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愿意在这处长梦不醒。
“干什么呢?”一大早的又发情了?
第236章 不同()
“我的老爷;干什么呀?”王桂枝见贾政与她寸步不离,有些好笑了起来,“你八尺高的汉子;不过做了一回恶梦,就怕成了这样?”她吃吃笑着,到底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据说这动作比拥抱更能安抚人,而且在外头,总是搂搂抱抱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的。
贾政低下头并未多言,他岂止是害怕;惶惶终日惊弓之鸟也比他要好过。
“动了,动了!”王桂枝惊喜着,她在这河边守了几日;终于能亲手钓上一条鱼了吗?
“别着急。”贾政赶紧按住她想立马扯线的动作;她就是一见鱼儿咬勾;就着急;反而惊了鱼;就钓不上来了。
“那你快点儿嘛。”王桂枝真不知道在河边钓鱼这么难;她在海上的时候明明很容易就钓上来了的呀?
见浮漂已经全部沉入水底;十成鱼咬勾上,贾政就速度抬杆收线,果见一尾活蹦蹦两指宽的小鱼儿串在上头。
王桂枝先是高兴得直拍手;后来又见太小;于心不忍;“放了它算了,太小了。”吃不得就不必定要弄死它了。
“这鱼就长这般大的,你嫌它小不要便是。”贾政依她放鱼入水。
“我还以为它还没长大呢。”钓过一次上来之后,王桂枝又开始嫌弃在这里不好玩了,她掐指一算,“老爷,咱们也该回去了,老太太的生辰要到了。”就听见咚的一声,那鱼杆居然从贾政的手中掉进了水里,顺着水往下漂去,王桂枝伸手想捞,又被贾政抱住,只好朝那头的人叫道,“快把鱼杆捡起来。”
早有人盯着下水去捞了。
王桂枝见贾政脸色苍白得可怕,怕他是哪里不舒服,“老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赶紧呼唤着来人,“快来人啊,抬软轿过来。”
“我,我没事。”只是一下子又听见寿辰,想到了那个时候,贾政不自觉得有些手颤。
“这还叫没事?”王桂枝才不信他,让人赶紧搀扶着上滑杆,“慢慢快走,让跟来的大夫好好看看。”
贾政还拉着王桂枝不松手,两个人怎么好让别人走山路,“老爷,你乖,别害怕,定然没事的。”
“快快快。”
大家都生怕主子出了什么事,管家庄头都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本来老爷就是病中过来休养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大家都着急上火赶回家,随行来的大夫见贾政气色确实是不太对,可一摸脉却又没察觉出什么毛病来,虽然能感觉到大人的手掌心微潮出汗,脉膊较快,可其它症状也显得很正常。
“这,不知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要说起来,富贵权势人家的病,到底比穷苦人家的难治些,他们说的隐晦,心思又多,不好朝人吐露,加上容易疑神疑鬼的大惊小怪
贾政点了下头,“我是有点心事儿。”
倒是坦白,“那老爷要开些什么药?”
“有些温补的补中益气方子便是,你看着开方吧。”贾政也缓了过来,只要她跟他在一处,什么情况他都能想出办法来解决。
王桂枝回来就见已经开好方子,药方子也瞧了,才舒了口气。
就是知道她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大夫,贾政才让他开方的。
“你肯定是累了,然后一下子闲下来啊,把你的生物钟给打乱了,故此身体不适应才不舒服的。”看了那么久的医者日志,连她带孩子们不说懂医通药,那药方治什么的,倒是一看都能明白的。
贾政心里又记下一个新鲜词,何为生物钟?也不知道此钟是否是彼钟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同起同息才是,都怪我,是我这阵子胡闹了。”王桂枝检讨着,她一心想把贾政来作弄,也没想着两人也是上了年纪的了。这里可不比现代,医术肯定也远远不及后世的,起码呼吸困难的时候没氧吸,也没有肾上激素跟心跳扶助器什么的急救药用品。
这怎么能怪她,贾政就道,“老太太的生辰,今日咱们又送些什么?”
“我们再排一出戏如何?”那些个其它玩意器具,自然有别人送,他们自家人,玩起来才更好。
贾政想到元春还未出阁她就兴过一回,笑着点头道,“行啊,那你要选一出什么戏?”
“这倒还没想好,咱们回去跟孩子们一起讨论着来吧。”
“嗯。”
回荣国府吗?
贾政不禁又想到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里,没有她的那个荣国府,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怎么样了?
回到荣国府先给贾母请安,才知道最近贾赦连真味馆都不敢去了,也只能直日守在家里。贾琏倒还罢了,贾珠都开始像贾政学习,在外头每日里少言寡语,半字不敢多吐。
见着贾政回来了,以为事情了转机,贾赦便高兴道,“可是有了什么准信儿?”
贾政哪里有什么别的消息,他这段日子可没怎么想过这里朝堂上的事,更多的时候是想着以前,再回味起夫人的手段来,那真是细雨如毛,润透无声,让他心生佩服。
知儿莫若母,一见贾政的脸色就知道,贾母便笑道,“你哥哥在家里陪着我都呆腻歪了,想着能出去散散心才好呢。”贾赦虽没什么别的好处,不犯牛劲儿的时候,孝顺又听话。
王桂枝就怕家里的男人们一时不备让人钻了空子,她就让彩凤赶紧去把一个匣子捧来,对着贾赦说道,“大哥,我有件东西本想明日送去给您的,既然话说到了这里,弟妹便想先取了给您,若您有点兴致,也算是去去烦闷。”
“噢,可是什么好扇子不曾?”贾赦一听就捻须而笑,“你时常送给珍哥儿那些美人画,我也喜欢的。”一见那匣子他就想亲手去捧。
彩霞拿着有些怕他,躲了一下,就见贾赦嗯了一声,王桂枝赶紧接了过来说道,“大哥,您别着急,这里面的东西可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贾政由着王桂枝又开始向自己的亲哥下套,自己坐在一边吃起茶来,她惯会这样,等着瞧吧,定然不是普通的扇子。
王桂枝把匣子放到桌上,轻轻得打开缓声道,“这是人家在江南一带打捞沉船的时候发现的,当初锁在那大锁铜箱里,这里面的东西都让牛皮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听说极有可能是唐大家的小品扇面呢。”
“真的!那我可要看看!”贾赦一听有可能是唐伯虎的东西,更是兴奋得双眼发光,伸手要去瞧。
“哎哎哎!大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王桂枝又把他给拦住,贾母都笑了出声,指着李纨道,“看你这婆婆,把你大伯当成猴儿耍呢,哈哈哈。”
贾赦急着问道,“弟妹你不是说送给我吗?”
“是要送给您的。”
“可怎么又拦着不让我看?”
“因为这个啊”王桂枝悠悠缓道,“因为到底是在水底打捞出来的东西,上面的绢帛都破损严重,这里面的东西,他们那些人怕金贵,都没有敢碰,所以可能有破损脏污”
原来是如此,刚刚出土的好东西啊!那更是难得了,贾赦顾不得夺手上去就捧到自己腋下,“我来我来,多谢弟妹一心想着,我这就去好好将它们的旧土灰污抹去,到时候再捧来给你们瞧。”说着朝贾母匆匆一跪安就溜走了。
她估摸着这几把扇子,起码能让贾赦玩上个把月的功夫,王桂枝心里点了下头,又赶紧让彩凤把张大夫跟她说什么外科手术里用的,她能想起来的工具,随着生产产生的一些次等品改套而成的可用小工具给贾赦打包送去。
“请大老爷随意取用,只说好不好用就行了!”
贾母刚才说了句玩笑话,李纨跟王熙凤都陪着乐了一阵了,见王桂枝坐定下来,便问她,“说你回来是为我做寿的?怎么不先送东西给我?”她板起脸来,“若没有比那扇子更好的,我可是不依的。”
王桂枝歪头一笑,“老太太这里的好东西只怕我连一成都拿不出来,怎么还会有好的呢?”她双手一摊,半蹲下来俯低身子,“只好凭老太太收拾我了。”她眼巴巴看着,“只求想着我诚心实意的,多宽恕宽恕。”
“哈哈哈。”贾母看她装可怜就乐了,她让李纨把王桂枝搀起来坐好,“我年年都过生日,若是不办也没什么的。”家里和和顺顺的,孩子们都在她的跟前热闹孝顺,哪日不像是过寿辰一般呢?
“请外客是麻烦,可咱们自家骨肉,到底是要乐上一回的,就是老太太您想节省,我也是不依的。”王桂枝便拿出几个戏本子出来请贾母看,“老太太,您今日就翻翻,看看这几出戏里,喜欢哪一出,我们呐”她从自己一一指过去,“还像那回一样,亲自扮上唱给您听如何?”
那可真是好!
这玩的又新奇,还别有趣味,贾母接过鸳鸯的老花镜就戴上,“五女拜寿牡丹亭?这个唐伯虎点秋香是什么戏?我怎么好像没听过?”
?三笑姻缘不是早就有这么一出吗?
这个唐伯虎点秋香的戏本子确实是她改来纪念当初星爷那部电影的,可这里面的故事应该早就有人编过的呀,她也是从现成的戏本子里面取用修改了的。
“这说的是唐朝的才子唐寅跟秋香因三笑结缘,化身家丁娶得美人归的故事。”
“噢,这个倒是巧的很。”
见她们商量得和乐融融,贾政不禁想到了那个王夫人,真是,同人,不同命。
同样都是当家夫人,家世容貌都相同,而在贾家理事的结果,她跟王夫人又是如此的不同。
夜里,他又做了一个梦。
第237章 梦中事reENs。()
贾政见自己竟像是个旁观者一般;跟着那个贾政,看他躺在床上,呆呆似的有些发傻;不禁有些气恼!
他都劳心废力帮他启了大半的事情,怎么他还这样垂头丧气的。岂不知道厝火积薪,都得及时料理才是啊!
何况;不比他跟夫人夫妻同心,他的荣国府里事事都妥贴顺心,家财兴旺。这个跟他似乎应该是同一个人的贾家二老爷,中年丧子;仕途不顺,入不敷出,整个家族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若是稍微有哪里不好;倾族之祸便当头而来;到时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堂堂男子汉;从小读书识字;岂有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都不知道?他虽已辞官;避开乱局,他却仍然要担起修身齐家的责任方是。
“你是谁!”
那个贾政似乎有些感应,朝着贾政所立之处问道。
贾政摇头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此人心性可怜。”想不到自己曾经居然是如此的脆弱;再想到他那时候对王夫人跟赵姨娘之间的态度,贾政自己也觉得面红耳赤,那时候若不是有夫人委屈求全,折下身段来俯就与他,哪里会有如今这好日子过?
想来是听不到贾政说话,那人愣了一会儿,“你是谁?从前种种,只有我自己方知道,那你便就是我?可你若是我,我又是谁?你既然是我,可为何你我的未来,却如此不同?”他喃喃又开始念叨起来,让贾政听得生气。
只得转身飘到母亲这里。
贾母却在内室里训着王夫人跟王熙凤。
“你们呀!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家计困难,你们如何不告诉我?哪里节省出来银子不好?偏要在我的跟前也要粉饰太平,宁愿还想办法找鸳鸯偷偷把我的东西弄出去借当都不跟我实话!你们真是,真是当的好家啊!”
看着母亲那样生气,贾政也有些恼火,怎么会强装颜面死撑呢?有什么事情,大家一家子骨肉,好好商量不好吗?
王夫人垂着头没有言语,她年龄上来了,有时候心里像窝着一股子火似的,颇有些面红发热,喜怒无常。也不是没请太医来看过,只说她肾气渐衰,冲任亏虚,天癸将竭,精血不足,阴阳平衡失调她身子已经如此,守着宝玉能有点出息,她也就没别的指望了,由着自己的内侄女当家,一来是以后家里都是长房的,二来她也能省好些事儿,就是元春那里需要用银子,暂时老太太还是站在她这边,料他们也不敢不给。
可她却真不知道家里亏空如斯!
若不是贾母让大老爷严格清查,她都不知道家里的下子们居然个个都如此猖狂!连主子小姐都被压倒了,本应该所有小姐都应该有一份的累丝金凤都被拿去做赌当,那个媳妇还有脸说,连小姐都是他们这些下人们在供养的话出来!
好些她这里丢的东西,宝玉那里遗失了的,全是宝玉故意替她们这些丫头们瞒了下来的,这些事,她真是一无所知,可王夫人却在贾母面前不敢申辩,她失职如此,应该由婆母骂醒才是。
“你老实跟我说,尤二姐,是怎么死的!”贾母让贾赦查人,倒让她查出了好些事出来。她指着王熙凤道,“我平日都护着你,就是当着琏儿的面也都知道你好,只骂他,夸赞你。可你行事也太毫无禁忌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啊!你就是醋心起来,不爱那些,家里偷偷得整治一下也无妨,可你怎么能捅到外头去!简直胡涂!张华说,连官都是你让去告的,你说是不是!”她老泪纵横,几乎站立不定,“你要告琏儿我不怪你,委屈想发火我也可依着你。那你怎么能告到外边去!还生生告他几重罪出来?你怎么就不告诉我,我这个老祖宗何时没替你做过主?平白把刀子递给别人使,无端端得给自家相公头底上扣上一顶污名,到时候别人随便一查,就先认定贾琏是个不忠不孝无礼无德的小人,他被锁了被抓进牢里了,可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平日里那些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啊!你说啊!”
王熙凤哭得跟泪人儿一般,以前还觉得自己聪明无绝,老太太一说分明,她才知道自己竟办下如此的大错来。她以头呛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贾母叹息着,“我知道你厉害,一个心眼子比许多男人还厉害,多少人比你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可你也太傲了些!”她冷起脸子,“你还不赶紧一五一十得都给我说出来,你还干了什么好事儿?”
“老太太,凤丫头一向懂事听话,她不会”王夫人看王熙凤哭的厉害,忍不住帮着劝上一句。没有管到侄儿房里去的,尤二姐进门她是清楚,可不是说得了病,死的吗?
“不会?她会的可多了呢!放利钱出去也就罢了,在之前多少官府人家也干这样的事儿,可那个长安府的金哥投河自尽是怎么回事?守备公子也悬了梁!她是收了三千两银子,就假了琏儿的名,让人家给办了,可无端端坏了一场姻缘,又添了两条人命。”该死的馒头庵老尼姑,她不过是偶尔借她的嘴来听听别人府上的一些事儿罢了,她倒还“能”起来,竟敢来挑唆着她这个聪明的痴儿干下这等糊涂事。
“你收了这等银子,就不觉得烫手吗?”贾母冷冷得道,聪明归聪明,这心也太狠了些,得好好压服一下才行。没个禁忌规则,唉,怪不是她的儿子哭成这样,家里的内务们不是蠢的蠢,就是聪明得过了头,奴仆们左右撩拨,上下讨情,油滑得跟什么一样,不是借了这个的刀去杀那个眼中钉,就是借了这个人的光,去要了那个肉中刺的命,一问到头上,一推四五六,全不干他们的事儿了。
王熙凤几乎瘫坐在地,她是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