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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高中开始住学校,大学更是连放假都极少回家,所以他跟母亲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现在想来,他不由有些后悔。
如果自己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再勇敢一些,带着母亲离开那个家,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甚至,她还不一定会这么早就……
李京双手捂着眼,生怕自己落泪。
无论李京再怎么不舍,孔曼青最终还是走了。
她走得很安详,因为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受太多的煎熬。
葬礼办得很简单,知道沈可乐跟孔曼青的关系的人并不多,所以来的大都是李京的战友。
沈时屿也带着林娴一同出现在了葬礼上,甚至连霍君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孔曼青去世的消息,大老远从云海市赶过来吊唁。
“节哀。”霍君临站在沈可乐的跟前,眼里藏着一丝浅浅的心疼。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看到她微红着眼眶的模样了。
本以为最近有一个性格跟她有些相似的苏秋在会逐渐将她忘掉,可现在看来,他真的太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了。
或许,回去之后,他应该彻底跟苏秋断掉联系,免得误人误己。
“谢谢你。”沈可乐没由来的鼻子一酸,突然就想落泪了。
大概人就是这样,没人安慰的时候,哭一会儿便哭不出来了。
这一有人安慰,反而觉得更心酸了。
霍君临下意识的想拿出手帕去给她擦眼泪,可手刚摸到口袋里的手帕便顿住了。
他差点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个祁修夏,而这里,是她母亲的葬礼。
如果是其他场合,他倒是不介意刺激一下祁修夏,但这里却不行。
祁修夏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锐利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硬生生忍住了替她擦眼泪的冲动,然后冲她点点头,转身走开。
这辈子得到她怕是无望了,既然如此,那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幸福吧。
不给她添乱,对她而言,大概才是最好的。
第206章 生活不是演戏()
孔曼青的葬礼结束后,李京便回了部队,沈可乐也没再四处奔波,一切重归于平静。
唔,如果忽略每天必来祁家报到的郑晓迪的话。
沈可乐跟着铃铛从外头采购回来,便在祁家的大门口遇到了郑晓迪。
郑晓迪已经连续来蹲点了许久,但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祁胜利。
她之所以还每天都坚持过来,不过是想让祁胜利看到自己的恒心罢了。
她举着伞,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左顾右盼。
那个凳子,还是守门的人间她每天都在那里站着怪可怜的,所以才给了她一个凳子。
看到沈可乐的车子开过来停在门前,郑晓迪眼前一亮,连忙起身走到车子前面。
她敲了敲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的铃铛把车门打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视线越过铃铛,放到了副驾驶座上的沈可乐身上。
“可乐,看在我们曾经在一个公司共事过的份上,能不能请你帮我叫胜利出来一下?”
如果不是她在这里等了好些天都没能等到祁胜利的话,她也不至于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跟沈可乐说话。
如此执着倒不是说她对祁胜利有多少感情,而是她发现,自从祁胜利离开过后,那些原本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视她如洪水猛兽,原本谈好的工作也都在她有意无意的跟老板透露自己已经跟祁胜利分手之后吹了。
那时候,她才明白,那些人之所以讨好她,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祁家的人而已。
哪怕祁胜利对外声称自己是祁家旁支的少爷,但那些人也都只有讨好的份儿。
郑晓迪很后悔,如果她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做出那件糊涂事了。
好好儿抓住祁胜利这棵摇钱树,真的比什么都好。
沈可乐微笑,“我可不记得我们真的有共事过,我们之间,也没有你所谓的情分在。”
不过,她倒是挺佩服郑晓迪的毅力的,居然连着这么多天都来找祁胜利。
每次来都吃闭门羹,但却从来没有间断过,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郑晓迪的面色变了变,连着吃了这么多天的闭门羹,她怎么可能一点火气都没有?
沈可乐的话,算是直接点燃了她心中的怒意,所剩无几的耐性终于被耗尽。
她站直了身子,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道:“你不告诉他也行,那就别怪我把祁胜利其实是祁家的私生子的事情给说出去了,我想,那些八卦记者对祁正文的那些风流韵事一定很感兴趣。”
她可没有在开玩笑,如果祁胜利真的一直不见她的话,她可是真的会那样做的。
把这个消息卖给八卦记者,她至少还能小赚一笔。
更何况,祁家的八卦,可远比那些明星的风流韵事值钱多了。
而且,她也不怕把事情抖出来会遭到祁家人的报复。
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如果她才刚把事情抖出来就出了意外,那祁家人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她说的都是事实,祁家人恼羞成怒,所以对她发起了报复吗?
所以,她一点都不害怕。
沈可乐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丝冷意,她给铃铛使了个眼色,然后铃铛便下了车,沈可乐坐到驾驶座上,把车子开进了祁家大院儿。
看到铃铛下来,郑晓迪的心里不由有些畏惧。
这个女人她当然知道,祁修夏的得力助手,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
铃铛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冷不伶仃的说了一句:“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拖着你进去?”
郑晓迪心头一颤,他们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不,不可能的,杀人这种事情,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现实中,哪会真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想,郑晓迪便放心了,她仰着头,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沈可乐让自己进去,无非句是想堵住她的嘴罢了。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路进了祁家,祁家的佣人都对郑晓迪视若无睹。
她进客厅的时候,沈可乐已经将车子停好,坐在客厅里了。
与她一起的,还有多日不见的祁胜利。
也算是郑晓迪好运,如果不是祁胜利今天因为发烧没有去公司的话,郑晓迪也是见不到他的。
一段时间不见,祁胜利当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剪掉了原本中长的头发,气势上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长得本就不丑,这样一打扮,便显得无比俊俏。
郑晓迪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倒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只不过他因为还发着高烧,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气,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如果不是沈可乐转述了郑晓迪在门口说的话,祁胜利也不会强撑着起床。
郑晓迪见祁胜利如此虚弱的模样,还以为是因为跟自己分开,所以才会变得如此。
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面上的笑容也愈发甜美了。
沈可乐见状,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这郑晓迪,只怕还以为祁胜利仍对她念念不忘呢。
郑晓迪毫不避讳的走到祁胜利的身边坐下,双手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胜利,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矫揉造作,祁胜利顿时觉得胃里有些不适。
他甚至在想,自己以前怎么就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了呢?
“松手。”祁胜利冷冷的道。
虽然精神不大好,可气势还在。
在那天之前,祁胜利从来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同郑晓迪说话,所以郑晓迪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祁胜利,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和她预想的相差太多了啊。
祁胜利难道不是因为见不到她所以才变得憔悴的吗?怎么他却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呢?
郑晓迪想不明白。
她露出委屈的神情,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他的胳膊。
祁胜利随即起身,坐到了一个离沈可乐比较近,但离郑晓迪较远的位置。
郑晓迪见状,刀子似的眼神狠狠的剜了沈可乐一眼。
无辜躺枪的沈可乐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她明明只是在这里看看八卦而已,怎么就被殃及鱼池了?
虽然已经吃了药,但祁胜利的情况却依然不大好,嘴唇干得都已经快要裂开了。
这会儿客厅里连冷气都没开,可他却依然觉得很冷,想发抖。
他抬眼看向郑晓迪,很平静的道:“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就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来祁家了,我不想看到你。”
毕竟是自己曾经真心爱过的人,他做不到最她刷坏心眼儿,但却也不想再见到她。
听到这里,郑晓迪却并不死心。
祁胜利的变化虽然让她惊讶,但也让她惊喜。
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跟她过一辈子。
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讪讪地道:“胜利,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真的已经悔过了,也在努力改,为了你,我愿意改掉原来的那些臭毛病。”
沈可乐惊讶的看着她,心道这人没去做演员真的好可惜。
明明在外头还那般趾高气昂的说要把祁胜利是私生子的事情抖出来的,怎么一见到祁胜利,却化身痴情女了?
可祁胜利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视线一直盯着茶几,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郑晓迪不甘心的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当时他丢下的戒指。
“你买给我的戒指,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之所以没有戴上,是因为我想你亲手帮我戴上。”
她拿着戒指起身走向祁胜利,眼里带着几分期待和害怕。
祁胜利突然觉得很恶心。
郑晓迪走到祁胜利的跟前,然后单膝跪地,举着手中的戒指,道:“胜利,我知道自己过去的做法让你很失望,我自己也很唾弃我自己,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些天,我真的很痛苦,也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她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样子看起来极为可怜。
祁胜利的面色一直都没有变化,但他却突然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接过了那枚戒指。
郑晓迪面色一喜,以为他这是接受了自己的道歉了。
沈可乐也感到很惊讶,她以为,祁胜利是不可能再原谅郑晓迪的了。
难道说,这孩子其实是个受虐狂?
祁胜利把戒指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扬起手,在郑晓迪惊诧的目光下,将那枚夺目的钻戒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那天把这枚戒指丢在那里,是我做得最错误的事情之一。”祁胜利缓缓道。
郑晓迪的神情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怔怔的看着祁胜利,不敢相信他真的把戒指给丢了。
“郑晓迪,生活不是演戏,你也演不了一辈子,虽然你背叛了我,但我还是很感激你给过我一段快乐的时光。以后,就让我们互不打扰吧。”
第207章 我不负责,谁负责?()
祁胜利的神情很平静,嗓音虽然听起来有些嘶哑,可却不带任何情绪。
郑晓迪的心瞬间凉透了。
她以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祁胜利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该原谅她了的……
她怔怔的看着祁胜利,颓然跌坐在了地毯上,整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生气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
祁胜利不是很爱她的吗?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坚决的要和她分开?
她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个很多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居然要和她断掉联系?
看到她的这幅模样,祁胜利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可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她说什么都会相信的呆子了。
“话我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如果再闹下去的话,那就难看了。”祁胜利说。
他一直都在强撑着,然而这会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想在自己撑不下去之前,把她的事情解决好。
郑晓迪抹去眼角的泪珠,扶着茶几站了起来。
“为什么?那件事情,真的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就连原谅我一次都做不到吗?”郑晓迪义愤填膺的问。
她是有错,但他既然爱自己,难道不该原谅她一次吗?
祁胜利淡淡的看着她,神情出奇的平静。
不是不生气,是他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错了,我是爱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至于你说的原谅,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我肯定会原谅你,但这是发生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但我接受不了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还有二心。”
事到如今,他才算真的看清楚,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她爱的,是她自己。
如果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自己的话,就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不适。
可笑的是,她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想的都是让自己原谅她,却根本就没有关心过他的身体。
祁胜利算是彻底死心了。
他还没有伟大到真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地步。
假使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爱自己,他也觉得值了。
只是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是太天真了。
郑晓迪顿时不说话了,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祁胜利扯着面皮打了几个耳光似的。
更何况,这里还坐着个让她既羡慕,又嫉妒的沈可乐在。
见她沉默,祁胜利又道:“至于你在门口跟我嫂子说的,要把我的身世抖露出去的事情,你爱说就说吧,我不在乎。”
这些年,因为这事儿,他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
儿时他还央求着母亲搬家,在连番被拒绝之后,他便学会了无视和沉默。
别人要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为什么要在意?
值得他在意的人,是不可能会说那些会让他伤心的话的。
对于自己选择自暴自弃的事情,他突然后悔起来。
如果他那时用功念书,而不是选择自暴自弃的话,现在也不会一事无成了。
不过,现在醒悟,也还不算晚。
他还年轻,还有机会。
郑晓迪的脸色变得青白交替,她觉得自己今天就像是一个笑话,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来让人耻笑的那种。
她侧过脸看向沈可乐,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沈可乐,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跟胜利说了我的坏话对不对?如果不是你,胜利不可能会这样对我的!”
她真的无法接受,一直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人突然变得冷漠。
一定是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讲了自己的闲话,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就变得如此陌生?
沈可乐瞠目结舌,她这是又躺枪了?
沈可乐表示自己的真的很无辜,这些天里,她一次都没见过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