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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你,你可有见到谁出宫去?此事事关重大,若你不说实话。后果你应当知道。”
“属下…”
他再次看了看小玉,“属下确实见过一名宫女出宫。但不是眼前的这位,而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当时她出宫时,是有娘娘的手令的。”
司徒晔听完抬眸看向小玉。那神情完全就的在问小玉,你出宫干什么去了?
小玉胸腔起伏剧烈,但她仍然表现的很平静一般。“奴婢确实出过宫,可却是在贺夫人出事之后。奴婢出宫是回了相府。”
“陛下,这事臣妾是知道的,当时臣妾的母亲风寒,臣妾实在担心母亲,可臣妾又无法回去,而且正值贺夫人出事的档口,臣妾不想去烦陛下,于是就让小玉回去看看,替我带去慰问,怎么说那都是臣妾的母亲啊!”
凌环说着开始抹眼泪,放佛她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此时刘婷突然说:“陛下,臣妾帮着皇后娘娘管理后宫,确实也曾听闻皇后娘娘的母亲感染了风寒一事,只是…臣妾听闻的时候似乎是在贺夫人那件事之前,也不知是臣妾记错了还是…”
她微微一笑:“许是最近事情太多,是臣妾搞错了时间。”
凌环气的咬牙切齿,她母亲之前风寒,确实从宫中请了太医去,所以刘婷自然能听说了,凌环看着刘婷,她平时与婵儿也没什么交集,怎么今日倒是帮着婵儿了?
桂枝此时说:“陛下,请陛下为奴婢做主,奴婢的父亲虽然只是平民百姓,可到底是奴婢的父亲,奴婢能有今天也多亏了父亲的抚养,如今他这样…请陛下为奴婢做主。”
金茜一直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她没想到这个桂枝竟然会这样套话,本来她的说辞已经近乎完美了,可现在…她不曾出宫,而且以她的功夫不难看出来她无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出去。
她也不会这么狡辩,因为她若说了,就很明显是狡辩,那么她之前说的就都成为了假话,也许今日,不止是她,就连小玉都无法逃出去了,怪不得老爷要说婵儿很聪明。
就连她身边的人都如此聪明,当初利用了这个桂枝也许就是娘娘最大的错误!
“朕明白了,小玉,你出宫到底所为何事?你可知罪。”
小玉立刻跪地,她知道事已至此,她和金茜只能把这个罪名承担下来,否则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奴婢知罪,可是奴婢不服,陛下,她,隐瞒身份,犯了欺君之罪,可陛下只是对她禁了足,而娘娘呢?娘娘自从进宫这么久以来一直对陛下痴心不悔,从来都是无怨无悔的,可是陛下为了婵儿这个贱婢如此冷落娘娘!婵…”
“小玉!”凌环此时满脸泪痕,她噗通跪下:“陛下,是臣妾的错,她们都是为了臣妾啊!”
凌环的眼泪是真的,只是这话却不是,她流泪是为了小玉,她知道小玉这么说就是要准备承担下一切了,如此小玉和金茜都会被带走,也许两人都活不成了。
金茜就算了,可小玉跟她从小一起到大,她的身边一直都有小玉,如果这一次之后她没有了小玉,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婵儿看到这样翘起嘴角,桂枝…她很聪明,但是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忽略掉的,这种感觉一直在。
“皇后,你起来说话。”司徒晔说完看向小玉:“小玉,别的不说,就你刚刚对婵美人不敬,朕就可以下令斩杀了你,但…朕觉得这个不是你最主要的罪责,关于说你出宫之事,你也供认不讳,那桂枝的父亲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小玉眼带哀怨,“是,是奴婢。奴婢与金茜合伙做的,此事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当初陛下还是八皇子的时候,娘娘嫁进宫中,小玉一直跟随,一路是看着陛下如何恩宠她的,只是…奴婢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借假死脱逃,后来她竟然又被轩王妃带了回来,奴婢就觉得她一定是她,只是奴婢不敢说。”
“后来她处处针对娘娘,奴婢心疼娘娘,奴婢对她的恨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金茜…金茜对她的恨也是那个时候来的,直到几个月前她的身份被那个刺客揭穿,可陛下您竟然只对她禁足!奴婢不满可却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于是奴婢跟金茜设计了这次的事。”
小玉说完看向婵儿,冷冷一哼:“要说如清有什么错,她最大的错就是跟了你!你知道吗,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你是一个祸水!”
“住嘴!”
司徒晔听不下去别人这么说婵儿,婵儿听到他的喊声双手不由得紧握,不多时她自嘲的一笑,随即双手松开,他又不是真的还在乎她,只是因为她还是他的美人。
或者就算他还在乎她又有什么用?千万言语都无法磨灭掉他不信任她的事实。
“小玉,你可知道,婵美人是美人,而你只是一个奴婢,你没有资格去说她什么,更何况她就是她,从来没有假借什么假死离开,以前…朕的侧妃已经陨了,婵美人是月儿,她不是婵儿。”
说完司徒晔表情悲伤的低头,那感觉他说的是真的一般,可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别人都不敢反驳的,“小玉,你下毒在先,犯上在后…”
“陛下,”凌环急急的将小玉护到身后,“陛下就饶了小玉这一次吧,她毕竟是陪着臣妾从小到大的人呀,她说她当如清是姐妹,臣妾何尝不是当小玉是姐妹呢?陛下今天要一下处置臣妾从母家带来的两个人,你让臣妾…”
“住嘴,”司徒晔起身,背过身去,“皇后,你也有责任,你督导不严,致使宫中发生这样的事,你,可知罪?”
第三百零零章 知足常乐()
听到司徒晔这么说,小玉连连向司徒晔磕头,并且苦苦的哀求。
“陛下,是奴婢们的错,求陛下不要牵连皇后娘娘。”
看着小玉苦苦的求着,凌环的心更加痛了,这么多年只有小玉对她最是死心塌地,“陛下,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知罪,也甘愿受罚,但求陛下饶小玉与金茜一命。”
虽然说的是饶小玉和金茜,可实际上金茜只是顺带一提的,凌环并不在乎司徒晔会不会饶了金茜,只希望他能开恩,看在小玉一路跟着她的份上,饶过小玉。
小玉听到凌环此时还在为她求情,心知凌环是真的不舍得她,于是她愤怒的瞪向婵儿,“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诅咒你,诅咒你没有好下场!”
说完她起身一头撞向一旁的石桌。
“不要,小玉!”
嘭
小玉晃晃悠悠的倒下,她对着凌环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娘娘,奴婢以后不能伺候你了,娘娘你要自己保重,奴婢对不起你。
小玉的嘴一张一合,却没人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她虚弱的闭上双眼。
凌环的眼泪瞬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决堤而下,她知道,小玉不死,这场盘问还得继续下去,说不定依然会牵连到她,小玉完全是为了她才选择了自尽的。
“小玉…小玉!”
金茜看着这一切绝望的闭上眼睛,她的时辰也到了…
“陛下,奴婢并不怕死,但请陛下饶恕娘娘,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奴婢与小玉姑姑瞒着娘娘计划的,针对婵美人的计划,我们利用娘娘对小玉姑姑的信任做到了许多奴婢们做不到的事,只是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没有除掉她。”
她看向婵儿,凄凉一笑:“美人,你赢了。这次你赢了。奴婢祝你好运。”
她的意思就是下一次她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可金茜却知道,这个桂枝不简单,因为皇后根本就没有吩咐她们让她们给如清下毒。那么如清中毒一事要么是别人做的,要么就是婵儿做的,可不管是哪一个,婵儿都没有好结果。
金茜很期待。期待这个结果。
只是…爷,金茜再也不能为爷办事了。爷。金茜一直没有说,金茜心里确实有人,只是那个人是爷你啊,只可惜。奴婢临死也不能见你一面,不过真好,金茜不用离你很远了。
她低垂头。趁碧莲没主意的时候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吃下,婵儿惊呼:“快拦下她!”
可是还是晚了。金茜已经吞下了毒药,瞬间她吐出一口血,婵儿欲上前施救,可碧莲拉开了她:“美人不可,她是有功夫的,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司徒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阴郁,婵儿有一句话说的真对,这皇宫中,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皇宫中的人命根本不值钱!
“太医,去看看她还能不能救,不能就将她与小玉好生安葬了吧,皇后,既然小玉与金茜都…朕也不想继续追究了,但她们二人好歹是你的人,你有连带责任。即日起朕收回你管理后宫的权利,好生在你的和硕宫里修身养性,毕竟这两人都是你的奴婢,出了这样的事,你做主子的为她们二人祈福,也不枉你们主仆一场,以及她们对你的忠心了。”
凌环抱着小玉,面无表情,只是眼泪不住的流,直到听到司徒晔这话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看司徒晔,无悲无喜,她放下小玉起身,向婵儿走近了两步,碧莲挡在婵儿的面前。
凌环冷哼,压低声音说:“婵儿,你做的很好,利用如清害了我的小玉,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早晚会有这样一天的。”
婵儿眉头一皱,凌环的表情以及话中的狠唳她听的明明白白,但她在意的是这话中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如清的中毒之事不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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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春节,前晋国是一年四季都不会下雪的,婵儿站在院中,披着大氅,望着石桌久久的发呆,就是小玉身陨的那天撞的那个石桌。
本来是要拆掉的,但婵儿没允许,婵儿想,让它时刻的提醒她也好,提醒她记着,她与凌环之间,已经分不清是谁欠谁了,可婵儿对她,丝毫不会心软,因为当初是她先惹了她!
虽然最开始她替她和司徒晔求了婚,可婵儿却知道,她相当于把凌环推上了棋子的道理,如果凌环没有对她身边的人做什么的话,她想,她可以容忍她,毕竟是她造成了凌环的悲剧。
只是凌环犯了不该犯的错!
没错,凌环若是动她,她不介意,因为她若是被凌环算计了,那是她自己无能,与别人无关,怎么说她一个来自后世的人,而且在后世的时候她还特别喜欢看宫斗剧,若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被凌环给算计了,那不是得说是她自己太弱了吗?
可是凌环不动她,却去针对如清,这就不可以,尤其当时如清还是个孕妇,凌环,在她眼里,别人的生命当真那么廉价吗?
她还记得最后凌环压低声音说的话,她真的很想问,小玉的命值钱,如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就不值钱了吗?小玉的命是命,如清的命就是草芥吗?
如清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凌环的小玉一般,她们都是有生命的人。
婵儿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可她也知道,这就是古代,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古代!
“美人,你还是回屋吧,今天是初一,这么喜庆的日子,可莫要感染了风寒。”
婵儿看着碧莲,柔柔的笑了,“你也觉得我身子骨不好吗?”没等碧莲说话婵儿又问道:“碧莲,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或许当初就不应该跟他回来,那样就没有如今这回事了。”
碧莲不知道怎么安慰婵儿,她知道婵儿看起来是不在乎的样子,可两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消散,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怪只怪婵儿太过善良,她的心不够狠。
“如清因为我就连这大过年的她都只能卧床,更不能跟一若一起守岁。今年可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一个年呢!那是多么重要的啊!”
“美人你想多了。”碧莲宽慰到:“其实能跟美人一起过年,那是奴婢们的福气呢,相信贺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贺夫人和贺统帅他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偶尔一个年没在一起也没什么的。”
婵儿笑的有些勉强,只要她走不出这皇宫,如清以后每年过年都会来陪她的。如清她,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冰冷的宫殿呢?
她很了解她。可就是因为这份了解,婵儿才更担心,她不想影响了如清了一若大哥之间的感情。
“美人…”碧莲见婵儿依然一脸的悲伤,不禁为她担心。
婵儿歪头看着碧莲。“碧莲你为何学功夫呢?女孩子的手可是很重要的,怎么你舍得?”
其实对于现代的女生,已经很少有那种绝对的细皮嫩肉的了。顶多能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白皙罢了。因为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生活在高辐射之中,加上现代的女人除了家庭主妇就是女强人,就算不是女强人的也有很多都会在工作中使得双手越来越不好。
想到这,婵儿倒觉得古代大家闺秀其实很好,她们可以保持着最原始的如婴儿一般的十指,当真就是十指纤纤,肤如凝脂。
“奴婢自小家里穷,所以经常跟着父母下地干活,那个时候也是幸运,得到附近居住的一个在江湖卖艺的大哥指点,倒也学了些拳脚。后来父母去世之后奴婢就入了宫做了粗使宫女,一次不小心得罪了管事姑姑,是齐美人正好路过,替奴婢说了情,还将奴婢带在身边。奴婢那个时候才十二岁,齐美人见奴婢会些拳脚,于是便私下差人指点我功夫了。”
婵儿听完点点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如果不是过不下去了,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宫?当然那些盼望着飞上枝头的人除外了。
“你父母在世的时候对你好吗?”
碧莲点点头,“我父母很疼我,只是因为家里穷,不得不让我也跟着干农活罢了。他们过世后,我一个小姑娘也干不了啥,再说当地还有几个恶霸,所以…进宫还是安全的。”
婵儿那么聪明,她明白碧莲的意思,碧莲的长相也算的上出挑:“看来你也没少吃苦了。”
“哪里吃什么苦?若说以前吃苦,可父母在时候奴婢也是很幸福的,后来父母去了,奴婢进宫,遇到了齐美人,虽然学功夫是苦了点,可那是先苦后甜,之后遇到美人,奴婢何曾吃苦过?因为美人待奴婢,一直很好,很宽容,奴婢觉得奴婢比好多人都幸福的多。”
婵儿认真的看着碧莲,“碧莲,你在宫中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很难得,你竟然这样容易满足,唉,知足者才能常乐,这话谁都懂,可真正做到知足的人有多少呢?碧莲,你很好。”
知足者常乐啊,这个道理还是当初在大盛的时候明白的,让她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是…
“美人,奴婢有一事想…嗯,想问问美人,不知…”
婵儿看着碧莲这么吞吞吐吐的,还以为什么大事,于是表情严肃了些。
“美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奴婢想打听一个人,天宇,他…嗯…”
婵儿看着碧莲这样忸忸怩怩的就明白了,她笑了笑,“如果我看到他,会转告他你很想他。如何?”
“美人,你笑话奴婢!奴婢才没有呢,只是奴婢的功夫有这等精进是他指点的,他算是奴婢的半个师傅,所以奴婢才想问问…”
“行了,”婵儿打断碧莲说:“碧莲啊,有一句话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现在会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那就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碧莲能懂吗?”
这句话很直白,碧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