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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真的要打算定下来了?”凌牧业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为他高兴,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情绪。
总之,有些复杂。
言煜则是漫不经心的笑道:“您不是也说老爷子催得紧?为了让他在有生之年能够抱上重生,我可不得抓紧了办?”
凌牧业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发现自己虽然跟他相处了十多年,却还是看不透这小子。随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份信件,递给言煜道:“这是我早上刚接到的一封检举信,是从国外发来的。信上说你抛妻弃子,始乱终弃,要求我们对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严肃处理。写信的人还自称是你儿子。”随后,挑了挑眉,用略带玩味的眼神盯着他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如果这信上写的是真的,那就是你不对了。既然有了儿子,那就应该要对人家负责才是,怎么能够把人家母子扔在国外不闻不问呢?”
恨我的人就跟暗恋我的人一样多()
言煜迅速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抹晦暗莫名的情绪。随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抬起头道:“我看,这不过是有人恶作剧罢了,凌伯伯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恶作剧?”凌牧业不由得一愣,倒是有些把握不住对方话里的真假。
言煜却是表现的一本正经:“我猜,一定是有人看到了我即将订婚的消息,不想我的订婚宴顺利进行,所以才故意发的这种东西。你也知道,外面恨我的人就跟暗恋我的人一样多,嫉妒我,搞这种恶作剧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牧业看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不免有几分相信:“如果真只是恶作剧倒也就罢了。你也知道,上面最近正在严查军风军纪,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对你影响很不好。不过你小子也是的,就不知道低调些?”
言煜撑着额头,故意用一副他也很无奈的语气道:“不招人妒是庸才,这个,要怪也只能怪我爸妈,谁让他们把我生的这么优秀,这么帅,又这么的招人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啊?”
凌牧业忍不住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无可奈何的对着他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言老弟那么一个沉默敦厚的性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油腔滑调,不安排理出牌的儿子。”
“或许,我像我妈吧!”言煜笑笑,随意道。
凌牧业也跟着笑了起来,倒似颇为赞同他的话道:“也是,言夫人她倒确实是一个伶牙俐齿雷厉风行的人物。”
言煜就只是扯了扯唇,并未解释。有些事情,也没有刻意去解释的必要。
“对了,凌伯伯,我跟你提过的,我打算转职从业的事情……”言煜突然话锋一转,直接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件事上。
凌牧业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带了几分为难道:“关于你想要从业的事情,不是我不答应,而是你家老爷子不肯点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句话虽然是实情,但中间也有他的私心。
如果说他是言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那么言煜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对方的能力相当的了解跟看重。年纪轻轻便已经升到少将,这在军中乃是少有的。最难得的是,对方还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升上来的。
这样的人物,就适合待在部队里。
凌牧业私心的以为,对方再磨练个几年,接替自己的位置完全没问题。
如果让这样的人才离开了,那绝对是他,更是部队的损失。而他有义务要为部队留下像他这样有用的人。
言煜皱了皱眉,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却又有些不甘心:“老爷子早就退休了,现在挂的也不过就是个闲职。应该管不到这上面来吧?”
凌牧业笑笑道:“言老是退休了不错,可手底下的人脉还在。只要他老人家一句话,谁敢不卖这个面子?要想让上面的人同意在你的从业申请书上签字,恐怕有点难啊。”
做人要服老()
随后,顿了顿又道:“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放几个月的假,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好好的考虑考虑?”
言煜却是摇头,平静拒绝道:“我想没这个必要,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让我休上半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除非,您是打算想让我一直休下去?”
凌牧业看他态度坚决,眉头不由得皱起,不解看着他道:“干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转职不可?你应该也清楚,底下有多少人想要坐到你这个位置都做不到。以你的情况,再往上升几级完全没问题。”
言煜却坚持自己的决定道:“凌伯伯,您不用说了,我也是想的很清楚才做的这个决定。您放心,爷爷那边我会亲自去说,不会让您为难。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哎——”凌牧业看他的态度,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最终放弃劝说,朝着他挥了挥手。
言家大宅
言老爷子将手中的棋盘棋子扔的满地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瞪着面前不省心的某家伙道:“臭小子,你跟我说清楚,好好的为什么要转职从业?你是存心的想气死我,好提前把我送进棺材是不是?”
某人却是挑了挑眉,嫌对方身上的火气还不够大似得,又凉凉的往上面添了一把火道:“爷爷,既然知道自己受不住气,那就悠着一点。人要服老,别动不动的就拍桌子,扔板凳的,搞不好就真给躺下了。我知道您还有心愿未了,还盼着抱重孙,应该不会甘心就这么躺进棺材的。”
“你……”
老爷子气得双手发抖,就没见过这么忤逆不孝的子孙。
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某人却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般,悠悠的继续道:“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我答应你念军校,毕业后加入部队。但以后的事情您必须都得由着我,包括我爸妈那边,您也要帮忙压着。我答应你的事情可都做到了,怎么,您该不会是想反悔,又或者是年纪大了,就不记得了吧?”
“狗屁,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记性好得很。我是答应了什么事都由着你,可没答应让你提前退役。”言老爷子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把当年带兵打仗的气魄全都给提了上来,
只是,却明显对言煜没用。
“可您也没说,我不能够退役不是吗?”某人继续悠悠的说道:“总之,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决定,您都必须要支持,这是您当初答应好的。您可是老军人,老司令了,不会连言而有信这一点都做不到吧?传出去可是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其他的事情好说,但这件事不行。”言老爷子也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气,硬着来不行,只能试着放缓了语气道:“至少要让我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非要转职的理由?”
“如果我说,为了能让你尽快报上重孙呢?”言煜冲着他挑了挑眉,故意说得隐晦。
“什么意思?”言老爷子狐疑,不由得眯起眼睛,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安小白,你皮痒了是不是?()
言煜却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没什么,我之前也跟你提到过,我就快要订婚了,您想要抱重孙的愿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实现。”
言老爷子却是快速冷下表情,虎着脸道:“我跟你说过,那个女孩子我不同意。”
似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言煜耸肩,满不在乎道:“无所谓,反正这些年我带回家的女孩子,您没一个看得上眼的。避免我们言家就此绝后,避免您报重孙的愿望就此落空,百年之后,在下面怪我不孝,我决定,还是不用征询您的意见了。”
“你,你这个臭小子,您这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呀!我们言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会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瞪着那家伙,只恨没事先给自己准备根拐杖,要不然非打的这小子抱头鼠窜不可。
想着不能就这么让这小子如了意,老爷子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道:“我跟你说,我不要外面那些野女人生的孩子。我明明就有一个重孙,你赶快去给我找回来,要不然,你也别回这个家了。”
“爷爷,我说过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那个孩子说不定根本就没有留下来。”言煜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老爷子却是瞪了他一眼,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呸呸呸,你少跟我乌鸦嘴,我不会看错人的,然丫头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总之,您就别管我了,我保证,一年之内让您报上重孙就是了。不过由谁生的,这个可得有我说了算,而且也只能是我说了算。”言煜没个正经的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之后,便打开书房的门径自往外走。
留下言老爷子一个人在屋里气得直跺脚,口中嚷嚷着:“你给我回来。”
声音大的,连停在屋顶上的麻雀都给震飞了。只可惜,却愣是没有半个人搭理他。
言老爷子那叫一个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又连摔了两个茶杯,这才消停。
后山的墓地上,芳草萋萋,绿树成荫。安堇然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将手上的一束鲜花安插在安父的墓前。随后又对着墓碑鞠了一个躬道:“爸,这是您的外孙,我带着他回来看您了。”
旁边,小家伙学着安堇然的样子,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180度的大躬。然后人小鬼大的说道:“外公,您就放心吧,我把妈咪还有外婆照顾的很好,以后,我也会一直照顾好他们的。”
“臭小鬼,谁要你照顾了?”安堇然抽了抽嘴角,对宝贝儿子的话很是无语。
结果,某小鬼却是淡定的回了她一记凉凉的眼神,“你敢对着外公的照片发誓,你每天不用我提醒你吃饭穿衣服睡觉?”
安堇然被对方说的面上一囧,尴尬看了一眼墓碑上安父的照片,然后回过身来狠狠地瞪某个小家伙,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安小白,你皮痒了是不是?”
狭路相逢()
小家伙皱着眉头,不满抗议:“说了不许叫人家安小白。”
安堇然冷哼一声,无视对方的意见:“你是我生的,我想要叫什么就叫什么。”
“……”
小家伙不服气,鼓着腮帮子继续抗议:“安小然,你这是罔顾人权。我要上诉。”
安堇然挑了挑眉,故意带有几分挑衅的回答道:“你外婆不在,这里我最大,所以上诉驳回。”
小家伙也不坚持,而是端着小脸,冷哼了一声道:“那我就去找爹地上诉。”随后又去拉扯安堇然的衣服,卖弄乖巧道:“妈咪,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爹地?”
想起不久前刚看到的那份报道,安堇然微眯双眼,嘴角抿成一道奇异的弧度:“快了,你很快就能够见到他了。”
十日之后
言少的订婚典礼,军政界,商界,演艺界,名流云集。
比起六年前的结婚典礼,不知道风光了多少。
安堇然牵着小家伙出现在门口。
一袭贴身包臀黑色小礼服,火辣惹眼,性感味十足,尤其是黑色打造出来的透视效果,更衬托出肌肤的娇嫩跟白皙,比起六年前的青春热辣,全身更多了一层浓郁的女人味。
小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的小燕尾服,领口还特意打上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漂亮粉嫩的脸上顶着一双乌黑圆溜的大眼睛,小模样简直就可爱到爆。母子俩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今天的言煜,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妖孽迷人的气质,不减当年。甚至于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份沉稳与成熟的魅力。
两人六年来第一次见面,变成了一场像是刻意演练过的狭路相逢。
她带着儿子,而他手中则挽着另一个女人。
她像是暗夜里的妖精,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我亲爱的老公大人。”
某人黑眸深沉,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刻,便将视线仅仅的锁定在她的身上,听到她开口,却是淡定微笑,波澜不惊,“我记得,安小姐当初似乎有留下离婚协议。”
一句安小姐,一份离婚协议,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将安堇然刻意描摹的关系撇清的干干净净。
安堇然对上对方的视线,在触及对方眼底夹杂的未名的笑意时,眼神变得有些冷,可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她又近一步扯了扯唇,笑的妖娆,仿若是肆意绽放的罂粟,“我怎么不知道,军婚也可以随便离婚了?”
言煜继续淡定的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哦,很抱歉忘了通知你,我已经递交的转职从业的申请,也就是说,我很快就不再是军人了。”
“shit!”安堇然暗暗咒骂了一声,她千算万算居然会漏算了对方转职从业这一点。
只是,这家伙好好的怎么会申请转职?不是都已经做到少将了吗?应该是前途无量吧?
安堇然发现,几年未见,自己好像更看不懂对方了。
原本,她做了十足的准备而来,却发现,才刚第一次交锋,自己似乎就已经落了下风。
不过,她是不会就此而退缩跟放弃的。
请君入瓮()
言煜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在眼底,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弧度。趁着安堇然发起反击之前,又不急不缓的补充了一句:“而且,只要符合要求,按照正常程序提出申请的话,军婚也一样是可以离婚的。”
她们分居五年,又有自己当初留下的离婚协议,应该算是符合要求了吧?
不过……
安堇然只皱眉微怔了片刻,随后很快便又重新勾起唇角:“可是,我的律师一直没有给我消息,也就表示,我们的婚姻应该还在有效的存续关系之内吧?”
这句话是装傻,也是试探。
事实上,她搬去澳洲之后,便没有再跟这边的律师联系过。
最重要的一点,他虽然委托律师发了离婚协议,可关键的一项还没有实行,那便是去民政局办理具体的手续。
既然她本人没有到场,也没有她的签字,那么,这份离婚协议便不能够作数。
不过,也不是绝对的。
毕竟,她发离婚协议在先,又有分居五年在后,她们的这段婚姻关系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只要递交相关资料给法官的话,就算她本人不出面,婚姻关系也一样可以不作存在。
更别说,他当初是顶着卧底的身份跟自己领的证,受不受法律保护还是个问题。
她会这么说,只是在赌,赌对方也许并未想得那么远,那么多。
没想到对方闻言,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急色,而是配合着点了点头:“确实,我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安堇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紧跟着面带挑衅的看着对方:“既然你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存在,可你却大张旗鼓的另设订婚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犯了重婚罪?”
她今天可是明摆着顶着人老婆的身份,带着人儿子来闹场子的,万一对方已经通过其他途径解除了跟她的婚姻关系,那她不是来砸场子,而是来给自己闹笑话了。
言煜弯了弯唇角,狭长的眸子微眯成一道狐狸般狡诈的弧度:“根据我过婚姻法的规定,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所谓有配偶,是指男人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