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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定眼看了看,这男人约莫三十岁,身材高瘦,久久的伫立在她的门口,一动不动。
监控上的画面显示,这个伫立发呆的动作,男人保持了半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宋词上楼过后,他就一直跟着她。
虽然黑色的围脖和鸭舌帽挡住了他的五观,可是仍旧能从他清瘦的身影中,感应到一股萧瑟感。
不,确切来说不是萧瑟。
应该说是清冷,是孤寂,那种源自亿万年前,那段蛮荒岁月的孤寂和清冷。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她记得初识庄吉的那一天,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
接天连地之处,灰蒙蒙的一片,一如庄吉脸上的阴霾和孤寂。
是了。
正是这种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灵。
虽然说,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形。
这监控上的男子,也略比庄吉瘦一些。
可是,那种感觉不会错。
宋词突然觉得,这个全副武装的男子就是庄吉。
庄吉为什么会站在她的门口,动也不动一下,久久的发着呆?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想,庄吉和她,早就在五年前划上了一个句号。
那么之后,庄吉于她,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虽然说,此时此刻,她的心依然有如千军万马辗过。
乱糟糟的,烦透透的。
接下来,物业确认了这个“鬼祟”之人后,就让宋词他们回去了,说是会和公安局的人员报案,并会加强小区的管理,不会再乱放无关人员进来。
宋爸爸宋妈妈担心那个“鬼祟”之人会返回来,又怕他会对宋词不利,所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说要在她的客房过夜。
宋词却以叶小草会陪她,她不害怕的理由把爸爸妈妈打发了。
因为她心中笃定,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祟”之人。
如果她连自己曾爱过十五年的男人,都认不出来,那她真的是白爱了。
所以,她再三坚持,硬是让爸爸妈妈回到了隔壁的锦绣山河。
等爸爸妈妈这一走,宋词这才和叶小草坐回沙发上。
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叶小草,也不说话,而是想听一听,叶小草会对她说些什么。
就是她这样安静的眼神,让叶小草有些害怕,不由心虚起来,“小词,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词坐在沙发上挺直了腰,左右握着左手并落在双腿上,笑了笑,“小草,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叶小草不由掳了掳耳边碎发,尴尬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话对你说,我就是想留下来陪你,怕你害怕。”
宋词笑而不语。
叶小草就更慌张了,连忙扯东扯西的和她聊着天。
宋词静静的听着。
叶小草越是这样掩饰,她越心知肚明,刚才在监控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庄吉。
她也不说破,而是拿起茶几上的日历看了看,故意说了一大通。
“再有十三天,我们家向深就从m国回来了。”
“我们定好三月初五,也就是阳历的四月十七号去海南拍婚纱照。”
“那天也刚好是向深的生日,我要陪他好好过生日。”
说着,宋词弯腰去端茶几上刚倒的柠檬温水,抿了一口入喉,又说,“对了,小草你知道吗,以前我和庄吉拍的那几套婚纱照,我已经烧掉了。”
叶小草错愕的望着她,眼里有太多的诧异,好像认为依着小词这样的性格,应该是会把以前的照片都好好珍藏的。
宋词捧着水杯望了望叶小草,知道她有些疑惑,所以不问而答的说道,“对,我烧了那些照片,一张不留,所以过去的一切彻底划上句号了。”
叶小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里闪过悲凉之意。
她不明白叶小草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大抵是因为她和庄吉是亲戚吧,所以这两天叶小草总是怪怪的,老是在她面前提起庄吉。
宋词捧着水杯继续问,“小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吧。”
“如果杨锐回来,求你原谅,你会原谅他吗?”
叶小草想了想,缓了片刻才悲凉的答道,“应该会吧。”
这样的答案,终于是让宋词释怀了。
原来如此,杨锐伤叶小草那么深,她会原谅。
所以在知道庄吉回国的消息后,也原谅了庄吉,是吗?
宋词不知道庄吉和叶小草说了什么,或许是庄吉让叶小草来她这里试探。
第123章 我撞见庄吉了()
宋词又抿了一口温水,然后抬头望着有一些失落的叶小草。
笑了笑说,“小草,那天在商场,你不是问我,如果庄吉回来了,我会不会见他吗?”
叶小草认真的听着。
宋词继续说,“我不会。哪怕他主动提出要见我,我依然不会露面。”
这样的答案,叶小草会带给庄吉吧。
可是叶小草没有,她怕庄吉知道宋词现在的心境过后,会难过,会痛苦。
而固执如庄吉,肯定什么也不会解释。
日子照常,不温不火。
宋词在思念当中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元宵。
这一天,姐姐姐夫带着侄子到了锦绣山河的爸妈家,厨房里宋爸爸和姐夫在忙碌着,宋妈妈在小区楼下陪着侄子玩。
留下宋词和宋言两人坐在沙发上,姐姐是一个劲儿的夸赞这套房子有多好,多好。
年后了,茶几上那盆水仙花大多都开了,可是宋妈妈舍不得扔掉,所以宋词正细细的替妈妈剪着已经谢掉的花朵。
然后一脸得意洋洋,“那是,我们家向深送给爸妈的房子,肯定是最好的。”
宋言也说,向深确实是比她姐夫强,人又大方,“唉,你姐夫这人就是小气,每次我给爸妈买点东西,他还非得要让我同样买给公婆,还说要一碗水端平。”
宋词拿着剪子,继续剪着水仙花,笑了笑说,“姐夫说得对啊,公婆也是父母。”
俩姐妹又聊了一会儿,宋言时时刻刻观察着宋词的神情变化,而且是目不转睛的。
以至于宋词总觉得姐姐的眼神怪怪的,于是挑眉望去,“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言替她把剪掉的枝叶花朵扔进垃圾桶里,又望着她,只是不说话。
宋词笑了笑,“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异常吗,你老是盯着我。”
宋言还是不说话。
宋词放下剪子,看了看盆景里修剪过的水仙花,果然是清丽多了,于是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成果,又说,“姐姐,你别盯着我看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
宋言欲言又止。
宋词望了过去,“怎么啦,想说什么就说。”
宋言扯东扯西,就是没说到正题上,饶是再笨的宋词,也能看出姐姐肯定是有事。
“姐,你再不说,我就下去陪袁圆和妈了。”
宋言挺直腰来,望着她沉沉的叹一口气,“小词啊,姐说了,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姐只是想给你提相醒,看你和向深现在挺好的,不想有任何意外。”
宋词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台历看了看,“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宋言望着她,皱眉说,“我昨天在超市里看见他了。”
宋词昂起头来,一脸笑意,“谁啊?”
宋言顿了顿才道,“庄吉。”
宋词并没过激的反应,只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看来,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前些天,在小区里跟踪她的人,还有在她家门口久久伫立的人,是庄吉了,错不了。
她浅浅的笑了笑,继续翻着台历,“看见就看见了呗。”
宋言诧异,妹妹听闻庄吉回来,竟然这般平静。
本是以为,她会矛盾,会躁动,却是出奇的泰然自若。
所以,宋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她是要劝妹妹别因为庄吉回来,而影响她和向深之间的感情的。
看来,不必了。
宋词把台历翻到这一月,看了看,笑着说,“姐姐,我们家向深还有五天就回来了,全面进入倒计时。”
宋言叹一口气,不知道妹妹这淡定的反应是发自内心,还是强装的。
所以,她还是不得不提醒。
“小词啊,我了解你,你是个心思重,又怀旧的人。”
“如果你再见到庄吉,可千万别想那些傻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向深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你可别伤他的心。”
宋词放下手中的台历,瞪眼望去,“姐,你说什么呢。庄吉回来,关我什么事啊,怎么可能影响到我和向深的感情。向深都包容了我的过去,我还傻啊,还会再让过去来骚扰我。”
宋言认真的望着她,“那以后,你要是撞见了庄吉呢?”
宋词随手拿起摇控器,开了电视,“撞见了就当作没看见呗。”
宋言瞪了她一眼,立即把摇控抢过去,又把电视关了,“我和你说正事,你别嬉皮笑脸的。”
这下,宋词规规矩矩的靠拢宋言,又拉住姐姐的手,笑道,“姐姐,你说吧,我一定会谨遵教诲。”
宋言依旧瞪着她,“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和庄吉过去的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撞见了当没看见一样。”
宋词松开宋言的手,“那你要我怎样,我虽然不敢保证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我会努力这么做啊。你不是希望我不要伤害向深吗,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啊。”
宋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预见了未来,却没办法出谋划策,“还真是的,d市这么大,连我都能撞见庄吉,你肯定也会撞见。要是以后你和向深一起撞见,那就更麻烦了。”
宋词作无语状,“唉,姐姐你怎么比妈还婆婆妈妈,我都不担心的事,你担心什么。”
宋言用手戳了戳她的鼻子,“你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向深这么好的人,你千万可要好好珍惜。”
宋词又作发誓状,“姐姐你放心,我比你还紧张我们家向深,不管庄吉回来干什么,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铁了心要跟向深一生一世,不伤害他,不气伤,不抛弃他,好好照顾他,好好疼他,好好爱他,好好珍惜他。”
语毕,又小心翼翼地望着宋言,“这样,你满意了没?”
宋言敲了敲她的脑袋,“希望如此。”
宋词退了退,摸了摸头,“姐姐,你敲疼我了。”
宋言还要追过来继续敲她,说是只有敲打提醒她,她才不会犯错误。
所以,她只好从沙发上起身,说是不跟宋言多说了,要去楼下喊妈妈和袁圆吃饭了。
吃过饭后,她又在爸妈家陪大家坐了一会,再回荷塘月色时,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而向深那边,正好是早上五点多。
她也不想吵醒向深睡觉,可是太思念他,所以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第124章 老公,你快回来()
大抵是向深确实还在睡,所以电话通了。
却隔了三十多秒,才被他接听的。
“喂!”
果然,向深的声音有一些慵懒,看样子还在睡梦中。
所以宋词很是抱歉,又很调皮,“老公,吵到你睡觉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就是太想你了,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故作深沉,“你是吵到我了。”
宋词又调皮道,“老公对不起嘛。”
向深又说,“我不是说你吵到我睡觉了。”
宋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到阳台上趴着,望着天边圆圆的月亮。
银色的月盘四周飘着丝丝白云,犹如是挂着一条一条的流苏带子,极美,极美。
不知道向深那边会是怎么样。
都说明月千里寄相思,宋词怎么觉得越看着月亮,越难过呢?
“不是吵到你睡觉了,难道你还在工作啊?”宋词随口一问,那边的向深笑了笑,“不是,是吵断了我的美梦。”
宋词又问,“什么美梦?”
向深这才跟她说起,说是他做了那样的梦,梦见他拥着她的身子,久久缠绵,跌宕起伏。
宋词很快就脸红了,“老公,你好羞。”
向深故意调戏,“那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人在国外,天天只能抱着枕头睡,你还不允许我梦见你啊。”
宋词觉得很幸福,甜蜜的笑了,“还算你有良心,没有梦见别人。”
向深又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梦见别人。”
俩人又调了一会儿情,宋词趴在阳台上,继续望着天上的明月,“老公,你还要再隔五天才回来,还要等一百二十个小时,七千二百分钟,四万三千二百秒,好难等啊。”
向深在电话里安慰,“乖,五天很快的。”
宋词想了想,“老公,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向深追问,“我洗耳恭听。”
宋词垂了头,不再继续看着天边的夜空,而是努了努嘴,总觉得艰难开口。
向深笑了笑,“你不说,老公要挂电话了,该早起晨跑了。”
宋词握紧电话,“等等那个,我”
电话那边的向深皱了眉,“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安,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你别吊我胃口了。”
宋词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揪着自己的耳朵,终于说了,“老公,庄吉回来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宋词看不见向深的神情,可是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
对于向深来说,又何止是气氛不对劲儿的问题,而是犹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宋词小心翼翼问,“老公,你还有在听吗?”
那头的向深愣了愣,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你,见他了?”
宋词努了努嘴,“没有,我不会见他的,我只是随口跟你说一下。”
向深又紧张的问,“那是你撞见他了?”
宋词顿了顿,最后还是说没有,毕竟那天在家门口的人,不一定就真的是庄吉。
向深故作镇静,“宋宋,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什么事都会告诉我。”
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惊涛骇浪,宋宋和庄吉的过去那么纠葛,不知道庄吉回来是什么目的,他怕宋宋难过,怕宋宋心绪变化,所以难免紧张。
宋词从阳台走到卧室里,趴在床上,呼吸着还残留有他的气味的空气,“老公,我好想你快点回来。”
电话那边的向深鼻子酸酸的,她能在得知庄吉回来后,还这么想他,真是难得。
所以,饶是他是热血大男儿,也忍不住眼里有泪,“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了。”
再说庄吉那边,出院以后,他就一直在忙软件设计的事情。
这一天阳光娇好。
庄吉坐在酒店的窗户前,抱着电脑噼噼啪啪的打着键盘,屏幕上是一连串的英文字母,专业得让人看不懂。
他认真工作的时候,曾叔不敢去打扰。
可是刚才,房地产来了电话,所以曾叔不得不走到庄吉身前,“阿庄啊,房地产来电话了,说是你看中的那套房子房东肯卖了。”
闻言,庄吉在键盘上快如疾风的手指,停了下来。
春日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不知是透着光,还是怎么的,曾叔总觉得他的脸色太苍白。
他这才合上电脑,“嗯,那我出去一趟。”
曾叔也收拾了一下,“那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庄吉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