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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用力的捶打着向远,向远静静的承受,像是一面被果儿发泄的墙。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无力中,眼前一晕,果儿直接倒在了向远的怀里。
而宋词和向深还有肖队那边,尽管人力雄厚,该堵的离开途径都堵了,可是却找不到平平。
只是向远知道,平平去了哪里。
陈程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的。
向远把果儿交给向深和宋词以后,就去了公司大厦。
他要等一个电话,要处理一些事情。
“首长!”
“下午两点一刻,d市有辆wz…10直升机出现在上空。”
挂了电话,向远终于有了眉目。
wz…10?
那么,他应该知道是谁掳走了平平了。
陈程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看着向远办公桌上的玩意,不由诧异。
他手里的电话,薄如纸片,全透明,犹如水晶一般,可是却能显示着条纹格状的信息。
还有他办公桌上的一台微型电脑,被他轻轻戳了戳屏幕,忽然黑屏了。
向远这是不让陈程看见他的秘密。
陈程叹了一口气,只问,“向远,你儿子被掳,是否是上一次那伙人?”
向远默不作声,只是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
陈程又问,“这一次,是否又是冲着公司的钱来的?”
向远还是不说话,而是蹙眉想着对策。
陈程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向远,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要多少钱,我好准备?”
向远终于开了口,“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
陈程又问,“难道是冲着平平的性命?”
向远将东西收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起身。
陈程跟在他身后,“向远,你他妈倒是说话,平平怎么样了?”
向远也吼了一句,“我他妈要是知道,事情不就简单了。”
陈程抚了抚疼痛的额头,“跟你合作开公司,我真他妈倒霉。”
向远不说话,直往外走。
“你去哪里?”
“回一趟家。”
“等等!”
“说!”
“阿远,如果这一次用钱能解决,你直管开口。”
向远没有回话,只是脚下的步伐顿了顿,然后迈步离开。
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是要好好陪老婆和孩子,却在平平出生后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他。
原来,自己给孩子取名平平安安,一样是不安全的。
要怪,就怪当初自己太心狠手辣,没有给对方留有一丝余地。
可是当时在职在位,怎么可能手软。
第506章 未知来电()
孩子出事的餐厅离荷塘月色比较近。
一家人回了荷塘月色,宋词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果儿。
安安在又累又困中,也躺在了妈妈的身边睡了过去。
医生说果儿只是暂时晕阙,睡醒一觉就会好。
宋词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都怪我!”
“我知道平平独立。”
“可是哪怕我能跟在他身后几步。”
“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平平还那么小”
宋词内心忍受着强大的自责,内疚。
说话时,唇齿颤抖,早已哭成了泪人。
向深皱着眉头站在宋词身边,搂着她的肩把她揽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前。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以给予安慰,“宋宋,事情都这样了,你别自责了。我会让他们加大力度去把平平找回来的。”媒体,网络,新闻,微博都已经出了平平被掳的消息,找一个孩子还是比较容易的。
宋词说话时哽嗯着,“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勒索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人掳走了平平。”
要是要钱还好,拿怕要他们全部身家都没问题。
就怕那歹人会要平平的命。
宋词又想起以前,自己痛失小婧婧那会儿,整个人一瞬间就塌了。
想想果儿,失去平平,也一定是痛心疾首吧,“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这个时候,向远回来了,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房间里。
看着果儿和安安母女睡着,一旁的老爸老妈情绪很差,他心里也不好受。
“妈,你别自责了。”
向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妈。
说责任在自己身上,是自己招惹了那伙人吗?”
如此一来,老妈岂不是更担心。
所以,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词从向深的身前抬头,泪眼模糊地望着儿子,“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把平平给你弄丢了。”
向远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蹲下身替宋词擦了擦泪。
动作特别轻柔小心,就像他小的时候被妈妈呵护时那样,充满了爱。
这让宋词的心温暖了许多,望着儿子又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说是她把平平给弄丢了。
向远紧紧皱了眉,把妈妈的手牵在掌心里拍了拍,“妈,你和爸每天帮我们带孩子如此辛苦,我又怎么能怪你。”
又抬头望向向深,“爸,你把妈带下去休息一会,果儿这边有我。”
向深点点头,扶着宋宋起身,两人步履沉重地走出房间。
宋词还有些担心果儿,回头望了望,已见向远坐到了床头。
有向远在,她也放心多了。
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又担心过度,宋词也有些体力不支。
若不是有向深扶着,恐怕她是连从果儿房间到自己房间的这几步,都没办法挪步。
向远怕房间空气不好,特意去开了窗。
有徐徐凉风吹进来,还有阳光挤进来。
照在果儿的脸上,那般恍惚。
他细细地看了看果儿,她好憔悴,好无力。
睡着的模样,像是一朵被太阳晒焉的花朵儿。
痛楚的目光又望了望果儿身边的安安,长得和平平一模一样的小妞。
还好,掳走的是平平不是安安,像安安这样娇气的孩子要是被掳了,一定会遭受更多的折磨吧。
他相信,平平是自己的儿子,遗传了自己的坚强独立,不会让他失望。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个小时,中途向深让他喝粥,他没有心情,只是静静地守着果儿。
安安倒是中途醒了,被爷爷抱出去了。
小安安还是懂事的,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吃东西时一点也不香。
只是喝了一口粥,就朝着向深摇了摇头,“爷爷,我不吃了。”
向深勺了一口又浓又香的八宝粥,粘稠的粥粒又倒流回碗里。他在碗沿边上轻轻赶了赶,又递到安安的嘴边。
一边只,一边哄,“安安乖,爷爷给你下了糖,你最喜欢吃的。”
安安睁着大眼睛,眼里水灵灵的,却写着悲伤,“爷爷,我吃不下。”
向深皱眉,安安拽着自己的公主裙,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
这说哭,就哭了,“哥哥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有没有饭吃,坏人打不打哥哥?”
向深一阵哽嗯,想起与安安一模一样的平平,忍不住泪眼模糊。
“安安乖,哥哥只是走迷路了,很快就会回家的。”
“爷爷你骗人,哥哥是被坏人抱走了,电视上经常说拐卖儿童。”
向深沉沉的叹一口气,抽出一只手来抚了抚安安的小脑袋,“爷爷和爸爸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安安咬了咬唇,想大声哭,最后却只变成小声的抽泣。
大抵是因为,她怕自己哭得太大声,就不乖了吧。
屋子里的向远一直静静地看着果儿,果儿还是没有醒。
这个时候,向远的公文包里传来了手机响声,他心一紧。
赶紧身起,掏出公文包里的手机一看,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如果是组织上打来的电话,一定会打他另一部薄如纸片的那部。
可是,是这部普通手机来了电话,说明不是组织上打来的,而且是未知的。
难道,是乌鸦?
向远怕果儿突然醒来听见。
所以,拿着电话赶紧走向了浴室。
然后将浴室门反锁。
这才紧紧握着电话,“喂,乌鸦,你说话,说话。”
那边的声音很冰冷,很无情,隔了半响才有回话。
这一听,却是一阵英文,向远也赶紧用英文和对方谈话,“乌鸦呢,让乌鸦听电话。”
乌鸦的声音,向远听得出来,是个黑人,只是代号叫乌鸦而已。
“你还没资格和我们老大讲话。”
“老大让我通知你,你儿子在我们手上,再等电话。”
向远有些急了,可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想再打过去,可是这个未知电话是不允许打入的。
从手机里传来的,只是一片忙音。
让他再等电话,至少说明儿子没事。
尽管儿子确实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要独立,要有胆量。
可是,儿子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第507章 很远()
向远又在房间的浴室里等了很久,才走出去。
出去之前,他站在洗漱台前捧了几把冷水浇在自己脸上,迫使自己能够冷静一些。
可是,他冷静不下来。
如今,也就只等,等,等。
对方不给他电话,他是没有办法主动联系对方的。
等他拧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果儿无力地站在门口。
他对上果儿的双眼,从她眼里看到无尽的疲惫和倦意,脸色也是一片惨白憔悴。
于是,一手落在她的肩头扶着她,一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拂了拂,“果儿,你醒了?”
果儿咬了咬唇,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你和谁在通电话?有儿子的消息了吗?”
向远强挤了一个笑脸,揉了揉她的额头,“放心,儿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果儿又问,“儿子在哪里?”
她想紧紧的抓住向远的胳膊,可是双手好无力,“儿子到底在哪里?”
向远皱眉,“我,我也不知道。”
果儿咬咬唇,无声的流泪,双肩颤抖。
“他们不是冲着我们的钱,对吗?”
“向远,你以前在部队不是一般的军人,对吗?”
如果是那样,向家在再多的钱又怎样。
果儿绝望的蹲在地上,咬着唇,抱头痛哭。
不觉双唇被自己咬破,鲜血淋淋。
对方让向远这一等,又等了十几天,依旧没有消息。
肖队那边,已经联合d市的各个警方在展开调查工作了,可是没有丝毫作用。
这十几天里,向家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失去一个宝贝儿,向家人哪里还有欢声笑语,大家每天都沉默。
果儿的精神一直很恍惚,时好时坏。
每一天地果儿来说,都像是在做着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她没有办法入眠,只是累到不行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然后又从惊吓中醒来。
这一天,是宝贝儿平平被掳的第十五天,昨夜果儿一夜无眠,今天下等喝了几口清粥后,勉强入了两个小时。
晚上七点,天色只是有一点点晚。
果儿从噩梦中醒来,冲出卧室看了看愁容满面的老爸和老妈带着安安坐在沙发上,不见向远的身影,忙问,“爸,妈,向远呢?”
向深看了她一眼,心疼极了,“向远说出去办事,还没回来。”
果儿赶紧给向远打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她还特别担心,又重打了一遍。
宋词和向深看得清清楚楚,果儿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宋词赶紧去把果儿扶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这几天,安安也乖了,不要零食吃了,不玩游戏了,天天陪着爷爷奶奶。
第二遍打过去,向远的电话是不在服务区。
安安挪到果儿的身边,胖乎乎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胳膊,“妈妈,爸爸去哪里了?”
果儿垂头望了望,女儿抬头望着自己,眼神有些许哀愁,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看到安安,果儿就忍不住想起平平。
一把将安安搂进怀里,紧到安安都有些不舒服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向远是下等五点多果儿睡着的时候出去的,到现在没有回来,家人也不知道他是去办什么事。
果儿起了身,把安安交给宋词,赤着脚走到门口,随便穿了一双脱鞋就想出门。
“果儿,你去哪里?”
“我去找找向远。”
“向远会回来的,果儿,你这样出去我们怎么放心?”
宋词已经拉着安安去拦果儿,向深也跟着去了。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果儿见向远开门进来,顾不得大家都在,一个劲儿地扑了上去。
“向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吓死我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向远抚着果儿的背,望了望身后的老爸老妈安安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儿从他怀里抬头,“向远,答应我,不要再像上次一次无缘无故的失踪。不管平平在哪里,你都别一声不吭就走了,要找平平,也是我们一起去找。”
她怕。
怕极了。
这个时候,向深阴沉着脸,“向远,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正好,向远有事要和向深说,就把果儿交给了宋词,一起随向深上了楼。
一进书房,向远就把门给关了,“爸,我要出一趟远门。”
向深站在书房的窗台前,背对着儿子,负手而立,“你是不是有什么家人不知道的秘密。”
向远望着向深,紧紧皱眉,“爸,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以前,我是个军人,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向深这才转了身,看向儿子,“你知道什么人掳走了平平?”
向远点点头,垂落身侧的双手无力的蜷紧。
向深又问,“你现在还是否是部队的人?”
向远摇摇头。
向深皱眉,“那你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向远沉沉叹一口气。
这时,窗外有风吹进来,撩起窗前帘子。
一道浅影盖过父子两人,染得彼此的神色都极其阴沉,气氛如若死灰。
向远的拳头越握越紧,“爸,你别问。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普通的军人。我曾经完成的任务,也绝非普通的任务,自然会得罪一些人。”
既然儿子这么说,向深也不过问他以前的事,只是担心他和平平,“你要去救平平?”
向远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嗯。”
向深又问,“去哪里?”
向远与向深对视,目光艰巨,“远方。”
向深皱眉,“有多远?”
向远只答,“很远。”
向深的心情没办法再平静了。
儿子和他这一番对话下来,让他感觉到了沉重。
儿子得罪的人,也并非普通的人,要不然d市警方在平平失踪当天就派出千余警力封锁各个出口,也没有找到平平,连犯罪团伙的珠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他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儿子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只问,“要去多久?”
向远的目光飘远,望向刚刚入了夜里的万家灯火。
每一个家庭,每一套房子的灯光都是那么温馨,大家都过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可是那样的日子,似乎是要离他而去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