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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轻男子低垂着头,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着重强调了林清玥和万俟辰的搅局、林清玥和晏老的比试、以及最后瞑聆的消失不见。
“主子,我想,晏老一定是不满意您命他看守瞑聆,所以才会有叛变的念头,也才会导致瞑聆消失不见。”
年轻男子越说越激动,像是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一样,林清玥让他受伤这件事,让年轻男子铁了心的将所有的不妥,都在她身上,以求能让自己的小动作蒙蔽过关。
“不过真是老天有眼,晏老恐怕没想到,他自己挑选的合作伙伴,竟然会将他给毒死。不知道晏老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叛变。”
“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苗宓一脸嘲讽的看着年轻男子,话里带着谁都能听懂的凉意和讽刺,道:“还老天有眼?那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人,都要少做坏事儿了,不然,有可能哪天,就性命不保了。”
这时,年轻男子才猛的惊醒,他们毒门的人,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些什么因果,杀人作孽这些事情吗?
怎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年轻男子想抬头瞥一眼顶上的人的表情,但与他只有不到一尺距离的小青蛇,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那副凶残阴狠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扑到自己身上,咬一口一样。
年轻男子只能不停哆嗦,“我……我”个不停。
“行了行了,”老者看到年轻男子那怂样,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吓他干什么。”
显然,后一句,老者是对苗宓说的。
苗宓像是没听到老者的话一样,甚至连瞥都没瞥他们一眼。
老者见苗宓和自己对着干,干瘦的手一挥,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从他的手里洒出,在空气中,形成白蒙蒙的一片,落在小青蛇周围。
小青蛇看到这些粉末,就像是遇到克星似的,呲溜一下就溜回了苗宓身边,将细长的身子缠在苗宓的手腕上,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吐着蛇信子的嘴巴朝向老者,像是想要随时扑上去咬他一口一样,却碍于老者刚才洒的粉末,不敢妄自行动。
苗宓的右手轻抚着小青蛇的蛇皮,作为安抚,同时道:“邹老好大的面子,为了这样一个命不久矣的小喽啰,竟然敢对我的心肝宝贝下手,真是好样的。”
苗宓幽幽的的道,那张不大的樱桃小嘴里,吐气如兰,一个个自从这里冒出,落在年轻男子的耳中,让他惊呆了。
什么叫……命不久矣的小喽啰……
年轻男子像是脑袋生锈一样,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随后极其恐惧的猛地磕头,惧意上涌,大声念叨着“请主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之类的句子。
但显然,在场的人都没有慈悲心肠,面对年轻男子的磕头求饶,这‘砰砰’的头撞击地砖的声音不绝于耳,也没能让他们升起丝毫怜悯。
“行了行了,别磕了,”苗宓的话,让年轻男子以为她心软了,顿时磕得更大力了起来,一张嘴也改念叨着“苗姑娘求您救我,苗姑娘饶命”。
年轻男子额前一片红色的血迹,但他毫不在意,只要能活命,现在的这点小伤小痛又算得了什么,虽然他不太相信,以苗宓的性子,居然会对自己起怜悯之心。
可没想到,苗宓的下一句话,让年轻男子陷入绝望之中。
“看着心烦。”这四个字一出,让年轻男子明白,苗宓刚才的话,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的怜悯,而是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碍眼而已。
想到这儿,年轻男子只觉得一阵不甘,他为这些人出生入死,还险些丧命,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主子就算了,这邹长老他算哪门子,我完成了他交给我的任务,结果害得我连主子交给我的事情,我都没能完成,现在这人,用过了就丢,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没留后手吗?
年轻男子越想越生气后悔,却完全忘记了,这晏老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因为他在背后放暗招。
如果没有林清玥的上山,没有两个人的比试,他能在暗中下毒,害死晏老吗?
而且,不过是一个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的无名小卒而已,又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在晏老面前呼呼喝喝,充大爷的?
如果年轻男子真的敢一五一十的不带任何主观色彩,也没有经过任何后天处理,完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说出来,这群人,也不会真的对他的一切,无动于衷。
‘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只见从年轻男子嘴角流出一滴滴的鲜红色的血液,很难想象,在这个昏暗得除了王座旁边的两个大型烛台外,没有其他任何光源的存在的地方,在场的三人,竟然还能看到那血液的颜色。
这一小摊血液,就像是会发光发热的光源一样,吸引了在场唯四的会喘气的生物的目光。
年轻男子此刻已经没了呼吸,瞪圆的双眼、眼底的愤怒,充分显示了他死前内心的不平衡,但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死亡来得这样快,也来得这般悄无声息。
看到年轻男子僵直的身体,苗宓黛眉一皱,美目里满是嫌弃,但滑嫩的小手,还是轻拍了小青蛇的蛇头。
小青蛇得到指令,无声地从苗宓的手腕上,顺延着她的身体滑落到地上,来到年轻男人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丝丝的吐着信子,像是在说些什么似的。
“真没劲,这么快就死了。”苗宓一脸扫兴的看着年轻男子。
“别乱说,”邹老也就是王座旁边的另外一人,皱着眉头道。
“什么乱说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苗宓朝邹老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喜的道。
邹老皱了皱眉头,不再多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这女人又不是一个路子的。
“门主,我想去看看。”邹老转身,恭敬的对着身旁的斗篷人道。
“去吧。”模模糊糊的男声从斗篷下传出,原本就可以压制的声音,经过厚重的斗篷,让人完全听不出这斗篷之下的男人的真实嗓音,甚至就连年龄,也让人捉摸不透。
要不是这男人身体里的王蛊能压制自己体内的蛊虫,他都要以为,这斗篷底下,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此时的邹老并不知道,这斗篷地下,确确实实的‘换了一个人’。
得到许可,邹老缓缓走下台阶,急急忙忙的的掏出一个空瓶子,递到年轻男子嘴边,接了一点血。
“不就是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苗宓对着邹老的举动并不感冒,虽然有些好奇这毒药是什么,但如果要她拉下架子,在死对头面前这样做,苗宓宁愿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反正凭她对这糟老头的了解,如果这人研究出什么,特别是那些自己不知道的或者是没有能力研究出来的,他肯定会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所以,她呀,就只需要等着这人的成果就行了。
“天天看,也没看你研究出了什么。”苗宓嘟囔了一句,明明是抱怨的话,苗宓却能说得像挠人嗓子的猫一样,折磨得人心痒痒。
底下的邹老对苗宓的话,就像是耳旁风一样,压根就没让它进入过自己的耳朵里,该干啥就干啥。
“门主,我就先走了,这里死了人,我有点怕。”苗宓用跟平常无二的语调,魅惑难当的说道。
可惜,这妩媚的一面,却没能吸引斗篷人的目光,只听见斗篷底下传出两声轻笑,隔着斗篷,朦朦胧胧的,却格外的诱人,让苗宓不自觉的沉入其中。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去吧,吓坏了大美人,可就不好了。”看似调笑的话,落到苗宓耳朵里,却让她浮现出几分苦涩,门主无情,她一向知道,但她怎么就不能收心呢?
不过,这苦涩、失望只在苗宓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很快,她又挂上了一贯的魅惑、随意、慵懒的浅笑。
看着苗宓的背影消失在尽头,邹老才将视线从尸体放回到王座上的男人那里。
“门主,这人,我想搬回去研究研究。”邹老看似恭敬,实则内心里早就认为斗篷人会妥协。
为什么不呢?反正这男人除了体内有王蛊,其他的本事,他没见到过,包的严严实实的,谁知道这底下,藏着的是一副怎样的面庞?
斗篷人像是没察觉到邹老的小心思似的,大手一挥,道:“去吧。”
邹老得到了斗篷人的首肯,朝外面喊了一声,顿时走进来两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将地上僵硬得不同寻常的尸体抬了出去。
“门主,我先走了。”邹老说完,马上转身离开。
王座上的男人,那双藏在宽大的兜帽下的眼睛,看着消失在门外的瘦小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意味深长地道:“你还是没变啊,我的老朋友。”
想到年轻男子嘴里说的那个小姑娘,斗篷人轻笑出声,这声音,不再是朦朦胧胧的,而是变得爽朗清脆,如山上叮咚下流的泉水,又像融化积雪的暖阳,让人的耳朵不住的沉迷。
“有意思,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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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天已过。
短短的三天时间,万俟辰虽然不肯放过每一秒,但没有人指引,还是不能感觉到书上所说的气感,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获。
万俟辰有考虑过让林清玥帮自己看一看,让林清玥指点一下自己的,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林清玥要带自己上山见她的师傅这个消息给砸晕了。
其实也算不上砸晕,毕竟万俟辰好歹也是万俟家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家主,亲身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
但没想到,他的玥儿竟然动作这么快,让他有些怀疑,他这是在做梦,还是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其实林清玥也不想这么早带万俟辰来见自己的师傅,毕竟有些事情,还不到能让万俟辰知道的时候。
却不曾想,安靖从林老爷子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亲自打电话给林清玥,让林清玥带万俟辰上山。
这下子好了,原本还想着能逃过一劫的林清玥,彻底要哭了。
她的爸妈和爷爷他们好歹还见过辰,但师傅可是从没见过的,天知道师傅这个老顽童,会整点儿什么新花样?
“走吧,辰”林清玥看着这座自己住了近十年的山,对着万俟辰道。
两人沿着林清玥小时候第一次上山的路往山上爬,虽是同一条路,但时隔这么多年,林清玥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当时上山,还是一个小矮子的她,对未来的一切充满好奇,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梦想。但现在,尽管男朋友在身边,林清玥总有种忐忑感,这么快就谈恋爱了,但自家师父都不知道要怎么削自己呢,虽然林清玥并不觉得这个时间点有什么不妥。
万俟辰和林清玥来到四合院外,林清玥轻轻敲响古朴陈旧的木门,只听一声怒吼传出来“你还知道回来啊。”
林清玥听到安靖暴躁如雷的声音,小脑袋瓜子缩了缩,在感受到万俟辰牵着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之后,递给万俟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林清玥一手牵着万俟辰,怯手怯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120章 想给你一个惊喜()
“嘎吱”一声响后,门打开了,林清玥看着面前严肃,眼底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安靖,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完了。
林清玥干笑了几声,道:“啊,师傅,我回来了。”
安靖看着面前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只觉得气一个劲儿的往上涌,但安靖还没忘记,自家徒儿固然可恶,但某个人更可恶。
便道,“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飞出去就不回来了。”安靖凉凉的话,让林清玥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林清玥连忙上前,双手挽着安靖垂放在身侧的右手,轻哄着道:“怎么会呢,虽然小鹰长大了,但还是要回来的不是吗,毕竟外面怎么比得上家里?师傅,你说是吧?”
安靖没有顺着林清玥的话接下去,而是另起话头道:“是不是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哪有的事儿,这不是想着直接给您一个惊喜嘛?”林清玥神色不变,一本正经的反驳道,不减半点尴尬和不自然,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一样,典型的睁眼说瞎话。
“惊倒是有,可喜我倒是没感觉出来,毕竟,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跑了,还不带打声招呼的。”安靖直勾勾的盯着从进门就没说过话的万俟辰,明眼人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怒火,是在针对谁。
“师——”
“哎呀师傅——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又不全都是辰的错。”
万俟辰‘师傅’这个称呼都还没说完,就被林清玥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给截断了。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我这是在为你好,我的傻徒弟,你以前的精明,你以前那个清醒的脑袋,都跑到哪儿去了?”安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清玥,中气十足的怒骂道,那副模样,就差没将手指戳在林清玥的脑门上了,他真的是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师傅,我会对玥儿好的,您放心。”万俟辰知道,安靖现在缺一个发泄的口子,那他就插嘴,来当这个让他发泄的人吧,骂自己,总比骂玥儿要好。
果然,安靖在万俟辰开腔后,顿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万俟辰身上。
“放心个屁啊,”安靖真的是被气死了,口不择言,连粗口都说了出来,要知道,以前的安靖,在人前可是经常装成一片仙风道骨的模样,即使再怎么生气,也能忍着,就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破灭。
“你让我怎么放心?玥儿还没成年你就有本事将人给拐到手,要是成年了,那还不得让你哄得七荤八素,将她吃干抹净还不带擦嘴的?”安靖对着万俟辰劈头骂道。
听了安靖的话,林清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师傅说的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吃干抹净还不带擦嘴,真是……为老不尊。
“师傅,我对玥儿是一片真心的,我想跟她在一起,绝对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马上跟玥儿登记结婚。”万俟辰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如果反正他已经等不及了,如果能马上结婚最好,虽然还不能吃,但登记结婚了,至少有个保证,不像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正了名,但他总感觉自己没什么安全感似的。
至于年龄没到不能登记这件事儿,哼哼,要是这他都办不到,就枉费他这个姓了。
“你想得美。”安靖何尝看不出万俟辰的打算,他才不会如他的意。
而且,虽然这臭小子是足够优秀,人品也还行,但对上玥儿,真的是差太远了,毕竟玥儿可是他的徒弟。
如果林清玥和万俟辰两人知道安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得在心里翻个白眼,再‘夸’安靖一句“不要脸”。
“好了好了,见都见过了,玥儿留下就行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着就心烦。”安靖满脸嫌弃的看着万俟辰,不耐烦的朝万俟辰摇手。
“师傅—”林清玥撒娇道。
“师傅什么呀,叫什么都没用,走走走,快走。”
“诶呀,师傅你怎么比爸妈他们还要……古板。”林清玥想了几秒钟,才憋出了这个词。
“你都说我古板了,那我还怎么开明?”安靖油盐不进,铁了心的不想再见到眼前这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