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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悄悄溜走时,它发现原本落在她头顶的雪花好像落在了它的蛇身上,于是灵机一动整个身子盘了起来。
    在她的头顶一动不动。
    怀中的小白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动了动四肢,从虞笙的怀中溜走了。
    不多会,小白从大鸟哪里讨来折伞,用自己的四肢推开了折伞。
    谁知折伞的棱角正好戳到了它,露出一丝血迹。
    它顾不上,叼着伞到了虞笙跟前,掂着后腿,用前爪握着折伞。
    并不习惯这种动作,两只后腿很站着站着就开始抖。
    一抖折伞晃了下,险些戳到虞笙的眼睛。
    小白一慌,忙将折伞抛到一边,却没有掌控好力道,伞尖挨到了虞笙的小腿。
    一直静静靠着的虞笙一不小心睡着了,被这落伞惊醒。
    她摸索到折伞,牵起了唇角。
    “墨栩,谢谢。。。”
    雪还是在飘。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笙的锦袍上落了很多雪。
    小白焦急与花蛇对望一眼,交流了下。
    小白又走了。
    飞来的身影落在了虞笙身侧,见折伞落地,他从地上捡起,撑在了虞笙头顶。
    不多会,小白不知从哪扯来一块红布,准备盖在虞笙身上。
    见到洛文仪,小白扑闪着泪花抱住了他的腿拉扯。
    指着靠着树慵懒靠着的人。
第69章 罚什么都行() 
刚来看到虞笙满身落雪,白了一片,他下意识捡起折伞。
    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是椒蓉跑来告诉他,卦术显示太子有危险。
    他便赶来,却不见太子。
    见到小白,洛文仪才猜到始末。
    而盘旋在虞笙头顶的花蛇听到洛文仪的声音,也满心欢喜的昂起了蛇头,吐了吐信子。
    洛文仪乍一看,吃了一惊,忙从虞笙头顶准备接走花蛇。
    这小东西,怎么就胡来了。
    她的头你也敢坐!
    也不怕有人把你炖了汤。
    花蛇似乎很喜欢她的头顶,洛文仪来接它,它盘旋在头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在撒娇卖萌。
    主人来了,它终于不用怕啦。
    “乖,花儿,快回来。”
    花蛇虽不舍,还是乖乖爬向了洛文仪的手掌。
    这一声,惊醒了虞笙。
    她睁眼,小白就跳进了她的怀里,蹭了蹭。
    “文仪大哥,原来我头顶这条蛇是你家的?”
    “嗯,是条花蛇,叫花儿,名字很俗吧。平时挺胆小的,今天倒是。。。没吓到你吧?”
    自然看这它满身抖落的雪花,洛文仪秒懂花蛇是为了替她遮雪,虽然有点蠢就是了。
    虞笙摇头笑笑,抚了抚怀中的小白,“你家花儿盘旋在我头顶是在为我遮雪?”
    这是她的猜测而已。
    洛文仪被勾起了兴趣,反问她如何这样以为?
    “蛇并不喜欢高处盘旋,它拖着重物攀上树干的瞬间,重物掉落。又继而误打误撞掉在了我头顶。我猜它是想为我做些什么。虽然不太懂。不过,你替我遮伞,我反是明白了。”
    这一下,洛文仪不解了,“这与我遮伞有何关系?”
    虞笙牵唇笑笑,“和嫁夫随夫一个理吧。”
    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也会开玩笑。
    被逗笑的洛文仪见花蛇探出脑袋好似有些害羞,他抚了抚它的脑壳笑了笑。
    “姑娘真会拿我开玩笑。”
    “那我怀中这只也是你养的?”
    洛文仪摇头,“不是,小白是蓉师弟养的。还有这梅林里的万千生灵一大半都是蓉师弟养的。”
    “那剩下的呢?”
    “不过基本都是太子差人送来的。梅林聚天地灵气,剩下一部分则是自己聚来的。”
    一个仙门弟子送来的动物十有八九是。。。。
    想起潋幽曾说过的话,虞笙不禁一怔。
    原来墨栩不滥杀生灵是真的。
    提起太子,两人这才恍然。
    洛文仪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搜寻墨栩的下落。
    偌大的梅林毫无气息。
    他会在那?
    “姑娘,你可知太子去了何处?”
    虞笙微征,原来他早就离开了。
    她自嘲笑笑,想必瞎眼的人跳出的舞姿入不了太子的眼。
    正此时,忽而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彻梅林。
    两人身后光团爆炸,将地面炸出了一个深坑。
    漫天梅花飞扬,小生灵被吓得四散逃离。
    半空中红影与一抹隐约可见的虚影对峙而立。
    “太子?”
    待看清太子身影,洛文仪攥紧了衣袖。
    对方不过是一魂灵,竟然会发出这么大的威力。
    上一次墨栩为虞笙输送灵气,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误打误撞他尘封的封印似乎被解开了一道。
    如今的墨栩,就连潋幽也不是对手。
    自然大祭司深不可测。
    无法比拟。
    要说在南岭修行的弟子中,他的修为如今算的金丹了。
    那魂灵一直寄居虞笙的血饮里。
    为此事,墨栩找过他几次。
    他曾经劝诫过,墨栩根本没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麻烦了。
    “文仪大哥?发生了什么?”
    “是太子与你血饮里的魂灵在对峙。姑娘还请唤回吧。若是继续下来,两败俱伤尚且不说,严重些,估计那魂灵。。。”
    洛文仪知道如今是不能在装傻了,索性摊了牌。
    闻言,虞笙惊的站起,从腰间拔出了血饮。
    她竟是大意了。
    妖妖灵何时离开的?
    “妖妖灵,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说过的话!”
    正在对峙中,妖妖灵听到虞笙强烈的召唤,偏头看去,血饮的刀剑对准了虞笙的胸口。
    这孩子疯了!
    动不动威胁!
    好吧好吧,依你。
    其实,这一战,妖妖灵自知,若是继续下去,它这抹残魂怕是要殒没了。
    奇怪的是,墨栩本可以下死手。
    却并未。
    趁机,妖妖灵玩笑了句,并没有罢手的意思。
    “笙儿丫头,你是在担心吾,还是在担心那个乳臭未干的太子?”
    这个问题,也是墨栩关心的。
    这一战,他的确占了上风。
    却也明白,若不是对方只是残魂,他怕是也危险了。
    一抹魂灵,竟然如此强大。
    “爱妃,你对孤不冷不热,竟是因为你金屋藏娇。真是甚伤孤心。”
    “。。。。”作为旁观者的洛文仪汗颜,看了眼虞笙微微变了色的容颜,生出几分心疼。
    太子要给自己拉票,也该说些好话才是。
    “哼,吾身为妖灵,本就死了。即便魂飞魄散,也无妨。本是了无牵挂,笙儿丫头保重。”
    言罢,做出了最后一击。
    谁知,恰此时,虞笙手中的血饮朝着自己的手臂刺去。
    涌出的血液流进了血饮里。
    被血液召唤,妖妖灵被迫强行吸进了血饮里。
    洛文仪飞身去接太子,收了一个白眼,被推开一侧。
    “爱妃真是好样的!”
    “。。。。”洛文仪吸了一口凉气,见墨栩背身而立,看也不看虞笙。
    那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无尽的失落与悲戚。
    不知从何处以最快速度取来止血药的洛文仪正欲替虞笙上药,药瓶被墨栩夺走。
    “太。。。”
    “太什么?”虞笙依旧没有喊疼,上药便是上药,洛文仪平时从不僭越。
    是很古板保守的男子。
    偏偏此时上药的男子攥紧了她的手腕,搁着衣料,能察觉到那丝凉意。
    那以前在流云殿里总是闻惯的香味,似乎并没有。
    他不是墨栩?
    脚下小白蹭着她的小腿,虞笙牵了牵唇,“文仪大哥,太子受伤严重了吗?”
    收到墨栩摇头的示意,洛文仪点头回了句:“没有受伤。”
    谁知话音刚落,墨栩语气不善的怒斥了一句。
    “你是盼着孤受伤?恨不得孤去死是吧?你果真在意的是那只魂。跟着孤可是委屈了你。”
    “。。。。。”
    落雪依旧,梅花飘舞,人心不复,如同四季总是交替循环。
    也许,墨栩的情绪只是随着季节到了寒冬。
    她循声走近,有些摸不到墨栩的方向。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妖妖灵是血饮之灵,与我是主仆之契,我是他的主子。而您是我的主子。今日他犯下的罪,便是我犯下的。若能让太子解气,罚我什么都行。”
    花蛇和小白揪住了洛文仪的袖子和衣边,想要他出个主意。好解除这个困境。
第70章 不好的预感() 
洛文仪为难,他们两人的事情,他这外人如何帮得上。
    “你是说罚什么都行?”
    不知为何,这一言让虞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点头:“都行。”
    答应的过于干脆,反而让墨栩觉得有些敷衍和郁闷。
    为了一个区区魂灵,一再忤逆他。
    甚至揽下所有罪责。
    她也不曾为他这般过?
    难道过去她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他走近挑起了她的下巴,“你告诉孤。在你心中,究竟是他重要还是孤重要?”
    “。。。。。”真是无趣,为什么都要问这种问题。
    “真是麻烦死了!你要是有病,就让洛文仪去治。若是他治不了,还有潋幽前辈。”
    打掉墨栩的手,虞笙头也不回,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险些撞在一颗梅树上,被墨栩拽了一把胳膊。
    她甩开,烦闷至极,又是疾走,却不料直接撞在了树干上。
    反弹回来,被洛文仪扶住。
    收到那怒视的目光,洛文仪默叹了一声。
    “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烦请送我回去。太子若罚,随时降罪都行。”
    云谷梅林万千,本是赏心悦目的美景。
    她却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
    真不明白,墨栩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问青红皂白,一通苛责。
    简直是莫名其妙。
    忽而,洛文仪扶着虞笙的手被推开。
    一个翻转,虞笙被扯入墨栩怀中,他直接环腰将她抗在了肩上。
    突然被男人抗在肩上,简直不能再惊悚。
    虞笙捶打着他的后背恼火:“你做什么?别以为你是太子,我便会一直纵容你。”
    “嗯?做什么?你不是说孤有病吗?孤现在发病了!”
    给了一个还不快滚的表情,洛文仪叹了一声,抚着怀中花蛇看着两人朝着梅林深处的楼阁走去。
    花儿,太子真是迷上这丫头了。也不知潋幽前辈去了何处。
    最令洛文仪头疼的是椒蓉也不知会做出什么决定。
    十年努力终将化为虚无,任谁也无法接受。
    万一她想不开,国师府那边也是麻烦了。
    见两人越走越远,小白抓着他的衣边不舍的望着楼阁方向。
    “你的小主人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了。”
    言罢,洛文仪便了离开了。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头,追着楼阁方向的两人而去。
    花蛇倒挂在小白的后背上,一同前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被抗在肩上的虞笙觉得自己的老腰快折了。
    捶打了几下也没用,索性她放弃了。
    一路缄默无声,入了楼阁门,并没有上楼,而是径直绕到了后院。
    肚子很不配合的咕咕的叫了起来。
    墨栩顿足,蹙眉问:“嗯?是孤的肚子在叫?”
    “。。。。”虞笙轻咳了声,“看来是饿了。”
    不是太子饿了,是她饿了。
    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一口饭。
    她可是活生生的凡人。
    步子又折了回来,墨栩绕回到前院上了楼阁。
    踩着木阶,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小白和花蛇乖巧的跟在后面。
    听到虞笙肚子咕咕叫,小白一溜烟蹿出了院子。
    将虞笙放在了房间里,墨栩临走时警告声:“乖乖待在这里,别想着乱跑!”
    呵,以为自己了不起,要囚禁不成。
    懒得理他。
    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好给她些私人空间。
    墨栩前脚刚走,她以意念依次从空间里唤出出自己珍藏的治疗眼疾的药。
    因为看不见,她一次只能唤一瓶。
    好在意念这种东西很好使,并不需要看见,只要唤名字便能找到。
    现在只能逐个去试。
    很多医书,她都无法去参考看。
    若是潋幽前辈在就好了。
    服了药之后,她取了涂抹的伤药,将胳膊上的那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下。
    从头至尾,她似乎能察觉到吐着信子的小东西在门槛上探头探脑。
    “花儿?不必怕我,外面冷,进来吧。”
    蛇到了冬天会进入冬眠状态。
    花蛇不仅不冬眠,还在梅林雪地里爬行。
    又是洛文仪的灵宠,它应当是灵物。
    似是听懂,花蛇壮着胆子朝着她爬了过去。
    她收了药瓶,见小花蛇很是伶俐,想起洛文仪曾给过她一个铃铛。
    从空间唤出铃铛,她挂在了花蛇的脖子上。
    蛇严格意义上是没有脖子的,铃铛挂上,很快就滑了下去。
    见此,虞笙从空间里又取了一锁扣链。
    这种扣链本是是戴在手腕或者脚腕。
    可以根据腕力大小自动锁合,不会滑动,也不会硌伤。
    铃铛挂上后,花蛇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紧张恐慌。
    第一次被戴上这种东西,它似乎有些抵触,不住的用脖子在地上蹭,试图蹭掉。
    越是磨蹭,铃铛晃动了起来。
    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铃声一阵阵扩散开来。
    花蛇一惊,听到主子的铃铛声,它慌里慌张的张望。
    并没有发现洛文仪。
    门外人疾步而来。
    扫了屋子一眼,墨栩没找到洛文仪,在看到地上蹭来蹭去的花蛇脖子上的铃铛时,他明白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跟孤待在一起?”
    自己不想晃铃铛,还让花蛇替她办事。
    闻言,虞笙蹙眉抚了抚花蛇挂着的铃铛。
    “怎么会?属下可是发过誓要追随太子。在太子眼中,连只蛇都容不下?”
    容不下的不是蛇,而是铃铛的主人。
    前脚才赶走了洛文仪,后脚她用了铃铛挂在了花蛇上。
    只要铃铛一响,洛文仪便会出现。
    只要还挂在花蛇脖子上,它便一直会响。
    气急败坏的墨栩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冷清。
    她喃喃自语:并非想惹你生气,我不过想请他办件事情。
    花蛇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察觉脖子上的东西没有危害性,渐渐的不安也消散了些。
    乖巧的候在一边。
    不多会,小白不知从哪里叼着一颗赤红色的果子跳到了虞笙怀里。
    握着它塞到手中的果子,虞笙莞尔笑笑,抚了抚小白的头,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小白,是送给我吃的?”
    小白乖巧的点头。
    梅林几乎都是梅树,果子应当很少。
    大部分在后山。
    小白的爪子上也沾了些泥土,是跑了很远的位置。
    饿极了,也不管了。
    她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果子味道超级酸涩,还带着苦味。
    简直是难以下咽。
    她吃了两口,满腔都是苦涩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