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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横——走错了又有何妨?还能被吃了不成?
还记得人家嘱咐的话吗——你可不要走错了撒!
那个屋子里是大人物撒!
简安敲敲门,没有人应声,也没人过来开门,她敲了会儿,手上一使劲,门没锁上,自个儿开了。
简安同志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没想到,这办公室很小,叫她想起陕北中央领导人办公的窑洞——一张简洁的桌子,紧挨着墙边是一张床。
床也蛮小,床上一人,腿放不开,一只腿还搭在外面,似乎是睡着了。
被子落在地上。
那人睡梦里可能觉得冷,去拉被子,可被子早就掉到地上去了,拉到的只是空气——他翻了个身,好像有些冷。
简安同志上前去,想给他把被子盖上——直到现在她还没看清楚睡觉那人的面容。
那人侧卧着,脸一半都被胳膊挡着。
简安轻轻的把被子捡起来,正想要给他盖上——她心思一动,突然想看看这人张什么样子。
于是她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他脸是什么样子——却就在这一刻,脚下一不得力,整个人扑到了床上酣睡的那人身上。
“呀!”她是惊呼。
妈的!韩浊的心里是暗骂撒——她眼睁睁的见着那个妖妖媚媚的祸害进了那办公室,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办公室。
她不放心,还透过窗户往里面细细瞧着,窥探着,从那东西捡起地上的被子开始,韩浊的拳头就攥起来了。
女人熊熊燃烧的嫉妒,几乎要把韩大美人吞噬。
但是接下来的场景,亲眼见到——韩浊何止是被吞噬,她觉得自己都要嫉妒而死了撒!
简安手往床单上一撑,想要起来,却见那人一翻身,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总算正脸朝向了她,一见她眼睛里仿佛是瞬间清明了,何止清明,还带了点兴味与戏弄。
这人——她认识好不好!
“顾,顾,顾——”
“淮。”床上的男人也不急着起来,却一只手覆上她背部,让她也起不来,两人就这样趴着。
他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蛮不满意,这东西连他名字都记不起来。随即又释然了,这东西毕竟被野种身份给刺激的失忆了——在她记忆里,他和她那些露水情缘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简安惊讶,“你——唔”
她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半句话却被吞在了口中。
这人就这样,没有礼貌,毫无预兆的亲了上来。
亲的那叫一个熟练坦然撒——
韩浊在外面看的,面红耳赤到眼泪要飞溅出来——她想,他何时这样亲过我。
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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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脸红心跳的,永远是动物性的东西,是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渴望。什么样的亲吻最醉人,是不加铺垫的,完全的,因为某一刻情绪的触动,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吻上来。
让人措不及防的,才最心动撒——亲完了,还能这么泰然自若的跟你说话,现在顾淮一只手撑在脑袋上,一只手还放在这东西的脖子上,嘴角挂着慵懒的笑。这种神态实在犯规。
这样的男人,就是勾引你,还就是让你吃不到,但仍然有板眼叫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顾淮同志就是这样的妖祸,且是大妖大祸。
他也看见了这东西脖子上挂着的玉,乳白色的,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仍然隐隐的发着光。
“这玉不错。”
这话就能看出懂不懂行来了,二类人看玉看成色,玩家子看玉,都是看经历。看这玉究竟经历了多少事情,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打磨——见过温香软玉醉生梦死,也见过沙场头颅斩下喷涌而出的鲜血,见过王朝倾倒,也见过在废墟上重新建起一个新的时代——这样的玉,即使没有那一眼惊艳的成色,没有好的模样,可是自有一种风华与气度。
有年代感的玉,与有阅历的人,是一样的道理。
简安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是这总政里面的人?”
顾淮点点头,“是,这就是我办公室。”
“你是领导?”
这话问的顾淮笑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她,“对啊。”
顾淮同志实在谦虚,他何止是总政区区一个领导——顾淮可以说是这总政里面话语权最大的一位之一。
顾淮来总政,其实有一段时日。他来总政,直接原因是家族安排,顾长征需要个人来帮助他,他自己的亲儿子不愿意干着事情,于是拿出顾淮来顶缸——但顾淮这人的性子,别人强逼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来总政做事,有一半是自愿,这自愿的原因,自然就是面前这东西。
他捻起她脖子上的玉来,在她耳朵边上问话,“你这玉,是不是得极盛的阳气来养着?”
简安惊讶了,这人别不是什么神棍吧——他是怎么知道的?要说这玉,还真有点神话色彩,谁能相信,这东西是在梦里得了养这上古宝玉的方法。
“我记得在一本书里看到的。”顾淮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哼哼,顾淮妖祸是怎么一看这玉,就知道这玉的来历的呢?他自愿过来总政,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这东西,更是担心这东西。她脖子上的玉虽然好,但是一旦处理不好还是很危险的。
简安现在贴的顾淮蛮近,她想着,既然他是领导,那身上的阳气该很大才是啊,再说总政应该比总参的权利更大吧——在总参她只要跟韩澈握握手,都能有比较强烈的感受,身体能舒畅些,没有早晨刚起来的时候那么劳累了。
她靠的更紧了些,念叨着——“不对撒——”
“什么不对?”顾淮坐起来,看着她。
简安指着脖子上这块玉,“它怎么对你没反应?在总参的时候,我只要一靠近韩澈,我脖子上这块玉就起反应。”
“要不你再近一点?”顾淮这话说的不是调戏,他真的蛮认真——她脖子上这块玉,既然需要阳气来养着,那么他应该也是可以的。
简安有往前蹭了蹭,她鼻尖挨着她鼻尖,蛮懊恼,“真的不行,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着急的戳了戳脖子上挂着的妹喜玉。
顾淮急人之所急,陪着她一块研究,“你这玉原先对什么人起反应?”
“对领导,越大的领导这玉反应越强烈。”
顾淮皱了皱眉头,“这事奇怪——”
简安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对他没反应呢?这面前应该也是个领导呀?这玉难道还挑人?
这玉不是挑人,而是欺软怕硬,它到了顾淮这里,乖巧了,不敢动顾淮大神喽——顾淮能让这上古的宝器妹喜玉对他礼让三分,这也是个蛮有背景的人撒!
究竟是什么背景?且慢,且慢,到后面慢慢说。
这两人在这儿姿势暧昧的研究着脖子上的玉呢——门被敲了两下,顾淮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见着门被推开,一个袅袅婷婷的军装美女,扎着小皮带,穿着高跟靴,风姿绰约的进来了。
“主任,这是你要的资料——”一边放资料,一边往床上看过来。
韩浊现在的表情装的特别好,也特别的到位——惊讶,接着有点脸红,加上不可思议——看着床上和顾淮姿势非常暧昧的那女人。她目光停驻了大约有三秒钟,这三秒钟她的心像在油锅上被煎炸一般的焦灼,可她强迫着自己以一种坦然的,审视的态度去看这两个人。
韩浊的战略很简单,就是激起人的羞耻心。顾淮是她尊重的,崇拜的领导,可是现在这领导搂着个女人在床上,还是办公时间——被得力的下属看到了,这场面确实很尴尬。
可惜可惜,韩浊还是不了解顾淮其人,顾淮这人看着天人一样,那是他没什么在乎的东西,所以显得就不染纤尘了。一个没什么在乎的人,会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还是区区一个下属的看法?
韩浊还是高看了自己。
人一旦高看自己就容易给自己找难堪。特别是韩浊这样的美女,一直都是宠儿,却在顾淮这里碰到了钉子——
第二百三十七 顾少的要求()
顾淮扯上被子,给这东西盖上。简安这东西确实是鸵鸟性格——你说来了人,见了你与上司领导这种不清不楚的丑样子,你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刻跳起来,跳到三米远的距离,即使撇不开关系,保持这种亲密姿势影响也实在不好。
这东西不,她第一反应是不让人家看到她的脸,完全是刻舟求剑自欺欺人的做法,难道看不到你的脸就不知道是你了吗?她接着顾淮拉过来的被子角,将自己的脸给埋了进去。
韩浊看着了,心里暗骂——矫情什么,难道遮住脸就不知道你是个祸害,是个狐媚子了吗?亏得这东西心大,刚刚把她哥哥给搞成那个样子,下一秒又能和领导在这儿亲亲我我,找下家不知道找的有多快撒!
简安这东西的薄情,不可不谓触目惊心。
韩浊没走,其实有个暗含的意思,她是在对这东西示威——你别以为过来了总政,又能像在总参那里一样祸害——这里可是她韩浊的场子,怎么能容许她这东西造次?
她敢这样站着,有点挑衅的看着在被窝子里,把自己裹起来的那东西,是还有些底气。顾淮对待她,有些不同。
不过这也是韩浊自己以为的不同罢了——顾淮这样的妖祸,对于韩浊的态度,若即若离,不斩钉截铁的拒绝,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韩浊自个儿没表态。
别看这都是一群把男女关系当玩一样的混蛋——可是对于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三个字还是相当看重的。玩,玩的是身体,这些玩家们的心,实话说却比大多数人都要纯洁。就譬如这韩浊吧,一个成年女性了,还是这样漂亮的成年女性,碰到了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还是像十八岁的女生一样瞻前顾后,不敢说这个不敢说哪个,做什么都要思量许多东西——我这样是不是显得不矜持,那样会不会惹得他讨厌——
玩家一旦动了心也蛮吓人——她那些在加拿大华人圈的朋友们,要是知道韩浊,韩小姐为了搞定一个男人花了快半年时间,而且知道现在还没有搞定——都还没拐上床——非得笑死她不可!
她这纯情真是愧对了她名字里那个浊字!
反正,韩浊自己将顾淮这种不表态当做了对自己的特别。她还记得在和水榭的那次,她喝的有点多,壮着胆子亲他,他不还是没拒绝(就是在和水榭撞到简安和秦烈的那次)!
韩浊骄傲——她瞧不起床上的那女人,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简安长得也确实蛮像是玩物的样子。但是她的长相具有欺骗性,开始想着玩玩她的,最终都被她莫名其妙的玩的很惨。
顾淮看着韩浊站着那儿的样子,还有她看床上这东西的眼神——那是一种赤裸的,不加掩饰的厌恶。
顾淮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别人这样看这东西。你自己的东西,你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知道她骨子里就是个浑天昏地的玩意儿——可就是不愿意别人这么看她,这么瞧不起,这么低贱她。
他是真的把这东西看成了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就像夏娃是亚当身上第二根肋骨一般。
“你先出去吧,以后进来要敲门,我说进来再进来。”
顾淮淡淡的说。
韩浊愣住了。
顾淮的语气,不是多么不好——而是礼貌的疏离。
这疏离中,带着很有颗粒感的冷。
她眼前似乎浮现了一条河,就像是中国地图上的零摄氏度等温线,秦岭淮河——他抱着那东西在那边,完全的与她隔绝了开来。
“对不起。”韩浊低了头,快步走出去。
她一出门,泪水难以抑制的夺眶而出,她恨的咬牙——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幻想堡垒,她以为自己能够触及的爱人——从这东西出现开始,全面的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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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中——
“现在出口驱动已经逐渐放缓,人民币对美元逐渐趋于弱势,自从央行实行浮动汇率制开始,根据大家都清楚的不可能三角,汇率与利率是只能保证一个——但是一旦保证汇率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那么我们就要考虑如何应对资本外逃的问题。”
台上的讲解员眉飞色舞,讲的不错,专业知识过硬——只是简安同志一句都听不懂。
她是会议记录员,其实这是一个比较鸡肋的职位,现在都有录音笔,谁还看你的会议记录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没什么意义的职位,就这样在总政保持下来了。
她不知道,这职位哪里是被保存了下来——是被领导给莫名其妙的加上去的。
顾淮在总政的职位不高,毕竟他刚来了没多久,不能搞特殊,还是要一步一步的上去——但是他的身份实在太特殊,顾家的长孙,人家爷爷坐的那位置,就注定了顾淮的特殊性。
虽然职位不高,但是话语权大得很,他说的话,怎么能不听?他的意见,怎么能不接受?你就权当人家太子爷微服私访来着吧。
就在前些日子,一个晨会上,顾淮开口了,“我觉得加一个会议记录员不错,这样每天开会的内容我回去也可以复习一下,抓一下重点,看看最近出现频率最高,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他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扯。
这又不是上课,还得做笔记划重点?再说了,就算是你真的想要复习,有录音,有视频干嘛非得麻烦的加一个人员编制呢?
腹诽都是心里的,大家面上全部表示同意——咱们确实缺少一个会议记录员。
“前几天,我看总参那边有个总秘不错——叫,简安?”
这回可总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需要会议记录——是需要个人!
人情练达皆学问,在官场上混迹,怎么这么点嗅觉都没有呢——再说太子爷自从来了,一直蛮给面子,没有找茬,也没搞什么风风火火的三板斧,平时就呆在办公室里,蛮安静——除了一点,女同志们有些分神。
可是这也不是人家太子爷的错。
总之一句话,顾首长的长孙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要完全的贯彻,完全的满足!
简安同志拿着笔,却没有在记会议的内容,她不是故意的,是这会议的内容太机密,也太晦涩——按照这东西的水平,压根都听不懂,你让她怎么给记录?
另一边的顾淮,看着样子,也是听的蛮认真,还时不时的点一下头,歪着头,去扯垫在这东西胳膊肘下面的会议记录本——像是要确认什么内容。
简安垫在下面的本子被抽走了,她还吓了一跳,很惊恐的看着顾淮的侧脸,他侧脸很严肃,抿着嘴看她的本子。
偷懒走神被抓包,简安蛮紧张。
只见顾淮低下头,刷刷刷,在纸上似乎写下了几个字——
又面色无波澜的把她的本子递回去——手放到桌子下面去,她挣不脱。
他握住了她的手。
那本子上写了什么?
真失望,我还以为写的是我的名字。
他字很好看,很有力——这话写在纸上,简安同志脸有点红。
她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到这程度,难道她还看不出来这男人在撩她吗?
她脸红的原因,不是因为撩——而是因为这撩的场合。最严肃的场合,讨论的全是大事,现在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小指所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