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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他偷偷对崔翎说,“小五这孩子命苦,出生没有多久他娘就没了,我这个当爹的总不在家,他便由老太君养着。隔代教养,难免宠溺,家里的兄嫂又都让着他……”
镇国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不远处正在发呆的袁五郎,深深地叹了口气,“让着宠着,就成了现在这副德行,说机灵吧有时候就爱犯糊涂,说他蠢吧,倒也有靠谱的时候。
叫我这当爹的,真是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正说着呢,袁五郎感觉到父亲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总之,条件反射地垂下了脑袋,还偷偷将身子背了过去。
镇国大将军见他那副小家子气,心头火气便就上来了。
他指着袁五郎那瑟缩的小背影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小五媳妇,爹教你一个治这小子的法子。他以后若是再这样不着调,你也别跟他客气,直接揍他一顿,揍到他趴下,他自然就给你服软了!”
崔翎心内窃喜,她也想揍袁五郎很久了,只是她是个弱质女流,袁五郎可是人高马大的,这想揍也揍不了啊!
她便有些为难地道,“爹,媳妇儿想要将五郎揍趴下,这个难度有点大。除非……”
镇国大将军大手一挥,“这有何难的?假若他还有胆反抗,你只管给爹写信,看爹不替你教训他!”
他冲着袁五郎吼了一声,“小子,我有话要说,还不快给我滚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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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试探()
袁五郎硬着头皮过来,“父亲,有什么吩咐?”
别怪他孬,他正常的时候还是十分帅气英伟的,也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什么人。
两军对阵时,连柔然第一勇士纪都他都不放在眼里,完全是一个倜傥潇洒桀骜不驯的伟男子。
只是,每当碰到镇国将军,他就蔫了,像是老鼠遇到猫,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对父亲的畏惧,源于童年。
因为在老太君身边长大,兄嫂们又都对他十分宠爱,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论他想要什么,都肯给他。
他俨然是镇国将军府一大小恶霸。
但在别人面前嚣张霸道横行无忌的袁五郎,在父亲袁世韬面前,却总是屡屡受挫。
说也奇怪,镇国将军对其他儿子都不算严厉,唯独对最小的五郎,要求却特别严苛。
他觉得小儿子被宠坏了,性子娇气得很,他不在家时鞭长莫及,但只要他在家,那就绝对不能姑息,否则这孩子长大了就是一纨绔,哪里还有袁家男人的样子?
所以便对五郎特别严,一言不合,就是一顿好打。
揍着,揍着,这霸王似的孩子就给揍乖顺了,渐渐的,能叫他出拳头的时候也少了,但是给孩子留下的心理阴影也铸成了。
直到现在,袁五郎二十岁了,对镇国将军还是十分敬畏。
他一看到父亲伸出大手,哪怕人家只是想挠一挠痒,他都觉得十分有压力。
对父亲说的话。自然就更不敢反驳了。
镇国将军将袁五郎拉了过来。“你媳妇儿知书达理。比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不在便也罢了,她在这里时,你记得凡事多听听她的。”
他顿了顿,吹了吹胡子说道,“为父已经跟你媳妇儿说过了,若是你做得不好,她便要替为父教训儿子。你若敢还手,哼哼!”
崔翎得了保证,便心满意足地去收拾餐桌,将公公大人指定要带走的东西打包。
镇国将军见状,压低声音说道,“儿媳妇有些不大待见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为父虽然老了,但眼睛还没有花,一定是你叫人家吃了苦头,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怨着你呢!”
他将袁五郎的耳朵扯了过来,“两口子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多简单,这还要为父来教你吗?”
袁五郎脸色瞬间红了,他扭扭捏捏地道,“父亲!”
但目光却隐隐闪着光亮,脑海中飘出几幅绮丽的画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无疑,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想到了和好还有这种方式,父亲大人果然不愧是长辈,经验一定很丰富,给他提供了这么宝贵的一个思路。
要不要……今晚……试试呢?
镇国将军还是很有眼色的,看儿子这副模样,知道是动了心。
他咳了一声,悄悄说道,“别说你不知道,你祖母临阵还给你娶亲是个什么意思,如今媳妇儿不远万里来了,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知道了吗?”
袁五郎送父亲走后,心神便一直有些恍惚。
反正令尹府里的事儿有九王在,他便索性什么都不干了,真的听镇国将军的话跟在崔翎身后,寸步不离。
崔翎看着心烦,但也没有办法。
虽然袁家不大讲究规矩,凡事只要舒心就好,但外面可不是这样呢。
盛朝普世的价值观中,妻子是要以丈夫为尊的。
袁五郎是她的夫君,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但要妥协让步的,却一定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
否则就不符合男权社会的伦常了嘛!
所以,他现在只是她走哪跟哪而已,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好拒绝的。
崔翎想了想,觉得也罢,瑀哥儿跟着镇国将军出了城,贱兮兮的石小四也不在,整个令尹府里,除了聚英堂的厨子老黄头外,她也没有个熟悉的人。
可聚英堂是九王爷理事的地方,她又不能老在那待着。
况且,这府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就算是老黄头,也没有那个功夫陪自己瞎聊天不是吗?
人生地不熟的,光凭她自己,就算是要摸索清回雅情小筑的路,都不容易。
所以,袁五郎爱跟就跟着吧!
就这样一直磨蹭到了晚上。
崔翎眼看天色已黑,忍不住催促说道,“夫君,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您日理万机,想来还有许多事务不曾处置,不如……”
她先前悄悄地找了袁五郎身边的槐书打听了一下,知道他一直都睡在外院。
既然他在外院有固定住所,昨夜似乎也并不曾非要和她挤在一处。
那么今夜,应该还是挺安全的吧?
倒不是崔翎抗拒和袁五郎发生点什么,事实上,他们如今是夫妻,发生点什么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真正的袁五郎不是九王那样纤细柔弱的娘娘腔,而是个英俊伟岸的猛丈夫,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若他非要留下来请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她想,她也不会十分反对。
但,和男人不同的是,女人是感官动物。
她私心里,还是希望不要那么着急,等双方的感情再融洽一些,有些事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
谁叫他们是御赐的婚姻,这辈子都注定要被绑在一起,拆都拆不开的呢?
日子还很长,又何须急于一时?
但袁五郎可不是这样想的。
经过镇国大将军的提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箴言。
一想到先前唤崔翎起来时,她那柔软的肢体和曼妙的身姿。他觉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毫不迟疑地道。“我留在这里睡。”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完全表现出了他想要睡在这里的愿望有多么地坚决。
袁五郎今年二十出头了,为了想要得到兄嫂们那样和谐幸福的婚姻,他一直都洁身自好,谨慎自持,连半点女色都不肯沾。
像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九王爷,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屋子的女人。
好吧,九王爷情况特殊。不必提他。
就说他的表弟石修谨,虽然不曾娶妻,也不大流连烟花之地,但房中人却也总有几个的。
唯独他,真的是一片清风,守身如玉。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要说没有点念想,那一定是骗人的。
只是他自小在袁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便觉得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现下清心寡欲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迟早也是要娶妻的,娶了妻子之后便可……
在西北战况纷杂,他其实已经忘记了还有这茬。
但白日里经过父亲大人的提点之后,差点被他遗忘了的那股欲。念便一下子冒出了头。
它如同野草滋生疯长,又似藤蔓蜿蜒蔓延,最后变成熊熊烈火,在他身体中燃烧。
袁五郎觉得,自己已经成婚了,崔翎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间,理应同。睡一。床。
新婚夜情况特殊,他们没有洞房,那么现在补上,也不迟啊。
这样想着,他便加强了语气,十分坚定地道,“对,我就在这里睡。”
崔翎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来。
他们是合法夫妻,洞房夜他放过她一马,她还是觉得满感激的,这会儿若是再推三阻四,不仅要惹怒袁五郎,叫他们之间本来就心存芥蒂的关系,再添薄霜。
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总是生气也不好。
再说,明明知道这一关是逃不掉的,她也不想再推脱,那就矫情了。
如此,两人便各自洗漱,然后并排躺到了一块。
红烛灭,纱帐关,屋子里一片漆黑。
因为安静,便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就像此时,崔翎隔得老远,都能听到袁五郎起伏的心跳,和越来越重的鼻息。
说实话,她其实并不反感。
先前在城外的荒山石窟中,她其实已经有些心动了,只是那时碍于自己是有夫之妇,谨守着纲理伦常职业道德,以及她那混吃等死的小梦想,所以将那点心动化成了心房上的涟漪,只是冒了个泡,就消失不见了。
但命运常爱和人开玩笑。
她以为毫无可能的爱情转了个弯就有了新的答案,她心动的男人原来就是她的丈夫呢!
就算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但是她内心却有小窃喜。
嗯,虽然现在就补上洞。房,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快了,但假若他非要,她又何必拘泥?
崔翎这样想着,便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着。
这种事,总归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合适,她只要默默承受就好。
袁五郎闻到妻子身上的芬芳,心旌摇动,身体里那股昂扬的欲。望似已经蓄势待发。
但该怎么开始才比较自然又不会叫她受伤呢?
书到用时方恨少。
袁五郎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石小四偷偷弄来的春。宫图,他本来应该仔细研究一番的,但当时他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当初拒绝之后,他还挺为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而感到骄傲。
但现在,却后悔得要死。
到底……到底该怎样做呢?
还好,就算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处。男,对这方面也有着天生的本能。
袁五郎悄悄地将身子靠近崔翎,清了清嗓子,就将手悄悄地探了过去,恰巧碰到了她精巧细致的锁骨。
手指上传来温度,触手温润柔软,像是经年的美玉,又滑又嫩,十分好。摸。
他见崔翎并没有拒绝,也没有抵抗,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手指在她锁骨上轻抚,心中便更激动了,他觉得这是要他继续下去的暗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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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聊天()
崔翎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袁五郎的手指像是头饿了几百年的野狗,而她的锁骨则是肉骨头,他一旦啃上了就无法撒手,磨来磨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仍然还在那处打转。
陌生的触碰激起她身上的悸动,但他迟迟不肯深入,令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是新婚夜她那几句口无遮拦的话还困扰着他?
还是自己没有认出他这件事让他始终都过不去这个坎?
显然,崔翎是多虑了。
袁五郎这时满身的激情都昂扬起来,别提多想策马奔腾一逞威风。
但问题是,他实在是没有经验,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温暖馨香的身体,却无从下手。
其实,盛朝的大家公子很早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启蒙了,成婚之前,必定是会有专人教学一番的,绝不会出现新婚夫妻洞房夜结果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情形。
然而袁五郎却是个例外。
由于袁家特立独行的家风,他长久以来都在为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老太君临阵请婚,他和崔翎的婚事办得十分仓促。
大伙儿都忙着准备婚礼事宜,又都觉得他这么大的人了,身边最好的朋友九王就是花丛高手,那方面的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小。黄。书一定看得不少,所以便就省略了这一步骤。
新婚夜,他喝多了酒,心里还带着情绪。欲。念并不怎么强烈。
所以。崔翎自作主张地免去了这一过程。他虽然生气,但其实也略存侥幸。
但此刻不同,袁五郎的身体和心,无不一致地确认他喜欢身边这个女人。
他想要她。
又磨蹭了许久,天色已经从先前的昏黑变成深墨,夜已经很深了。
袁五郎终于鼓起勇气,将宽大的手掌慢慢往下移。
触手是一大片滑腻的肌肤,然后有山峦骤起。那像棉花一样柔软的手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不停地揉捏,终于渐渐找到了一丝法门。
崔翎被这样的触碰逗得心里痒痒的。
身体还未情动,但却勾动起记忆中一些久违的感觉,袁五郎充满男子魅力的身躯就在一侧,几乎与她紧密相贴,他身上阳刚的男人味不断冲击着她,令她快要被融化了。
但是,她的丈夫没有什么经验。他的生疏和青涩毫无疑问地显露着他的纯情。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在她的山峦上探索一整夜。
果然。比起锁骨,袁五郎对新发现似乎更加钟情。
他不知疲倦地把玩着、探索着,手中那温香软玉似乎带了魔力,让他怎么都不舍得放下。
崔翎从起初的悸动和轻微的颤栗,到最后无聊得发困。
她在考虑,要不要帮他结束这过于漫长的探索,直奔主题,然后早点安歇入睡?
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觉得反扑这件事可能做起来很爽,但事后需要面对的麻烦更多。
他是很傲娇的人呢!
初次行。房,就反被妻。子调。教,估计在袁五郎看来,这会是个特别不能接受的事儿,有伤他男子汉的自尊心,说不定,以后还会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
得不偿失的事,崔翎是不愿意去做的。
对这样没有经验自尊心又特别强的老。处。男,她能做的事,大概也只有等待。
然而实在是等得太久,她有些昏昏欲睡。
再加上前两日才经过了生死一线的逃脱,她的体力也还没有完全恢复。
在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之后,她发出了均匀细密的鼻息,终于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袁五郎沉溺在新发现中不可自拔,他见崔翎对他大胆放肆的动作毫无抗拒,不由心生欢喜,便尝试着想要更多。
他一手仍旧握住她的云峰,另外一只手却一路向下摩挲而去。
她身上的肌肤真的很滑,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再往下,便是神秘诱惑的幽潭。
袁五郎不敢冒昧深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