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然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我问你们谁看见王健了?”韩三儿火往上撞,走下讲台,冲着班里大吼。
“王健他下课铃一响,就跑出去了。”班长怕韩三儿把事情闹大,对韩三儿说:“我看他看了一眼走廊里的差生榜,转头就往楼下跑了。”
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把班主任宋敢老师请到了教室。宋敢老师,刚一进教室,先是看见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猪头站在教室门口,仔细一看,这不是李然么?把个宋敢老师美得,差点没乐出声儿来。
“李然,你又和人打架了!”宋敢老师忍住了笑,直视着李然,本想严厉的训斥这个浑学生几句,但是怎么也忍不住,噗嗤的一声,乐了出来。
韩三儿一看这个情况,心里那里忍的住怒火,冲上前去,就推了宋敢老师两把,:“你乐什么乐,你乐什么乐。自己学生挨打了你还乐。”
宋敢一看这里又来了一个比李然还浑的浑小子,这学生推老师,重点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过。
宋敢刚想发威,仔细一看,这个推了自己的学生,自己不认识。心中暗想:一定是李然外校认识的混混儿,如果和这个比李然还浑的浑小子发生口角,将来不要说在学生面前树威,就是抬头儿,也抬不起来了。赶忙对韩三儿说道:“快,快带李然同学去医院。班长跟着一起去。”
韩三儿还想没完,李然一把拽住了他。
“快,快去医院。在不去就来不及了。”宋敢看出了这个凶脸的和李然关系密切,暗想,赶紧把他给打发走,对站在身后的冯学文说:“赶快给李然收拾书包,不用请假了,快去医院。”
韩三儿一听去医院,知道也不能耽搁。看了李然一眼,头上的血虽然凝固了,但有的地方还往外渗血。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医院,头上得赶紧缝几针,还必须赶紧打破伤风的针,不然感染了,可就来不及了。”宋敢见韩三儿站在原地不动,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冯学文,你怎么还站着,赶紧去收拾李然的书包,一起陪着去医院。”
“哦,哦”冯学文一溜小跑到了最后一排,忙忙叨叨的收拾了李然的书包,跑到了韩三儿的身边对韩三儿小声的说:“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然也不说话,拽着韩三儿的胳膊使劲的往外拉。
韩三儿暗想:到底李然将来还要在这里上学,自己不能给李然惹祸。于是跟着李然,走下了教学楼。
。。。。。
县城的县医院距离李然的中学只是隔着一条街。
刚一进县医院的大门,韩三儿就扯着脖子喊:“急诊,大夫急诊。”
大夫一看韩三儿身旁满头是血的李然,也顾不得什么了,赶快把他们让到了门诊,开了单子叫李然输液,缝针。。。。。。
韩三儿、冯学文、李然没有准备,身上也没有带钱。90年县城的医院,人情味比较浓厚,大夫看了李然的伤,那里还管什么钱不钱的,看病要紧,冲着冯学文喊道:“你回去拿钱,我们先给这个同学头上缝针。”
大伙儿一通忙活,输液,缝针。
缝了针,输液的过程中,李然的班长和黄斌也来了县医院,班长说是老师不放心,叫他们过来看看李然。李然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也奇怪,根本感觉不到疼了。
李然感谢了班长,然后用疑惑的眼睛看着黄斌,黄斌却是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其实在和李然自习课舌辩的时候,黄斌根本没有想到李然会被王健打的这么重,感觉王健心狠手辣的同时,黄斌心中惭愧,一听老师叫班长去医院看看情况,就自保奋勇的也跟着班长来了。
输液的过程中,大夫到了李然的跟前,问了问情况说:“你的头和耳朵,缝了针了。耳骨被打碎了,过一段时间自己可以长好,但是鼻子的鼻中隔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这个我们医院看不了。要到市里去看。
冯学文一双好奇的眼睛羡慕的盯着大夫,仔细的听着大夫给李然细致的讲解,生怕错过一句话,耽误了李然的伤势,听到了李然耳骨被打碎了,冯学文皱了皱眉头,有手擦了一下眼睛,听到了大夫说过一段时间耳骨自己可以长好,冯学文的眼睛里又露出了希望的喜悦。
后来,冯学文从东北的医科大学毕业返乡,就在这家县医院做了大夫。
第四十三章 办事处()
回家怎么向母亲交代呢?李然回家的路上自己琢磨着。
“决不能这么便宜王健。”韩三儿在路上小声的对李然说。
“算了。”李然心想,电影电视里演的这个剑,那个侠的,大都是因为报仇,最后搞得家破人亡。
韩三儿咬着牙,没有说话。
“不过,学校应该给王健一个处分。”李然默默的说。
给王健一个处分,韩三儿虽是听在了耳朵里,却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李然到家,母亲早就听说了儿子被打,见了儿子满脸肿着,已经看不清个模样,嚎啕大哭。母亲这么一哭,哭的李然心里酸溜溜的。
冯学文早就去了县里的电报大楼给李然的父亲打了电话,李然的父亲刚刚以李然母亲残疾人的身份买了一个残疾人骑的三轮摩托车,那个时代要说这个残疾摩托可是李然家里的一个大件儿了,主要是为了父亲从市里回县城方便,所以家里才一咬牙买了。
李然的父亲骑着残摩,把李然从县城接到了市里自己的办事处。
办事处在市里的一个小招待所,租了一间房,房间不大一共有个三十平米的样子,摆了四张单人床,由于面积小,一张写字台竖着放在了前面两张床的中间,一、是为了节约地方,二、是坐在床上就可以在写字台上写字,省去了放椅子的地方。
“楼上,你李叔叔他们油田的办事处地方要大的多。”李然的爸爸在这个办事处已经奋斗了几年,见儿子看见只有这么小的地方,赶忙解释。
“呦,这是儿子来啦!”
“玉粱他儿子。”
“这怎么给打成了这个模样,现在这孩子可真够狠的。”
门口凑了好几个人,有招待所的所长,还有楼上的几个其他办事处的人,看样子,李然的爸爸在这里人缘很好。
这时候门外有来了两个人,一个身材不高,肚子大大的像个大皮球,圆圆的脸,浓眉大眼,因为肚子大,走去路来,肚子一颠一颠的的。另一个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眉清目秀的好像是那么邻家哥哥。
“哟,这儿子怎么被人,打成了这么个模样。”大肚子的看了一眼李然,扯着嗓子问李然的爸爸。
李然父子两个显然有些尴尬,李然爹赶忙介绍:“这位是你王伯伯,大家叫他王老幺。”
这个王老幺李然早有耳闻,他可是爸爸厂子里的传奇风云人物,八十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这位王老幺就全省第一个承包经营了厂子里的劳动服务公司。
当时的劳动服务公司,经意不好,只有几个人,这王老幺是个肯跑,肯干的人,脑子又活,在他承包后,王老幺把自己的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了这个服务公司的身上。短短的几年时间,劳动服务公司不但扭亏为赢,而且发展成为了上百人的公司,从劳保用品到日用产品,经营着多种产品。
“王伯伯好。”李然叫了一声。
“好儿子。”王老幺咧开大嘴乐了。
“走,吃饭去。”爸爸看了看表,已经是吃饭晚饭的时间了。
食堂就在招待所的对面,是一家国家机关的食堂,爸爸也不知道怎么的和这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熟,连看大门的大爷看见了爸爸都叫着:“小李,快去食堂吧,马上就要没饭了。呦,这小伙子被谁给打成了这个模样?”
“我儿子。”爸爸面带愧色地说:“和同学打架,打的。”
“这现在的孩子,下手可真够狠的。”看大门的大爷,皱了皱眉对爸爸说。
“爸,您怎么和这里的人多这么熟啊?”李然好奇的问爸爸。
“刚来也不熟,没人搭理我,慢慢的就熟了。”李然的爸爸顿了顿,生怕自己在儿子面前树立不起当爸爸的光辉形象,对李然骄傲的说:“这个大机关的总头儿,以前就是咱们厂的厂长,现在和爸爸可熟呢。”
机关大食堂比李然学校的食堂大出好多倍,一个一个的档口,从肉菜到鱼到各种炒菜什么都有。爸爸特意有饭票给李然买了一个肉菜,又问了问李然,你爱吃鱼,给你买条鱼吧。
李然看了看玻璃窗户里的大鲤鱼,淹了一下口水,对爸爸说:“我不爱吃鱼了。”
“别嫌贵,又不是天天吃。”爸爸看出了李然的一副馋相。
“不,不吃。”李然坚持着。
爸爸看了看价格,也没有坚持。
坐在大食堂里,李然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不停的说着:“爸,你人缘真好。”
爸爸见得到了儿子的赞誉,高兴的笑了。
吃过了晚饭,回到了爸爸的办事处,王老幺对李然的爸爸小声的说:“今晚,厂长还要来,这四张床,我们出去住吧。”
“没关系。没关系。”爸爸忙对王老幺说道,我和粱厂长说了,招待所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看完新闻联播,一个带黑边眼镜的中年儒雅男子,边走边喊着:“玉粱,玉粱。”
爸爸赶忙起身把这个儒雅男子赢了进来,向李然介绍着:“李然,快叫梁伯伯。”
“梁伯伯好。”李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儒雅男子,中等身材,身穿一身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皮包,皮鞋亮亮的,面容祥和,三七开的分头,头发梳的很整齐,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级。
儒雅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目光炯炯放光。
“这是?”儒雅男子眼睛盯着李然。
李然爸爸的脸有些红,对儒雅男子说道:“这是我儿子,和同学打架。”
“这儿子怎么被打成了这么个模样。”儒雅男子皱了皱眉。
“就是,以后谁打咱儿子,咱就揍他。”边上的王老幺冲着儒雅男子微笑着说道:“梁厂长,这边坐。这边坐。”
大家坐在写字台两侧的单人床上,东聊西扯了起来,一片祥和的场面。
。。。。。
晚上,爸爸找了一张行军床,王老幺,两个年轻人,李然爸爸和李然睡在一个房间。
呼噜声此起彼伏,李然一宿没有睡,看着王伯伯的大肚子,一起一浮的,李然总想过去推推他说:“王伯伯,王伯伯,别打呼噜了,让李然睡着了,您再睡。”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几点,李然睡了。
第四十四章 处分()
第二天,天不亮,李然的爸爸就骑着残摩跑到市里的大医院排队给李然挂了专家号。回到办事处,李然刚刚睡醒。
“爸,你这么早去干什么了。”李然朦朦胧胧的记得,熟睡的时候看见爸爸大清早就出了门,心里惦念,于是揉着眼睛问爸爸。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爸爸微笑着,看着被打了的儿子。
父子两个吃过了早饭,到了医院。一番诊断后,认为李然是鼻中隔被撞击后发生扭曲,需要做手术。
“手术费,很贵吧?”李然迟疑的,看着爸爸。
“你不要老心疼钱。”爸爸看着肿着眼睛,脑袋,耳朵绷着纱布的儿子。
由于是外地来京,李然家在农村与县城里面,都是租住别人家的房子。小的时候,李然和母亲返城看病,到处搬家,后来才在父亲的农村老家落了脚。这有个自己的窝,一只是一家人的心愿。所以,李然家从小都是能省就省,好攒钱买房。
“我不是心疼钱。”李然想了想,对爸爸说:“主要是做手术可能要住院,我本来在班里学习就不好,这要是再住上一段时间的医院,我怕学习就更跟不上了。”
李然爹犹豫着。
李然见父亲犹豫,赶忙继续说道:“我的鼻子不碍事的,反正也没人看得出鼻子里面有伤,影响不了您英俊的儿子。”
李然本想和父亲开个玩笑。脸上这么一笑,耳朵和肿了的地方疼的李然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
“那好吧。”父亲显然也是担心影响了儿子的学习。勉强的答应了李然。
“那今天我们就回家吧。我也要赶紧恢复一下,明天就去上学了。”李然一、是怕自己在这里住着,占了一个床位。二、是的确也怕跟不上重点的课程。
“好吧”父亲看儿子上进,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
李然父子回到了县城的家,已经是将近五点钟了。父亲坐了一会,想着厂长还在办事处,自己上班时间跑回家里不好,起身看了看猪头似得儿子。
“爸,你走吧。下周回来,我就消肿了。和以前一样帅。”李然透过肿胀挡住了视线的两个眼皮,忍着疼,冲爸爸笑了笑。
李然的母亲也冲着丈夫说道:“赶快回去吧,办事处没了人,你又拿着钥匙,别人连门儿都进不去。”
李然的爸爸犹犹豫豫的走出了家门儿。
。。。。。
将近七点的时候,良子儿、饶西、韩三儿、韩家老二韩国华,金堆、冯学文,都到了李然家。大伙凑到了李然的屋子里面,开起了会。
“这事儿,不能完。”饶西先说话了。
“算了,不能完又能怎么样呢。”李然肿着眼睛望着饶西。
“反正就是不能完。”饶西恶狠狠的说。
李然不说话,静静的想着,过了一会儿对饶西说:“我怕。。。。。。我还要在这个学校上学,不想惹事儿。”
饶西听李然这么一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子儿见了,马上把话接了过来:“咱们平时不找事儿,找了事了,就不能怕事儿。”
李然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儿,谁都别管了。我一个人揽过来了。”良子儿拍着胸脯说道:“平时我们不惹事儿,但现在事情惹到了咱们头上,咱们哪个是怕事儿的人!”
饶西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见良子儿什么都替自己说了,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李然听了良子儿的话,想了想,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
良子儿一见李然有话要说,赶忙说道:“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不然岂不是让打了人的越来越嚣张?”
李然听了良子儿的话,沉默不语。
良子儿见大家都不说话,对大家说道:“就这样说定了,这个事儿,我揽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伙儿都走了,只有韩三儿死活不走,非要再陪李然呆一会儿。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韩三儿和李然两个人。
。。。。。
“其实我是真的不想把事情搞大。”李然望着韩三儿。
韩三儿静静的看着李然不说话。
“你和冯学文应该知道,我可以在这里上学多不容易。”李然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个借读生,我是个后门儿生。”
“你是借读生,不是后门儿生。”韩三儿坚定地望着李然,说道。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李然想着临走的爸爸,眼睛有些湿润,只是肿着眼睛,韩三儿看不到。
“我怕。。。。。。”李然顿了顿,对韩三儿说道:“我和别的学生不一样,我怕学校开除我。”
韩三儿听了李然的话,对李然说道:“但事情总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