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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枯井围墙上的铁门被损坏,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那棵柳树,虽然枯枝干梢的,但在月光下倒跟别的树没什么两样,毕竟冬天的树大多都是这样。
我们俩一同往门口走,脚才刚跨出去,就被弹了回来。
这感觉我熟悉,那个时候萧煜行为了不让我去找灰色老道拼命,就用的这个方法,现在又用,是不是说明他不想让我们进去?
可看秋菊奶奶的神情,似乎不见到他不会罢休一样。
我实在无奈,只能对里面的空气说:“那个,我奶奶执意要来见你,你要不出来见她一面?要不给个话也行?”
“无话可说,滚!”
这是全部回答,又冰又冷又没人情味,我之前因为秋菊奶奶的话对他生出来的那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然而转头就看到她已经跪趴在地,那个样子跟已经故去的方婆相似,开始声泪俱下地求萧煜行了。
我心里的硬气被她打败,嘟囔着说:“反正是说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人家也就是来问你点事,知道你就说,不知道拉倒,至于这么横?”
没回应。
秋菊奶奶的苦求也没用,到最后我都差点跟她一起跪下去了,在围墙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几乎冻僵,可萧煜行却没再传出一个字。
我看她跪的也没力气了,就把她扶起来说:“奶奶,先回家吧,他是个鬼,不会跟我们讲人情的。”
她却一把揪住我说:“青青,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可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行行行,你说你说,别往下跪了,冷。”我死命拽住她,身上都挣出汗了,才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可她一句话差点把我打趴下:“把涛儿的魂从井里捞出来。我知道掉下去死的人很难上来,但他有办法,以前方婆也求过他的,他都帮了,你跟她有阴婚,他应该也会帮你的。青青,奶奶就这一个请求,涛儿的罪让我来背就行,反正这事也是我们两个做下来的。”
这想的也太简单了吧?谁想替罪就可以替,那要法律还干吗?
不对,是要报应还干吗?
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是大是小,现在萧煜行连见我们都不肯,又怎么会答应这种事?
她见我犹豫,两手一扒拉就又要往地上跪,而且鼻涕眼泪哭了满脸。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真的看的心都是酸的,勉强说:“你先起来吧,我以后问问他,帮不帮还是得看他。”
“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帮的。”她一点也不放松。
从井边回去,差不多已经是半夜了,秋菊奶奶的眼都哭肿了,又很红,我本来想让她先休息,明天再说剩下的事。
她却摇头说:“还是说了吧,明天谁知道又会怎样?”
我赶紧给她沏了一碗麦片,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重新坐回火炉旁。
一口水没下肚,就又喷了出来,因为秋菊奶奶说了一句让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清雅是被涛儿害死的。”
三十年前,村子里大多数人家的生活都不好,有些太穷过不下去的,就外出谋生,方金山和秋菊奶奶的丈夫就是其中的两个。
当然外出的人多,景况却并不相同,方金山脑子还是比较好用的,在闽南地区先从给别人做工起,后来慢慢开始做些小生意。
而秋菊的丈夫却只在那儿谈了一把恋爱,顺利把这个媳妇儿娶回家就开始重新过上种地的日子。
风声水起的方金山很快把妻儿也都带了去,他当然不会想到后来会出现那样的悲剧,所以当自己的儿子跟房东家的女儿发生争执时,他只是习惯性地站出来评理,然后还带着点私心地教育了房东家女儿一顿。
房东本来就是此处的地头蛇,女儿受了委屈回家,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跑到方金山的店里,二话不说就把他儿子一顿暴揍。
小孩子被他一脚踢中,从台阶上滚下去,撞到了头,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后,就两眼呆滞,嘴角下拉,不停的流口水。
医生的诊断是,摔到了神经,以后可能会恢复,但也可能就这么一辈子了。
方金山打过官司,也想暗底里找人报复,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最终也只落个含恨回乡的结局。
可他并不是一个忘仇的人,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是心尖上的肉,是要传宗接代的。一年年的养大,却始终没个好转,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恨?
于是又悄悄回到了那个地方,暗自打听原来的房东,也就是陆家的消息。
在得知陆清雅所有信息后,自然也知道了她有一个混混一样的男朋友林涛。
带着邪恶之心的人,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他给了林涛一笔钱,让他带着陆清雅去自己指定的地方旅行,然后方金山就带着准备好的人,趁两人不备,把陆清雅掠走了。
第45章谁的因果()
林涛当时已经意识到犯一个很大的错,但他一怕陆清雅的家人找他算帐,二怕方金山报复,而且他也不敢确定人是不是被对方带走的?万一只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那忙活到最后两家都恨上他,而陆清雅又没消息怎么办?
所以他选择了一声不吭,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回了学校。
秋菊奶奶哽着声音说:“涛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啊,后来也是害怕,就托我打听,说是人就是被他带到咱们这块不见的,那人的口音也跟他姨夫的差不多。”
我忍不住问:“你是他姨?”
秋菊奶奶抹了一把脸,没接我的话,反而往后说:“咱们村就这一个买来的媳妇儿,又是外地的,方金山把她关到家里两年多都没见过外人,也没人知道她长啥样,说话带不带口音,我怎么想也不会这么巧的。”
她捂着口鼻低声哭,瘦削的肩膀抖动的特别厉害。
我赶忙把兜里的纸巾给她,已经猜到后面的事了,可一想到那些发生在陆清雅身上的种种,既是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怵的慌,也憋的慌。
她最无辜,什么也不知道,被人当成了报复的工具,到死都是含冤含恨的。
秋菊奶奶说:“我认出她的时候,她精神已经出了问题,连人都认不清了。身体更是坏到没救,没过几天就去了,我能做的也就是好好把她葬了。”
“涛儿当时就在咱城里,一听说清雅没了,就吓秃噜了,在医院里住半个月才出来。从那儿以后就不怎么说话,书也不读了,非要在这边找个事做。”
“他爸妈也就这么一个孩子,疼的慌呀,从小都不舍得说他一句,现在他要不读书,也任着他,左右我还在这边,算是有个照应,谁又会想到他的眼睛是盯在金山家的。”
我有一个最大的不解,林涛到底是从哪儿学到的邪术?
这种东西又不会开课办学,用书上的话说,也是要有缘人才能得此机遇的。他想为陆清雅报仇,为自己赎罪,刚好就有人教他方法?
说起这个秋菊奶奶就有点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会知道?他一个人住在城里,最开始就是做个小工,那些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真跟人学点歪门邪道也没人知道的。”
其实单从林涛对付蛇妖的事情上来看,我都怀疑他学的是不是邪术?因为太有条不紊,而且他当时的样子也是临危不乱的,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些惯用害人本领的人,连眼睛嘴巴都是黑的,满脸都写着“我是坏人”。
但秋菊奶奶一点也不想就这事多说下去,反而绕到了林涛的父母身上,一遍一遍地念叨,他父母要是知道他不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这话倒是提醒我问问陆清雅的父母。
她一脸沮丧:“他们家也就这么一个闺女,丢了以后,夫妻两人就天天出去找,家里的房地都卖了,找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他们也没消息了。”
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堵,这叫什么呢?蝴蝶效应吗?
本来只是两个小孩子吵嘴而已,竟然发展成三个家庭的悲剧,这里面有多少无辜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丧命了,既是这样,事情也还没结束。
不知道时光倒流,重新回到当年,方金山跟陆清雅的父亲再次站到一起,他们是不是还会这么选择?
秋菊奶奶跟我说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扶着椅背站起来说:“我回去了,麻烦你早上给我送碗粥过来。”
我赶紧说:“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吧,吃了早饭再回,我妈把床都给你们铺好了。”
她摇头,看了眼客房的门说:“我虽然生养了两个儿子,但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涛儿给的,他比我亲儿子还亲,青青,你记着答应过我的话啊。”
我心里也是满多感慨的,可是我答应她什么了?
萧煜行一点也不好说话,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这种事万一我应下来,他又不办,那我不是打脸“啪啪”的?
不过她可不管我内心有多矛盾,说完这些话就往门外走去。
我把她送出大门,再往前走,她就拒绝了,然后一个人步履不齐地往村西北角去。
折回房间后,我也困的要命,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被我妈叫起来时,又是早饭都做好的时间,昨晚跟着秋菊奶奶来的老太太也早起来了,正跟我妈一起布着碗筷。
我抹了一把脸说:“先盛一碗,我趁热给秋菊奶奶送过去。”
我妈愣了一下神才说:“她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昨晚说的太晚,她跟你睡下了呢?”
我一边应她,一边拿大碗去盛锅里的米粥,顺便又折了一个鸡蛋饼,就快步往方婆家里去。
天气太冷,隔的又有点远,走的慢了到那儿就凉了。
清晨冷冽的风吹的人直打哆嗦,我到方婆家时却看到大门是开着的。
走到门口,一句话没喊出口,就看到秋菊奶奶躺在屋门口处。
我手里的碗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看到她的整个脸色都冻成了黑紫的,身体也已经僵硬,人已经断气多时。
我特喵的简直慌死了,撒丫子又跑回家。
我妈一听更慌了,出门就往外面走。我还以为她是去方婆家里,没想到她竟往反方向去。
“妈,你干吗去?人在方婆家里呢。”
她头没回,边回我话边走:“我得找人联系她儿子啊,咱不能一声不响的给葬了,到时候人家跑回来找咱们要娘怎么办?”
我脑仁一阵发疼,只能跟另一个老太太先赶回方婆的家里。
人死了也不能在方婆家里出殡,幸好村长也回来了,叫着他们亲近的先用布把秋菊奶奶裹起来,抬回了自己家。
我和我妈忙完这些事,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秋菊奶奶的儿子和媳妇儿就进了我们家的门。
四个人齐刷刷地把门口堵住,问我们是怎么照顾他娘的,怎么把人给折磨死了?
我简直惊呆了,看着面前的两男两女,也终于明秋菊奶奶临死的请求,这种儿子,就特喵的不应该长大,趁小的时候就应该把他们一个个掐死。
我妈也是一愣,但她应该早知道这些人的秉性,反而大笑了起来,用我惯常的话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啊,给钱请我照顾你娘了吗?她死不死管我们毛线事,赶紧滚蛋,再站这儿我挠死你们。”
我再次对我妈刮目相看,同时也看到那四个人横眉冷对,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我妈直接抄起门口的扫把就往他们身上抡,也不管男的女的,一边打一边骂。
我看着他们被赶了出去,赶紧把大门插上,才喘了口气说:“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妈捂着胸口喘气,好半天才说:“老人活着的时候,没一个去看一眼,现在人死了,倒懒到我们头上,就是想讹点钱,干脆把下葬费也省下来。”
我已经为他们的无底线震惊到无以复加,却听到我妈又叹一口气说:“还不是看你爸没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咱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青青,那个向一宏是指不上了,你要不相相亲?碰到个合适的就嫁过去,总也有个依靠。”
她大概也快被这些人逼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连我有阴婚的事都忘了,那萧煜行会让我嫁给别人?
可现在我们确实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难题,他也不能出来帮我解决,以后该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解决?”
我才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已经习惯了他的出场方式,倒是没太惊讶,只小声问他:“你能怎么解决?”
他冷冷笑了一声,特别傲慢地说了四个字:“因果报应。”
第46章度口阴气()
我现在是一听到这四个字就头疼脑大,赶紧摆着手说:“得了,也别报应了,不让他们来我家闹事就行。”
萧煜行没说话,我妈却转回头问我:“你自个儿站那儿叨叨啥呢?”
我跟着她进屋,见我妈已经丢开扫把,正拿着手机在翻日历:“青青,你快开学了。”
我在门口“嗯”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我说:“早点收拾收拾去学校吧,好歹把大学读完,你爸的事儿以后再说。”
“不着急,还有几天时间呢。”我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现在不光是我爸,还有陆清雅和林涛的事,萧煜行跟我说过,他们的事处理不了,我就别想回学校,到现在为止,我也说不清这事是了了,还是没了,得等跟他确认了以后再做决定。
房间的门关上以后,他慢慢在屋子里显出了形状,还是那副冷冰冰,让人敬而远之的样子。
“刚才我妈的话你听到了吧?我马上要开学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找我爸?”我站在离他三四步的距离问。
他瞟我一眼,反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
“当然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
可他的语气立刻飞转直下:“不用读书了?”
我被他来来回回问的很烦躁:“读书跟我爸比,当然是人更重要了,我爸现在生死不明,我哪有心思上学。”
他却又问:“你不后悔?”
我手痒的想抽丫的,刚才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怎么还要反复确认?
可看他的样子,我要是不再絮叨一遍,这话题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只能暗暗咬着牙说:“我自己的亲爸,后悔什么?难道上学比人命还重要?”
他不闲不淡地回我:“等你毕业,他也不一定会死,去早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他。”
我早被他激的窜到他面前,听到这话,直接靠过去大声问:“你什么意思?不打算去了?”
他个子比我高一大截,此时略侧着头,眼皮也垂了下来,目光从睫毛下面瞄着我,薄唇微微张着。
丝丝凉意就这样扑面而来,竟然把我的脸都给吹烫了。
等我意识到情况不对,想撤回身子时,腰间早就多了一只手,而他的头也俯了下来,声音很轻很柔地说:“给我度几口气,昨天耗了太多。”
我还在发愣,本来抱着我的人却手一松就软了下去,连眼睛也闭上了。
幸好他身子轻到没有重量,很轻易就被我拖到床上。
也没敢耽误时间,把门从里面锁好后,就爬到床上,俯身贴上他的唇。
他的嘴唇很冷,像冰一样,我才刚一靠近,就被他紧紧吸住,并且有一股力量从我的体内快速窜出,顺着口腔往他的嘴里流去。
几分钟后,他幽幽张开眼睛,脸色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