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槐叶早就红了脸,轻轻扭头躲开了他的手:“太子殿下不要开玩笑了,奴婢身份卑微,哪敢与丞相府小姐相提并论,真是折煞奴婢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卑微不卑微的,还不是本宫一句话的事。”高元昊越发唱念俱佳,干脆一抬手把她搂进了怀里,“不怕告诉你,昨夜虽然是本宫和那女人的洞房花烛,本宫可是一根指头都没有碰她,所以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特意来找你这小美人给本宫消消火的。来,咱们……”
说着,他的一只手已经顺着槐叶的衣襟已经滑了进去,贴上了她娇嫩的肌肤,并且慢慢地游走着,一副温情款款却又急不可耐的样子。已经并非第一次与高元昊有肌肤之亲,槐叶倒还不至于手足无措,一张俏脸却也越发红艳,无比乖巧地靠了过去:“殿下……”
高元昊看上去越发动情,吻住了她小巧的唇。不能也不愿意拒绝,槐叶自是任他索取,娇小的身躯简直全部钻到了高元昊的怀里……
然而就在她渐入佳境之际,原本还热情如火的高元昊却突然浑身一僵,跟着一把推开了她,有些仓促地说道:“本宫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你去做事吧!”
扔下一句话,他转身急匆匆地奔了出去,简直就是仓皇而逃,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槐叶傻了眼,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拔脚追了两步:“殿下,您……”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了?难道是自己方才伺候的不好,惹太子殿下生气了?可是看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像啊!越想越是惴惴不安,槐叶哪里还有心思做事,拼命祈祷着高元昊千万不是在生她的气,否则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当然,此番她的确是多虑了,因为高元昊根本顾不上跟她生气。原本他找上槐叶,故意如此耳鬓厮磨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正常,而且因为杜映菱的反应,在尝试之前他还心存一丝侥幸。然而让他失望甚至绝望的是,他的身体依然如之前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改善。
也就是说,纵然杜映菱胸前的吻痕的确是他在酒醉之后的杰作,两人之间也仅限于此,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而杜映菱之所以毫无异常,肯定是因为她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当是自己酒醉之后已经无力与她同房。若是如此倒还好些,至少他的秘密还没有曝光。
可恶!都怪昨天晚上自己一时心烦太过贪杯,才会烂醉如泥,否则就不必受这些惊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高元昊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崩溃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蓝夜云啊蓝夜云,你这番可把本宫害惨了,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有落到本宫手中的那一天,否则你加诸在本宫身上的痛苦,本宫定会千倍百倍万倍地还给你!
空自咬了半天牙,他却知道根本于事无补,接下来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治好身上这毛病。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寻遍了城中的名医,却没有任何起色。实在不行就只能扩大范围,哪怕走遍涅槃大陆,也必须重新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按照惯例,新婚第三日是回门的日子,一大早杜映菱便收拾齐整,谁知不等她迈出房门,便有侍女来报说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没空陪她,让她自己回去。
杜映菱闻言自是大怒,不过一想到自己今日回府那个最重要的目的,她也就顾不得计较,带着水桃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
一路回到左丞相府,杜如良和夫人韩氏已经在门口等候,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只有杜映菱一个人,杜如良顿时气得忍不住咬牙:“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居然也不到场,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放?”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杜映菱挥了挥手,一只手一个抓住两人就往回走,“快进去,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重要的可能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
二人闻言自然吃惊不小,更加顾不上多说,立刻跟着她回到了房间。杜映菱挥了挥手命所有人退下,并且将门窗紧闭,这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爹娘,这盘棋,我们可能下错了!”
彼此对视一眼,杜如良立刻问道:“什么意思?哪盘棋?嫁给太子?”
杜映菱点了点头,越发本能地压低了声音,将昨天晚上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遍。两人早已震惊得变了脸色,只管张口结舌,竟然连惊呼声都不曾发出半点。
直到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完,仍然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反应,杜映菱才狠狠在两人的胳膊上分别推了一下:“你们倒是说话呀,只管张大嘴干什么!想咬我啊!”
“啊!这……”
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两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跟着便是韩氏的一声尖叫:“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吗?”
“映菱,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跟紫毒教的人搅和在一起?”杜如良早已沉下了脸,厉声呵斥,“你不是不知道,紫毒教根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乌合之众……”
“哎呀爹你有没有搞错?”不等他的话说完,杜映菱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现在到底什么才是重点,你听清楚了没有?”
杜如良愣了一下:“这、这我当然听清楚了,可是太子殿下的确没有任何反应吗?能确定吗?”
尽管微微有些红了脸,杜映菱还是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确定,昨夜我可是亲自检查过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睡的跟死猪一样!”
韩氏更是忍不住咬了咬牙:“那会不会是你用的药出了问题?或者说你会不会上了紫毒教的当,他们给你的根本就是假药?”
“照理来说不可能。”杜映菱摇了摇头,“紫毒教虽然一向不见天光,但是从来价格公道,信誉极佳,绝不会以次充好,为了赚我那几两银子就卖假药给我的。”
韩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倒是。紫毒教能够在涅槃大陆上生存了那么久,而且还成为势力最大的五个组织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其中信誉佳是他们最大的生存之道。
“其实,要想知道是不是药出了问题很简单。”杜如良突然满脸阴沉地开口,“找个人再试一试就可以了。”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杜映菱砰的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这就去找个下人来试一试!为了让结果更加准确,最好是先把他灌醉!”
第156章再来一次()
这是要最大限度地还原现场吗?看来为了自己的将来,杜映菱几乎把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起来了。不过如此一来,这场试验就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完成的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惹人怀疑,至少现在不早不晚的,要是突然让哪一个下人去喝酒,未免太过奇怪。
因此杜映菱耐住了性子,将这一切交给杜如良去详细安排。身为在朝中牵连甚广的左丞相,杜如良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很快便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了一切。
晌午过后不久,便有一名心腹前来禀报:“启禀相爷,属下已经试过了,不论是在清醒还是在酒醉的状态下,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对那种药物有反应,而且十分强烈。”
“你确定?”杜映菱忽地站了起来,“你确定有反应?”
心腹点头:“属下确定。而且那药起效非常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无法控制了。”
杜映菱挥手命他退下,这才一声冷笑:“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没有买到假药了吧?”
“所以才麻烦透顶。”杜如良早已变了脸色,说不出心中的感觉究竟是恼怒还是后悔,“照你之前所说,除非对方是个废人,否则无论是清醒还是酒醉都会对那种药物有反应,这岂不就说明……”
说到这里,他本能地住了口,韩氏却已经压抑不住地惊呼起来:“太子是个废人?”
“你小点儿声!”尽管左右无人,杜如良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说是传了出去,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可……可……”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惊悚,韩氏无论如何有些接受不了,脸色早已变得比杜如良还要难看,“这、这……这可怎么办?太子既然是个废人,咱们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岂不是要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不,我不要!”杜映菱第二个尖叫了起来,“我嫁给太子是为了尽享荣华富贵,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太子怎么能是个废人?他要是个废人,我还母仪天下个屁呀!”
杜如良沉吟着,眼中更是闪烁着阴沉的光芒:“不,先不要急,毕竟如今我们还不知道太子这种状况到底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万一只是暂时的身体不适呢?”
“恐怕没那么乐观。”韩氏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现在想想,那个指使别人假扮太子毁了楚寒笙清白的人,会不会就是太子本人?”
此言一出,那边的父女二人倒是吃了一惊,杜如良更是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的?太子对楚寒笙明明情深意重,甚至为了她才与映菱反目成仇,他怎么会……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为了掩盖自己已经是个废人这个事实?”
韩氏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都知道太子以前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否则也不会整日与东宫那些侍女鬼混在一起。可惜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不能人道,但是因为皇上有言在先,楚寒笙在灵器大赛中胜出就必须立她为太子妃,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便故意设局令楚寒笙失身,他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韩氏这番推理听起来的确顺理成章,虽然高元昊设局的原因并不在于此,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幕后主谋的确是他,而且是为了摆脱楚寒笙。
正因为顺理成章,杜映菱立刻便点了点头:“没错,一定是这样,他害了楚寒笙之后还要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借此机会跟我闹翻,然后便借口恨我害了楚寒笙,所以不会碰我一根指头。这样我也不会发现他已经变成废人这个秘密!对,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时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韩氏简直有一种要昏过去的感觉:“如此说来,是不是说明太子这种状况是永久性的,如果是暂时的不适,他何必如此绞尽脑汁地设局?”
杜映菱其实也快疯了,毕竟若是果真如此,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想到从今以后自己过得将会是怎样的日子,她早已急得团团乱转:“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才不要嫁给这样的太子,我不要!”
“这还用你说,当然不行!”到底是母女连心,韩氏紧跟着咬牙开口,“我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能陪着一个废人熬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痛快!依我看,立刻解除婚约,从此之后你们路归路桥归桥!”
杜映菱眼睛一亮:“对!就这么办!走,咱们去找太子解除婚约!”
说到激动处,两人居然手挽手跳起来就走。杜如良气得双眉乱跳,拦在了他们面前:“糊涂了你们?还是傻了?你们当这是过家家吗?那可是当今太子,哪有你们说解除婚约的份?”
两人顿住脚步,被他的吼声震得缩了缩脖子,同时也将出窍的理智稍稍震回了些:是啊,当初是他们死皮赖脸地非要做什么太子正妃,甚至不惜动用左丞相府的势力逼迫着皇上尽快订了个黄道吉日嫁进了东宫,可是这刚刚过完洞房花烛便要解除婚约,这不是有病吗?左丞相府就算再有势力,也不能拿皇上耍着玩儿吧,皇上还不得活剐了他们!
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杜映菱越发绝望:“那怎么办难道,我就必须这样一辈子算了吗?”
“要我说,稍安勿躁。”杜如良哼了一声,目光不停地闪烁着,“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太子如今的状况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还有那种药是不是真的对任何人都有效,只要无效就一定说明他是个废人?”
杜映菱咬了咬牙:“好,趁着今日留在这里,我再联系一下紫毒教的人,问问他们蝶双飞的药性究竟如何。”
事不宜迟,杜映菱立刻秘密派人用之前的方法跟紫毒教的人取得了联系,而他们的办事效率也的确并非一般的高,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便有消息反馈了回来。
带着那封密信,杜映菱跑到了杜如良和韩氏的房间,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完了,这回我是彻底完了,你们看看吧!”
紫毒教的人说,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哪怕只剩一口气,也绝对会对蝶双飞有反应。就算对方的身体有暂时性的不适,在正常状态下无法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冲动起来,只要得到蝶双飞的刺激也会恢复昔日的雄风,反之那就只能说明对方是个废人。
慢慢将这封密信烧毁,杜如良早已眉头紧皱:“看来错不了了,太子殿下的确已经不能人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句废话。”杜映菱几乎忍不住尖叫,“我只想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回到丞相府!”
看她一眼,杜如良颇有些焦头烂额:“这件事急不得,就算你想跟太子解除婚约,也必须从长计议,绝不对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样,你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东宫,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一想到高元昊居然已经不能人道,杜映菱不由一阵恶心,几乎是本能地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跟一个废人在一起有什么用?”
“听话,先回去。”杜如良皱了皱眉,“而且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能下结论太早,至少你得再试他一次。”
杜映菱倒是愣了一下:“你要我再给太子下一次药?”
“不错。”杜如良微微冷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计较的光芒,“一次是巧合,如果两次的结果一样,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就算是再给太子一个机会,更是给你自己给我们左丞相府一个机会。”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杜映菱却也抱有一丝侥幸,挣扎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再试他一次。”
杜如良点头:“记住,最好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如果这样还没有反应,我们就必须得另想出路了。”
商议既定,杜映菱才在两人的再三劝说下暂时离开了丞相府往东宫而去。韩氏自是担心不已:“老爷,行不行啊?映菱的性子你也知道,冲动的要命,万一在太子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
“应该不至于。”杜如良摇了摇头,“这毕竟事关她一生的幸福,我想她会谨慎行事的。”
韩氏答应一声,跟着叹了口气:“可是万一太子真的已经废了,那……”
杜如良沉默了下去,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回到东宫,杜映菱尽量摆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其实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最佳时机。当然,指望高元昊主动进她的房间是不可能的,她必须自己制造一个接近高元昊的机会,才能对他进行第二次的试探。
幸好几天之后,被她派去时刻注意高元昊动静的水桃便急匆匆地来报,说太子殿下此刻正在书房看书,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事不宜迟,杜映菱立刻端起事先准备好的银耳莲子羹往书房而来。
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迈步就要往里走,斜刺里却突然冲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