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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病来如山倒,很多时候就是从一个小毛病慢慢发展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毛病。
说完后李修言可不管第二怎么回复,直接将第二拉进房间,然后匆忙打热水过来给第二洗漱下睡得舒服。
第二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默默看着李修言帮他忙里忙外,能看见这么有活力的李修言,他心中所有的石头都稳稳落下。
温柔的眸色不经意间落在了李修言的背影之上,第二忽的开口:“修言,我随意即可,不必如此麻烦。”
奈何李修言见着第二心中欢喜,乐极,自然没听得清第二所说言语。
当真是无可奈何,第二淡然一笑,倏地他的目光冷似寒冰,语气颇有些古怪:“修言,你能同我详细说说从你被掳走之后的事么?”
“既然你想知道,我便说上一说。”李修言固然知道让第二去对付那些人是有一定的危险,可是若不让第二知道那岂不是更危险?
那些人的最终目标可不是他,而是眼前的第二。
李修言每一个细节都细细道来,不敢有半点儿疏漏,第二听得认真,也是只言片语都不会过耳而不入。
约莫聊了些许时间,第二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幕后之人是谁他已经有了人选。
真是一对不懂得安守本分的母子,前仆后继地作死。
人之常情,人之常理,为自己的亲人报仇。若是如此,他说不定还会感动一二,奈何无花此人外表高洁,实则心怀叵测,城府颇深,一个确切的人渣。
然而无花有野心却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注定了他是无法获得成功。
叶孤城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惹上白云城的结果只怕无花会将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直接抛弃,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无花一事暂且搁置一边,今日他既已经与叶孤城相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总是要算账的,早一刻算晚一刻没多大区别,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李修言的身子。
谁知道上一秒还在和你笑谈的人下一秒会不会倒下去,其他人他说不准,而李修言倒是十分有可能。
一夜过后,饱睡的第二神清气爽,他直截了当来到了叶孤城之处谈及此事。
叶孤城淡淡一瞥:“外物与我从无用处,不过我白云城的东西可不是随意便可拿走。”
“叶城主,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不过寥寥数语,交易成了,很简单,各取所需。
几日的勘察,能找寻的线索几乎都收入囊中,叶孤城也领着自己的侍从打算暂时回白云城。
一行人中比来此之时多了两个,李寻欢看见自家大哥和第二在一起很安全,他心中放心就想着早早回李园。除此之外,第二也同他说了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写信唤他。
本来此处就离海很近,没多久他们就上了白云城的船只之上,船只很大足够运载很多货物和人,细致的做工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有这样一艘船何谈不能在那变幻莫测的大海上驰骋纵横,难怪白云城可在这苍茫大海间立足。
登船远眺,第二和李修言并肩而立,李修言蓦然觉得胸中开阔,发出喟叹:“无怪乎前人好以大海来比己之胸怀,白浪滔滔似绝尘,海风瑟瑟引人魂。”
“你若喜欢看海,以后我们可出海游历。”第二早早想好,只要李修言想,他就作陪。
李修言轻摇了摇头:“人生能有此经历已然足够,再美的景致若看多了也只会觉得稀疏寻常。”
“哈哈,好,不过你若想做些什么,记得告知于我,我自当奉陪到底。”第二迎风而笑,海风肆意将他的发丝糊在他的脸颊之上,但依旧掩盖不了那灿烂明媚十分暖心的笑。
他们看了会儿波涛汹涌的大海后便进去了船舱,再过些时候,风向变了,就能够扬帆启程。
舱内事物一应俱全,作为白云城的贵客,仆人们更是待他们如主人一般,事无巨细,必尽善尽美。
海上的风向一变能够出海了,船只上的人们便忙忙碌碌起来,船舱内的人们却没多少感觉,只觉得如履平地,偶感风浪颇大,船只稍显颠簸。
两人在船舱内无聊就找了有意义的事来做,那就是——下棋。
棋盘上的博弈,第二积极主动进攻却留有后手,李修言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步步为营。
难解难分之时,船只摇晃的幅度大了些许,有些棋子不禁滑落,一局棋就此毁了。
第二淡淡笑着捡起了棋子:“修言,咱们重新下一局。”
“”快要赢了的李修言同意点点头,分拣好了棋子又来了新一局的较量。
一个人的日子很孤单、寂寞,两个人一起消磨时光却是快速无比,悄然间他们已经在船只里在这海上漂泊数日,已抵达白云城。
带着些许腥气的海风不如海上那般气势汹汹,面对这白云城所在岛屿,气势弱了不少。
白云城在叶孤城的治理下过得富足而安定,这城中的人们脸上都挂满了笑容,让人看得舒心无比。
第二名跟在叶孤城他们身后,心中不停地念叨着:“百年南海珍珠,不知道会是何样?”
据说珍珠时间久了,颜色就会黯淡,或许那珍珠如同浑浊的鱼目一般。但是最好也不要有多好看,再好看也逃不过被做成药的命运!
在出海的一路上,他听仆人们说珍珠对于白云城中的人最为寻常不过,他们经常看见无暇的海珠。
莫名的第二觉得眼前有无数的钱在飘,他心中想着他是不是可以弄个天下第二有钱人来当一当,倒买倒卖好像还是挺赚钱的。
李修言望着有些出神的第二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股腥冷的海风灌入口中,使得他喉咙微微发痒,不由得轻咳一声。
“无事吧?”第二灵魂归体急切相问。
“没事。”
海风可不比陆上的风如母亲般轻柔,很多时候海风似一把凌厉的刀子在空中飞舞,将其中的物什切得零零碎碎。
第二催促着拉着李修言跟上了叶孤城的步伐,来到了他们客居之所,此处早早收拾妥当,直接便可入住。
叶孤城自然也没忘了他和第二之间的交易,那百年南海珍珠很快就派人送交到了第二名的手中。
珍珠存放于一个隔绝外界的盒子之中,被包裹得严实,对此很是好奇的第二拉着李修言一起边拆边打算欣赏珍珠之美。
原本第二可称得上心灵手巧,此时他却笨手笨脚,一段时间过去后他还未拆完盒子,他干笑着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修言,不急,不急,马上就能看到了。”
第三十二章()
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手忙脚乱的将盒子打了开来; 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珍珠正卧在中央。
“好像除了大了点没什么特别的。”第二用手帕捻起了这颗珍珠在手中把玩一二评价道。
李修言倒显得欢喜:“的确是个宝贝; 珍珠圆润无暇,似有霞光在内。”
“可惜再怎么好看都要被你吃下去了。”第二立马将珍珠塞入盒中盖上盖子,他生怕李修言这个惜爱宝贝之人舍不得。
宝贝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活生生的人; 对此他一向看得清楚明白。
话锋一转,第二把三样药材全都摆了出来; 他又拿出了王怜花所开的方子一一对应:“修言; 我们所需的药材都已集齐; 就等配药。”
“此番多麻烦于你。”李修言心中暖意翻涌,也不知该说何话。
“你我之间不必言此; 我可等着你帮我呢。”第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
笑意已至心底,屋内洋溢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在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息。
白云城内亦有名医; 要配个药实在容易; 除却第二身上所带难得的药材,其余药材白云城皆备。省去麻烦; 他们直接在此将药给配好; 将李修言交托给大夫好好医治。
本以为在白云城可以一起多呆数日; 不久李修言就听到第二要离开的消息。
临别之际; 第二不舍却依旧说道:“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等我回来带你回李园。”当然; 叶孤城那儿他也已经办妥当了。
李修言没有挽留; 他挥了挥手静若雕塑望着第二上了船没入了那白云之间; 海风萧瑟; 白云城内照顾他的仆人过了片刻便将他领回屋内。
忽然间他本觉得热闹的白云城一下就变得冷清了,这下他才明了不是地方热闹,而是身边有第二才会有此感觉。
在屋中颇觉烦闷,他便来到院中静观云彩流动,悄然时间流逝,叶孤城也从海边练剑归来。
那握着剑的手指节分明,多有厚茧,日积月累下生得如此,李修言若有所思,或许他有空想着无聊的事不如去练武。
很快他便翻出第二重新给他的太极拳谱,认真钻研起来,假若叶孤城有时间,他也可与叶孤城请教一二。
在海上颠簸数日,跟随着白云城的货船到了岸,他下船后第一件事便是租借了一匹快马赶去莆田少林。白云城地处南海,而他若要沿途北上,可路过莆田。
那无花便是少林天峰大师的弟子,既然要路过莆田,他岂有不去之理。
无花如此算计于他在乎之人,他当然得送些“礼物”不是?
不过几日,第二就到达莆田少林以晚辈后生,对以佛法为由拜访天峰大师。因着他周身气息温和,行事顺其自然,为人处世态度颇为自谦,那些个僧人自然没有为难于他。
天峰大师年事已高,近年来已不曾接待远客,可第二出手大方为少林捐赠了不少香油钱,好学谦逊让人不忍拒绝。最终,第二终被小和尚引到了天峰大师如今的住处。
青灯古刹,禅房寂静,庭院深深,无不让人生出无尽的寂寞之感。
走在树荫下,庭院中,第二已觉远离红尘俗世,心中颇为平静。然则他为红尘中人,平静后迎接他的只能是无边的孤寂。
走过数道幽径,来到后院,只见须眉皆白的老僧在禅房之中端坐着,眉眼中流露出的是那种经历过岁月洗礼后的温静。
“天峰大师。”第二名从不失礼亦不愿失礼,天峰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他自当尊敬万分。
天峰大师邀请第二盘坐于蒲团之上淡淡望了第二一眼:“施主寻老僧确是为了询问佛偈?”
第二名轻摇了摇脑袋:“并不。”
不过是个理由罢了,在大师面前他这个伪装一下被看穿,与其隐瞒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其实,我寻天峰大师是想解疑答惑。”
天峰大师叹道:“老僧有什么能帮施主的?”
第二有些冒昧说道:“听说大师您要给少林寻下一代掌门,不知大师心中有何人选。”他眉眼忽然黯下:“我想那人不是无花吧。”
“施主来此只为说这些。”天峰大师一个得道高僧并未生气只是静静说道。
“并不。”
他眉眼染上一层极淡的笑意,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徽章,然后抬头看向天峰大师:“不知大师可否见过这个图案。”这是他从叶孤城那儿要过来的从那些东瀛人身上取来的徽章,每个人都有。
“其实若非我好友遭逢劫难,我也不会收获此徽章,亦不会前来寻大师。”
天峰大师面色稍变,一声轻叹。
第二也是一阵轻叹:“世间之事太过纷杂,谁都难以预料会发生何事,大师是具有大智慧之人,心中长存善念。世人常说稚子无辜,稚子懵懂,然明王都有怒目之时”
“施主所言老僧明了。”
天峰大师淡淡道:“施主是从何得知十多年前之事?”
第二垂眸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大师可知李琦便是那石观音,所以我能得知并不奇怪,因为石观音是死于我手。”
很多江湖人都知晓此事,但少林僧人不与人斗不与人争,何况天峰大师多不见客,安然自居,他才多加上最后一句。
“原来如此。”
初次见面,天峰大师就觉得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没想到竟能除去石观音,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此番前来第二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不多留便行礼告辞。
约莫几个时辰过去,他已赶路百里,那无花也在之前与楚留香的交往中寻了个理由回到了少林。
说来也巧,这真可谓是第二前脚刚走,无花后脚就到,几个时辰说长算长,但说短也着实短。
天峰大师一人安静地盘坐于禅房之中,失落之感在心中发酵。
赶路中的第二名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郁金香的气息:“莫不是楚留香在附近?”
说楚留香楚留香就现出了身,楚留香很是惊讶:“第二名,竟能在此处相见。”
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是呀,真巧。”第二名淡然一笑纵身跃下马背牵好马。
很快竹筒倒豆子般双方都知道互相打算做些什么事,之前所做何事。当然在没找到足够证据之前,在楚留香和无花还是朋友的时候,第二只会说是去拜访天峰大师,自然不会说无花的坏话。
楚留香听着第二说李修言被挟持一事,他听着都觉惊险:“所以你打算去找幕后之人的线索?”
“嗯,楚留香,我就不同你叙旧了,等我搞定幕后之人,再请你喝酒可好。”第二面露无奈,那幕后之人要的可是他的性命。
不可置否,楚留香绝对是个能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的人。
“需要我帮忙么?”
第二拒绝道:“无妨,我一人能够办好。”
楚留香祝福道:“若有需要尽可找我。”
第二爽快之极:“我会的,现在便不多聊,告辞。”事有轻重缓急,楚留香也不多留第二半刻。
行于路上,第二不由得揉了几次鼻子,不管几次,他都觉得鼻子太灵敏也不是好事。忽然间,他想到了李修言说的那掳走他的人身上的檀香味,檀香
那天峰大师禅房内和少林他处都燃有檀香,无花的罪行看来是铁板定钉的事情。
石观音之死想必让无花咬牙切齿吧,其实更主要的不是人死,而是那些权势、财宝吧。
无花的野心很大,那天枫十四郎也不是像天峰大师表面看上去的痴情种,也是个心怀鬼胎的家伙。
正好他现在按照原先的计划去完莆田少林就前去济南城中,如今江湖上并未听说丐帮易主之事,证明悲剧并未发生。他不是那种特别好多管闲事之人,但和无花有关的事他决计不会不管。
能看见无花的种种计划都落空,那种感觉一定十分美妙。
算计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与无花之间在石观音死后只能存一,若无花能悔过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惜呀可惜。
无花是那种很骄傲的人,也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做错,更不会改过。
世间如花满楼那般表里如一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想到此处,第二浓浓的叹息了一声:“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对上更多的麻烦吧。”
比如同样是瞎子,会流云飞袖的身处楚留香世界但和花满楼走了相反道路的原随云。
第三十三章()
济南城近在眼前; 第二挑眉一笑; 轻拽缰绳纵身下马步行入城。
城门内外人来人往,他淹没在人群之中眼波流转,顾盼间将各类人尽数收入眼眸之中。很快; 他便选中了其中的一名手持竹棒; 身着破烂衣物的乞丐。
那乞丐在人群之中走着;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