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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映雪身边,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朱砂,符笔。拧开印盒的盖子,倒了些朱砂进去,转头看向映照。
“我需要你的血来调和朱砂……”
“如果我不是……”映照的脸唰的白了,他走过来蹲下身子,忐忑的看着郭瑶,“如果,假如我不是孩子的父亲,会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倒不会,只是会耽误些时间,别问那么多了,是不是一试就知道。”
郭瑶一把抓住映照的右手,用银针刺破手指,挤了血,用符笔调和了一下,转脸对映晴说。
“解开她的衣服,露出腹部即可。”
映晴闻言赶紧点了点头,飞速走到映雪身边,解开她的裙子。
映雪穿着前系扣的长裙,裙身很肥大,可她的肚子太大了,腹部紧绷着。
扣子刚拧开,肚皮就跳了出来,里面的衣服早撑烂了。
映雪的肚子又圆又尖,皮肤亮的像抹了层油一样,皮肤白而透亮,音乐能看到里面翻涌的血气。
符笔蘸了些调和好的朱砂,郭瑶飞速在映雪的肚子上花了一个繁复的花纹。
说来也怪,鲜红的颜色画在莹白的肌肤上,迅速不见了。
好像渗入了肌肤深层。
突然,映雪的肚子急速蠕动起来,肚皮一弹弹的,渗透入肌肤的朱砂符咒尽数被甩了出来,撒了一地。
“不是映照。”
郭瑶叹了口气。
映照一怔,随即一脸颓然,他直勾勾盯着映雪,眸光连连闪烁,不知再想些什么。映晴见此情景立刻意识到什么,一脸的愤然。
平坤道立在不远处,伸着脖子看,眸光连连闪烁。
“坤道,你去试下,快去!”
没等映晴开口,苗姑婆重重哼了一声。
“为什么是我?我又没睡过她,肯定不是我,姑婆,你要相信……”平坤道口无遮拦起来。
“闭嘴!让你过去就过去,再哆嗦,我打断你的腿!”
苗姑婆恨恨杵了下手中的拐杖,平坤道一缩脖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扎把,轻点,我晕血。”
平坤道可怜兮兮的伸手手指,连声哀求。
捏住他的食指,郭瑶看也不看,恨恨扎了下去。
疼的平坤道嗷嗷大叫,随着血珠儿源源不断从指缝挤出,他的脸越来越惨白,额头隐隐出了一层细汗。
看样子,真快晕了。
松开他的手,郭瑶混合了朱砂,又画了一个相同的符箓。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孩子和平坤道没有任何关系。
郭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也不是吗?”苗姑婆也愣了。
“不是。”郭瑶怔了下,缓缓摇头。
她本来以为这个孩子不是平坤道的就是映照的,可都不是。
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事?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呢?
“都不是?到底怎么回事?”苗姑婆也懵了。
“我早就说了我没碰过她,哼,你们偏不相信,就知道说我是坏人,现在没话说了吧,我一共进过她房间两次,每次都迷迷糊糊的?所有人都骂我卑劣,说她冰清玉洁,我呸,睡了自己哥哥不算,还怀了杂种,呸!人尽可夫的荡妇。”
平坤道远远避开映雪,吐了口吐沫。
“坤道,在胡说,我打死你!”苗姑婆拼命举起拐杖,朝着平坤道踝子骨砸去。
离的远,没打中他,平坤道却吓的一大跳。
他哭丧脸,一脸愤愤不平,却不敢在胡乱开口了。
“你说你每次进她的房间都会迷糊?怎么个迷糊法?”
郭瑶一下子听出平坤道话里的问题。
“啊,就是……就是脑子发懵啊,她屋子里很香,有酒气,熏的睁不开眼,一个姑娘家房间偷着在屋子里喝酒,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平坤道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敢再说不好听的。
“酒香?睁不开眼?”郭瑶怔了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第一次遇到映雪的时候就从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只是,当时她好像喷了香水,花香掩盖了酒香。
“胡说,映雪酒精过敏,喝一口就会晕倒,怎么会偷着喝酒。”映晴一听就来气了,瞪着眼睛和平坤道辩解。
“我怎么知道她是真过敏还是装过敏,她太能演戏了,你们看看现在这情况,她有多少秘密瞒着你们,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知道?”
平坤道反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听了他这句话,映晴还不知该说什么了。
映雪从小就很柔弱,性子腼腆内向,什么心事都不肯说,只喜欢闷着头看书。她们俩虽然关系不错,可很少说心里话。
而且,她们俩从小就喜欢映照,这一点,彼此心里都十分清楚。
自从映照和映晴偷偷好了,映雪就变的更孤僻了。
“姑婆必须赶紧确认映雪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再迟就来不及了。”眼看映雪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儿,郭瑶真有些急了。
“我知道,可……一时间从哪去找呢?映晴这孩子太内向了,什么话都不肯多说,也很少出门,这该如何是好?”
“先把她抬进她的房间,我先用镇邪印震住这个邪婴继续长大,快,否则就来不及了。”
郭瑶拿了块沙发巾,盖住映雪臃肿的肚子,示意映晴,一人一边,把映雪架了起来。
她的肚子太大了,衣服已经穿不上了。
进了房,把映雪放在床上,郭瑶迅速掏出镇邪印,分别在她的额头,手心,脚心各烙印了一下,然后直接把镇邪印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
腹部激烈的蠕动了起来。
镇邪印隐隐发出沉湛的黑芒。
过了一会儿,腹部不甘心的沉寂下去。
郭瑶松了口气,镇邪印可以暂时封印邪婴,她还有机会。
夜色已经深了,葡园上下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众人忙碌了一晚上,都有些疲倦,尤其是苗姑婆,若不是映照一直扶着她,估计站都站不住了。
即使疲惫不堪,谁也不肯回房休息。
天亮前如果找不到孩子的父亲是谁,映雪就彻底没救了。为了阻止邪婴问世,郭瑶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
用银针封截映雪身上所有的气脉,让她的血液循环彻底停止。
这样,邪婴才无法继续发育,出世。孩子死了,映雪自然也活不成。
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离天亮不足三个小时,一切还来得及吗?
“好香,有酒味儿。”安置好映雪,郭瑶皱了皱鼻子。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酒香。
很淡,和普通的酒气不同,酒香中混合了淡淡的花香。
“这不是酒气,这是啤酒花,小雪睡眠不好,这种花可以安神镇定,她养了一小盆,就放在壁橱顶上。”
映晴忽然想起了什么,踮着脚尖从柜子上端下一小盆碧绿的花来。
碧绿的叶子,米粒般嫩黄的花苞,淡淡的酒香立刻浓郁了起来。
“啤酒花?谁说这是啤酒花的?”
郭瑶眉头微皱,这株植物低矮,叶片厚实多汁,每七片叶子簇成一团,中间开着黄花,看起来挺养眼的。看花的模样的确有些像啤酒花,可啤酒花的叶子是片状分散分布的,根本不像这株盆栽这样,七片对七片,簇成一团。
“七星虫草……根本不是花!更不是什么安神镇静的啤酒花。”
郭瑶眸光深缩,心底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虫草?”所有人都愣了。
“对,七星虫寄生在啤酒花存活,这株花已经变异了。它不在是植物,而是类似植物与动物之间的一种生命体。”
郭瑶一边说,一边摸出一个小瓶。
倒了些粉末在啤酒花厚实的叶子上。
诡异的事再次发生了。
原本蹙成一段的花瓣突然像被火烧了一样,蠕动起来,一个个从枝干上脱落,掉在泥土上,蠕动了一会,竟然变成了一条条墨绿色的小肉虫。
这虫子没头没眼,只有腹部两侧各有一排淡绿色的小点,尾部倒生着肉刺。
第227章 老花匠()
眼看一盆碧绿可爱的盆栽植物眨眼变成了一堆肉呼呼的绿虫子,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随着肉虫的蠕动,肌肤上也麻麻的,汗毛根都竖了起来。
所幸这些虫子都是睁眼瞎,只知道围着花盆打转,爬不到外面。
郭瑶又撒了一些沉香粉的粉末,肉虫骚乱起来,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
郭瑶从怀中摸出小竹筒,用长针蘸了沉香粉驱赶这些肉虫,它们似乎很惧怕沉香的香气,争先恐后的钻进竹筒中。
封好盖子,郭瑶的怀疑更重了。
七星虫草其实不能算是草,它是一种进化草,属于昆虫的一种,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它却有一种独特的天分。
它可以寄生在任何植物体内,甚至和植物体共生在一起。
当它遇到一株植物,首先会把这株植物的叶子和支脉吃光,只留下主杆,然后虫草会模拟出植物原本的枝叶附着在枝干上。
甚至还能让本株开花结果。它们的身上有叶绿素,可以代替植物原来的叶子进行光合作用,只不过大多数养分都被它自己吸收了,植物体只留下一小部分维持活力。
所以,这株啤酒花也开了花,还能散发出独特的酒香,只不过现在的啤酒花的香气已经不能让人安然入眠了。
相反,它多了一种刺激作用,会让一个人心神不宁,夜夜难寐。
同时,它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尤其是对意志力薄弱的人,这种作用就会越强大。而且按照七星虫草的特性,白天它一般在沉睡,只有夜晚才会进食白天光合作用的养分,分泌出麻醉毒气。
而平坤道都是在深夜潜入映雪的房间,自然着了它们的道。
这种毒素虽然霸道,可也有一个缺陷,遇风就散,而映雪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窗通风。
她不喜欢外出,整天窝在房中,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因为上述这些原因,苗姑婆才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也没怀疑过。
若不是郭瑶的听觉嗅觉都异于常人,她也不会记得这若有若无的香气了。
“这盆草哪来的?你还记得吗?”郭瑶简单解释下其星虫草的特性,转脸看向映晴。
“好像是花匠送给映雪的,她平常就喜欢花花草草,几乎每天都要去花园浇水锄草,和打理花园的花匠关系不错,听说她总失眠,花匠便送了她一盆啤酒花。我记得映雪说过,自从这个花进了房间,她睡的好多了。我还给这花浇过水呢,也摸过它们,恶心死了。”
映晴一边回话一边厌恶的看了一眼光秃秃啤酒花。
没了七星虫草,花株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杈子。虽然东一簇西一簇开了不少花。可看起来还是有些诡异。
“花匠?叫什么多大年纪?来你家几年了?”
郭瑶心中一动。
“怎么?你怀疑他有问题?”苗姑婆愣了下,思索片刻说,“我们家所有的佣人都是管家聘用的,管家跟了我二十余年,不会有问题。至于这个花匠,我也见过,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驼背,不爱说话,干活很勤奋,至于叫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来我家差不多有一年了。”
“一年?老头?”郭瑶重复了下苗姑婆说过的两个词汇,皱着眉想了一会。
“姑婆方便喊管家来问一下吗,这个花匠很可疑。”
“没问题,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苗姑婆拿起房中的固定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很快,管家倒了。
家里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他根本睡不着,一直合衣打盹儿,生怕东家有人问他。
听了郭瑶的问题,管家愣了,犹豫片刻,眸光有些闪烁,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花匠的来历。
苗姑婆当下就不高兴了,气呼呼道,“亏我这么信任你,家里一切都让你打点,你居然办事这么不牢靠,连对方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管家诚惶诚恐,低了下头连声说自己疏忽了,眼角余光却不时瞥着平坤道。
平坤道赶紧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甚为明显。
苗姑婆一看便看出了问题,清了清嗓子道,“老张,你跟了我二十年了,一直帮我打理这个家,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再想隐瞒,休怪我不讲情面。”
管家一听,立刻慌了,狠了狠心道,“这个花匠是大少爷推荐来的,他说是他一个朋友的远亲,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想要找份稳定的工作,我就留下了他,后来觉得他侍弄花草的确有一手,便自作主张让他当了花匠。”
“老张你可别诬陷我,我什么时候给你推荐过人了。”平坤道一听就慌了,语无伦次的指责起管家来。
“大少爷,你这么说就有点不仗义了,当初你嘱咐我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没拒绝。我当时想反正招个人,只要能干活人品没问题,不声张就不声张,我只认为你介绍了朋友的亲戚来家里当佣人,面子上抹不开,于是我就没声张,可咱们家所有佣人的档案我都保存的很完整,赖伯的资料还在我屋里的保险柜里,推荐人一栏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大少爷你,需要我拿出来,对峙一下吗?”
管家振振有词,跟了苗姑婆二十几年,他什么人没见识过,什么事看不明白,大少爷这边,恐怕已经不得宠了。
从今儿起,家里的风向恐怕彻底要变了。
他一个管家,谁当家听谁的,翻脸算什么?
“坤道,还不说实话,非要我再给你两棍子?”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平坤道对着管家比划了两下,垂头丧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一年前我去马来西亚度假的时候,认识的。他说他是华侨没儿子没女,想回国养老,希望找个好主顾,我可怜他,就把他带回来了?”
“马来西亚?”苗姑婆的心咯噔一下,“不是说他是本地郊区的农民吗?怎么成了华侨?平坤道!说,你到底还瞒着我们什么事!”
“没了奶奶,真没了……”平坤道苦瓜着脸,信誓旦旦。
“放屁!你有多少出息我不知道?没有好处你会帮一个孤寡老头儿的忙,还帮他隐瞒身份来历,你绝对做了见不得的人,说不说,说不说!”
苗姑婆举起拐杖,又要打。
“我说,我说……”平坤道彻底蔫了。
第228章 旱虫()
“他不但擅长饲养花草,更会调配补肾健体的药汤,人喝了之后会精力充沛,夜夜,夜夜……”平坤道脸涨成了猪肝色。
说不下去了。
“糊涂啊,怪不得你这一年身体亏损成这样,原来你一直喝这种汤药,这哪是补药,分明就是透支体能的邪药。整天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难怪公司的事家里的事都不放在心上,我从小就和你说,咱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来历不明的人决不能收,你怎么就不肯听!坤道,你都三十多了,奶奶还能扶持你多久?如果你一直这样荒唐下去,这个家,我能交给你吗?”
苗姑婆痛心疾首。
“你……你本来也没打算交给我!”平坤道脱口而出。
见苗姑婆脸色一变,心里哆嗦,索性什么不顾了,“你刚才把公司的经营权,决策权都交给了他们几个,还让映晴那个死丫头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