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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独孤皇后怒气冲冲地来到了甘露殿,却见杨坚正端坐在那里,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他这个样子更让独孤皇后来火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批阅奏折!他也批的下去吗!做了此等不要脸的,对不起她的事!
“你可真是坐怀不乱啊!”
独孤皇后冷哼着,“杨坚,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她一把从杨坚的手中夺过奏折,狠狠地掷在了案上。
“你你这是?”
杨坚紧蹙起眉峰看着老妻,她何曾以这种怪异的态度跟他说过话。以前就算是闹别扭,也不会直接这么无礼地闯到甘露殿中来呀。
“杨坚,你做的好事!”
独孤皇后朝他怒吼着,声音之尖,都快要震破杨坚的耳膜。
“你是想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呢,你还记得吗?我看啊,在你跟那个贱人云雨的时候,早就把我们当年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独孤皇后激动不已,“杨坚,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吗!”
屋中还有宫女和太监,她这样当着下人的面说他,还直呼名讳,实在是让杨坚下不了台。
他忍了她这么多年,宠了她这么多年,却是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
她应该是忘记了,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他的!她是皇后,也应该听他的!
可她现在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简直与一个市井泼妇无异!哪里还有半点一国之母的样子!
杨坚自然也被她激怒了,他要是再软声细语地跟她说话,那他就是个窝囊废!
“你激动个什么!朕不就是临幸了一个宫女吗!有必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吗!朕身为天子,难道连临幸一个宫女的权力也没有吗?难道临幸谁,还要与你报备吗?切莫忘了自己的身分,你是皇后,而不是朕的母后!”
杨坚愤愤地甩了一下袖子,“别在这里杵着了,还不快给朕滚回永安宫去!好好地反省一下吧!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今日你大闹甘露殿一事,朕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愤然地转过了身去,不再看她。
独孤皇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么多年来,他何曾跟她说过这样的重话?还叫她滚!
一个滚字,毁了他们夫妻多年的感情。
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宠你,他爱你,包容你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年轻,漂亮,一旦你不再年轻了,更不再漂亮了,你多说一个字,他都会觉得讨厌。
曾经的海誓山盟,是要前提条件的。
已经年老色衰的她,已经没有了被他宠的本钱了。
想到这些,独孤皇后心灰意冷极了。
她面如死灰地走出了甘露殿,却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
走到一处墙角,独孤皇后扶着墙喘着气,强烈的挫败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了,她悉心辅佐杨坚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他的一个滚字。
陈弘政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她。想劝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墙的另一边,两个宫女正在说着悄悄话。
“尉迟敏,你昨夜真的被皇上给临幸了吗?”
“这种事也能瞎说吗?你看,这是皇上昨夜留在我身上的”
窸窸窣窣的一声响。
“真的耶!想不到皇上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猛啊!下口还真有些狠!”
很羡慕的语气。
“你不知道啊,昨夜痛的我哭爹喊娘的,可皇上真是太不温柔了”
羞涩而又幸福的声音。
“他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的原因吧!你可真幸运,除了皇后娘娘,你是第二个被他临幸的女人!对了,皇上说要封你什么了吗?”
“还没有呢”
两个宫女正热聊着,没注意到旁边站了一个怒气冲天的独孤皇后。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为何要杀了尉迟氏?就因为朕临幸了她,你就要杀了她吗?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通情理了?竟在宫中滥杀无辜!”
杨坚盛怒之下来到了永安宫,厉声质问着独孤皇后。
“皇上,臣妾岂敢滥杀无辜啊!那两名宫女在背后侮毁皇上,臣妾岂能坐视不理!杀她们是应该的!臣妾自认并未做错什么!况且,臣妾可不知其中一个宫女就是刚被皇上临幸的尉迟氏!”
“倒是皇上你,就因为其中一个宫女是尉迟氏,就乱了章法,跑到这里来质问臣妾!这谁对谁错,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都看着清楚的呢!要不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抓来询问哪?”
独孤皇后不急不慢地道。
其实她心里难过的要死,他真的为了一个宫女来质问她一个皇后。
听完墙角边那两个宫女的谈话之后,独孤皇后简直怒不可遏!
她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叫作尉迟敏的宫女,用另一只手撕开了她的衣襟,果然看见她的乳上有红红的咬痕。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昨夜两个人缠绵时,杨坚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看着那红红的咬痕,独孤皇后恨不得将眼前的宫女千万成剐,但也难消心头之恨。
她狠狠地一把推开了尉迟敏,推的她跌倒在地,手掌都磕破了。
独孤皇后下令将这两个宫女马上处死,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两个宫女吓的瑟瑟发抖,大叫着冤枉。
“你们竟敢在背后诋侮皇上,死有余辜!来人,速速地拖下去!斩了!”
独孤皇后一声令下,两个宫女便被拖了下去,马上杀掉了。
等杨坚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宫女已经死了,独孤皇后也气愤地走了。
杨坚更是生气,一路追了过来质问独孤皇后。
“你你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歪理谬论!”
杨坚被她说的词穷了,气的胡须根根倒竖。
“您是皇上,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也不敢忤逆您!您要是想替那个尉迟氏出气,大可一刀杀了臣妾!”
独孤皇后淡淡地瞟了杨坚一眼,心中却已经痛的不能呼吸。
“你还敢说不敢忤逆朕!为何你要杀尉迟氏的时候,不先来向朕禀报!为何要私自下令杀了她?还不是仗着你是一国之后!”
杨坚真是气愤难平啊,真是一怒之下就废了独孤皇后。
“皇上还记得臣妾是皇后吗?真是难得啊!既然臣妾是皇后,那皇上为何为了一个宫女来责骂臣妾?难道说,臣妾还不如一个宫女吗?是不是那个尉迟氏在床、上的功夫太好了,皇上实在是舍不得她?”
“没关系,后宫的妃子多了去了!臣妾已经年老色衰了,侍奉不了皇上了,皇上大可宠、幸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子!她们定能满足皇上的!”
独孤皇后也是气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了。
第191章 终于撕破脸()
“你你”
杨坚指着她,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大吼一声,拔腿跑出了永安宫。
他一走,独孤皇后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江水,滔滔而流。
杨坚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他只好骑着马冲出了皇宫。
杨广和那些大臣们都吓坏了,派出官士去各处寻找着杨坚。
最后,他们在一个池塘边发现了杨坚,正是黄昏时分,晚霞映在池水里,照的杨坚的两颊莹莹闪光。
难道,他在此处哭了一个下午?
独孤皇后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有多杨坚的心。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像今日这样撕破脸,从前都是冷战,而今日,却是直接撕破了脸大骂彼此。
他只是酒醉之后,无心临、幸了一个宫女,却遭来独孤皇后如此的辱骂。
如是换了别人,他就一怒之下杀了她。可说种话的是陪侍了他多年的发妻
杨坚越想心里越难过。
他是真心爱着独孤皇后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只与她一个人生孩子了。
为什么她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一下呢?
杨坚深深地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
而独孤皇后已经在永安宫中气的病倒了。
杨坚知道后也没有去看她。
杨阿五舌头上的伤已经恢复好了,她邀上蔡弯月一起去看独孤皇后。
柳画死后,她在宫中也就只有蔡弯月这一个朋友了。
“母后”
看着榻上苍白着脸色,又毫无精神的独孤皇后,杨阿五不禁潸然泪下。
“五姐莫哭,母后现在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了!因为你一哭,她就会哭的比你更伤心!”
杨玖也在那里。
听她这样说,杨阿五赶紧止住了眼泪,却仍是抽抽噎噎的。见独孤皇后如此,她心里实在是很难受。
“五儿”
独孤皇后含着眼泪握住了杨阿五的素手,“本宫而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的性子没有玖儿豁达,凡事都爱闷在心里头,受了委屈也是自己憋着不吱声不像玖儿,不是个随便吃亏的人”
她说着说着,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本宫要是走了,没有人照应你了,你父皇那个没良心的你定会在宫中受委屈”
一想起杨坚,独孤皇后的心里更难受了。
她病了这多日,他愣是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她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她死后,杨坚一定会宠、幸那些后妃,会彻彻底底地把她给忘记。
“母后别这么说”
杨阿五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母后不必为女儿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杨玖年纪小,奇怪地看着她们哭来哭去的。对于这些事情,她是不太懂的,她只知道每天无忧无虑的过她的公主日子,什么烦恼都没有。
蔡弯月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她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她肯定想她想的快疯掉了。家里头肯定早就报了警了。但她人在隋朝,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把她带回去。
“哎别哭了”
独孤皇后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来,帮杨阿五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接着道,“本宫自知时日不多,只希望在临死之前,能看到你找到一个好归宿”
“母后”
杨阿五的眼泪再一次的喷涌而出。
杨玖也忍不住哽咽道:“母后说什么死不死的,母后和父皇会长命百岁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杨坚和独孤皇后会死去,会离开自己。
“傻孩子,人哪有不死的,哪有长生不老的”
独孤皇后惨笑着握住了杨玖的小手。
“不我不想让母后死”
杨玖授受不了亲人的死亡。
独孤皇后看着蔡弯月道:“蔡司膳,你带玖公主出去一会儿吧!本宫想和五公主单独说几句话!”
“是,皇后娘娘!”
蔡弯月应了一声便带着杨玖出去了。
“五儿,你实话跟本宫说,你心中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独孤皇后盯着杨阿五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母后,我”
杨阿五搅着手中的帕子,垂着头。
“你就当是完全本宫生前最后的一个心愿吧!告诉本宫,他是谁?”
听独孤皇后这话的意思,杨阿五知道,她定是要为她的婚事作主了,不管她喜欢的那个人喜不喜欢她。
“母后,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杨阿五支吾着不肯说出来。
“五儿,你是想让本宫死不瞑目吗?”
独孤皇后有些痛心地道,“你就告诉本宫吧!本宫不想在死之前留下遗憾”
她再一次地提到了死,杨阿五咬着唇,心里非常的难过。莫非她的母后真的要不久于人世了?
“母后,我喜欢柳述!但因为柳画的事,我跟他”
她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是为了完全独孤皇后生前的心愿,她必须要说出来。
“原来是他”
独孤皇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柳画出殡那日,他见你自尽,很难过的样子”
“既然你喜欢他,那本宫定要在死前看到你们成亲!”
独孤皇后握着杨阿五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杨阿五心中却是揣揣不安,不知柳述是否会同意。
杨阿五离开永安宫之后,独孤皇后就让陈弘政准备了笔墨纸砚。
为了杨阿五的幸福,她必须要给杨坚写一封信。她已经无法再面对他了,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
陈弘政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独孤皇后便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在心中酝酿了一下,便写下了她给杨坚的绝笔书。
杨坚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并不想拆开来看。
但来送信的陈弘政却道:“皇后娘娘说,这封信事关五公主的终身大事,还望皇上三思之后,再决定看不看这封信!”
听她这么一说,杨坚却又不得不打开独孤皇后的信。
看完信之后,杨坚的眼眶湿湿的,这封信的语气非常的婉转,信里满是祈求的意思,没有半句不当的言语。信中还提到了他和独孤皇后年轻时候的事情,无非是想求杨坚成全杨阿五和柳述。
想起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确实比较恩爱,连闹别扭的时候都很少。而今,他们却经常因为丁点儿的事情闹不愉快。
杨坚哀叹一声,向屋内的太监道:“宣柳机进宫!”
第192章 遂初堂生子()
“娘娘,皇上传话来说,他已经给柳述和五公主赐了婚!但柳述说,柳画刚过世不久,要等她的孝期满一年才肯和五公主成亲!”
陈弘政对独孤皇后道。
“哎,一年就一年吧也不知道本宫能不能撑一年”
独孤皇后叹了口气,还好,柳述愿意娶杨阿五,说等柳画孝满一年,也是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她就憋着一口气,看能不能等到杨阿五成亲的那一天。
杨阿五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她既高兴,又有些担心。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中间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转眼便到了寒冷的冬天。
这天深夜,冷风刺骨,蔡弯月裹着厚厚的大袄,搀着同样穿着臃肿的刘澜,步履蹒跚地来到了遂初堂。
“弯弯月我我快不行了”
刘澜紧紧地抓着蔡弯月的胳膊,身子一个劲地往下坠。
“坚持住,要生也要到里面去生!”
蔡弯月不容商量地半拖着她进了里间,又使劲全身力气把她推到了榻上。
“啊好痛啊”
刘澜痛叫一声。
“别喊!喊也是疼,不喊也是疼,你还不如不喊,省下力气生孩子!”
蔡弯月像一个很有经验的产婆,教她吸气,教她吐气。
其实,她心里也是一万分的紧张。这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危险的很。
她敢这样大呼小叫的,也只是凭着那一年自己的经验,还有身旁产婆的指引。
刘澜的年龄可不小了,生孩子对她来说更是拿命在作赌注。
“啊不不行痛”
刘澜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蔡弯月皱着眉,一本正经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帮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你再这样大喊,会招来其他的人,他们发现你在生孩子,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会放过你的孩子,会放过我吗?”
威胁起效了,刘澜果然咬紧下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