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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明显地感觉到,她心里那一层密密麻麻的湿意。
简夏没有撒谎,而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手上每一寸被冷廷遇碰触的肌肤,都像是被电到一样,细细的电流,从手上,传递到全身,让她抑制不住地浑身苏麻。
“为什么?”
“。。。。。。。你是长辈,又是老板,我怕你很正常。”
“没有别的了吗?”冷廷遇忽然像个求知欲很强的孩子,刨根问底。
简夏侧头,看向认真开车的冷廷遇,格外认真地问道,“四叔,你还希望有什么?”
正好前面路口的交通指示灯由绿变红,冷廷遇缓缓踩下刹车,将车停下,然后,侧头,定定地看着简夏。
两个人的视线,在静谧的车厢里,咫尺之间的距离,相织,交缠。
冷廷遇深邃灼热的眸光,愈发变得温柔缱绻。
并没有回答简夏的问题,对视片刻之后,冷廷遇勾唇一笑,“小七,记得,我和你,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而我,也可以随时不再是你的老板。”
有些东西,简夏不愿意说出口,他便不勉强她,只要,她心里明白就好。
“不管任何时候,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或者不愿意,其它的,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简夏那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低下头去。
冷廷遇喜欢她,真的喜欢她。
她愿意么?还是不愿意?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简夏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严晚晚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迎接她,不过,却什么也没有多问。
简夏被她那双会放电的猫眼看得全身发麻,浑身一哆嗦,赶紧进了卧室,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简夏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是冷彥打过来的,而且,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冷彥打的。
自从冷彥离开惠南背去北京之后,虽然他每天都让人送花去她的办公室,但是,却还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简夏莫名就有些心虚,不知道是不是冷彥知道了她和冷廷遇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所以才特意打电话过来,想要质问她。
但其实,就算冷彥什么都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之间,不管谁再做什么,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手指落下,简夏接通了电话,并且,按下了扬声器。
“喂,夏夏,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你没事吧?”
电话一接通,是冷彥跟从前一样,温柔又关切的声音。
简夏没有说话,将手机放回床上,然后,走向窗边。
“夏夏,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知道,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说着,电话那头的冷彥轻叹口气,像是悔恨一般,又继续道,“在北京的这几个星期,我想了很多!在你知道一切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不爱你,跟你结婚,只是为了奶奶名下的股份。。。。。。。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爱的人,就只有你,之所以跟颜忆如上床,只是因为她很多的地方,太像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跟她发生关系。”
简夏的眉心微微一蹙,仍旧没有说话。
如果冷彥真的爱她,为什么在过去的三年时间时,他宁愿不断地去跟一个像她的女人去上床,却不愿意碰她分毫?
“夏夏,你在听吗?”
“你还想说什么,说吧!”简夏终于开了口,情绪,平静至极。
“夏夏。。。。。。。。”终于听到简夏的声音,冷彥显然有些激动,“我在北京,真的很想很想你,只要我一停止工作,满脑子便全是你。”
简夏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床上的手机上。
“我不期望你彻底原谅我,但是,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把我们失去的,全部再补回来,好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来北京,我们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再也需要理会谁,不需要管谁,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我都满足你。”
简夏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去,“阿彥,结婚的戒指,我放在房间的床头柜里了,如果你不要了,就把它丢了吧!那个房间。。。。。。。我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住了,你可以让佣人收拾干净,把不要的,都扔了。”
“夏夏,你。。。。。。。。搬出去住了。”很显然,对于简夏搬出冷家大宅的事情,冷彥还并不知情。
“嗯!你要是没事,我挂了。”
话音落下,简夏走过去,完全不管此刻电话那头的冷彥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和冷彥之间隔着的,不止是一个颜忆如,更有两个孩子的命。
如果她的女儿没有死,或许一切还有缓转的余地。
可是,在她的女儿被躺上手术台,生生挖出心脏的那一刻,一切的回头路,便再也没有了。
第071章 谁的爱暗夜生花(一)()
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简夏陷入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梦魇里。
一开始的时候,是她站在湖中心的廊桥上,颜忆如悄悄地走了过来,猛然一把将她推到了湖里。
梦境里的她,竟然不会游泳,拼命地在湖里挣扎,呼救,很快,冷彥走了过来,不过,却没有救她,而是看着在湖里扑腾的她,和颜忆如一起,“哈哈”大笑。
很快,梦境一转,她来到了一片布满雾气的森林里,她看到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女孩从她眼前跑了过去,还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等她明白过来,那是在叫她的时候,小女孩却已经不见了。
她找呀找,找呀找,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个人蹲在森林里,嚎啕大哭。
当她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梦境却又忽然变幻了。
这回,出现在简夏面前的,不是湖面,也不是迷雾森林,而是一间布置极其温馨的房间里,她浑身赤…裸着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了大床上,男人的吻,密密麻麻,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她的身上,惹得她的浑身,控制不住地连连颤栗。
“小七,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让你快乐。。。。。。。。”
男人的话音落下,便直接进入。。。。。。。。
。。。。。。。。。。。。。。。。。。。。。。。。。。。。。。。。。。。。。。。。。。。。。。
简夏猛然一个颤栗,从梦中惊醒,黑暗中,耳边不断萦绕的,仍旧是男人有节奏的粗喘和释放后愉悦的低吼。
忽然,似有东西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即使没有任何人在身边,此刻,简夏也难免窘迫。
虽然她未经人事,但好歹她也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而且,还结过婚,生过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从她身体涌出来的那股热流,是什么。
她湿了!因为一个梦境,她竟然就湿了。
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梦中的感觉,仍旧还那么清晰,甚至是连身上的酥麻,都还未褪去。
黑暗中,简夏紧紧地闭上双眼,咬紧了自己的下唇,莫名的就格外的痛恨这样的自己。
因为她知道,梦境中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冷廷遇。
哪怕是在梦境,他给她的气息,都是那么真实的。
明明知道和冷廷遇是她的长辈,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竟然还会做那样令人羞耻又龌龊的梦,而且,身体还给出了那么强烈的反应。
掀开被子,简夏下了床,开了灯,找了换洗的内裤跟睡裙,简夏大步去了浴室。
她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龌龊了,只怕洗,也洗不干净了。
。。。。。。。。。。。。。。。。。。。。。。。。。。。。。。。。。。。。。。。。。。。。。。。。。。
第二天,关晓柔生日,下了班之后,简夏和部门的几个同事,一起去帮她庆祝。
庆祝完,简夏开车回到公寓楼下,一下车,便看到楼下大门口处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去哪了?”
看到下车的简夏,冷彥大步过去,眼底,有克制的怒意。
简夏不明白,为什么才去了北京几个月的冷彥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这些于她,已经不再重要。
“有事吗?”简夏的声音,淡凉的甚至是不如对一个陌生人。
看着眼前对千里迢迢赶回来,只为见她一面的自己却完全不以为意的简夏,冷彥克制的怒意,倏地便爆发了。
“简夏,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你还是我的老婆,别用这种态度对我!”
简夏拽紧身上包包的带子,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
冷彥眯着简夏,眼里,带着猩红的亮芒闪过,下一秒,他一步向前,扣住了简夏的腰肢和后脑勺,完全没有顾及是在公共场合下,将头压下去,吻住了简夏的双唇。
冷彥的吻,霸道,狂热,带着无比的愤怒与不满,似要将简夏吞噬。
简夏睁着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无比熟悉的俊颜,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任由冷彥的唇齿,在自己的唇瓣上肆虐。
她真的想要知道,她对冷廷遇会有那种感觉,哪怕是在梦里都会湿身,那么她对冷彥,这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到底会有怎样的感觉。
只是,当冷彥撬开她的齿贝,湿柔的舌尖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里翻搅的时候,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冷彥跟颜忆如翻云覆雨的画面,一时间,除了反感,厌恶,简夏便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
猛然用力,简夏一把将冷彥推开。
冷彥没想到,简夏会突然间反抗,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她推的往后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阿彥,我对你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简夏眉心微蹙,垂下了双眸,“你走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对我没有感觉!那你对谁有感觉?啊——”
冷彥的眼里,不止是盛怒,更有痛,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在他的胸口蔓延,让他慌了神,乱了阵脚。
他箭步来到简夏的面前,一把扣紧了她的双肩,黑眸里,猩红遍布。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搬出来,是因为什么?是不是你在外面已经有别的男人呢?嗯——”
起初的时候,冷彥还以为简夏有意勾引冷廷遇,但是,如果简夏真的想勾搭上冷廷遇,就不会从冷家大宅搬出来。
因为只有继续住在大宅里,她才能利用小米粒,更好的接近冷廷遇。
而且,如果冷廷遇真的看上了简夏,也不会让简夏住在现在这样的地方,至少,该把她包养在什么高档公寓里,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普通的小区。
简夏抬眸,平静地打量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最终只是笑了笑,“我累了,你走吧!”
冷彥一瞬不瞬地盯着简夏那张格外平静的小脸,眼里翻涌的怒意,渐渐被痛与恨所取代。
只是,他恨的人,不是简夏,是自己。
紧扣住简夏双肩的手,一点点松开,那种不舍,就像是自己才发现的珍宝,很快要被人抢走一样。
简夏低下头去,在冷彥的双手彻底松开的那一瞬,她捏紧自己的包带,越过他,径直往公寓里走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眼睁睁地看着简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而他却无能为力。
冷彥那双溢满痛苦与悔恨的眸子里,渐渐氤氲起一层雾气来。
。。。。。。。。。。。。。。。。。。。。。。。。。。。。。。。。。。。。。。。。。。。
“喂,楼下有一男的,在我们家阳台下面站了好几个小时了,不会是等你的吧?”
简夏洗完澡,吹干头发,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准备去睡觉的时候,严晚晚突然从阳台上走进来,撇着嘴问简夏道。
严晚晚虽然没有面对面对认识过冷彥,但是冷家的长孙,冷氏集团的副总,再怎么着,在电视报纸上也是见过的。
只不过,现在是晚上,光线昏暗,从下至下,又隔了二十几米的距离,严晚晚自然看不出来,那是冷彥。
简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严晚晚的话,而是起身走到了阳台,想要确认一下,楼下的,是冷彥。
果然,冷彥还站在楼下,身形挺拔,一动不动。
“不会真是等你的吧?!”
“是冷彥。”简夏并不隐瞒。
“靠!原来是这个渣男。”严晚晚直接很不爽地爆了句粗口,然后双手环胸,睨着简夏,“你不会打算原谅他,跟他重归于好吧?”
简夏看着她,摇摇头。
“这就对了!”严晚晚明媚一笑,勾上简夏的肩膀,“走,睡觉去,他爱犯贱,就让他自己贱吧。”
简夏没有说什么,只跟着严晚晚,一起回了房间。
“你干嘛?”见严晚晚去掀自己床上的被子,往床上爬,简夏好奇地问道。
“天气凉快了,小美人,姐姐给你暖床呀!”
简夏,“。。。。。。。。。”
。。。。。。。。。。。。。。。。。。。。。。。。。。。。。。。。。。。。。。。。。。。。。。。。。。
半夜的时候,简夏被一道巨雷惊醒,睁开双眼,即使隔着窗帘,她仍旧能看到,天空划过的那一道道道闪电。
想到楼下冷彥可能还没有走,简夏立刻就掀开被子,想要去看看。
只不过,她才动了,严晚晚便一个翻身过来,像一只树懒一样,长手长脚将她给绑住了。
简夏微微推了推她,结果没推动,这家伙反而抱得更紧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转念想想,其实也对,就算冷彥现在真的还在楼下,那她又能干什么?
于是,索性放弃。
暴雨,在电闪雷鸣之后,如约而至,整个下半夜,都在下个不停。
伴随着暴雨声,整个下半夜,简夏都没有再真正的睡着一秒。
凌晨,当天边吐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趁着严晚晚起床上厕所的时间,简夏直接穿着睡裙,跑去了阳台。
一眼望下去,昨晚上的那个身影,仍旧立刻在原来的地方,仿佛被风吹雨打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浑身,透得透彻。
简夏从来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忽然就这被触动了。
这么多年来,冷彥给她的,并非只有伤害,也有关心,也有呵护。
她和冷彥上的是同一所贵族中学,她读高一的时候,冷彥正好读高三,虽然在学校里,冷彥从来都不会告诉别人,简夏是他们冷家的人,也从来不会和简夏一起上下学,但是,当她第一次来月经,弄脏了裤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是冷彥跑了过来,将他的外套脱给了她遮住了裤子上的脏物,并且打电话,让青姨给她送来了姨妈巾和换洗的裤子。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做义工,有条比特犬看到她就扑了过来,当她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也是冷彥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结果,他被咬了一口,打了一年的狂犬预苗,而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初秋清晨的天气,有些凉,暴雨过后,更是清冷。
简夏什么来也来不及多想,随便披了件外套,然后拿了条薄毯,穿着拖鞋,便大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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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已经湿透的冷彥咬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