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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还要怎样?
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最后竟说她恨他!
呵呵。。。。。。
她又有何资格。。。。恨他?
东方昊越想越气,越思越怒,愤愤的站起身,一拳砸在铜镜上,只听一声“哗啦”,铜镜便破了好大的一个洞。
瞧着那银漆掉落处,他又自嘲地笑笑,东方昊啊东方昊,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听闻声响,她们赶紧进来。
“陛下。。。。。。”碧兰站在门里,看见他的右手在流血,连忙去取来药箱帮他包扎。
东方昊看了看雪白的纱布,“碧兰,叫人换一面镜子来。”
碧兰应着,收好药箱,小声的说道:“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不痛了。陛下,请您别动怒了,姑娘她。。。。”
“不要提她。”东方昊打断她的话,苦涩的笑了笑,“朕先走了。”
手上的痛哪里及得上心里的痛呢?
若然根本毫不在乎他,即使自己待她如此,她也只是恨他,只是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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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毫不在乎(3)()
清晨,禧祥宫。
殿上的上官月厌烦地瞥过跪在地上请安的那些嫔妃们。
这些只知道一味地邀宠之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每天除了花尽心思,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会做什么?
每次浓妆艳抹的来,让呼吸之处,尽是她们身上的脂粉气。
没有一点只见,只会阿谀奉承的去逢迎,心思全摆在脸上,俗不可耐!
上官月轻蔑地笑了笑,这些人连自己的眼都入不了,又如何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唯有那个叫冷若然的女子。。。。。。
唯有那个叫上官涟漪的女子。。。。。。
方能进入他的心。。。。。。
方能进入他们的心。。。。。。
想到这,上官月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尽管保养得体,却也耐不过无情的岁月而长上丝丝的皱纹。
她只比上官涟漪年长一岁而已。
可是而今,也是韶华不再,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即使那人已逝去多年,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的常常想起她,想起昱平。
曾经他说,上官涟漪是寒风中清雅高贵的梅花,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她虽然出身上官家族,却有任何人都比不上的纯洁。
事过境迁,上官月依然清晰的记得他说的这句话,以及他说起上官涟漪时脸上的表情。
那是已经爱到骨髓里的深情,那是只有提及自己所爱的人才会有的柔情,可是却同时也深深地刺伤了她的眼睛。
刺痛了她的心。
前来请安的嫔妃们跪了一地,都不知道这位太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她们都跪了半天,她竟一声不吭的,一点叫起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人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
任由她们一直跪着不管不顾。
想到此,她们心中好生冤屈,她们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可是坐在她们眼前的是太后,她们即使再懊火也发作不得。
太后旁边站着的明珠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上官月。
虽然也挺可怜跪得脸色发青的妃子娘娘们,可他也决不会让自己去以身试险。
这时,宫女月华进来上茶,上官月方才回过神来,瞧着跪了一地的妃嫔,心下好笑,于是摆了摆手,出声打发她们走了。
而此时,她也乏了。
上官月走到铜镜旁,幽幽的拿出底下璃金匣子里的玉佩,翻转了过来。
它的背面乃是金丝嵌着四行细篆铭文: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它的正面雕刻着美丽的凤凰和东方昊送给冷若然的明显是一对。
想当初东方翊将宝玉雕成一对龙凤玉佩,一块自己留着,一块送给了上官涟漪。
可是,即使他费尽心思,倾尽一切,最终却仍然没有得到上官涟漪的心。
一切只因上官涟漪心系他人,那个人,叫冷昱平。
记忆追溯至十八岁那年,尚儒书院的长廊旁,早晨杏花落了一地,像春天的暴雪。。。。。。。
第125章 十八岁那年(1)()
记忆追溯至十八岁那年,尚儒书院的长廊旁,早晨杏花落了一地,像春天的暴雪。。。。。。。
“姐姐,这样故意为难人家不太好吧。”
“涟漪,我这不叫故意为难他,谁让他踩坏我的金钗的?就算我知道他是不小心的,可我也没办法,毕竟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的嘛!”
上官月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又做对身后的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上官涟漪蹑手蹑脚地躲在竹窗下。
竹窗因为是新安装的,所以她们还能闻到清新的竹子香,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偷偷地看向声音温和的年轻男子。
“尸鸠在桑,其子在棘。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尸鸠在桑,其子在榛。淑人君子,正是国人。正是国人,胡不万年。这是一首赞美君子的诗。
以布谷鸟哺育小鸟起兴,象征君子爱民如子,公平持正的美好品德。君子就是应该这样,和善而坚定,仪容端庄大方,是人民的好榜样。。。。”
那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讲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俩的存在。
好一会儿过去了,终于等到他下课了。
上官月赶紧拉着上官涟漪上前去堵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英俊的眉一挑,却立在那里不说话。
上官月立时愣了,心里变得有些慌慌的,说话也结巴起来,“那个。。。你。。。你还欠,欠我东西呢!”
那男子听后随即笑了出声,声音不张扬,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是的,那个男子给了她们不一样的感受。
“在下明日定当奉还金钗,烦请姑娘再等一日。”他作了一揖,绕过她们自行离开了。
上官涟漪望着那人的背影,觉得他好像就站在阳光里,全身充满了温暖。
转头看正在发愣的上官月,微微一笑,道:“看来他倒是个懂礼之人,姐姐莫气了,明日他一定会还的。”
上官月当然知道他会信守承诺,心生几分喜悦,随即又期待明日的到来。
上官月记得,他第二天托人将金钗转交给她。
她也是从他的学生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冷昱平。
昱平、昱平。。。上官月小声地念着。
边念还一边笑,好好听的名字,好英俊儒雅的男子!
那时,正是她情窦初开的时候。
上官月常常溜出门去找他,有时他在上课,她就乖乖的在一旁听着。
每当那时,他的学生们就会叫她师母,虽然她摇头说拼命地解释,可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一直深深地希望这是事实。
她也曾与他一起登山看日出日落,一起吟诗作画,一起逛集市,一起猜灯谜,一起讨论古今。。。。。
直至认识了很久之后,冷昱平都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他总是温良谦和的,使她感受到除了上官涟漪以外的温暖感受。
上官月一度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幸福。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捉弄,她亲眼看着冷昱平与上官涟漪在芙蓉花海中深情相拥。
第126章 十八岁那年(2)()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捉弄,上官月亲眼看着冷昱平与上官涟漪在芙蓉花海中深情相拥。
那一日,微蓝的天空中,芙蓉花悄悄地落下,就像自己的眼泪,簌簌地,化作了清淡。
没有人去清点这落下的花瓣,它们深深地埋在她的心里,她却不敢取出,流出来的泪,是多么的苦涩。
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为什么。
也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事实就是这样,她上官月花费了大把的气力去接近冷昱平,芳心倾负,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是让她更可恨的是,冷昱平爱上的人竟是上官涟漪!
呵呵。。。。。。
他竟然爱上了上官涟漪啊,好讽刺!
记忆中,涟漪并没有和昱平有过怎么的接触。
一开始,上官月也只顾着去接近他。
后来,她从来不会将自己与昱平的事讲给涟漪听,因为涟漪是那么善良美好,她怕昱平会被她吸引。
可后来冷静下来想,有很多时候和冷昱平在一起,他都会聊一会儿上官涟漪。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便对涟漪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那涟漪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上官月记得自己曾问过涟漪对昱平的印象,那时她还不知道后来的事,只听涟漪说,他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阳光里的人,也许,他就是阳光。
当时,她听后不由得沾沾自喜了起来,重新将发髻放下来仔细地梳了一遍又一遍。。。。。。
一向谨慎多疑的她,却没有听出涟漪说的深刻含义。
人说,人太忠于感觉,就难好好思考,但她不是。
上官月一直知道景帝东方翊对上官涟漪有不一样的感情。
景帝曾驾临上官府为上官嘉禾祝寿。
上官嘉禾特意让上官涟漪作陪,虽然涟漪只是听从父亲的意愿本分地当一个主人的角色,但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果然,当她去找景帝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于是,上官月去了冷昱平家,那时,他在书房练字。
冷昱平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的,但他一点也不骄傲。
他说,练字可以陶冶性情,又说,练字并不是为了向人炫耀。
“昱平,涟漪要当皇妃了。”她当时这么说。
他很平静,眼中没有一点的波动,显然是并不信,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义父让涟漪做好准备迎接圣旨,然后入宫。”
他的手一顿,然后笑道:“你又耍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上官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目光烁烁。
“事实容不得你不信,你明明知道涟漪的身世背景,她从生下来,命运就是注定了的,她的父亲决不可能将她嫁给你,她身上背负着上官家族的责任,你知不知道?”
这时,他的表情开始微微僵硬,但仍是蘸了墨继续的写,只是越写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最后终于穿破了纸张,他痛苦地怒吼了一声,满天乱飞的纸张一片一片飘飘摇摇地落下。
第127章 十八岁那年(3)()
最后终于穿破了纸张,他痛苦地怒吼了一声,满天乱飞的纸张一片一片飘飘摇摇地落下。
上官月上前紧紧地抱住他,说道:“你还有我!我比涟漪更爱你,涟漪不能嫁给你,但是我能,昱平,忘了涟漪!忘了她,我们重新来过!”
他却是冷静下来了,一点点扳来她的手指,目光平静。
他说:“上官月,你回家吧,不要管我了。”
上官月怒了,大声的说道:“涟漪已经抛弃你了,她要去当高高在上的皇妃了,你知不知道?”
冷昱平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容里无限落寞,眼神却无比坚定,“我会等她,一直等她,无论是一年,抑或是一生!”
“疯子!”上官月忍不住骂他。
却发现纸上全是写着上官涟漪的名字。
上官月笑了,很是凄美。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大海里一只双鳍退化失去方向感的鱼,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此刻都化作呼啸的波澜,将她的身躯一点一点划破、撕裂。。。。。。
后来,她和上官涟漪一起,同日进了宫,被封作荣、琰二妃。
从此,一生都富贵荣华。。。。。。
上官月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汇聚,映入眼帘的是是几缕细细的流苏,暗香浮动。
突然她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上官月猛的一抬头。
果然是她来了!
宫女早就被她给遣了去,因而无人通报。
她站在那直直的看着自己,上官月像被她看穿了心事似的,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勉强的对她笑了笑。
“你来了,坐下说话。”上官月又指了指旁边。
冷若然顺意坐了下来,自行斟茶,嗅了嗅,好香呢!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今天特地来看看,尊贵的姨母,您还好吗?”
上官月苦涩满怀。
该说好吗?锦衣玉食,一呼百应。
还是说不好,孤独忧愁,亲子疏离。
冷若然笑了起来,笑容苍凉而无奈,
真像!
上官月想。
模样像涟漪,气质像昱平。
冷若然却是笑得越发灿烂起来,犹如一顷湖水的双眸里波光潋滟。
那清澈而暗含讽刺的笑容拨动了上官月高傲的神经,冷笑道:“呵呵,近日皇上宿在其它宫殿,你伤他最深,可你也会心痛,对吗?有些,得不偿失吧?”
冷若然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眼睛,神情比她更高傲。
“你忘了一点,我不爱他,我不会心痛。可是却你不同,你爱我的父亲,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却得不到,嫉妒和愤怒疯狂地折磨着你,而你的情敌,正是你的妹妹………………上官涟漪。”
她的话让上官月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发白。
冷若然轻轻笑出声来,继续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是你让他们认识的,所以,我尊贵的姨母,得不偿失的,是你。”
冷若然看了一眼因恼恨而越发沉默的上官月,心突地一跳。
于是从秘色瓷瓶里抽出一支盛开的月季,径自离开。
第128章 原来心真是会疼(1)()
于是从秘色瓷瓶里抽出一支盛开的月季,径自离开。
冷让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玉屏风外,上官月却感觉她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停留在自己身上。
那双犹如一顷湖水般清澈的眼睛。。。。。。
上官月一把掀起宫女捧着的精美的丝绢。
宫女们吓得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直呼饶命。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上官月,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我唯一一次请求你的。。。。。
“昱平?”上官月四处看,到处找着,可是却没有看到声音的主人。
“昱平。。。。。。”她喃喃念着。
不小心踩到了后裙的下摆,竟一下子摔倒在地。
可是,上官月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反而一直失神地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明珠见此一惊,忙上前去搀她起来。
上官月却大力挥开明珠的手,失措地尖叫:“出去!都给我出去!”
她失控严厉的声音让她们吓得落荒而逃。
转眼间,偌大的殿内空荡荡的,只余下一个上官月。
高贵典雅的月季幽幽地吐露着芬芳,无言地诉说着过往。
曾经有一个寒冷萧索的冬季,昱平因为她的一句想吃城西的糯雪芙蓉糕了,便冒着大雪骑马到城西为她买了回来。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她有多么的欢呼雀跃。
等他回来时,糯雪芙蓉糕已经凉了,那天天很冷,可她吃在嘴里,却暖在心上。
实际上,她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心,也因为那一次,她便以为昱平也是喜欢自己的。
殊不知,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春来秋去,往事知何处。
燕子归飞兰泣露,光景留不住。
酒阑人散忡忡,闲阶独倚梧桐。
记得那年今日,阶前黄叶西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