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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向一宏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野兽,除了植物比较茂盛外,连飞鸟看到的都少,我还奇怪为什么这山如此特别,原来并没有。
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天多,本来眼睛很涩的,但是根本睡不着,只闭着想双木说的话。
关于方婆,向一宏和我的事情,我还是相信的,但又真的很奇怪他们这个道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他们的规模还有很多细节上,都看得出来,向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道术之家了,或许可以延伸到更早的年代,但是双木的意思,又好像是没多久的事,方婆就是被他们的道规不容,似乎祖师奶奶就是他们的师父。
也不对,因为双木的话里很明显说了自己没见过这位祖师奶奶的。
可如果没见过,他们的名字又来自何处?现在向一宏就成功脱离了“若”字。
迷迷糊糊想了很久,并没结果,天却一点点亮了,我听到向一宏从隔壁的房里起来,轻手轻脚走到我门前停了一下,后来又往东边去了。
我要想个什么理由,把自己之前说给他的承诺推翻,并且成功把他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回去呢?
第160章独自启程()
向一宏回来时,就轻轻在我的门上叩了两下说:“青青,你起来了吗?”
我应他,给他开门,看到他双目精神,脸色也有些红润,比昨天我们来时好了很多,心情也随之好了。
他往东边看了看说:“我们早些起来,准备一下,一会儿去拜会道长。”
我“嗯”了一声,跟着他往那边走时,才想起来问:“你跟这里的道长熟吗?”
向一宏摇头:“不熟,我只小的时候见过他,长大再来,每次都赶上他不在,所以差不多都忘了他什么样子,不过族长他们每年都会往这边来的,听他们说他还好。”
“他们来时,你为什么不跟着过来看看?”我再问。
向一宏侧头看我,嘴角噙着一点笑意说:“我过去每年不是都要去方村吗,这也是他派给我的任务,那族长他们也都是那个时候上来拜他,所以时间总是对不上。”
是双木不想见他,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就冲昨晚他跟我说的话,他今天一定会失望。
东边两间房里,一间就是双木修行的净室,另一间是昨晚方俊招待我们的地方。
我往院子的四边看看,竟然不知道昨晚方俊睡在哪里了?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早早起来,还准备的茶水和早点,看到我尤其高兴,蹦跳着过来叫我“青青姑”。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问他昨晚睡哪儿了。
方俊转动一下眼珠说:“睡屋子里啊。”
“哪间屋子?”我蹲下去,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只朝我一笑,就飞快地跳开,然后把早点拿过来给我们说:“先吃早饭吧。”
早饭并不可口,不过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能给我们准备这些,我已经很羞愧和感激了。
向一宏没什么味口吃,眼睛一直往外面看,最后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就问方俊他师傅去哪儿了。
小家伙眨了下灵动的大眼睛说:“他一早就出门了,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的,不过跟我说了,要我陪你们在山上玩两日。”
向一宏有些郁闷,还要跟方俊说些什么,被我拦住了,笑着对他说:“我们先吃饭,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尽管满腹心事,此时还是以我的意见为先,什么话也没说,勉强吃了几口。
我们当然不会在山上住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饭后,我就跟方俊告别,拉着向一宏出来。
简单告诉他,双木可能并不想见他。
向一宏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差不多每年都会来,但就是没见过他,肯定是有原因,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而且我还不懂的是,以向一宏的洞察力,我昨晚跟双木聊到那么晚,他不可能无所查觉。
想到这些,就问他:“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他有点困惑地说:“挺好的,可能是爬山累了,一倒下就睡着了,直到早上才醒。”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就是一亮,立刻说:“不对,我平时睡觉没有这么沉的,昨晚那茶水有问题,青青,你没事吧?”
他把我前后左右都看过,确认没事才自言自语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走了。
从山上下来,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跟向一宏把事情说清楚,如果把双木道长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第一会暴露我昨晚见过他,第二以向一宏的性格,他也不在乎,他定是会不顾一切也要把我留下来。
可如果不这么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出尔反尔?
忐忑的了一路,矛盾了一路,到镇上时,天基本又黑了,我们找旅馆住下,向一宏怕我有什么不测,坚持跟我住一间房,他就窝在那个一米多长的短沙发上。
室内灯光很暗,躺在窄小的旅馆床上,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只有身体剪成一块落寞的孤度,伫立在屋子的角落里。
睡不着,躺的久了觉得身体僵硬,干脆就爬起来。
向一宏立刻转头问我:“是不是这里睡不舒服?委屈你了。”
我向他摇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开启促膝长谈模式,可向一宏没等我把情绪酝酿好,就先开口说:“我想过了,这次回方村,我就向方叔方婶提亲,我们先把这事订下来,婚礼再慢慢商议。”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我没想要嫁给你啊。”
向一宏抬眸看我,眼里是热切的渴求,还有浓浓的暖意,他用手握住我的手,许久才说:“青青,我知道之前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其实我也想过一切随你,就算是你不想结婚,我们这样一辈子也好,只要你高兴。但是,那个恶鬼还在,我怕你回去他再纠缠。”
“不会的。”我赶紧说。
可他马上问:“为什么?”
我说不出来,因为这件事到现在都是迷糊的,原本打算我留在这里,家里的事就不再过问了。可如今要回去,还要找薄如风问问清楚,当时在火葬场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一宏还在等我的答案,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执拗的认真,让我很不适应。
把手抽回来,头也偏到一边说:“不重要了,你明天把我送到机场就回来吧,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
他看我,眼里都是不解。
我本来想好的一大堆轻风细雨的话,这时候一句也说不出来,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
赶忙起身,又觉得此时无地可去,只能走到窗边,去看外面小镇的夜色。
身后静静的,向一宏很久都没说话。
我回头时,他还在看我,目光深邃绵长,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这样就能满足他最大的愿望似的。
有一刹那,我心软了,管他能活多久,就跟他在一起,哪怕一天是开心的也行,立刻就像钉子似地,扎到我心里。
我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却不能放任他不管,他越对我好,我就要想办法回报他的好,而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
这晚我们再没说话,坐到天蒙蒙亮,就拿着行李出来。
向一宏似乎忘了昨晚我们说了些什么,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一路上都在尽心尽车照顾我。
到机场时,我把简单的行李从他身上拿过来,轻声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也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能理解我的决定。”
他没说话,静静地站着,直到我开始往前走,才又急急追过来说:“青青,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不勉强,但一个人回去我真的很担心,还有方叔的事。”
“没事,几个小时就到家了,至于我爸,薄如风应该可以的。”
我转身往检票处走,连头都没回。
向一宏应该是一直看着我的,因为我走出去很远,都觉得背后烫的慌,如芒如火在背。眼前也是一阵模糊,候机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泪水淹没了。
飞机滑过跑道,冲向蓝天时,我从窗口往下看,这里的青山绿水,别具一格的城市和小镇,还有向家修道的人都留在地面上,离我越来越远,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
一个人在我身边坐下,带来了阵风,凉凉的。
我侧头看他,身上穿着整齐的衬衣西裤,皮鞋锃亮。
他的脸很好看,浓黑的剑眉,眼底深邃,高挺的鼻梁,还有微薄的嘴唇,除了脸色有些白外,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朝我扯了扯嘴角,说了句:“你好。”
我点头,也回了“你好”,然后重新把头转到机舱外。
第161章认识他吗()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我很少把头转过来,也没有去看身边的人,直到要下飞机时,他才问我:“你去哪儿?”
我没回他,径直往外面走。
刚到出口,就看到薄如风手里拿里举着一个大纸板,上面用黑色笔写着我的名字。
他也看到了我,欢蹦乱跳地跑过来问:“是不是晚点了,怎么这会儿才到,我都在这儿等一个小时了。”
我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他摇了摇手机说:“向一宏给我打电话了呀,这把我担心的,就差没飞上天去接你了。”
我白他一眼,心情顿觉轻松,一路上的忧郁心情也随之隐去,连声音都提高一点问他:“不会是还有接机费吧?先说好,我没钱。”
他“嘿嘿”笑了数声才回我:“这次免费,你之前不是让人往我家送东西了吗?抵了。”
跟他一起坐进车里,才发现在机场坐我旁边的男人也坐了进去。
薄如风像没看到他一样,只顾跟我说话,然后就把车子开走了。
我也当没看到他,问他回来后的情况。
薄如风打着“哈哈”说:“我也就比你多回来几天,别的还不知道,不过我去你家看了,没什么大事。”
“哦,对了,三儿说谢谢你,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照顾她们家了。”他又说。
我往身后侧了一眼,跟着我们上车的人似乎也没听我们说话的兴趣,从坐上来就把头扭到了窗外,半侧的脸上带着冷意,是让人难以靠近的表情。
薄如风的车子开的飞快,尽管如此从机场到我们县城,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我在车里睡着了,梦里看到身边围了很多人,有我爸妈,有薄如风,还有向一宏,另外还有一个人,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衫,长的跟我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看着我做什么,但是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不同的表情,有担心,有笑意,也有冷淡。
我想跟他们说话,只是嘴干的难受,张了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最后就醒了。
车子已经进了县城的环路,薄如风侧目瞄我一眼问:“吃了饭再回去吧,你这跑了一路,肯定也累了。”
“不用,直接回家吧,而且我想让你现在就把我爸的魂魄还回去。”我忙着。
他又横我一眼:“我知道你心急,但你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吧?再说了现在都下午了,不是还魂的好时机,得到明天中午才行。”
我依然心里很急,想尽快回去看看我爸妈,可薄如风已经把车子停到了一个面馆前。
是阿霞开的那个,这里的面辣到死,我吃不惯,尤其是想到那个女人,心里更是难受,就折身进了旁边一家店里。
薄如风跟过来说:“你咋了大姐,是不是向家的水土有问题,怎么你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后,脾气都像向二傻了。”
我在他小腿上轻踢一脚说:“我不想看到阿霞,太恶心了。”
他瞪着眼问我:“你记得她?”
我也郁闷,转头问他:“我不应该记得她吗?我连你都记得,再说了,你为什么问这种可笑的问题?我是去治眼睛跟腿,脑子又没出问题。”
他的表情古怪,眼睛翻了好几下,才点头说:“对对对,你脑子没问题,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跟我们一起进车里的人,现在也还跟在我们身后,虽然他一脸冷意,浑身都带着禁欲风,但难掩其出色的外表和气势。
路上已经有不少美女向他侧目,有的甚至干脆走过来,跟在他身边。
我向薄如风摇头,然后开始往店里走。
他跟我们一起进了店,跟我们坐在一桌,但不跟我们说话,也不看薄如风,只偶尔看我一眼。
我埋头吃东西,当什么也不知道。
饭后薄如风再也找不到理由留我,就磨磨蹭蹭地把我往家里送,那人也还跟着我们,只是车子到村口时,他先下来了,身形一转,往方金山家的门口走去。
我爸妈的情况比我上次回来时好多了,大概因为钱粮足的原因,我爸竟然还吃饱了不少,面颊红润,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看见我回去,一句话都没说,就又转头盯着电视屏幕了。
薄如风嘻嘻哈哈跟我妈打过招呼,出来要走时跟我说:“我明天上午过来。”
其实当天晚上我就觉得家里不太对劲,总是有一股冷风跟着我,寸步不离,直到我睡觉的时候,那风也跟着钻入被子里。
或许是下午在车上睡了的原因,这会儿反而没了睡意,刚好向一宏又打了电话过来,我就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
却徒然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麻溜把手缩回来,再起身去看时,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手机也进入黑屏状态。
我是真的睡不着了,又无事可做,就拿了一本书坐在床头看。
恍惚间似乎有个人也跟我一起坐在那里,他还保持着自己清凉的模样,只是看我的目光有些凝滞,眼底藏着浓浓的化不开的一些东西。
天微微亮时,我听到他一声叹息,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我妈今天起了个大早,因为昨天我已经把事情跟她说了,所以她惶惶不安地一边忙着手边的事,一边等薄如风到来。
其实并没什么事忙,她只是想借有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偏偏眼睛又不停地往门口看。
我过去安慰她说:“妈,你不用着急,要到中午才行,就是他现在来了,也是跟我们一样等着。”
她朝我点对说:“我知道,我没着急。”
话虽这么说,可目光还是盯着门口。
我在家里被她弄的精神也有点紧张,就说去村口看看,她忙着说:“好,你去吧,他跟方乐也有交情,别来了再被他们家接去,误了时间。”
薄如风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不过从村中出来,到了方金山家门口时,我就想起昨天那个人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要看这所宅子吗?他进去了没?又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忍不住也往门口走,这里经过上次的水灾,更破败了,墙上几乎全部脱驳下来,门上长出黑黑的一层东西,上面还爬着小虫子,发出一股怪怪的臭味。
锁上锈迹斑斑,而且显然已经坏掉了,动一下就“呯”的一声掉了下来,门也“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里面长出一人深的草,阴森森地掩住了房门与窗子,更看不到原来的路面,往前走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在门口站了一下,最后还是退了出来,转身之际,看到一抹白衣在里面飘过,似乎是进了穿堂,一路往后院而去了。
影子是熟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