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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求严叔进,他也不会进这种高档商场,可现在,他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一门心思想给自己没尽到一天做父亲责任的女儿买一份结婚礼物。
挑来挑去看中了一串金项链,拿牙咬一咬,真是十足金,留着还能升值,还能当传家宝,多好。
季馨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赶忙委婉地提醒他:“那个,老严,霓霓喜欢比较典雅比较简洁的东西,这明晃晃的大金链子好像不太适合她。要不,咱们看看旁边那个柜台的珍珠项链?”
最后,在季馨的建议下,严叔买了一串珍珠链,颗颗个大且浑圆无瑕,正好到时配白婚纱。
其实他左看右看怎么也没有大金链子好,但是霓霓毕竟跟人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人家肯定更了解女儿的喜好。
季馨暂时把严叔安置在另一所房子里,还请了人做饭和照顾,然后自己才回家。
325 自学成才、不知道、有对象()
刚到家,李汤霓就过来跟她说:“妈,我要跟你商量件事儿。”
“正好我也要跟你说件事,你先说。”
“我准备回趟老家啊,把严叔接过来参加婚礼。”
“好,现在轮到我说了,”季馨微笑着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已经把你生父接到北京来了,现在住另一个房子里,请了人照顾着,明天咱们就把他接到这里来。”
“真的啊,谢谢妈妈!”
李汤霓十分感动。
自己原本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孩子,后来命运大扭转,有爱情,有友情,有加倍的亲情,她变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只是,幸福是否能够天长地久和发扬光大,就要看各人是否善于经营了。
再说曲南休的家,在那个不大的镇子上出了名之后,他爸曲业平出门都不习惯了。
以往套个拖鞋,背个手迈大步遛弯儿,再哼个曲子都没人注意他,现在可好,总跟熊猫似的被人围观,去趟小卖部都跟做贼似的,万一逮住还被问东问西。
吃瓜群众主要打听的是以下三方面内容——
第一,你家曲南休现在这么有出息,小时候你是怎么教育他的呀?
第二,你家曲南休现在一年挣多少钱呀?
第三,你家曲南休结婚了没有?需不需要介绍对象呀?
被问得多了,现在曲业平见人一有开口的意思,就赶紧主动全招了,“自学成才、不知道、有对象,谢谢啊”,然后就赶紧撒腿跑了。
因为说得快,这几个字对于听者来说,无异于脑筋急转弯。等反应过来,曲业平早没影了,所以也不失为一个脱身妙计。
独子的婚讯终于传来,曲业平和小曲的继母都很开心,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这比听到他当什么劳什子的ceo要实惠得多了,仿佛抱大胖孙子那一天指日可待。
不过他们可想好了,虽说到小曲这儿已经是曲家三代单传,但他们不一定非要小曲生儿子,可不能把自己的儿媳妇弄得跟棱花似的。两口子经常说:“现在这个年头,生儿生女都一样!”
他们第一次见李汤霓的时候就相中她了,尤其当曲业平听说自己急等手术的时候,医药费是人家姑娘主动垫付的,心中道不尽的感激,心想如果将来自己儿子对人家姑娘不好,非拿鞋底子抽那小子不可。
催了这么久的婚事总算尘埃落定,开心,看来今晚必须得喝两盅才行!
但是有一个人,不但不开心,还心碎欲裂,那个人自然是棱花。
她今晚破天荒地也想喝两盅了。
不过,人家喝的是喜庆的酒,而自己喝的则是悲情的酒。
两个原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人,已经被命运推往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从此天堂向左,地狱往右。
今晚,寂静的夜空没有流星雨,该向谁许愿呢?
棱花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南休能够幸福,希望那个漂亮的女孩儿能替自己好好爱他。
她扭头看了看熟睡中的一双女儿,心想,自己以后就为她们而活吧。
其实,要想真正走出困境,活出颜色,棱花应该学会为自己而活才对。
还有一个人,真该跟棱花去对饮几杯,虽然程度也许不同,但她们一定很懂彼此的失落。
这个人就是小芳。
以前大胆向师父释擎风表白,结果师父告诉她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理由——“我不近女色”,被雷得外焦里嫩,她都没有难受到像现在这样不想活了的地步。
朝朝暮暮的相处和没心没肺的调侃中,小芳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深深陷入了情网,被自己的老板曲南休拿得死死的,只是那根大大咧咧的木头还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也好,否则自己情何以堪?
人家的未婚妻,可是一位必须得学*术的大美女,从里美到外!自己这丑小鸭瞎凑什么热闹呢?
在公司,小芳出现在曲南休面前的时间越来越少,就算出现了,也没什么废话,更没了开玩笑的心气儿,大多像根柱子一样杵在旁边等候他的指令。
以前,曲南休、小芳和易水寒三人组,经常一起午饭外出觅食,三人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但是现在,易水寒和小芳得知他的婚讯后,都蔫儿了。
易水寒是熟女,虽然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曲南休的,但相对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感,基本没有影响工作。
不过感情毕竟不是水笼头,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她再隐藏,多少还是有些蛛丝马迹。
可曲南休现在自顾不暇,也没注意到这些。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父母接到了北京。
他们只顾兴高采烈,都没有注意到小曲的魂不守舍。
两家父母,应该说三家一共五位长辈终于在李汤霓家碰了面。
虽然彼此都很友善,无奈聊得到一块儿去的话题确实不多。
曲业平溜溜达达参观了一下李家的豪宅,最后在厨房冰箱前面停下了:“小季啊,你这冰箱有毛病没有?”
“啊?”季馨疑惑地说,“没毛病啊。”
“那你那洗衣机呢,有毛病没有?比如噪音太大什么的?”
“洗衣机是静音的,没什么声音啊。”
曲业平又溜达了溜达:“这液晶电视呢?画面清楚不?”
“挺清楚的,你要看电视吗?我给你打开。”
这时,曲南休的阿姨笑着过来说:“小季,你别介意,我们家老曲是搞家电维修出身的,他就是闲不住,看到各种电器都习惯性地问一句用不用修,你不用管他。”
“噢,这样啊!”
季馨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啊,曲业平平时在镇子上,每天都在修修补补中度过,到帝都来没事可干,一定感到很无聊啦。既然以后要成为一家人,就该彼此迁就才是。
“好像有的,我找找看。”
季馨于是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台坏掉的面包机和一个不走了的老式闹钟,请曲业平给修修。曲父这才觉得有用武之地了。
季馨提出拍一套婚纱照,李汤霓说算了,她生怕折腾得太猛,小曲在婚礼前恐婚症又犯了。
还是曲南休笑着说:“拍吧,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咱们把它好好地留下来。”
这话出自曲南休之口,李汤霓再高兴不过了。
季馨找了自己可靠朋友开的摄影公司,这次婚纱拍摄做到了完全私密。
穿上婚纱之后的李汤霓,让曲南休看得痴了,有点儿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姑娘将会是自己的新娘。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喜帖也都发出去了,按说好的,只请长辈和比较亲近的朋友,包括罗锦年和罗太太、于嘉、程六朝和黛比、杜天元、文杰、小芳、齐梦思、宋光明、王三一、小兰、赵叔、摇摇,还有小缺和她那个长得跟曲南休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公。。。。。。
可惜教授不可能到场了,但专门为他预留了一个位子,位子上坐的将是y2。
没有请楚楚,原因不言而喻。
没有请金百合,知道她曾经暗恋自己,何必招惹人家?
也没有请易水寒,因为公司同事多嘛,只想弄个小型婚礼,不可能都请,请助理小芳做个代表就好了,省得别人有意见;
更没有请棱花。
曲南休的婚礼还没有办,就已经天下皆知,多少迷恋他的女性哭晕在厕所里,光他们公司就有好几打。
保洁阿姨觉得真是邪了门儿了,这几天每次进去打扫卫生,都发现里面有人在抽抽搭搭。
不过知道了婚宴举办地点和宴席规模之后,很多人指责曲南休太抠太不浪漫,比那些大牌的排场差远了。
当然也有人反驳说,婚礼办得越隆重铺张的,离得越早,比如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还是曲南休这样朴实点儿好。。。。。。
小芳捏着烫手山芋似的婚礼邀请函,心里展开了天人交战。真心不想去啊!
可是作为保镖她必须要出席,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婚礼上难过得晕过去,要真是那样,难不成也说是因为低血糖?
正在等待法院对爷爷遗嘱判决结果的邵帅,眼睛都气红了,恨不能直接跳出来把李汤霓绑走,绑到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岛上霸王硬上弓,将她那花样娇美的身体好好蹂躏一番,让曲里拐弯那小子一辈子都找不着她!
不过他也就光想想,付出实际行动,难度太大。
邵帅想:爷得忍,现在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等我爷爷的遗产到手,拿了脑云天24%的股份,爷一定要狠狠地折腾你,曲南休,爷要让你过得生不如死!
“等等,也许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的婚礼上出现一些不那么美好的小插曲。。。。。。”
一切准备就绪,转眼就到了婚礼前夜,两个新人没在一起。
李汤霓在跟养母季馨促膝聊天,季馨顺便给她讲讲当年自己出嫁前的心境。
霓霓的俏脸像含羞的玫瑰花一样娇艳。
第一次动心就是为他,为他勇敢,为他牵肠挂肚,李汤霓无法想象,自己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而曲业平坚决要让儿子一个人清静和放松一下,暂时不跟他住一起。
于是,曲南休在自己家跟程六朝促膝聊天。
326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坏()
程六朝仔仔细细端详着相册里的婚纱照,对李汤霓赞不绝口。
“小曲,我专门研究过一本讲女子面相的书。你看,李汤霓属于鹅蛋脸,发黑,人中清晰,鼻梁高挺丰满,眼神清澈,眼睛黑白分明,没有慵懒气息,没有浮华之气,更没有斤斤计较和戾气。这种属于典型的贤而富贵的面相,大大的旺夫运啊!你小子以后要交好运了。”
“那你的黛比呢?”
“不瞒你说,跟她确认关系之前,我也给她相了相面,她也不差,如果差了我也不会接近她。”
“老程,找对象之前你还想得了那么多啊!”
“那当然,找对象是人生最重要的投资之一,当然不能随随便便了,得各方面都相得差不多了再发展感情,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还是你理智啊。”
“理智点儿好,省得受伤。”
“多受几次伤,不就成熟了吗?男人哪有不受伤的?”
“小曲,你别忘了,受伤次数多了还容易残废。”
“老程,你说我这么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怎么跟你这么理智的人成好兄弟了?干!”
“互补嘛,这样我才能给你最精准的建议,干!”
小曲一会儿站起来溜达一圈,一会儿又溜达一圈,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神不守舍,完全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程六朝安慰他:“我听其他哥们儿说,男人结婚前都会有点儿烦躁,怕失去自由,这很正常,估计我到时候也得这样,你多想想结婚的好处,想想人家李汤霓的好。再说,娶那么一个满分大美女,得多少男性同胞羡慕你啊,你小子别不知足啊!”
可小曲即便几瓶酒下肚,也还是面色苍白地深呼吸,让人感觉他需要一个氧气面罩,更别提有什么幸福的感觉了。
“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可我怎么看你也不正常,”程六朝瞅了瞅他说,“好像都快吓尿了。诶小曲,你该不会临阵逃婚吧?”
小曲痛苦地按住太阳穴,也不知怎么的,耳边反复回响着,当初默不作声跑去纽约工作的那个渣男向龙,给被甩掉的罗锦年留下的那句话——“我爱你但更爱自由!自由!自由!自。。。。。。”
那句话当时把所有人都气炸了,可是这会儿,为毛自己会觉得,这话那么有道理呢?难道自己也有渣男潜质不成?
程六朝无意中说了句:“你应该不会逃婚,好歹也是个企业掌门人呢,你总不想公司股价跟着你跳水吧?”
曲南休顿感亚历山大,十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程六朝看他这样,以为他太累了,也不围炉夜话了,起身告辞:“小曲,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做个幸福的新郎,今晚别想太多啊。要是非得胡思乱想,你就想你那小娇妻。”
而他自己将是伴郎,明天早起还得捯饬捯饬。
高冷的程六朝,朋友不多,这将是他人生第一次出任伴郎,必须认真对待。
哪知偏偏“新郎”两个字,再次刺激到小曲此刻脆弱的神经,每当想到母亲当年抛家弃子不告而别、视婚姻和家庭为一块抹布的态度,就觉得,步入婚姻是件很可怕的事。
不领证不也挺好的吗?他还是会一样爱她,为什么非得办个仪式领张纸片呢?那样就能保证天长地久么?
他看着自己家敞开的衣橱里挂的新郎礼服,越发感到,那是要将他锁住的牢笼。
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时候,幻境没有出现呢?他感到自己需要指引。
程六朝走后,剩下曲南休一人独饮,酒入愁肠,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想到李汤霓和几家长辈,想到了公司,想到了舆论,想到了股价。。。。。。最后,缓缓走到新郎礼服前,试图把它穿上感受一下。
奇怪,照婚纱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让穿什么就穿什么,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然而现在面前这件礼服,却好似一件浑身长满了刺的衣裳,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勇气套在身上!
最后,精疲力尽的曲南休垂头丧气坐下来,确信自己明天没法去参加婚礼,否则很可能当众失态,比如晕倒或者发疯。
至于公司,他想,自己私人的事情,也许短期内会对公司的股价有那么一点影响,但客户看中的毕竟是产品,只要产品质量过硬且有效,自己的私事对股价的影响,应该是微乎其微的。
曲南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坏过,他很鄙视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觉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也可能,整个舆论界都不会原谅他!
可是,与其让大批人马兴师动众跑到现场受那刺激,与其让李汤霓当众难堪下不来台,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尽管现在,其实也已经太晚太晚了。。。。。。
季馨不让霓霓睡得太晚,说如果太疲倦的话,明天的新娘妆就不好看了。
脸上敷了水润面膜的李汤霓,刚听话地躺下,就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
每一次她都要跳起来仔细查看,不想错过曲南休的任何一条信息,哪怕明天他就彻底属于自己,永不分离。
看到真是曲南休发来的,她嘴角轻扬地点开,期待一句甜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