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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缓缓道:“她们还成不了气候,你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她们身上,两月前二殿下身边的无名来过,却是暗访。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为何事吧。”
阮子洁咬了咬唇,“女儿知道,说起这件事,若不是那个阿文。女儿何至于受此不白之冤,她根本就是陷害,我没想到一个奴婢竟然也有这么大的胆子,娘,这人不除,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
“我说了。她不急,我好不容易才将无名安抚,二殿下与太子交好,无名就是替太子来跑这一趟的,小心你到时候人没嫁过去。反倒成了没人要的。”蒲氏提高了声音道。
阮子洁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忤逆蒲氏的意思,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太子当时并没有说明我入宫的时间,会不会………”
“放心,这事我会处理,不会太久的。”蒲氏微微一笑,眼神中有着笃定。
回到婕园。春芳则试探问道:“小姐,难道我们真的要放过这个阿文,这贱人实在可恶。今时今日都敢爬到您的头上,那日后指不定多嚣张。”
阮子洁冷哼一声,“娘只管着淑仁苑那边,对我从不上心,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她也折腾不了几天了。”
这日。阿文正在与冉拂绣着手帕晒太阳,春芳却出现在荷园中。
冉拂奇怪不已。上前道:“春芳姐怎么过来了?”
春芳笑了笑,“小姐说她这马上要进宫的人了。平日也没多少时间与诸位小姐相处,今日正好天气好,小姐准备了茶点,想请七小姐过去吃茶聊天。”
阮子君这时候也走了出来,春芳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七小姐,四小姐差奴婢过来请七小姐和其他几位小姐过去吃茶。”
阮子清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从前是一直卧病在床,现在是一些宴席都能出席,阮子君便问道:“六姐也去?”
“是的,奴婢刚从六小姐的园子里过来。”
阮子君点点头,“那行,你先回吧,我收拾收拾就同六姐一同过去。”
春芳得了话,便说告退。
因为受到阿文的影响,阮子君现在做什么也都会多思考一分,对于阮子洁的莫名邀请感到一丝不安,“阿文,你说四姐让我们去是为何?她不喜欢我,对你也是怀恨在心,与五姐的关系也是面和心不合的,这突然说要请我们几个姐妹一同吃茶,莫非有什么事?”
阿文笑了笑,安慰道:“小姐,四小姐若是计划了什么,就算我们不去,她也不会放过我们,既然让我们去,那我们就光明正大的过去,否则反而显得我们心虚了。”
冉拂也不是怕事的人,亦是道:“是啊小姐,奴婢觉得阿文说的对,咱们不去,反而小家子气了。”
二人既然都不反对,阮子君便也同意了,换好了衣服就去了清园,正巧阮子清也准备妥当了,遂一行人便一同前往婕园。
到了婕园,见阮子玉和阮子心已经到了,阮子洁坐在首座上,正与两人款款而谈,可若是仔细看的话,三人的说笑中怎么看着都有些勉强。
“六妹七妹来了,等你们多时了。”阮子洁笑道。
几人款款落座,有丫头陆续端上一盘盘的精致糕点。
阮子洁笑道:“今日请几位妹妹过来,只是因为我这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进宫,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就想趁着机会多与你们说些话,这往后进了宫,也好有个念想。”
阮子玉盈盈一笑,“四姐真是运气,出了那样的事,太子殿下却还能不计较,看来对四姐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只是那件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妹妹可是很替姐姐担心啊。”
“五妹言重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太子殿下明白事理,想必不会听信,不过还是多谢五妹关心。”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阮子心打着圆场笑道:“多谢四妹的款待,这糕点味道极好,不知是哪儿买的。”
“这应该是王福记家的,对吧四姐,你这里东西倒是好,王福记家的糕点也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四姐都是要嫁给太子做妾的人了,身份自然不一般。”
阮子玉特意加重了妾字的音,纵使阮子洁这样的人,也难免脸色难看,不过马上她又恢复了正常,看着阮子君道:“七妹,我那儿有一套适合你的裙子,裁了还没穿过,今年穿也小了,样式还新,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穿。”
阮子玉掩面一笑:“哟,四姐这难道是嫌弃我们寒碜,也对啊,以后都是太子的人了,这吃穿用度就不同往日,现在四姐都看不上我们姐妹三儿了。”
“四妹说的哪儿的话,你我同为一家,是连载一起的,我哪儿能嫌弃,否则岂不是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四妹快莫要妄自菲薄了。”阮子洁盈盈笑道。
阮子君怔了怔,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脸上有些尴尬,旋即道:“如此便多谢四姐了。”
阮子洁看着阿文,“那你就跟着春芳去把衣服取来吧。”
阿文躬身应是,在冉拂耳边说了句,才跟着春芳离开。
二人来到阮子洁的睡房,春芳在衣橱里找了找,咦道:“奇怪,小姐的衣服都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要不这样,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偏房找找。”
阿文笑着点头。
半刻钟的样子,春芳果然捧着一件碧蓝色的裙子返回,“瞧我这记性,小姐说衣服小了,就存偏房去了,走吧。”
阿文又是一笑,二人携同回到园子里。
她来到阮子君身边,没有发现冉拂,便问道:“小姐,冉拂可是去小解了?”
阮子君抿嘴一笑,“她闹着说肚子痛,都去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回来。”
阿文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接下来便是几位小姐聊聊家常的话,说的多了也无聊,没多久,阮子玉就推说乏了要先离开,她要走,阮子心也不可能一个人留着,遂二人一同离去。而阮子君和阮子清也不想多留,便也携手离开了婕园。
送走了几人,春芳回到阮子洁身边,笑道:“小姐,已经办妥当了,这一次,奴婢保证证据确凿的让她没有翻身的可能。”
阮子洁冷笑一声,“最好这样。”
是夜,用过晚饭,伺候了阮子君睡下,冉拂便和阿文聊了起来,两人没说几句,就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喊抓贼。
二人相视一眼,都是翻身而起走了出去。
园门口有小厮敲着锣扯大了嗓门儿大喊,冉拂不满的走上去呵斥道:“喊什么喊,惊扰了七小姐,你担待得起吗?”
小厮陪着笑,“冉拂姐姐莫怪,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是这样的,四小姐园子里说是遭了贼,这时候正满园子找呐。”
“只是不知四小姐丢了什么东西?”阿文疑惑道。
小厮挠了挠头,“小的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一根很贵重的簪子,似乎是太子殿下当日送给四小姐的,这东西丢了可不得了啊,四小姐这时候正每个园子挨着找呐。”
“这小偷偷了东西,自然要早早的跑了,这时候哪儿能找到,难道就那么肯定是府内之人所为?”阿文诧异道。
“可不是,听说是府内的人偷的,嘿哟,这事儿都闹到夫人那里去了,这若是真的逮到了,这个小偷可就惨了。”小厮唏嘘道。
正说着,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阮子君也被吵醒了,她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见阿文和冉拂都没睡,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113章 证据确凿()
阿文上前道:“小姐,听说婕园遭了贼,丢了东西,这时候正大肆的找。”
“丢东西?”阮子君有些诧异,旋即又叹口气道:“真希望早点找到,否则这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冉拂露出个莫名的笑意,“这有人存心要闹事,恐怕不止折腾一晚上,是吧阿文。”
“他们要折腾,那就折腾吧,反正不要折腾到咱们这来就行。”阿文笑道。
三人正准备回屋,门口却突然涌现一群人。
“进去,将荷园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了。”春芳一声令下,身后的丫鬟婆子们就一窝蜂的涌进了荷园内。
冉拂怒极,伸开手挡住道:“放肆,你们干什么,七小姐的园子也是你们能随便闯入的?”
春芳冷冷一笑,“你也别气,我是奉了夫人的命,前来寻找盗贼的下落,不止是荷园,刚刚我才从清园过来,这后宅的每个园子都逃不了,除非荷园做贼心虚,才不敢让我们搜。”
“你…………”冉拂说不过她,只能怒目而视。
阿文却站出来,淡笑道:“春芳姐姐既然是奉了夫人的命,那我们自然要好生配合了,只是谁是主子谁是奴婢还请春芳姐姐莫要忘了,找东西可以,可若是胆敢将园子里的一花一草损了,屋内的桌椅乱了,那咱们就去老夫人面前评理,这奴才在主子屋子里乱翻一气,可说得过去?”
春芳脸色变得难看,心头暗道。待会儿有你受的,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面上却露出一个笑来:“七小姐放心便是,奴婢们只是奉命办事,一定不会将园子里的一花一草损伤了。”
“可是………既然是搜园子,莫非四小姐肯定这窃贼就是咱们府上的人?”阿文反问道。
“这是自然。阮府守卫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除了府内的人还会有谁?”春芳肯定的道。
阿文点点头,让开。
春芳朝阮子君福了福身,大声道:“得罪了七小姐,奴婢很快就会完事。烦请七小姐在园外稍等片刻。”
阮子君没有办法,只能和阿文冉拂一起站在园子中等着。
春芳带着十来人,三人一组的分别进了阮子君冉拂和阿文的房间,屋内时不时的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屋内肯定被翻的一片狼藉。
冉拂气愤不已。几次想要冲进去制止,却被阿文拉着,“别冲动,让她们翻,待会儿自然会找她们算账。”
“找到了找到了。”有个婆子突然从一个房间里冲出来,手上拿着一根翡翠簪子扬了扬。
阮子君脸色大变,转头看着阿文,似乎很不明白。
所有人都将那婆子围着。春芳走过去,指着那个房间问道:“这是谁的房间?”
阿文指了指自个儿,“我的。”
“大胆窃贼。竟敢偷太子殿下送给四小姐的信物,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贼人抓起来。”春芳厉声呵斥道。
立马一群人围过去,几人将阿文擒住,推到春芳面前。
春芳接过那婆子手中的翡翠簪子,冷笑一声。“走,将她送到夫人面前问罪。”
阮子君着急不已。上前阻拦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阿文怎么会偷东西呢。”
“七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奴婢可是知道,这个丫头是您在外面捡来的,没有教养的人哪儿能跟咱们府上的家生子比,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也不足为奇。”春芳手一扬,阿文便被人押着朝淑仁苑去。
因为动静太大,除了婕园,豫园清园馨园也都在淑仁苑候着。
阿文别推攘着走进淑仁苑,走入大厅,最后被人按压跪在地上。
阮子洁似乎有些诧异,奇道:“春芳,我让你找的簪子,你怎么把七妹园里的人带来了?”
春芳恭敬答道:“回小姐的话,我们在阿文的房间里找到了簪子,不止奴婢一个人看到了,在场的大都都看到了,这簪子确实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她若没有偷,为何会有这簪子?”
万氏淡淡的看着阿文,沉声问道:“这簪子可是你偷的?”
阿文抬起头,眼神清而淡定,丝毫不见慌张,她正色道:“夫人明察,奴婢并没有偷这簪子,况且,若真是奴婢偷了,奴婢又怎会轻易让人找到这簪子。”
“那你屋子里的簪子又作何解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恐怕容不得你不认了。”万氏继续道。
阮子君着急上前,“母亲,这件事一定有误会,阿文不可能偷东西的,她一向都很聪明,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阮子玉虽然觉得这事有蹊跷,可对方是阿文,她高兴都来不及,这时候哪儿能不落井下石,遂道:“七妹也正是识人不清,这种人也敢放在身边?是我啊,早就撵出去了,七妹却还一直护着她,莫非是给你留了什么好处?”
阮子君脸色瞬间阴沉,有了阿文整日在她耳边教,她也学着不再软弱,此时便是冷声道:“五姐,饭可以乱出,话却不能乱说,请五姐说话多积些口德,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这样着急,莫非还真被我说中了?”阮子玉丝毫不退缩的道。
“我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任何人说,只是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怕有失水准啊。”阮子君冷哼道。
“你………”阮子玉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却诧异不已,这阮子君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她看着阿文,心头对后者越发的怨恨起来。
春芳这时候却到:“七小姐,四小姐这跟簪子贵重无比,保不得有些人就会心生贪婪顺手牵羊。”
说完,她又转向万氏道:“夫人,中午四小姐曾请了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和七小姐去婕园喝茶,中途四小姐差了奴婢和此人一起去睡房拿衣服,只是奴婢忘了衣服没在睡屋,后来想起时,便让她留在睡屋等着奴婢,这件事几位小姐都知道。”
“奴婢也不敢冤枉她,只是这簪子刚好就那时候不见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奴婢猜想,定是那时候她发现了簪子,财迷心窍,趁着屋里没有一人的时候,将簪子偷了出去。”
阮子洁露出一副伤神的模样,惋惜道:“七妹,虽然只是根簪子,本来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这簪子不是普通之物,它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信物,你这丫头千不该万不该偷了这簪子,你快劝劝她,早点认错,母亲仁慈,若真心悔改,定不会过分责罚。”
阮子君摇摇头,皱着眉道:“四姐,我相信阿文,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又看向阿文,担忧道:“阿文,你快说不是你偷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母亲英明,一定会还你公道的。”阿文似乎从没被什么难事打倒过,这时候,她竟然有种莫名的信任。
果然,阿文跪的笔直,嘹声问道:“四小姐,请容许奴婢问一个问题,太子赠送的簪子,您平日都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阮子洁略一思索,“自然是收在锦盒中放在柜子里的。”
“既然如此,那奴婢又如何能那么准确的找到盒子并且拿到簪子呢?据奴婢所知,四小姐的这根簪子,并没有对外公开过,恐怕见过的也只有夫人大姨太和老夫人罢,那奴婢又是如何直径取了太子送的这根簪子呢?哦对了,奴婢还有个疑问,四小姐的柜子平日应该都有上锁吧,那奴婢又是如何不留痕迹的开了锁偷走簪子的呢?”
阮子洁眼皮微微一跳,才懊恼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簪子平日确实是锁在柜子里,只是今日宴请三姐和几位妹妹,便打算取出来戴这簪子的,只是后来匆忙又忘了,便将簪子留在了妆台上。”
阿文哦了一声,又笑道:“四小姐如此不小心,这可是太子送的信物,怎能随意的放在妆台上呢,这每日出入您房间的人不少,谁都有可能拿了簪子去啊。”
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