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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韩云溪诧异。
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是西江月却是但笑不语,指着旁边的棋盘道:“我们许久都没有下棋了,陪我下一盘可好?”
韩云溪点头,随即坐到棋盘前。
曾经在山中的日子,就这么倥偬而过,这些岁月也幸亏有了西江月的陪伴,才不至于过于单调。
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对着西江月道:“我听说‘落月教’好像来京中劫人,秦璃也来了?”
“你从哪听的?”西江月眼睛都没抬一下,随意丢下一颗棋子,懒懒散散道。
韩云溪于是把前些日子所见所闻告诉了他,西江月只是闲闲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看他神色如常,仿佛对于秦璃并不愿多说,韩云溪也就不做他想,把心思用在了棋盘上。
西江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韩云溪,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江湖上的‘落月教’早已经不如先前那么平静,而京中也开始不太平。
只怕丫头不要牵扯其中的好!
西江月攻,韩云溪就守,一攻一守,这个棋已下了两个时辰。
看着棋盘,西江月若有所思,从前下棋韩云溪可不是这样,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将你的棋子吃掉,这次下棋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动声色的看着韩云溪,将棋盘一合,索性不再下了,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际。
西江月这次归来带来不少珍贵的药材,韩云溪捡其中比较难得的毫不客气的搜刮走,他懒洋洋的看着忙活的师妹,边惋惜边指点她,药材应该怎么用。
结果不说还好,那些东西,她直接全拎在包袱中,一个也不剩。
西江月作倍感头疼的样子,摇头直叹可惜。
韩云溪诡异一笑,直接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目送她的离去,西江月慢慢恢复一派清冷。
韩云溪回去时,就发现院中的异常,走进一看,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除了七王爷墨天还能有谁?
第183章 流言()
墨天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双手抱臂,看着韩云溪蹙眉。
他能说他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么?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便来看看她,人影子是没见到,结果只余空荡荡的院子。
韩云溪平静的看了一眼他,真是莫名其妙,拿下身上的包袱往房中走去。
墨天尾随其后,面无表情瞥了下包袱,语含揶揄道:“偷药用的着这么长时间?”
韩云溪睨了墨天一眼,淡淡道:“我做什么好像跟七爷无关吧。”
墨天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道:“别忘了你如今是我的人,没我的命令,你不能乱跑!”
什么叫他的人?
他真好意思说出口?
她去哪里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
韩云溪倍感无奈,懒得跟他理论,不管怎么样,跟一个不讲理的人是占不到任何好处,索性不再说话。
上前扯过他的手腕,诊断片刻,沉声道:“七爷,你的病我并无万分把握,似乎时间不短,我先开一些药方,试过之后我再改动方子。”
用银针打通经脉,他总是半途而废,还不如开药来的方便。
墨天指尖的动作稍窒,淡笑道:“我这是先天宿疾,娘胎里带出的毛病。”
说完,眼底升起一抹落寞,似是想起了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女子。
看着眼前的韩云溪,目光空濛,眼底氤氲起一层迷雾来,里面藏着万千过往。
韩云溪心尖微动,想着他母妃早逝,自己终归是比他幸运,念此,目光微微放的柔和一些,“你记得别断了药就行。”
墨天嘴角微勾,心思微暖,眸底飘过一层深意。
韩云溪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动作轻快的写好药方,详细交代了用法。
看着她的字体,虽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却也笔锋有力,透着一抹潇洒,墨天唇角勾起一朵清淡笑容来。
翌日,当人们发现城墙上挂着的那三具尸体时,安静的曱城像是投了一枚深水炸弹一样,顿时炸开了锅。
乍然出现的流言蜚语像疯了一样,传遍曱城的大街小巷。
传言说韩府大公子,如何容不下自己庶出妹妹,如何买凶借刀杀人,如何在寿宴上做出有违伦理之事。
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无不津津乐道着韩府大公子是多么的阴险狡诈尔尔。
庶出是没地位。
难道庶出就不是人?
难道庶出就应该死?
被嫡出光环笼罩之下的庶出更是愤懑难耐。
造成这样的轰动当然离不开西江月的推波助澜。
那三个人用不着他动手,就已经被韩世忠的人就地解决,尸体却被西江月好加利用,坐享其成。
大夫人听到罗妈妈带回来的消息,怒不可遏,当即顾不得自己当家主母的形象,发了不小的脾气,就连韩芷婼也惊吓不已,母亲何时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忙不迭走上前柔声安慰道:“母亲这是为何?”
罗妈妈更是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夫人倒抽一口气,眸底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咬牙切齿道:“韩云溪,你个贱人。”
第184章 作死()
韩芷婼忙让罗妈妈退了出去,一张脸变化莫测阴晴不定,扶起大夫人,担忧问道:“她又怎么惹你了?”
“终归是我们小看了她。”大夫人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昨日那三个人?如今他们的尸体正悬挂在城墙上,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大哥,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韩芷婼大吃一惊,昨天的事父亲不是已经压下去了吗,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该如何是好!
他的大好前程,他的锦绣人生,难不成就这样毁了?
韩芷婼一双秀丽的眸子忽然迸出一抹凌厉的寒意,对着大夫人道:“母亲,这些都是韩云溪做的?”
大夫人紧紧撺着手中的帕子,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没发觉,心中却想怎么才将那些流言蜚语扼制住的好。
可是她知道,纵然她管住一时,也难得管住一世。
除非等到新的传言出来,才会转移人们的视线。
当务之急,就是为她儿子澄清此事。
此时断不能慌,不能乱,那个韩云溪决计是不能再留下去,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稍作打扮一番,便携着韩芷婼往侯爷书房中去。
可是待她们去到才得知,侯爷一大早为了此事去了刑部。
大夫人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浓妆艳抹的脸也气得歪斜起来,韩云溪,一切都是她,她才是始作俑者!
若不解决她难以消她心头之恨。
此时阳光正毒,璀璨摄人,她如坐针毡一样,眼底是碎了一地的冰霜。
当飞南将这个消息告诉韩清羽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犹如坐在冰窖中,蚀骨的寒意漫上他的心中,拳头上的青筋跳动,一拳打在祠堂中的桌子上,顿时整张桌子碎成一块块木片。
那神情冰寒彻骨,阴冷无比,滔天的恼意涌在脸上,一字一顿道:“韩云溪,我要你生不如死!”
乌云遮住了月光,漆黑的夜幕下,韩清羽眸底散发出嗜血的光芒,那里是不容忽视的对韩云溪满满的怨气!
因着寿宴上发生的事情,老夫人病来如山倒,连着几日都没有出房门。
韩云溪每次去请安都被李妈妈拒之门外。
不是不愿意见她,而是想着自己嫡出的孙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抵心中是不舒服的。
终归她只是一个庶出而已!
回来时巧遇韩紫萱,穿的倒是金光闪闪,一脸喜庆之色,但是那隐藏眼底的阴鸷,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韩云溪平静的看着她,但笑不语。
到是韩紫萱笑吟吟道:“韩云溪,你真是好手段,从前我小看你了。”
“三妹过奖了。”韩云溪晒然一笑,目光却是看着远处翩翩起舞的蝴蝶。
韩紫萱压下心底的怒意,笑意如初道:“你别得意的太早,终有你认栽的时候。”
眼底的笑,却是冰冷无比。
韩云溪无视她的话语,笑意宛然道:“三妹的婚期想必快到了,就是不知去到了中书府,黎夫人会做何感想?”
韩紫萱吃了一惊,她为何这样说?
难道她知道什么!
第185章 问话()
她问过父亲,看他含糊其辞的样子就知不好,韩云溪这样说莫非她知道什么?
父亲一直说要为自己争取黎家的正妻之位,可是迟迟不予兑现,她这么说,难道是父亲压根就没有为她打算?
这可是他亲口答应的啊。
凭她多年来在侯府后院的生活,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可是却不敢妄下最后的判断。
想到那日黎茗烟的话语就知道将来的日子铁定没有那么好!
极好的心情突然被打的七零八碎,犹记得黎景润也并未允诺她正妻的位置。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薄凉,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高贵优雅,眼底染了一层冰霜,对着韩云溪咬牙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心思如此歹毒,必定不得好死!”
韩云溪明眸皓齿,光彩流转间熠熠生辉,笑容可掬道:“韩云溪在此恭候。”
只是这笑却是带着冰冷的感觉。
怨恨的力量是无穷的,韩紫萱的眼底散发出摄人的冰冷,里面似有两簇火焰在跳跃,明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她就忍不住怨恨韩云溪,恨她说动父亲将自己嫁给黎景润的事实。
宴会上她可是看见惊为天人的墨天,看到他对韩云溪如沐春风的笑意,心里就生气一抹挥之不散的怨毒。
若不是她,说不定自己就是皇家的媳妇,这一切都被韩云溪给毁掉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将这一切罪责推到韩云溪身上,是多么的幼稚与无知,如果她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
此刻,她极力让自己保持良好的大家闺秀风范,神情莫测道:“韩云溪,你可别得意那么早,早晚你会遭报应的!”
说完,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一个酿跄差点摔在地上。
身边的彩霞看到忙上前扶好,生怕小姐不高兴,又把脾气发到她的身上。
昭夕面带担忧道:“小姐,三小姐这么说定又不安好心了,奴婢担心小姐的安全。”
韩云溪眼神微微一眯,扭头对着昭夕轻轻一笑,随即抬头凝视着湛蓝的天空,良久不语。
微风卷起阵阵清香,伸手扯下一朵芍药花,用力一捏,顿时化为乌有。
韩世忠从刑部回来之后,直接去了祠堂,短短三天,却发现他面色颓废,跟往日的贵公子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本来怒气冲冲的他,在见到自己的儿子时,不由软了心思,想着这是他自己唯一嫡出的孩子,终是忍不下心来。
虽然那些谣言与他极是不利,但他是将来世袭的安定候,只要皇帝一天没有废了他的爵位,将来那他还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安定候。
只是这对韩家造成的负面影响一时半会那是消除不了,侯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悲凉,这可是自己疼在手心将近二十年的孩子啊。
声音夹杂着一丝悲愤道:“羽儿,从小为父就教导你,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男子汉应顶天立地,行事磊落,如今为了一个庶出,竟做出这等丧尽颜面的事,你叫我怎么在同僚面前立足?”
第186章 阴谋()
韩清羽心尖微动,父亲终归还是在意他的,不然也不会数落自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再说,他是韩府嫡出的大公子,将来爵位的唯一继承人,当初可是皇帝亲自下过通牒的。
若是惩罚重了,将来韩家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此刻他满脸愧疚,‘噗通’一下,跪在侯爷面前,泣不成声道:“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我的行为让父亲蒙羞,害的自己身败名裂。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求父亲饶过儿子,只求父亲莫要气坏了身体!”
这一番话说的侯爷心里顿时一软,他上前扶起自己的儿子,纵算有错那也已经过了。
那三个人,他明明已经派人杀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城门,倒是让人疑惑。
想起皇上说的话,他幽幽一叹,语重心长道:“身为人子,本该恪守礼仪,检点自己的行为,为父又是朝中大臣,
你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对付你的二妹,如今阴谋败露,外面传尽你的流言,
世上更没有后悔药可吃,韩府的颜面丢了也就丢了,可是你如今丢的不是韩府的颜面,而是你的大好前程与姻缘啊!”
韩清羽垂眸敛去眼底的阴毒,恭敬道:“父亲,清羽经此一劫,以后再也不敢做出有违钢法的事,求父亲原谅。”
韩世忠看着眼前的儿子,素来心高气傲,聪明伶俐,办事又举一反三,深的他的喜爱,又加上他处事八面玲珑,极力周旋在各位皇子中,早已经积累不少为官经验。
多年来,他为他请了不少的名师用心的培养,万不能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虽说让自己颜面丢了,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说不定,经此一劫,又是一个转机呢?
韩世忠微微一叹,掷地有声道:“你先在这好好思过,三个月以后再出来吧。”
思过三个月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但是韩清羽却不这么想,面上应承着,心底却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随着安东来的消失,黎景润将最后的药丸吃完之后,他的样子又回到从前,黎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中,那气是不打一处来。
在自己亲姐姐面前哭诉几回之后,淑妃娘娘就有意让韩云溪进宫,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竟弄得她亲外甥失了魂,丢了魄。
其实黎景润并未向黎夫人说实话,他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久宿花柳之地,染上了脏病而已,却把这些罪责源头尽数往韩云溪身上推去。
他忘记了当时可是他主动挑衅韩云溪的,没想到果子没吃到嘴,却栽了个跟头。
安东来的确有办法,用特制符水为他练了一些药丸,他吃过之后的确是有效果,无奈自己不洁身自好,怨不得别人。
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归是韩云溪。
别人不让他好过,他更加不会让别人好过,黎景润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放在心中总是痒痒。
当黎景润再次造访韩府之后,看到精神不佳的韩紫萱,一改之前的疏离,很是开导一番,她听了之后大喜不已,主动倒在他的怀里偷笑起来。
关起房门,掩去房内一室旖旎。
第187章 再遇()
韩云溪坐在窗前忙着配制她的药材,昭夕在旁边时不时的帮忙,突然,她敏锐的感觉到一道来自陌生人的视线。
迅速的打开房门,看到房顶上出现的陌生人,虽然天色微暗,但是她一眼就看见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如同鹰凖一样的眼睛,让她的心再次荡了一丝涟漪。
韩云溪只着中衣,一身素雅淡白的衣服,长发披肩,正随着夜风翩翩起舞,素净的面孔迎着夜色,散发着丝丝寒意。
被人窥视的感觉很不舒服,这人已经是第二次这样了,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手中拿捏着银针,以防他有任何异常举动。
然,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韩云溪,不发一语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