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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一见王瑞没弯腰捡那帕子,满意的微笑:“你怎么不给人家姑娘捡香帕?”
“帕子,什么帕子?”王瑞茫然四顾的装傻。
何云一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他觉得这行为自然而然,但却吓坏了王瑞腾地跳开,四下看了看,幸好刚才那帮姑娘都进屋去了,眼下只有几个丫鬟在走动,似乎也没往他们这边瞧。
“在外面,最好注意点。”
何云一就不懂了:“咱们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在天庭的人面前我都没避讳过,如今不过是在一个凡人家中,我为什么要缩手缩脚的?”
“”王瑞支吾道:“咱们才回来不到一天,慢慢来我肯定会让他们知道的。”
何云一就想一天十二个时辰,堂堂正正的跟王瑞在一起,不用顾忌别人的脸色。
王瑞正要说话,突然被一句:“瑞表弟,可找到你了!”给打断了。
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青年朝他们走来。
王瑞认得这人,昨天在宴席上介绍过,是他大舅的小儿子,他表哥赵安仁。
王瑞记起刚才母亲的吩咐,他是来带自己去城里逛游的。
“姑姑跟你说了,今日的招待都包在我身上,咱们好好在城里转一转。”赵安仁爽朗的笑着邀请何云一:“这位道长,咱们一块?”
王瑞忙解释:“我大舅让表哥带我在城里转一转,何云一,咱们一起去。”
“我答应于子游今日送他回海里,你们去。”何云一说完,人就走了。
“于子游,大海?这里离大海可有几日的路程呢。”赵安仁好奇的问:“他要去大海吗?”
王瑞岔开话题:“咱们走,我还没来过垣宁府呢,今日好好转一转。”
何云一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王瑞又不得不跟别人打交道,比如现在,就得暂时分开。
赵安仁带了两个小厮,王瑞则带了文顺,坐上马车,出了门。
天气转凉,但街上仍然热闹,转了几条繁华的大街后,眼看到了中午,赵安仁将王瑞带到了他自己常吃喝的饭店。
一行人来到厅堂,挑选了一张靠窗户的隔间坐下。
“客官先吃着小菜,正菜马上就来——”小二先端来姜汁藕片、蓑衣黄瓜、盐水花生和银耳川鸭,之后又端来一壶清酒,暂时告退了。
赵安仁和王瑞一边吃着开胃小菜,一边聊天,主要是聊进学上的事情。
赵安仁很实在,自我嘲笑道:“你比我厉害得多了,我这脑袋对四书五经就是不开窍,气走第三位私塾先生后,我爹就让我别再念了,我也就真没再念书了,哈哈。
不过,我不行,其他人也都不怎么样,现在就老九对读书还算有点窍门,有个秀才功名,我们家上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其实也才跟你平起平座。”
“我也是运气好,不知怎么就中了。”
“谦虚,谦虚!”赵安仁拍着王瑞的肩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谦虚的人。”说罢,一叹气:“我未来的妹夫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还有个小妹妹没嫁人,也不知她能许配什么样的人家。”
敢情你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王瑞装傻就是不接茬,默默的喝着酒。
赵安仁见自己抛出去的“钩子”,王瑞不接,有些扫兴和尴尬,也呷了口酒。
正此时,有个身影闪进了隔间:“我就说么,果然是五少爷,刚才你们一进来,我就瞅见了,我跟金可玉说是您,他非说我看差了,五少爷,就凭您这仪表,满大街也挑不出第二个,我怎么能看错呢。”
这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打扮,看得出家境殷实,绝不是街上贩夫走卒。
“许胜,你少来这套几乎,我这忙着招待客人呢,有什么话直说,但我告诉你,借钱是没有的。”赵安仁很不给面子。
“您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借您钱真的不还了,顶多拖欠个几个月,您说是不是?诶,这位少爷瞅着面生,第一次来咱们垣宁府?”
王瑞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许胜便道:“要不要金可玉来陪你们,路上也好有个乐子。”
赵安仁翻了翻眼睛:“他人呢?”
许胜便侧身出去招呼了一声,很快王瑞就见一角衣袂迈了进来,再抬头的时候,就见一个媚眼如丝的少年郎依靠在门边,衣衫艳丽,细腰长腿,面如傅粉。
王瑞怀疑他可能真的傅了粉,白的太不正常。
金可玉靠着门道:“五少爷,最近都没出来玩?”
赵安仁起身,走上前在金可玉的脸上摸了把:“我出来玩,也玩不到你这小婊子啊,你见到排场更大的就跑过去了,怎么着,被人玩腻甩掉了?”
王瑞挑挑眉,哦,原来是个小倌。
“您说得什么话,也太难听了。”
接下来,金可玉低声跟赵安仁说着什么,窃窃私语,听不太清楚,反正两人很快有说有笑的了。
王瑞低头吃自己的饭菜,很快,就听赵安仁道:“表弟,街上哪天都可以逛,咱们先去金可玉姥姥家转转。”
王瑞一推碗筷:“你们去,我要回去了。”
赵安仁不许,上来拽他:“走,一块去,你一个人回去了,我爹见了,会骂我招待不周的。”
王瑞道:“要不然,我在街上先转转,等天黑了,再回去。”
“可别介,你再丢了,我爹非得把我脑袋拧下来,你就跟我去,一会就回来了。”赵安仁口中道:“行行好。”
王瑞没办法,只好跟着赵安仁出了饭店,乘车去所谓金可玉的姥姥家。
金可玉一路上跟赵安仁不停的戏笑,但也不时瞟王瑞一眼,用眼睛勾他。
王瑞心里翻白眼,放弃,你就别指望做我的生意了。
他们调笑的时候,许胜就在一旁帮腔。
王瑞心说,这个表哥竟然有这个爱好,不知赵家人知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就像母亲说的,顶多是玩小倌名声不太好,跟他的情况还是有区别的。
不久,到了金可玉姥姥家,这是一座小院,就是普通的民居。
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太婆开了门,金可玉埋怨道:“不是告诉你了么,一会领人回来,怎么还落锁了?”
老太婆竖着耳朵啊啊啊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金可玉摇头,示意大家进去,到了正屋,他先脱鞋上了坑,然后将赵安仁也拽了上去。
王瑞和许胜被安排在坐在炕沿上,四个人围着一张炕桌。
王瑞有一种预感,难不成这是
果然,金可玉从炕柜中取出了赌博的用具,往桌上一放:“开始。”
王瑞道:“我可不会,你们玩。”这时,一只橘猫走了进来,王瑞抱起它:“我还是玩它。”
文顺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我们少爷不沾这玩意。”
赵安仁笑道:“不沾就不沾,你在一旁看着。”
金可玉跟许胜也互相递了个眼色:“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赌博这玩意,看着看着就手痒想下注了。
赵安仁就跟鱼入大海似的,玩的酣畅淋漓,开牌的声音就属他最大声,几轮过后,他倒是赢了几十两。
金可玉撒娇道:“哎呀,知道五少爷您瘾头大,我们才陪您玩的,您怎么认真上了呢?”
许胜道:“还不是新知府抓得紧,赌坊都关了,五少爷几天没开牌了。不过,既然应承下来,就得让五少爷玩得尽兴。”
王瑞懂了,敢情是知府禁赌,金可玉知道赵安仁手痒,才提议回他姥姥家玩的。
就在新的一局就要开牌的时候,就听大门咣当一声,外面有人嚷:“听说有人在赌?让我们进去搜搜。”
赵安仁他们往外一望,一队捕快正往屋内走,文顺眼疾手快,赶紧跑到屋门口,将门闩插上,为大家争取一点时间。
“不好了,来抓赌的了!”赵安仁慌道:“要是被逮住,我就死定了。”
金可玉将赌博的器具一股脑的包了,捧在怀里,四处乱看:“这得藏起来!藏在哪儿呢?有了,王公子,你躺进被窝里搂着。”
王瑞笑了:“抓赌的是傻子么,不懂得搜被窝?”
赵安仁却觉得是个好主意,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王瑞背锅了,他是外地人,被抓住的后果,远不如他大,再说王家就他一个儿子,被抓住了,家里也肯拿钱去赎。
他打掉王瑞怀里的猫,把他往看上一扔,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被抓住的话,咱们全完了。”
“所以就我一个人去死?”王瑞骂道;“你特么的挺狠啊。”
但他力气远不如赵安仁,加之有金可玉跟许胜帮忙,他硬是被塞了一包赌博器具搂着,整个人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文顺也被赵安仁的两个小厮拦住,近不了跟前。
王瑞气得骂道:“好,姓赵的,过了这个坎儿,咱们没完。”
赵安仁道:“那先把这个坎儿过去再说罢。”一会,他肯定一口咬定赌博的是王瑞跟许胜他们,与自己无关。
话音刚落,屋里的门闩就被外面的捕快们给踹断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人赌钱,来搜搜,都让开。”
进了里屋,见炕上盖着被子躺着一个人,为首的大鼻子捕快,上去就将被子掀开:“耳聋了,没听到我们来了吗?”
王瑞懒洋洋的坐起来:“真没听到,病得厉害。”
“病得厉害也得给我下炕!”大鼻子捕快扯着王瑞的肩膀,叫他下地。
王瑞只好离开被窝,站到了地上。
大鼻子捕快冷笑道:“知府老爷禁赌,你们偏要赌,被我翻到赌具,你们就完了。”
赵安仁和金可玉他们盯着捕快的手,就见他在被窝里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摸到,最后甚至将整个被子掀起来,可炕上光溜溜的,别说赌博用具,连个骰子都没有。
赵安仁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可王瑞浑身上下,也没有能藏那赌博器具的地方,越发不可思议。
王瑞淡定的抱着肩膀看一切,就见大鼻子的捕快搜了一圈没有收获,竟然看向和金可玉,与他交换了个眼神,但金可玉显然也很懵,微微摇头。
捕快们在屋里子四处翻找,没有找到赌博的证据,又叫他们几个人原地蹦跳搜身,也没半点收获。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恨恨的离去了。
临走前,大鼻子狠瞪了眼金可玉,这一眼,叫赵安仁也开窍了。
等捕快们一走,他就上去给了金科恩一巴掌:“你个贱货,敢给爷设圈套?把爷抓进狱中了,捕快们罚没的银两分你几成?早听说过你们念秧设圈套坏人,没想到坏到了我身上!”
金可玉见被识破,跪地求饶:“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爷,您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
许胜也附和:“是啊,他愿意的,什么都愿意,您就饶了我们,我们再不敢了,您二位有神灵护着,真的不敢了。”
王瑞此时纠正道:“有神灵护着的是我!”
赵安仁道:“好表弟,是我错了,你先在院中等我,等我收拾完这烂货,就出去给你赔不是。”
说完让王瑞他们出去,自己跟金可玉留在屋内。
很快屋里传来金可玉痛苦的叫声,一声高于一声,听得王瑞毛骨悚然。
许胜则捡回一条命似的,跟王瑞献媚:“您是怎么做到的?您有法术?有道行?”
王瑞哼道:“你管我有什么,今天你们要害我这事,我记下了,咱们没完。”
许胜立即跪下咣咣磕头:“爷爷,您就饶小的一命,知道您的厉害了,再不敢太对头上动土了,而且今日也不是奔着你去的,不知怎么,金可玉临时将塞包袱的人从赵五少爷换成了您。”
王瑞知道金科玉的想法,塞给赵安仁,则他王瑞说不定还能逃脱,毕竟他真没赌。
但若是塞给他,他没赌却被栽赃,心里不平衡,到时候指证赵安仁,则一对富家表兄弟互相咬,捕快一定乐见其成,把他们两个都关进去。
王瑞知道这些市井混子,撒谎跟喝水一样,将他肩上踹了一脚:“以后滚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以后一定滚远点。”
王瑞问道:“对了,赵安仁刚才说得念秧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我们这样喽。”许胜道:“用甜言蜜语骗人的信任,然后设圈套。”
这时屋门打开,赵安仁系着腰带走了出来,王瑞不经意的往里扫了眼,就见满床的血,而金可玉那里可以用“血流漂杵”来形容了。
王瑞顿时感同身受,唇间不停的吸冷气,白着一张脸想。
第123章 他已出柜 感觉良好()
赵安仁朝金可玉释放完怒火;一出门就见王瑞白着脸皱眉沉吟,似乎很有心事。
他以为王瑞被这场抓赌吓到了;心说坏了;要是回去告诉他爹,他双腿不保。
于是涎着脸靠过去:“好表弟,你不要紧?”
王瑞被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指着屋内的金可玉道:“他不要紧?”
不等赵安仁说话;许胜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养养就好了。”
他现在只求这两个公子可以带着小厮离去,不做过多的纠缠就好。
王瑞还是担心:“他这样的话;以后可还行吗?养养就能养好吗?”
赵安仁纳闷了:“你看上他了?这么关心他?”忽然有了主意,如果王瑞看上了金可玉就好了;今天这件事成为四个人的秘密,便不会泄露了:“要不然这样;等他伤好了;我把他包下来送给你。”
王瑞恶心的翻了赵安仁一眼:“想什么呢;一边去你。”说着,绷着脸往院外走。
赵安仁追上去:“表弟啊,你先别急着回去;咱们哥俩再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两杯;把话说开了。”
王瑞等他,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赔礼道歉,然后再拒绝这个道歉。
“没什么好说的;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王瑞漠然的走在前面。
赵安仁跑到他面前拦住他:“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好,你就原谅我,我知道你惹不起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从王瑞能叫赌具等物件消失,就知道他身上肯定有非比寻常的技能,或许与跟他在一起的道士有关。
王瑞道:“你刚才可是想把赌具塞给我的,让我背锅的。现在我成功把东西藏起来了,才躲过一劫,要是没有呢,我现在就被押走了,没什么好说的了,除非”
“除非怎样?”
王瑞驻足思忖:“除非嗯”
“你说你说,只要你不告诉我爹,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
于是王瑞在赵安仁殷切期待的目光中公布了答案:“除非抱歉,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可提。”
赵安仁一下子跌进了冰窖里,这个人凉透了,哪有这么叫人大喜大悲的,便继续告饶:“好歹给个面子,难不成你想叫我给你跪下?”
谁知他刚说完,竟然真的双膝跪在了地上,惊得王瑞道:“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你这也太屈了,这么点事儿,你就下跪,你敢跪,我都不敢受。”
赵安仁哭丧着脸拍自己的腿,对左右小厮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扶我起来!”
王瑞这才知道他是不情愿的。
左右小厮赶紧搀扶自家少爷起身,死拽活拽才把人从地上弄起来,可是赵安仁才站稳,就觉得天旋地转,看东西都是倒着的,树长在天上,王瑞等人也呈倒立状在他面前。
他不得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