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是前天晚上回来的,昨天在薄如风家里一天,今天早上月兰就找上了家门?
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白晶。
我看着她问:“你们不是说她死了吗?已经埋到地下,怎么又会跑到阴阳之地去?你们在搞什么鬼?”
月兰不解释,梗着脖子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来传信的,这些话也都是一宏告诉我的,信不信由你们。”
我看她,也是恨的牙痒。
“好,那你说说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她很快回:“也是他说的,我按他提供的路线找到这里的。”
安排的太精密了,找到的也太快,我不相信,可好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对于向一宏父亲的事情,我也问了几句,月兰只说她不清楚内幕,都是向一宏安排的。
我放她走了,看似什么也没问到,不过至少我了解到,这些事情真的就是向一宏做的。
他确实变了,在做一件我们都不了解的事。
我问萧煜行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他安静地坐着,说话都不带着急的:“再等等,现在是他们设套让我们跳,不用着急,看到我们不去,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可是我担心白晶和薄如风。”我急着说。
“不用担心,既然是诱饵,我们不去,他们就会很安全,再等等。”
我们在家里又等了一天一夜,没有新消息。
这段时间中,我坐立难安,回了程薄如风的家,见三儿还在帮他清理院子,连窗帘被单什么都洗了,晾了满满的一院子。
萧煜行也出了趟门,没让我跟,不知道去办什么事了。
到了次日夜里,他才跟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一趟。”
“去哪儿,阴阳之地吗?”我急着问。
看到他点头,我忙着说:“我跟你一起去,阴阳吏很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他跟我仇,上次在薄如风家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要是一个人去了,谁来保护我?”
萧煜行看我的眼神沉了沉,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你在这里,没人动得了你。”
“我不信,上次还不是在这里,萧庆平就把我带走了。”
他转身出去,几分钟后过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件东西,是那件逆光甲。
“这个拿着,如果真有人进来,或者你要出去,就穿上它,一定会没事的。还有,我把小黑也给你留下来,他现在已经很壮了,一般的阴灵不敢惹他。”
我仍是抓着他不放:“来惹我的也不是一般阴灵,我要跟你一起去,只有跟在你的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我想萧煜行是看出我的目的,不过是借他的面子去那个地方,亲眼看看白晶和向一宏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他没有说破,最后竟然笑笑,轻摇了下头说:“行吧,那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早出发。”
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但是路上要吃的东西还是要带一些的,根据以往的经验,饿肚子的机率也很高。
萧煜行跟我一起出门,他回来的时候开着一辆车,黑色越野,架构结实,底盘很高,一看就是可以爬山用的。
第204章同赴死宴()
出发之前,萧煜行大概跟我说了一下这次事件的脉络。
“这应该不是阴阳吏挖的坑,很可能是别人,但是借了他的手,那他就也有份。
他们可能都想从我们手里拿到一些东西,目前我猜着可能是那块通阴古石,也可能是你手上的逆光甲,还可能是你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微沉:“你真的要去?如果出了事,这次可能再无法重来。”
“我不怕,跟着你就行。”我说,多少带了一些做出来的豪气。
萧煜行的眼里流露出不一样的神彩,他看了我许久,整个眼球都是幽幽的绿色,里面还有光芒闪动。
他这么慎重,其实我已经大概猜到原因了。
或许他们都是诱饵,那些人真正要的是我,想把我带到某一个地方,最后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以前对这种事很迷惑,也没自信,自从萧煜行说我是人魔合体后,我就是自己应该是个宝,虽然看上去很没用,说不定对别人会有用。
他还跟我说,如果真的出了事,或者我到阴阳之地后,与他失联,就不要在那里久留,尽快想办法离开,回到这里。
我想想那里边遇到的人和事,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怕是也很难出来吧?
可萧煜行一定要让我答应他。
“好,如果能出来,我一定出来。”
他点头,然后又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你看到他们或者我被擒走,就算是对方给你留了线索,也不要去追,一旦我不能保护你,就尽快想办法离开那里。”
他的慎重让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里面的阴谋也远远不只我现在知道的这么多。
萧庆平那个时候搞了那么大的事,多次把我弄到西山,萧煜行也有紧张过,却跟现在很不一样。
他那个时候似乎只是紧张我不要听信他弟弟的话,而此时却是担心我会死掉。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陌生的暖,却又舒服的让人心动。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我回他,并且绕开这个话题,问此行的具体细节。
萧煜行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可他也说了,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根本不在阴阳交错之地,只是拿那个地方做个借口而已,后面定是还会有人出来跟我们联系,要走一步看一步。
变化多于计划,也只能如此。
又过了一天,没有收到新的消息,我跟萧煜行出门。
他开车很慢,像是带着我出去旅行,有时候还兴趣来了,还要下来玩一会儿,帮我拍几张照片。
我如坠云雾,看着他异于平时的行为,更是小心翼翼。
车子在途中走了一天,夜里我们没有去住旅馆,反而睡在路上。
萧煜行把车子停到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路上,连车灯也灭了,把座椅放下去,跟我一起躺着。
我侧头没话找话地问他:“你累吗?”
他摇头,又问我累不累。
坐一天的车还真是不好受,尽管边走边玩,但是屁股,包括腰椎都不太好受。
这个时候天色才黑不久,离深夜还有一段距离,我就想下去走走。
萧煜行看了眼外面说:“别走了,陪我躺一会儿吧。”
我忍了一路,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侧身看着夜色里他不太清晰的脸问:“是不是很危险,可能我们都活不了?”
他默了一会儿,问我:“你听说过赴死盛宴吗?”
我摇头,但听得出来,这名字就预示着没什么好事。
他也侧身,与我面面相对,修长冰凉的手指,从我面颊上滑过,最后落在鬓边。
帮我顺了一会儿头发,微挑嘴角开口:“你跟从前不一样,比那个时候更美,更知性,也更让我舍不得。”
我去,尽管他说的是实话,可我问的不是这事啊。
但是夸人的话总是让人百听不厌的,我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贴在他的手掌上,一热一凉很是明显。
他在黑暗里笑了,是那种纯粹的笑,我极少见过的。
笑容从薄薄的唇畔溢开,荡到嘴角,然后是脸颊,到眼梢眉尖,本来俊美帅气的脸,这会儿真是美不胜收。
我跟着了魔似的,也伸手去触摸他的脸,然后说:“你也好美哦。”
他笑的更开了,露出白色的牙齿。
他把脸凑过来,轻轻在我唇边点了一下,再躺回去才问:“我在你眼里应该不算是好人吧?”
我摇头,看到他略露失望,皮着说:“是好鬼嘛。”
萧煜行就又笑了,许久才接着前面的话说:“如果当时不是我强行与你冥婚,你知道你现在会跟谁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缘份这事谁能说得清?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也不会遇到向一宏,更不会遇到薄如风,可能现在还在大学里,会不会遇到某个男同学也很难说。
不过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我跟他不但已经成婚,还是永久的,我已经认清事实,不再做无谓的假设。
萧煜行却说:“我们的婚约并没有前世注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也会嫁给别人,可能是萧庆平,也可以是阴阳吏。”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苦着脸问他:“能不能说个正常人,为什么我要嫁给他们?”
一想到这两个都不是人,而且是阴阳怪气,恶心巴啦的,我大概得庆幸萧煜行先动了手。
他笑出了声。
我知道被耍了,就伸手去捏他。
他任我捏,手掌扣在我的手背上,就那么轻轻捂着,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可能是向一宏。”
此时提到这个人,很是尴尬,我岔着话题说:“为什么不是薄如风,我觉得自己跟他很聊得来呢,而且我们一见如故。”
萧煜行就看我,语气肯定:“不会是他,你跟他没这缘份,他才是真正有天赐的姻缘,提前到来的人,谁都没戏。”
“哦,这么说,这次不管事有多大,至少他可以活命,因为他的姻缘还没到。”
大概萧煜行被我的脑回路雷到了,正在绵绵情话说姻缘,突然就转到生死上,他微愣了一下,随后才说:“嗯,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死不了。”
“那谁会死?”我急问。
他没说话,把头低了下去。
我差不多懂了,这真的是我们俩的坑,此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是我们两人的死亡盛宴。
这天晚上我们还说了很多话,好像突然意识到生命不长,要珍惜这仅有的情份似的,我不停的问萧煜行。
问了许多过去的事,也问了他最初帮我活命的事。
他说话很慢,一点点的说,说到有些地方,还会停下来让我猜一猜结果。
气氛太好,我后来就忘了危机,很轻松地睡着了。
醒时我根本没在车里,而是一个人住在宾馆,萧煜行已经不见了。
床头上留着一封信:“勿来寻我,勿要冒险,回去家里等消息。”
我冲到宾馆前台,问自己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满脸含笑的服务员在电脑上查了一阵,告诉我说:“是早上六点钟,与您先生一起。”
我又问:“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摇头,对萧煜行的离开毫无印象。
这会儿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我追不上他,也无从追起。
犹豫了一阵,本来想真的回去等他的,可一出宾馆就看到了个人。
崔健明。
他的衣服从来没换过,还是那件做泥人时候的,不过脸上的表情很恶。
看到我时,目光是冷的,径直走过来说:“雕虫小技,竟然想糊弄我?”
这话应该是说萧煜行,估计他想自己走后,我也能顺利脱身,却没想到刚好给了阴阳吏机会,这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我拉走了。
第205章听命行事()
萧煜行这个计策,真是烂透了。
我心里忍不住抱怨,同时也看着崔健明问:“你来找我?”
他斜了一下眼睛,直接说:“走吧,都在等你呢。”
“我要不去呢?”我再问。
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语气也阴森难听:“由不得你。”
“好好好,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我跟你走行了。”
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我又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并不像王明,可萧煜行和薄如风都说,崔健明的灵魂找不到了,这个躯壳里装的是别人的灵魂,我就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了。
他没回我的话,反而问:“你知道姓白的是怎么死的吗?”
本来不知道的,被他这么一问,我特喵的就知道了。
“是你。你不是什么阴阳吏,就是崔健明对不对?你是人,也不是鬼?只是在故弄玄虚而已。”
我的话没说完,崔健明的脸色就变了,连嘴唇都成了紫色的,眸光阴森可怕,两手成爪状往前伸着。
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的手说:“想好了哦,阴阳吏是让你来请我去的,可不是让你杀我的。”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去了,但眼里的凶光却更胜,也不在跟我说话,开了一辆面包车的门。
我知道跑不出他的手心,也没做徒劳的挣扎,安静地上了车。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学人家绑架的,在我头上套了个黑袋子。
我一阵气结,跟他嚷着说:“崔健明,你太过份了,好歹我们帮你给董曼找了个身体,就是白洪昌,也有我们帮你报的仇,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话都没说完,就觉得后脖颈猛然一疼,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过来时,头上的袋子已经被摘了,我躺在一个木屋的床上。
咋一看还以为回到恶水婆婆那里,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不是那里。
这个木屋要大很多,四周的墙面也打磨的很光滑,里面的摆设虽少,但很精致。
靠窗下放着一张梳妆吧,上面只放着一把梳子,看上去像是桃木的,梳妆台上嵌着镜子,是铜面,不是现代的东西。
床虽是木头的,但是床头上雕着花纹。
还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上面连水壶都有。
我很口渴,也不敢冒然喝这里的水,坐着把屋里的东西打量完,就起身往门口走。
开门就看到满眼花团锦簇,放眼过去是一大片果树,而木屋的门前种着各类花,此时开的正盛。
这个季节已经接近晚秋了,出门都要穿外套,正常的花也都开过了,可这里为什么并没有季节的痕迹,甚至连空气都是暖的。
一个女人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身姿聘婷,站在那些花中间,正在摆弄一个花环。
看到我,她把手里的东西挂在树杈上走过来问:“醒了?”
我“嗯”了一声,问她这是哪里?
女人四下看看说:“一个果园啊。”
我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说话和眼里的神情都装的很少女,让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可信,就没再开口。
她往屋内看了眼说:“要喝口水吗?”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在试探。
却没想到她马上说:“这是深山里,你要出去至少得走几天,还是带些吃的,我送你出去吧。”
我转身问她:“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笑笑说:“两天前我出门时,在树下捡到的。”
这特喵的是什么鬼?
崔健明把我撸走不是应该送到阴阳吏的手里吗?怎么会弄到深山里来,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我急着出去,她看留不住我,就指着一条小路说:“往那边走吧,那边是出山的路,但是要走很久哦。”
没再说话,拾步就走。
她说的很对,我走到天黑都没出那片山林,还好像迷路了,转来转去总觉得在一个地方没动。
最后是又累又困,山中树影重重,也已经看不到路了,只能坐一块石头上休息。
没想到这一坐竟然会睡着,再醒时,竟然又回到了木屋。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像做了一个循环的恶梦。
只是这次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