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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身的顾家家主一个踉跄,险些又跪了下去。
“知晓还不搬张椅子来?”不得不说,馥隐这脸皮厚的也没谁了。
馥隐才不理会他人,扶着顾家家主到椅子坐下,许久没缓过神的顾若琪看到馥隐此时的背影,眼中焦距渐渐集中,想到这一切都是馥隐害她至此,我落得这番下场,她凭什么这般好过?顾若琪眼中恨意迸发,从地上快速爬起,拿下头上发钗,拼劲全力的朝馥隐刺去。
手起钗落,只是须臾之间,众人尚未从馥隐的厚脸皮中缓过神来,画面转换太快,就像龙卷风。
馥隐右肩被发钗刺中,一片殷红,右肩的血弥漫在发钗四周,顾若琪此时就像魔怔了般,手下又是一个用力,发钗更陷入馥隐右肩几分,尖锐的痛感让馥隐闷哼一声。
这时,紫竹才反应过来,一掌打向顾若琪,顾若琪受力向后倒去,手中紧握的发钗也随着这力道一同拔出。
顷刻间馥隐右肩上的血如同泉水般的迸发出来,瞬间染红馥隐整个右肩,还有几滴落在紫竹侧脸,加之紫竹愤怒而黑沉得脸,如同嗜血的野兽。
顾若琪重重的摔倒在地,紫竹一脚踩在顾若琪的胸口道:“我家小姐心善,不治你死罪,不连累你顾家族中之人,你竟妄下杀手,真真是恩将仇报。”
青荷立马将手用力附在馥隐右肩,拿出止血药丸将其服下,随后将馥隐扶到椅子坐稳,让白景去馥家请馥家府医。
“心善?恩将仇报?若不是她馥隐,我怎会落到如此境地?”顾若琪有些竭斯底里的道。
馥隐有些无力道:“那就要问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想置我于死地?”
“为何?”顾若琪想起身,奈何紫竹脚力颇大,硬是没能起身,因用力而有些微喘道:“同是世家小姐,同是家中幺女,为何你馥隐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家中所有人的宠爱,而我却要跌跌撞撞,机关算计,煞费苦心的才能有如此成就,而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你就如同天上之神俯视我,我在你眼里就如同蝼蚁般,随手一指,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地位,直接抹掉,而我便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便让你给收走,你让我如何不恨,如何不将你杀了,以泄我心头只恨?”
感情真是被青荷那那丫头说中,当真是嫉妒于我。
馥隐喘着粗气道:“那只能怪你自己不曾选个好人家投生,如何能恨到我身上?”
另一厢,白景到馥家请府医时,恰巧碰见馥蔺馥粟两兄弟,得知宝贝妹妹又受伤,带着府医医女与一众小厮火急火燎,紧赶慢赶的朝百花园而来。
第15章 覆灭()
馥粟见馥隐气息不稳,急忙上前搂在自己的怀中,馥粟伸手触摸,发现馥隐右肩一片湿润,抬手一看是惊心血迹。
当初在梅山脚下,馥隐内力深厚,相比起那流失的两成内力,那时只让馥隐胸口烦闷,而这右肩上的伤当真是切肤之痛,馥隐从小就怕疼,如今见到家人,委屈的看向馥蔺道:“四哥哥,小隐疼”
馥隐双眼含泪,小脸努力仰头看着馥蔺,皱眉翁翁说话的样子,馥蔺就觉得有人在挖他心的感觉。
馥蔺则转身眼神凶狠的如山中之王,二话不说抬脚狠狠的踢向顾若琪腰侧,顾若琪的身子在地板中划出一道直线,后背碰到石阶,双层重力,顾若琪一个弱女子堪堪口中吐出一口淤血,顾若琪歪歪扭扭站起身,胡乱的擦拭嘴角血迹,有些疯狂的对着馥隐哈哈哈大笑道:“你瞧,你只不过就受了一点小伤,你馥家兄长便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拳脚相向,馥隐你何其命好。”
“舍妹在我馥家如珠如宝般的疼爱,众哥哥们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如今你竟敢伤我舍妹,我馥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千倍万倍的将其讨回。”馥蔺一甩衣袍,手一挥命人将其捆绑。
馥粟不管其他,抱着馥隐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厢房,先让府医把脉,随后让医女清理伤口,嘱咐青荷紫竹好生照看馥隐,便与馥蔺一同来到百花园大堂。
此时园中无关人等全部遣散回府,然后对着瑾王道:“馥家在此处理家事,不方便招待尊贵的王爷,还请见谅。”不等瑾王点头,兄弟二人转身就走,一点见谅的意思都没有。瑾王面色一变,敛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冷哼一声,愤怒甩袖离开。
此时,顾家长老与顾若琪双双跪在百花园大堂。
馥蔺馥粟两人高坐主位,对顾家家主毫不客气道:“顾家家主,如今这事态发展的就不是简单的封杀了。”
光听这语气就是到顾家与馥家的差距,同样是世家却天壤之别,说明钱财很重要。若此是换成军事家族的和家,身为馥家小辈,还要尊称一声叔父。
“我知晓,小女任由馥家处置。”
哼,买女求荣,自己女儿都如此狠心,就为换得他顾家一时危机,怪不得顾家停滞不前,依旧是个世家末等之家。
“你当我馥家是乞儿不成,如此好打发么?”馥蔺一拍桌子道。
“那这”顾家家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你也不用绞尽脑汁的,再想什么法子补救。你顾家是绝对不可能在储国出现。”馥粟道。
“离开储国,这要让我顾家如何生存。”顾家家主有些颤抖的说道。
馥粟一双锐利的眼神像刀子般的看向顾家家主道:“如此,那顾家便就在宣武大陆覆灭吧!”馥粟就像是决策者,言语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青荷匆匆而来,在馥蔺的耳畔嘀咕一番又退了出去。
许久馥蔺对馥粟说道:“唉隐妹就是心善”随后对顾家家主道:“不想覆灭也不是没有办法。”见顾家家主眼神露出希望的看着自己,馥蔺也不故弄玄虚道:“姜国与宪国自选其一,馥家会扶持顾家在其中一国站稳脚跟,但是要入我馥家门下,如何?”
馥家好算盘,若自己入了馥家门下,那日后自己顾家利润将要分给馥家五成。若是不入馥家,那就是整个家族覆灭的下场,顾家家主两权相害取其轻,孰轻孰重他自是知晓的。
想要在一国立足谈何容易,不是你有钱财,便能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国度生存的,里面的人脉更是要广,若不是馥隐求情,馥家又怎会看上那区区五成收利。
顾家家主考虑甚久道:“宪国。”宪国是最靠北的蛮夷,哪里交通堵塞,物品稀少,若是自己选择宪国,能够快速的在宪国立足。
“那家主回府准备准备,十日后出发。”看了一眼顾若琪道:“只是你这女儿可不能跟家主同去。”
馥隐虽然为顾家求情,却没有为顾若琪求情,顾若琪的以后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十日后顾家举家迁出京中,知情的人感叹馥家能力,一夜之间就能让世家远离京中,不知情的人都以为顾家在某国发展的比储国还要好;这才搬迁的。
水云居
馥隐到底还是心软了,将顾若琪带到水云居问道:“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顾若琪经过十日调整,已然没有百花园那时的极端,到底有些自卑道:“如今我还能去哪?又有谁会要我一个落魄小姐?”
馥隐也不知如何劝说,只道:“何必攀比,人命各自不同,做好自己,问心无愧难道还不够吗?”
“做好自己。”做好自己何其艰难,人有七情六欲,自会有喜怒哀乐,当然也少不了会有嫉妒的心理,以前是自己过于看重他人的眼光,如今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见顾若琪有了些许生气开口打探道:“若是你想入瑾王府,我会想办法让瑾王收你入府,虽不能成王妃侧妃什么的,至少能让你见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也是个好的。”
话题跳转太快,顾若琪没反应过来,随后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馥隐,见此,馥隐便知道自己想左了,面色尴尬的拿着糕点,放在口中做遮挡。
“定是馥小姐误会了什么,若是可以,若琪想去京郊做夫子。”
以顾若琪的才气,去京郊当夫子确实是够了,但是
“女夫子?你可要知道我宣武大陆只出了一个湘情女夫子,这可是一个艰难的路,你可要想好了。”
“再难,能难过在顾家的明争暗斗吗?”顾若琪。
馥隐点点头不再出声,俗话说的好,没经历过就没有资格劝说。
顾若琪起身告辞,转头看着馥隐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如此心善,又这般天仙容颜。想了想道:“馥小姐,若琪提醒你,小心瑾王。”说完就由青荷带她走出馥家。
第16章 登徒浪子()
一月过去,寒冬渐渐远去,积雪融化,大地回暖,万物复苏,春日的气息扑面而来,馥隐在床榻上慵懒的伸个懒腰,见天气晴朗,微风徐徐,万里无云,便惦记着那日梅山上的温泉池水,便独自领着青荷紫竹出门。
馥隐到梅山,如今春分尽显,梅山中的梅花凋落,有的还零零散散的挂在枝头,微风拂过,枝头轻颤,梅花百般不愿的飘落在地。
馥隐沿着记忆中的小路一路前行,脚下裙摆拂过小路两旁嫩绿的青草,弯弯绕绕的走了有一盏茶的时辰,就见到那湾温泉池水。
馥隐在池水四周做了一个小小的阵法,避免有人进入,说到阵法,馥隐还是跟自己三哥馥言学的,只是有些学艺不精罢了。
馥隐褪下外衣鞋袜,伸出玉足,脚尖试试水温;察觉温度适宜,缓缓入池,将身子浸没在温热的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温泉池水中的白雾,围绕着馥隐四周,让人觉得身在仙境之中。
馥隐在水中玩的忘乎所以,突然出现脚步声,馥隐透过白雾,隐约看见人影,以为是青荷他们,便出声道:“青荷是你吗?”
脚步声一顿,随知而来的是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子的惊呼:“小姐莫怪,在下只是途经此处”
馥隐喝道:“给本小姐转身。”随后用内力隔空将挂在树枝上以衣物取过,一双素手用力拍向水面,馥隐周身的池水因力而形成大大小小的水珠飞至半空,腾身而起,一个左袖,一个右袖的将衣物穿好,从半空中飞至池水畔。
公子墨抬眼就见,馥隐身着一身红衣,从半空中,四周伴随着白色烟雾飞身而下,像是天上碧瑶池中的仙子一般美丽动人。一眼,公子墨的心就被眼前女子轻易虏获。
馥隐行至池畔,见公子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下不悦,顿时沉脸说道:“看公子,锦衣绸缎加身,不曾想竟是登徒浪子,真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一身墨色锦衣,腰间配有一枚暖玉,脚穿墨色锦靴,长的也算是俊美,就是眼神太过火热,让人受不了。
直到馥隐出言,公子墨堪堪回神,知晓自己眼神太过孟浪,随即收回目光,对馥隐赔礼道:“是在下冒犯了,若是姑娘介意,在下愿娶姑娘为妻。”
馥隐皱眉,看来她是与梅山犯冲,前一次来梅山,摔落山崖,太子皇甫煜想对自己负责,如今只是泡个温泉;又来一个要对自己负责的。这么大的水雾,根本看不清人影,更何况身子,只是打扰了她沐浴的心情而已。
馥隐披着湿发,脸颊微红侧身对公子墨道:“天下女子若都介意,公子你能有几个妻位,将其娶之。”
公子墨一阵语塞,随后道:“在下只对姑娘一人求娶。”
“连身影都看不清,何来负责一说,本小姐不介意。”馥隐抬步走出阵法,青荷紫竹二人见馥隐出来,这才行礼,见身后跟着一男子,面露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馥隐走了一段路,见公子墨还一直跟着她,转身问道:“都说不介意,你还跟着我作甚?”
公子墨面露尴尬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姜国之人,游历山水之间,见这山中景色优美,不曾注意,一个不小心迷了路了。”
“当真如此?”言语间带有一丝不信。
公子墨哭笑不得,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避他如蛇蝎。在姜国除去身份,他这容貌也足以让女子对他趋之若鹜。
“当真。”公子墨肯定的点头道。
虽心仪这女子,但也不能太过激进,若是吓着馥隐,岂不是得不偿失,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见公子墨神色认真,不像是说谎之人,馥隐放心的点点头道:“如此,我与公子一同下山,下山后,你我各走各的。”
公子墨对馥隐作揖道:“如此,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了。”
“无妨。”
公子墨与馥隐并肩道:“在下姓公,名子墨,还不知晓姑娘闺名。”
馥隐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既是闺名,岂能与外人道之。”
“在下已自报家门。”公子墨
馥隐一脸奇怪的看着公子墨道:“我逼你的么,姜国有这规矩?”意思是,你自己主动说的,关我什么事儿,谁规定了,自报家门对方也要自报家门吗?
公子墨碰了一鼻子的灰,呵呵两声后不再言语。
馥隐下山,上了马车后,见公子墨立在自己马车跟前,馥隐无奈的抚额道:“公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带你去京城不成。”
“姑娘聪慧过人,想必也是个心善的,应当会带在下一程吧!”
馥隐站在马车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公子墨,双眼微眯对公子墨不客气的说道:“不会。”不会二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进马车,随后吩咐车夫驾马。
不待公子墨回神,马车快速前行。马车后尘土飞扬,惹得公子墨一阵猛咳!见馥隐避他如洪水猛兽,将自己的行为举止想了一番,觉得除去温泉池水那次,更没有丝毫唐突的地方,于是归结为,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馥隐不肯带公子墨是因为,公子墨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阵法中,当然这也有自己学艺不精的缘故,在接着就说自己迷了路,随后更是得寸进尺的想要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进京,若是让外人知晓,自己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这厢,馥隐进城,见自己一身红衣,甚是惹眼,于是让车夫改道去制衣坊,从制衣坊出来,馥隐换了一身男儿装,让青荷紫竹先行回府,说自己因碰见公子墨心情不佳,要四处逛逛,青荷紫竹不肯,馥隐安慰道:“你两且放心,如今在这城中都是馥家线人,而我今日一身男装,也不会出事,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会找人通报的。”
青荷紫竹无奈,只能先行回府。
“哎把银钱留下。”馥隐将二人叫住,没钱散什么心。
青荷从袖口中拿出一包荷包递给馥隐道:“只有这些。”
馥隐伸手接过,颠了颠觉得不够的问道:“那银票呢?”
随后青荷又从袖口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馥隐。
这时馥隐才心满意足的扬手甩一甩道:“你们可以走了。”
馥隐看青荷紫竹远走后,反方向的走去。
第17章 双生子()
馥隐打发了青荷紫竹后,馥隐一人东逛逛西瞧瞧,一会儿看杂耍,一会去听书,手里拿着吃食,看到听到精彩的地方也会拍手叫好,真真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
馥隐不知不觉的来到胭脂一条街,这街道上不是青楼就是歌姬,还有一些琴楼,琴楼里都是卖艺的地方,今日被公子墨打搅了泡浴的心情,馥隐打算去琴楼里听听曲子。反正今日这装扮也只照着他八哥的样子,索性接着这身装扮进去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