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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发现她旁边的男人稍微皱了皱眉,温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不是才认识,怎么这个警察这么熟络?
下车的女孩二十二三岁,长发整整齐齐地披在肩上,脸庞小巧,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清澈如泉,唇瓣带着浅浅的笑意,紫色斜肩长裙,既显得高雅而又不乏灵动,下了车,迎着风,头发飘飘,看的王若然一呆。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明白秦默为什么会喜欢别人了,心里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
“秦警官,我们现在进去?”权悠雪比较着急,她恨不得自己亲手可以揪住那个歹徒。
“走吧。”秦默已经注意到她身旁寸步不离的男人,心里有微微的不自在。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五官周正,看着权悠雪的目光柔和而又深沉,这个男人是谁?
他胡乱猜测,看到王若然然后笑笑说:“这是我的同事王若然,若然,这是权悠雪权小姐,旁边这位是………?”
“哦,我介绍一下,他是我哥权少棋。王小姐你好!”权悠雪大大方方伸出手微笑着握了一下王若然。
一身警服,个子高挑,这个女警官很漂亮哦。
对于其他人,权少棋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眼光投向了权悠雪。
“权先生,你不必担心,最近莫老六并没有来,这里住着的是他的相好,我们只是去问问情况。”秦默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哥哥,他看他那么担心他妹妹连忙解释。
大门虚掩着,他们轻轻走进去,只见房子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他冲着王若然使了个眼色。
王若然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敲了敲门:“请问里面有人吗?”
玉红全身骨头都疼的要命,这种日子再过下去她会发疯的,昨晚的男人简直就是畜生。
砰砰砰的敲门声让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谁这么缺德,自己补个觉都睡不安稳。
“里面有人吗?”
玉红蹭地打开窗户,拉开一半窗帘,只见门外站着几个人,她吓了一跳又快速地把窗帘拉严实。听说最近严打,不会是来抓人的吧?
看到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女人神色紧张地关了窗户,秦默走上前敲门:“段玉红,开门吧。”
一听叫她名字,段玉红吓得躲到被窝蒙上头。
“你,你们是谁?”
“警察,快开门,段玉红,你要是好好配合我们调查,那就是有功,不会抓你的。”王若然站到窗前冲着里面喊。
“真的?”
“你的情况我们非常清楚,顶多抓你进去也就是收容教育,段玉红,快开门,你不想那个拉你下水的老六逍遥法外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红色睡裙的女人噗通一声跪在了秦默和王若然的面前:“秦警官求求你别抓我,我是被逼的,求求你。”
你认识我?秦默疑惑地问。
“前两次在理发店检查,我,我正好去买饭,在门口看见了。”
秦默这才记起,上一次巡查,门口有个女孩一闪而过,原来就是她!
“起来吧,有事说事,这次来我们想问问关于老六的情况,说说,你最近有没有和他联系?”秦默从王若然手里拿过记录本。
段玉红胆怯地四周看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这才低头轻声说:“秦警官,老六曾经,曾经来过这三次。”
“这几天有没有过来?”
段玉红摇了摇头,她巴不得那个混蛋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不是人,简直就是魔鬼。
“他有没有电话号码或者其他联系方式?”秦默思索了一阵然后问。
段玉红苦笑:“老六很狡猾的,他每次来我这都是半夜三更。”看着旁边还有其他人一直盯着她,她有些羞愧地埋下头。
“段玉红告诉你个消息,那个理发店卖淫嫖娼我们已经摸查的很清楚,这两天就会马上处理,你和其他几个受害被控制的女孩以后全都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再胁迫你们从事不正常的那种交易。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告诉你,这块我们都有人盯着,即使老六回来,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看着段玉红犹豫的眼神,秦默明白,不打消她的顾虑,她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
“真的吗?是真的吗?”段玉红再次跪地,她忽然失声痛哭,自从她被拐进老六的理发店,她几乎都是如行尸走般活在黑白颠倒的折磨和侮辱中。每当想逃,总有一双双眼睛在身后盯着,抓了被打,再逃再被死里打,她害怕了,更是绝望了。
自由,阳光,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大街上,对于她是多么遥远的梦,此刻秦默的一席话让她有如拨开乌云,看到了一丝丝光亮。
段玉红再也忍不住,边哭边说:“秦警官,我说,我全说。”她抽抽搭搭一次性把自己知道老六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除了逼迫被诱骗来的女孩子从事皮肉生意,居然他还曾经倒卖过毒品,听着段玉红的哭诉,秦默的额头皱成了川字。
这些社会的毒瘤和败类,他们总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权悠雪搀扶着段玉红起来,她没想到那群人那么残忍,这个女孩的命运这么苦,再想到自己更是恨老六到牙根痒痒。
王若然看着段玉红小腿侧拇指大小丑陋的疤痕,还有胳膊上青紫的瘀伤,暗暗心惊和心痛。同是一般年纪的女孩,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幸福。原来心里隐隐的鄙视完全变成了同情心。
“好了,段玉红,要是老六万一再来,你先稳住,我们会有人和你联络,”王若然说着又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知道有家免费培训的机构,如果你想学一技之长,我可以帮你联系。”
“谢谢秦警官,王警官!”莫玉红眼圈都红了,她没有什么技能,就怕脱离了老六的魔掌以后该如何走,没想到他们居然给她提供帮助。
和段玉红别过,看着权悠雪上车走了,秦默转头对王若然严肃地说:“若然,我们赶紧回警局,这个狡猾的老六,手机卡都是在不停换,赶紧找人查查他最近到底是用那张卡和哪些人联络。”
哦,王若然轻轻应了声,秦默并没有发现她靠着车窗的落寞神情,他一路都沉浸在刚才和权悠雪短暂的见面情景里。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真想再请她坐一坐,刘平南说,女人,就得花心思追。
他秦默第一次对女人心动,该怎么才能打动她的芳心呢?
61、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什么?”权悠雪一口水差点呛到气管里,权少棋怎么会是慕氏董事长的儿子?
“哥,那就是说,你和慕沛安是亲兄弟了?”再次弱弱地追问,她怎么也把两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去。
一个姓权,一个姓慕。
而且一个是冷如大理石,狂妄的商界狠手,一个是举止绅士,温和沉静的整形医生。
这,也太让她凌乱了吧。
看着窗外,一朵一朵的白云晃晃悠悠飘浮在天空,权少棋心里叹气,他也不希望。
谁都希望有个家,可是这却是他从来不敢去奢望的东西。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没有一个玩伴,院子里的孩子只要看见他就喊他野种。
不,他不是野种,他有爸爸妈妈!他大声倔强地对着那群嘲笑他的孩子喊。
嘿嘿,野种就是野种,你妈妈就是个贱货,我妈说的,一个孩子恶毒地冲着他扔了块石头。
他一边躲避一边哭着跑回去,妈,别的孩子有爸爸,少棋的爸爸呢?
你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她把他搂在怀里,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冰凉凉的,他昂起头替她擦去眼泪,妈妈不哭,以后我再也不要爸爸了。
他一个人玩,一个人偷偷躲在幼儿园的教室外学着写字,他再也没有去找妈妈问关于爸爸的事。幼小的心里,他一直相信他的爸爸肯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要他和妈妈一直等,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其实,我是慕渊的私生子,”权少棋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很可笑吧?”
权悠雪一点也不觉得这个故事可笑,他温和外表下藏着很多的难过和悲伤吧。从小缺少父爱,还要被别人欺负,想到这,她忽然心很疼,她有父亲,却是聚少离多,一家人不算一家人,那时的她看到父亲从房子搬出去的那刻起,就感觉好孤单好孤单,她哭过闹过也没能阻止妈妈铁了心的离婚。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她都有着不幸福的童年,是可怜的孩子。
她缓缓上前握住他的手,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悠雪…”权少棋把权悠雪揽进怀里,他从不轻易哭,此刻心里积压的情绪却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微微抖动着,小声压抑地把泪水往心里流淌。
他还记得妈妈那天给他穿了一身的新衣服,说,少棋,今天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真的吗?他当时兴奋地跳了起来。
他们到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妈妈说这就是爸爸的家,他们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叫做爸爸的男人出来,直到大雨倾盆而下,他和妈妈在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一个雍容华贵打扮很是靓丽的女人才从大门由着佣人打伞,慢慢悠悠出来。
带着孤傲,带着漠视,甚至带着女主人盛气临人的架势,他们母子屈辱地离开了。后来他才明白,那个女人才是那个叫爸爸的老婆,而他,不过是他无意中播下的一颗种子。
他踢打,愤怒,甚至恨着她,要不是她,他怎么一出生就会带上耻辱的烙印?被人嘲笑,带着黑户,甚至上学都上不了。
直到她嫁给一个商人,他们一起去了新加坡,慢慢长大,他渐渐懂得妈妈也是不容易的。看了她的日记,他才知道当初还是大学生的她做兼职,被人灌醉酒,又稀里糊涂被送进房间,这才有了他。
权少棋慢慢放开手,眼圈还是微微泛红,找了个宣泄的肩膀,果然心里好受了很多。
“悠雪,你不是想进慕氏吗?”他微微一笑,“哥,可以帮你。”
“哥,你和慕氏董事长已经相认了还是?”
“没有,我不会认这个人!一个人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个儿子存在的男人!”权少棋温和的语气一变,冷然说,“他对不起我妈,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权悠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道他认识慕氏高层的人?算了,她要想进慕氏,还是不要扯上这些复杂的关系好。一想起慕沛安那张冷酷的脸,她就心里堵得慌,她是顾悦城的时候就没少和他打交道。
哎呀,没想到居然他们是亲兄弟!
“为了你,悠雪,我已经接受了慕渊的股份,”权少棋温柔地低下头,看着权悠雪的脸,一字一顿说,“你就以此进慕氏董事会,相信会比较方便些。”
“不,我不能接受!”权悠雪叫了起来。
“为什么?”
权悠雪想了想说:“哥,你不是不想认他吗?”权少棋喜欢自己,她心知肚明,可是她没有理由伸手去接受他这么大方的馈赠。
“没关系,为了你我愿意,不就是股份,”权少棋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我不认他,但是给股份是他自愿给的,就权当他这二十几年对我妈的补偿了。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暂时算你托管,好吧?”
“这个,哥,我想进的是东鼎会所中餐厅,不是董事会。所以……”拒绝有点难,权悠雪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汗。
“那,就做我的代理,如何?”权少棋微微一笑。
62、这是天赋()
“后天就是慕氏例行股东大会,悠雪,你准备好了吗?”权少棋担心地看着正在埋头点菜的权悠雪,听说她以前为了进慕氏竟然应聘去做配菜工,还和慕沛安有误会,这次让她以新晋董事的名义进去,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放心吧,权悠雪不是以前的顾悦城,何况,我这背后不还有哥吗?”权悠雪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她还是怕那个大理石的。
“服务员,点个锅包肉,香辣鱿鱼丝,还有这个”权悠雪一指菜单,权少棋喜欢吃甜的,那她就再加上了三道菜:当归红枣煲鸡脚,还有的拔丝红薯,菠萝咕噜肉。
“哥,你看看你还想吃什么?”她笑着把菜单递过去。
“悠雪喜欢就好,服务员,来一瓶红酒,再来两碗意大利面。”权少棋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对着权悠雪眸子里全是温柔之色。
等到菜端上来,权悠雪筷子还没拿起,皱皱眉头又把筷子放下了。
“怎么了?”
“哥,你看看这个汤,”权悠雪用筷子指了指砂锅,摇摇头说;“汤油大而肥厚,说明第一遍撇油的时候没有彻底,再看看这鸡脚,有一个还没有炖到火候。”
她的一席话听得服务员额上的凉汗啪啪地往下掉,这客人可真是太挑剔了,筷子都没动就捡了一大堆的不是出来,红枣当归煲鸡脚,算是他们店里的一道招牌靓汤。估计后厨的掌勺听到,会气的跳脚。
“怎么,不相信?”权悠雪笑了笑,“用筷子夹起一只鸡脚,你自己闻闻看,是不是有一股腥味。”
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不是砸招牌的么?当下小服务的脸拉了下来,赌气似得拿起筷子,偿就偿,这可是你让我吃的,这道菜的掌勺可是店里最有威望的师傅。
看着小服务生不服气,权悠雪微微一笑,对于做菜,她一看就知道放了什么作料,菜到了哪道火候,甚至不尝,鼻子一闻,她基本就是知道做菜的有多少真学实料。
权少棋看着权悠雪唇角微微扬起,不由好笑,只知道她做的菜好,还从来没见她在外面吃饭品头论足过,这,可是第一次。
“扑哧。”小服务生刚刚嚼了几下鸡脚,猛地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在了地上。
他咧咧嘴巴,不是吧,真的带着股腥味耶。
“厉害,厉害!”饭店的老板抱了抱拳,没想到一个看着娇贵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能通过一看,一闻,就发现问题。
“这位先生,小姐,对不住,对不住,”老板歉意地说,“刚才我都听见了,确实今天早上掌勺的大厨有事请假换人了,今天做菜的是他的徒弟。”
权悠雪了然地笑笑,原来如此,就说一个大饭店的掌勺也不至于水平这么次。
老板招了招手,对小服务生说:“把这道汤撤下去,送几道我们店里的招牌菜上来。”
“不用,不用。”权悠雪连连摆手,她又不是来吃霸王餐的,这怎么好意思。
“必须的,我还想小姐吃完饭能够给我们饭店的这些新手指点一二,这个就算菜金,怎么样?”老板头脑很是灵活,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顶级行家,他连忙说。
饭店这个点的人不多,老板非常谦逊,权悠雪看了看权少棋,也好,等会吃完饭点拨点拨。
菜一上来,老板招呼了声就去忙了,权少棋笑着说:“悠雪,今天拜你所赐,跟着你有口福了。”
“不是吧哥,你哪天没口福?”权悠雪娇嗔地反驳,她在家可做的都是拿手菜,就算是家常菜,放到一般饭店那都可以拿出来上桌。
说不过她,权少棋眸子里全是笑意,这丫头,三年了,再怎么改变,私下里还是这么调皮。
刚刚吃完,老板就已经把后厨几个厨师全都叫了出来,整整齐齐排成一列,等着权悠雪指点。
呃,权悠雪抹了抹额头的汗,这阵仗摆的。
既然要指点,还是进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