。”
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你,谁啊?”
几个人异口同声:“你居然把我给忘了!”“那不是重点吧!”“认真一点,混蛋!”
这段对白直接反应了战国时代三大豪雄的性格特征。织田信长个性暴虐,以武力压迫,是为“第六天魔王”;丰臣秀吉为人狡诈,不仅长得像“猴子”,行事风格也像,循循善诱;德川家康善忍,有“老乌龟”的蔑称,但他才是最终取得天下之人。
如此说来,颇有些性格决定命运的调调。
“但首先,这是后人牵强附会的逸话才对吧?”醍醐京弥开口,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他没打算再招来吐槽,就直接分析起了故事:“就结果论而言,德川家康技高一筹。但他真的是因为隐忍才获得胜利的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战国初年,德川家康先后臣服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不是善忍,是实力弱小,不得不忍。织田信长死后,丰臣秀吉已然一统天下,如果不是他死得早,二代不堪重任,这个天下还真轮不到德川家康来夺。
“关键在于,”醍醐京弥伸出一根手指,“他活到了最后。”他顿了顿:“身体健康很重要,那才是革命的本钱。”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