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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南可是他精挑细选为他培养的得力助手啊,他不可能会为了韩云溪,卖主求荣。
飞南看到韩世忠脸色有所松动,连忙向侯爷一一诉说大公子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来。
越听越让他心惊胆战,在加上身上的伤口隐隐做痛,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冷冷道:“畜生,我当真留你不得!”
听到这里,韩清羽顾不得一向自负的颜面,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生生的要把地面砸一个窟窿,就连站在身边的侍卫们也捏了一把汗。
然,韩世忠只是淡漠的看着,并无过多表情。
一个人若是失望到极点,也就丝毫感觉不到悲伤与愤怒了,如今,他对韩清羽最后一点希翼也消失殆尽。
他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淡淡道:“你总归是我的儿子,杀你是万万不能,即刻起,你就到西山庙里,与青灯古刹做伴吧。”
韩清羽惊恐的看着韩世忠,额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眼底流淌着一行清泪,能留着自己的性命,终归是好的,“清羽多谢父亲。”
韩世忠看着他,神色复杂到了极点,神色黯然,翕动了下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终是下不定决心啊,看来云氏死的还真是不能心安呢。
韩芷婼就算有心求情,也说不出话来,父亲饶了大哥性命已是极大的恩宠,现下,就等母亲醒了来说。
她的双手狠狠掐着衣襟,眸底散发出嗜血的阴冷,心里则是对韩云溪满满的憎恨!
韩云溪目送韩清羽被送出侯府,清冷的眼眸流淌出一抹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清冽笑意,顿时让昭夕打了一个寒碜。
“小姐,你没事吧。”昭夕担心道。
毕竟,三姨娘的死对她打击过大,她真怕小姐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韩清羽前脚刚被送出府,韩云溪后脚就出了府门。
夏语是西江月走时专门留下暗中保护她的人,看到云溪出来的身影,她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姐,韩清羽离开的路线已经在我们掌控之中,一切听小姐吩咐。”
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意,对于夏语做事她很是放心,不得不佩服西江月留给她的情报网,那处‘听香水榭’正是他在曱城的情报收集地。
当然,现在由韩云溪代为打理。
“小姐,他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要追杀他?”昭夕讶然道。
韩云溪清冷且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亲眼看他死,姨娘又怎么能够安心?我可是亲口答应过姨娘要为她报仇雪恨!”
夏语带着韩云溪径自往韩清羽离开的方向而去。
阳光普照大地,地上散发着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芒。
夏语做事效率显然很高,还没有出城门,韩清羽就已经被她安排的人给打晕,扔在一处破落的院子中。
泼过一盆冷水之后,韩清羽慢慢转醒。
第245章 杀绝()
待他睁开沉沉的眼睛,看到一身明艳的韩云溪时,登时心中一喜,急急道:“快,快让人放了我。”
“放了你?”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不屑,“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韩清羽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怒气,“是你抓的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韩云溪笑靥如花,只是这笑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无比,眸底是碎了一地的冰霜,“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他心中憎恨韩云溪已经到了极致,看到这样子的她,忽然内心升起一抹恐惧来,下意识蹙眉,冷冷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韩云溪忽然笑的极为明媚,这个笑容看的韩清羽心惊肉跳,眼前的她,真叫他琢磨不透,她语气缓慢道:“等你做成了鬼再说吧。”
“你,你不杀我?”韩清羽癔症一下,敏锐的抓住了她说的意思。
“大哥多虑了,怎么说你都是韩府大公子,我怎么会杀你?”韩云溪眸底染了一层明亮的光,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柔弱无比的大家闺秀。
“那你还不快点放了我!”韩清羽声音顿时冷道。
韩云溪凤眸眯了一下,笑意如初道:“当然会放你,不过。。”声音停顿一下,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笑得更为纯净无暇道:“姨娘为我而死,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今生今世,你就好好的活着为她赎罪吧!”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韩清羽心头一跳,顾不得贵公子的颜面,连忙道:“云溪,看在我们一脉相承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回京城了。”
韩云溪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哀求,像这样人的哀求,简直廉价无比,她平淡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声音却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落在韩清羽的耳中却是掷地有声,“太晚了!”
看着面前笑容和煦的韩云溪,韩清羽的脊背上已经冷汗淋漓,心底油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说不要自己的命,那她要自己做什么?
他委实有些想不明白!
下一秒,她的话,一下子把他坠入十八层地狱!
韩云溪扬着明媚的笑容,眼神熠熠生辉,“我曾经告诉过安东来‘人彘’的模样,总觉得那太过残酷,是以,并未用在他的身上,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于你,我委实下了不手,夏语,你不是最讨厌那种杀兄弑父的人吗!”
夏语眸底染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早就跃跃一试,得到指令,上前就废了韩清羽的完整五官,随后,断了他的手指,手筋,脚筋,以及膝盖,就连身体也变得扭曲起来,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一般,形同鬼魅。
到最后,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这下,任谁再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就算是大夫人亲自来,也决计不会相信眼前的便是她的儿子。
一阵疼痛感侵袭而来,韩清羽忍不住了哼唧起来,眸底的怨恨,像是毒刺一样刺在韩云溪身上,他恶狠狠道:“韩云溪,你,你不得好死。”
费尽了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韩云溪笑的一脸无辜,扬眉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
夏语上前,手只是轻柔的随意一动,便将他的身体筋骨错位,一张脸也变得鼻歪眼斜起来,看着煞是骇人。
昭夕早已经呆愣无比,她深刻体会到,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韩清羽依然愤怒无比,强自压着心底的愤怒,咬牙切齿咒骂道:“韩云溪,你一定会有报应,一定会有报应的。”
话音刚落,夏语手托着他的下巴,手猛然一拉,生生的撕下他血淋淋的舌头。
昭夕惊叫一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小姐留着你的命就是你的造化!”夏语冷冷道。
谁能想到这行事作风犹如鬼魅一样的人,会是一位年轻娇小美丽的女子所为呢?
昭夕指尖微微错开一道缝隙,看着满面血水的韩清羽,一阵反胃,便蹲在了地上。
韩清羽目光阴沉的看着韩云溪,心中早已经是叫苦不迭,只是,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谁还会帮他?
黄扒皮正在屋内品着小酒,听说有人来找他,慌忙跑了出来,看到是韩云溪,连忙狗腿子一般,将她请到屋内。
韩云溪微微蹙眉,并没有抬脚,指着夏语身后的人说道:“这个人可要给我看好了,让他每天给我走遍大街小巷乞讨,讨不到东西别让他吃饭,也不能饿死他,若是出现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黄扒皮拍着胸口保证道。
看着地上的韩清羽,一阵皱眉,问道:“小姐,他是谁?”
夏语冷哼道:“废话多的人通常命不久。”
“是,是,是。。”黄扒皮立马点头哈腰道。
“记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许他死!”韩云溪云淡风轻道。
自从见识过韩云溪的大方,黄扒皮把她的话几乎奉为圣旨,连忙谄媚笑道:“小姐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定会为你办的妥妥的。”
只要不弄死他,他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这一辈子,他只能以乞讨为生!
韩清羽这才明白韩云溪的意图,她不是要他死,而是留着他活受罪,为云氏的死,付出一生一世血的代价!
若是这样,早不如让父亲一刀杀死他,就那样结束他的性命好,免得这样活死罪!
他在心里不停的诅咒韩云溪不得好死,他怎么就招惹上了她!
她的手段残酷简直令人发指。
可是他却忘记了,打从韩云溪回到侯府,他便存了这样算计的心思,就注定他将来走上这样的不归路!
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一切都是造化!
为韩云溪办完事,夏语又悄无声息的隐匿起来。
昭夕对她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早以习惯,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的行为,她就不停的反胃。
‘醉香楼’上雅间,韩云溪脸色平静,兀自品着茶水。
墨天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一派轻松的韩云溪,走上前来,微笑道:“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喝茶。”
“七爷不是也一样?”韩云溪语笑嫣然道,顺便为他冲了盏茶水。
被韩云溪的笑容晃了一晃,墨天低笑道:“你总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第246章 刺杀()
韩云溪举着的杯子毫无征兆的落下,眼神一凛,回味着他话中的意思,漫不经心道:“我们很熟吗?”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狭长的凤眸眯起,墨天的薄唇吐出一口气道。
韩云溪脸色微微一顿,对上他炽热的目光,不自主的别开过去,沉默不语。
墨天深深的看了眼韩云溪,扯唇道:“他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大可一剑杀了他。”
韩云溪一怔,挑眉道:“你跟踪我?”
“恰巧路过。”墨天眸子划过一抹光华,淡淡道。
韩云溪信他才怪,沉吟片刻道:“你武功很高么?”
想想上次阿若山的刺杀,她就应该看出来的,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竟然连他跟踪自己都没有发觉。
还是他隐藏的太好,所以才没有发现?
再看墨天时,眸光就带着一抹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墨天薄唇一勾,狭长的凤眸里流淌着一抹温柔,恍若不在意道:“防身而已。”
韩云溪眼珠子一转,心中腹诽,防身用的着这么高的武功么,她才不信,只是防身这么简单。
“妙梦是你的人?”韩云溪冷不丁的说出这话。
墨天微微一笑,修长的指节转动着手中的杯盏,目光似是落在韩云溪的身上,又或是落在她身后的窗棂上,轻描淡写道:“你何必这么执着与她是谁的人?”
“为什么?”韩云溪目光骤然变冷。
若真的是他的人,那么他这个人实在过于强大,自己所做的一切无不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怕之极,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样,然后暗中把那些东西送到她的面前。
“你要知道,我对你从无恶意。”墨天温润的声音落在韩云溪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对上他平静的目光,韩云溪定定的看着他,清浅一笑,垂眸看着面前的杯盏道:“我岂不是又欠了你?”
墨天的眸光带着一丝宠溺,嘴角勾了勾,就是让你欠的还不清最好!
刚出‘醉香楼’,韩云溪便与墨天分道扬镳,各自而去。
走在天色已黑的街道上,韩云溪蹙眉不语,她越来越想不明白,墨天何以这么助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他安排好的一样,她不得不钦佩他的心思缜密。
像这样的人,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也是渴望的吧。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窜出来一个毛头小伙子直直的撞上了韩云溪,那人速度太快,她来不及闪躲,左手臂就这样被他撞上。
腰间的袖袋就这样落在地上,在夜幕初临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喂,你撞了人就想跑?”昭夕叫道,却发现早已经不知道那个人去处。
韩云溪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直到昭夕把袖袋捡起来递到她的手上,她才回过神来。
检查一番,发现里面的玉佩并未碎掉,心底隐约松了一口气。
她没忘记那个人离去时投来的目光,这个人分明是故意的,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隐匿在夜幕中。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昭夕蓦地发现了韩云溪的不对劲。
韩云溪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手上的袖袋,并不说话,那个人是冲着自己的玉佩而来,只是她现在不明白玉佩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听的一阵喧哗声传来,“杀人啦,杀人啦。。”
韩云溪一怔,顺着声音寻了去,正是墨天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她快速的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留下昭夕在后面紧追慢赶,可是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韩云溪去到时,只见一个黑衣人正跟墨天打斗,临窗不知谁家种的花草,被激扬的剑气波及,片片碎叶在风中翩翩起舞,铺天盖地的寒芒中,有道剑刃直扑墨天眉心而去。
“小心。”韩云溪失口叫道。
墨天微微分了一下心便跟他继续对峙起来,气势如虹,安然自若的跟他对打,手中的天蚕锦与对方的长剑缠绕在一起,纠缠不清。
也正因为这个,迫使他撤剑,护着自身安全要紧。
墨天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冷意,手中的天蚕锦在那人身上游走,那飘扬起来的花瓣纷纷飘落在地上,带来点点幽香。
韩云溪回眸撞见一汪幽深的眸子中,只觉身体冷意四窜,那日街上遇到的人,可不就是他!
虽说他现在是黑纱蒙面,但是那双眸子散发出来骇人的冷意,她决计是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何他要来刺杀墨天?
难道,他是杀手?
那个人肩膀被墨天的天蚕锦所伤,顿时血流如注,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战斗。
闻讯赶来的王府侍卫很快加入战斗,看着凌山滑溜的身姿,韩云溪微讶,也对,能在墨天身边的人,有几个武功逊色的?
这些个侍卫个个骁勇善战,很快黑衣人便寡不敌众,无力招架起来。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放出一枚霹雳弹,腾的一下空中升起一团烟雾,待到烟雾弥漫时,黑衣人已经不知所踪。
墨天收起手中的天蝉丝便往韩云溪身边走来,“你怎么来了?”
韩云溪对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下,目光缓缓移向墨天道:“想要你命的人可真不少。”
“的确不少。”墨天薄唇微扬,漫不经心道。
韩云溪抬眸,撞进墨天幽深的眸子中,只觉他的眸底深邃,深不见底。
凝视着眼前的墨天,韩云溪一时被他的目光痴缠住,一时无法自拔。
墨天身上的冷冽已经褪去,嘴角牵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吩咐凌山准备好马车,执意要送韩云溪回去。
那边,大夫人醒来的时候,听闻韩清羽被送往西山,心口郁结不已,一双眼神也变得极为空洞起来。
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与她来说,不论怎么样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从醒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是恍恍惚惚,面无血色。
犹如失了魂一般整个人憔悴无比。
想着她曾经无上的荣耀,就在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