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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尴尬来着,你不是想考科举吗?那边让你去翰林院。
听到贾赦这话,北静王眉头微微一蹙,眼神终于落在身后从未开过口的贾琏身上,若真如贾赦所说,只为讽刺贾政,那就应该知晓朝堂上的风波,怎么也不该写出第二份折子。
所以,出主意的应该是贾琏。没想到贾琏小小年纪见识还不错。
贾琏见北静王望着他,特别谦虚得躬身,没对上他的视线,摆明了不愿多谈。
被人在人前挖苦讽刺,贾政的面子挂不住,脾气便不怎么好了,见着北静王在望着贾琏,“大哥为小弟着想,小弟感恩不已,不过大哥也该收敛性情,知晓圣上的苦衷,爵位连降三等,圣上的提醒大哥你该铭记于心。”
“二弟这话说得就不对,若不是因父亲给你求荫庇,能分薄我的爵位?祖宗家法都是长子袭爵,从来没有次子得官位的说法,不过既然是父亲的要求,我爵位分薄一些倒也无妨,总不能让二弟你一直一个白生吧。”
“大哥这是在怪我?”贾政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恬不知耻,“大哥你平常多有错落,行事总不得父亲的意,你竟还不知悔改,若是让父亲知道,可怎么能安心得去。”
“多有错落?不会读书就是错落?我也没见你考上过功名!那你怎么能得父亲的意?还让父亲给你求荫庇?你要是有能耐,怎么不去考进士?仔细算算,你从十八开始靠,现在珠儿都十八了,你怎么还没考上?”
“你”贾政被他激得面色发红,整个人气得在那里抖。
走在他们中间的北静王呆愣半响,搞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吵起来,这关系可不仅仅是不合吧!
这会儿贾琏走上前来,“王爷这边走,父亲和二叔想来还有事要谈,贾琏就厚颜招待王爷了。”
“也好,你们两兄弟可不能这般吵闹,有道是家和万事兴,想来贾公也不希望见到你们如此。”说罢,北静王便跟着贾琏离开了。
贾政看眼北静王离开的方向,袖子一甩,转身就想走,“简直不可理喻。”
“哟,你肚子里读了点书了不得了是吧?那为何还恬不知耻得住在我府上?你有种就带着你一家子搬离荣国府,后街那儿我一早就给你准备了屋子,保证比你现在住的还要大些。”
“你要赶我走?”贾政刷得一下回身,眼神冰冷得望着贾赦,“母亲他不会同意的。”
“母亲同不同意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同意就是了,贾政你可别忘了,父亲是怎么被你气病的。”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算计我,暗害了珠儿。”贾政突然拽起贾赦的衣领,一字一句得咬牙切齿道,“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来赶我走!”
贾赦耸耸肩,完全不怕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算计了你?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没考上功名的事,我哪天没挂嘴上?我今天还说了几遍呢,你自个承受不住,赖我?也不知珠儿下辈子还愿不愿意做你儿子。”
“你我跟你拼了!”贾政一拳头就朝贾赦面门而来,贾赦速度也不慢,抓着他手抬起脚就是一踹,贾赦那人哪里挡得住他那一踹,脚一软直接跪地不起。
居高临下的贾赦得意得很,“你打不过也斗不过我,爵位是我的,你贾政还是想办法抱紧太太或者王子腾的大腿去吧,不然你真的不够看,现在你最大的靠山父亲快倒了,我只要拉着东府,就能分家,你往常瞧不上贾珍吧,人家现在快当我贾家的族长了。”
说罢,贾赦扬长而去,留下贾政在哪里面色暗沉。
没过多久,贾政迅速起身,朝贾母所在的地方跑去,他贾政不能离开荣国府,他终究还是得靠太太,贾赦他必定反抗不了太太。
贾母昏过去没过多久,便醒了,人一醒眼泪就下来了。
见着她哭,她跟前的其他奴才也都开始跟着哭,床前站着的王夫人、王熙凤和李纨全都沉着脸,要哭不哭得擦眼睛。
“我这是做得什么孽,荣国府的爵位好不容易才保住的,那畜生竟然一降三级!现在连宁国府都比不得!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老爷啊你怎么就有这么个畜生枉老太太还一直娇宠他。”
说着说着,贾母面上泪水更多,想想四王八公里其他的姐妹,心里堵得厉害。
史家至今一门双侯,王家更是后来居上,连甄家都有个皇子和贵妃,偏偏她们贾家越活越糟糕,贾代善还没发丧呢,就人走茶凉!
“老太太,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若是我的珠儿还在”王夫人说罢,抹着泪垂着胸口,同样堵得厉害,想她的珠儿十八岁中进士,若是再等几年,未必不能保住荣国公的爵位,至少,贾赦绝对得不到爵位。
“我的珠儿!”贾母想起那个一直没醒过来的贾珠,面上更是哀叹不已,“我可怜的珠儿,怎么年纪轻轻,就让老婆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元春和宝玉呢,他们在那儿?”
站在众人身后的贾元春走到贾母跟前,俏生生回话,“老祖宗,我在这儿。”
“好啊,我的元春还在,你是有大福气的,你得好好保重身子知道吗?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挖祖母的心呐!”
“元春明白,元春会过得好好的,给老祖宗多赚些脸面。”
“乖孩子,只怕你想选秀入宫是不能了的,不过放心,老祖宗我这张脸还是有些用的,定让你能入宫陪伴皇后娘娘。”
“谢老祖宗。”贾元春笑眯眯应声,嫩的出水的脸实在是标志得很,贾母望着这样俏丽的贾元春,心底总算安心一些。元春大年初一的命格,怎么能不做皇后?
想到此处,贾母又扯过贾宝玉来,5岁的贾宝玉真是可爱的时候,常年跟在老太太身边,倒也不怕生,直接扭股糖一样钻进贾母怀里。
“是啊,平儿你说,你奶奶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被她们给糊弄住了呢?嫁过来前压根没仔细考虑过你们爷,倒是给老太太和姑妈准备了不少礼物孝敬。这要让赫大爷知道,咱们还能有脸?”
平儿也是一叹,这话根本没法接。其实奶奶她心里又何尝不知这是王家搞的鬼,不过一时难以接受而已,而且她一个王家出身的奴婢,也不好说王家的不是。
王熙凤也没再多言,却也没准备让她那好姑妈顺心,脸上挂着笑,一路好心情朝她姑妈房里去,看得路上的奴婢各个都不可思议。
这档口还笑得出来,王夫人看见指不定能活撕了她。
主仆两个人还未到,消息倒是先一步来了,王夫人身边最得力的陪房周瑞家的一早便守在院子门口,等远远瞧见人,面上还下意识得恭顺起来,待仔细一瞧,打眼望见王熙凤脸上的笑,心里就是一咯噔。
怕是来者不善。
“凤姐儿来啦,我们奶奶在里屋呢,不过不巧病了,怕是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放心上。”
“周嫂子,我就是听说姑妈病着,才来看看的,姑妈怕也是想念侄女儿我的,知道你心疼你们家奶奶,怕见了风病情加重,不过我才刚进门又是头回来探望,你好歹得给我进去通报一二。”
王熙凤推着她进门,周瑞家的无法,只得进去问问。
王夫人这一病倒也不是假的,贾珠的事给了她极大的打击,如今人没什么精神得躺在床上,原本是不耐烦跟王熙凤周旋的,打算聊两句便罢,不过人还没见着,就听见王熙凤嘻嘻嘻的笑声,气就不怎么顺了。
她的贾珠马上就要没了,王熙凤这做表妹的竟然还笑得出!简直冷血无情!王夫人恨不能立刻撕烂她那张狐媚子脸,把她跟大房的人一样赶出荣国府。
周瑞家的走进内屋,眉头一直深锁着,“奶奶,这凤丫头刚从太太屋里出来,便一路笑着到这儿来,您说这是不是太太说了点什么,才让她”
“那个老虔婆,怕是见着我的珠儿不行了,就想投靠了大房!!!”王夫人面容一瞬间扭曲,眼瞳里全是萃着毒的恨意,“我迟早要让她好看!!迟早要让她给我的珠儿陪葬!!”
周瑞家的一听这话,立时骇得面无人色。
“我的好奶奶,凤丫头还在外头候着呢,而且咱们政二爷还得靠着太太呢,若是太太真偏向大房,只怕这次老爷一旦有个什么好歹,咱们二房就得被分出去。”
“不行!”王夫人死死拽着床单,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老爷都已经动摇了。
好半响,王夫人才平静下来,可心里的不甘却又多了几分,她想给珠儿报仇,可她没能耐,至少目前她还不能够动太太,贾政一介白生,还是个嫡次子,若是没有太太护着,他被分出去的那刻,便是废人一个。
第68章 宝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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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在圣上那儿基本没讲出个所以然来,只复述了府中谋士们的见解;与在朝堂之上的力挺截然不同。
对此;圣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至于其它的成年皇子;本来圣心就没多少,能力也不出众,圣上根本没指望他们这些朝堂上的纯听众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顺带着考教一番而已。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番考教,就让三皇子徒溪冒出头来。
三皇子徒溪是淑妃之子,身份论理该是太子下第一人,可这淑妃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她母家宋氏又送来其妹;这些年小宋氏一路升至妃位;还生养了圣上最宠爱的七皇子徒涵,这三皇子久而久之便销声匿迹。
在圣上记忆中;这三皇子似乎还是儿时的模样;若非行三,都不知他已娶妻生子。
三皇子徒溪给的意见不算高深;却胜在了解情况。
如今的贾家表面花团锦簇实则正值青黄不接,贾赦贾政没一个能习武能接管贾家的军权,不过做个安分的富贵闲人倒是够格。
荣国府培养出如此平庸的后代,早在贾代善向圣上要求赐下恩侯之名时,便约定好了的;如今贾代善做到了;此番求荫庇不过是在担忧贾家就此旁落而已。
在徒溪看来;若论功绩,他们一族理应给得到这份从未有过的荣耀。
算上贾代善,贾家一族为皇室出力三代,沙场死了的贾家人何止上百,偏又识趣得没贪心太多,贾家若是真想要一个内阁,给他一个便是,让他家再富贵百年又有何妨,一个文臣的威胁绝对没有武官那么大。
以贾赦和贾政的能耐,他们做不到总揽军政,只要斩断他们的臂膀,便再难掌控军中势力,久而久之,贾家在军中还能剩下多少威名。
而这个时候,王家的异军突起,大有取贾家而代之的意思,就不得防。
看看如今的四王八公,北静王如今是他皇家人,史家兵权俱已交出,薛家安分得待在江南,作为八公之首的贾家等贾代善去世后,朝堂上再无一人撑场,而另外几个国公府,也俱是没再沾染兵权,这几家全部兑现了当初的诺言,是可以再施恩的。
反之,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还手握重兵把手一方,平日里嚣张不已,对待皇室也趾高气昂,还有那王家的王子腾,在军中收揽其他几家的旧部,如今势力已成,未来怕是要成为其他几家的靠山。
尤其这王子腾还打算把他侄女贾元春送入东宫,王家的两个嫡出姑娘如今都是薛家和贾家的当家奶奶,等这两家失去靠山后,必然竭尽全力去拉拢王子腾。
到那时,薛家的金钱、贾家的人脉尽归他王子腾所有,若是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太子都与王家有血缘,将来的新皇压不压得住就是个大问题。
王家如此精巧的布局,等待时日那般久远,可见野心不小。
他这一方言论可谓犀利至极,讲得圣上都不得不夸赞,虽然都只是他的揣测,而且他也同样力挺贾家的求荫庇,但总觉得不像在拉拢贾家,反倒有极深的忌惮。
这些忌惮,东宫太子是没有的,不然皇后也不会屡次同他提起贾元春的好。
原本此番王子腾回京,定是要做他心腹的,结果被他这么一说,又犹豫了。
他的这一犹豫,便是几日都没下文,朝堂之上各个拿不定注意,也不敢随意插嘴,只能东拉西扯得吵吵吵,顾左右而言其他,每每到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贾家如今还是庞然大物,军队里多得是贾代善一手教养长大的将领,谁又敢率先跳出头来。
一时之间,贾府求恩典的折子竟是被压下了。
而这几日里,贾母、贾赦和贾琏三个知情者全都在等,等宫里的圣旨,等最终的结果,可左等右等没能见到想要的,难免心慌意乱。
眼瞧着床上贾代善的尸首完全僵硬,身上也开始出现尸斑,贾母心里毛毛的,却如何都不敢让人进屋服侍。
屋中的香气浓郁到刺鼻的程度,只为遮掩腐臭的味道,若非此刻正直春日,天气还有些寒冷,否则宫里这般拖着,贾母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面对腐烂发臭的尸体忍到最后。
而贾赦自然是担忧他的爵位,圣旨一日不下,他便一日坐立不安。
论理他老爹的折子送上去,没两天就该有回应,此番一连几天,宫里都没任何消息,贾赦猜测是不是太太或者王子腾又耍了什么手段,好谋夺他的爵位。
只可惜贾家如今已无人在朝中,贾代善病着又闭门谢客,朝堂上的纷争因他们而起,却与他们没多大关系,也是好笑不已。
贾琏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但这几日在家中思虑着,觉着自己好像做了件鲁莽的事。
翰林院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大房清楚明白贾政的为人,但外人顶多只知道贾政不是读书的料,但品性能力还是不差的,毕竟祖父他吹嘘了那么多年。
如今的二叔还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的政二老爷,也没在工部打滚多年,别人只知道祖父看中他,为他求翰林院的职位,很难不让人以为贾家想要入内阁。
一旦牵扯到如此重要的位置,朝堂上争论不休是肯定的,圣上拿不定主意也是必然的。
不过,这件鲁莽的事却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若是圣上拿定主意允了贾家的诉求,那贾家未来百年都无虞。
若是上辈子祖父能求来这个恩典,也就没后边抄家的事了。
如此,倒是解决了心里头最大的不安。
不过还得仔细谋划,要让圣上允诺却不能让二叔得了好处去,以二叔的性子,得了那个位置便能把他们大房一脚踹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轻的,甚至落井下石都有可能。
这几日,贾琏安安分分坐在书房里思考,想着如何补救,王熙凤便坐在屋内核算账册,为他扫除院内的眼线,夫妻两人各忙各的,看着异样得和谐。
上辈子的贾琏虽说没做过官,却见过官场倾轧,曾经江南的舞弊案,连内阁首辅都被连累下台,故事说上好几日都讲不完,再有林如海那突然暴毙导致的私盐猖獗,菜市场斩首流下的血,几天几夜都洗不干净,真个儿涨了不少见识。
只是没想到,如今官场上的争权夺利,要落到他自个身上,他需要小心得算计,考虑他的一举一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贾家肯定有资格拿到内阁的位置,圣上绝对会考虑施恩,但又害怕贾家会把持军政大权,所以,若是他贾琏得到这个位置,隔了整整一代,贾家的军权便无需考虑,施恩便再无顾虑。
而且这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