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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买卖，对他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考虑到了这各个方面，中年鬼差决定答应顾澈做这件事。
中年鬼差眼瞳一闪，不知道他用了鬼差的什么特殊的法门，缠绕在李亦身上丝丝缕缕的因果线便在他的眼里显现了出来。
“致使她死亡的竟有十几人……”中年鬼差瞳孔微微放大，他心中一惊，脑海中隐隐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个年轻的女孩竟会令上边的人找人来为她申冤。
“没错！这也是我找你帮忙惩罚那些个人的原因。”顾澈对中年鬼差语气略显凝重地说道。
“虽然根据这些因果线挨个找人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咱俩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中年鬼差不动声色地悄悄看了眼李亦，然后向顾澈说道。
顾澈感谢道：“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就当那天给你们的补偿了。”中年鬼差摆了摆手，“这么晚了，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中年鬼差将李亦身上的关于她死亡的因果线都逐个给记录了下来。
“诶等一下！”
中年鬼差刚转身欲走，却听到顾澈忽然又叫住了他，他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不会吧……
“对了！就是关于她身上致她死亡最直接，最主要的牵连那条因果线的那个人，你就不要折磨他了。”顾澈跟中年鬼差说道。
“额……”中年鬼差似松了口气般，他查看了一下记录下来的因果线，随即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没？”
顾澈摇摇头：“没有了。”
中年鬼差这才穿过房门转身离去。
只是……顾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他走的似乎很是迅速……
我有这么可怕吗？
顾澈心想。
今天她之所以请中年鬼差上来，让他帮忙去教训那些人是因为，顾澈她已经给吴勇厚施了咒法，明天吴勇厚肯定是会将他自己做出的所有的猥亵行为都给交代出来的，那样便可以非常轻松的给他定罪。
给吴勇厚定完罪之后，她和余生就要离开晴阳市了，但是在李亦跳楼自杀那天，在楼下围观起哄，吃人血馒头的那些人却还没有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此地归中年鬼差管辖，她根据李亦身上的因果线找起那些人来怕是会很麻烦，于是她就想起了中年鬼差，中年鬼差在他管辖的地区想要找一个人要比她方便很多，在回宾馆的楼下又恰好碰到他，于是她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中年鬼差。
在中年鬼差离开的时候，她还特意交代让中年鬼差他不要去折磨吴勇厚，因为顾澈她怕中年鬼差把吴勇厚给折磨疯了，折磨出了精神病……
而一旦把吴勇厚给吓成精神病，这样即便是定罪的话，吴勇厚也不会待在监狱里了，顾澈可不想让他这个人无忧无虑疯疯癫癫的就这样轻松地待在精神病院里。
至于后边的事情，她自然会想办法让吴勇厚在监狱受到他应得的惩罚……
“你的这个案子算是快要结束了，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受到了他们应得的惩罚，这样你就死而瞑目了，身上的怨气也应该会慢慢的化解的，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留在你父母身边。”顾澈对李亦说道。
李亦语气低沉的由衷感谢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我……”顾澈笑了笑，她伸出手指了指天花板，“其实你非要谢的话，也应该是谢上边那位。我说过，我只是奉上边那位的命令才帮助你的……”
李亦问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吗？”
“那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顾澈反问一句，然后又说道，“你、我、春燕还有富贵，我们四个都是鬼啊……”
李亦眼睛一亮，她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咯。”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顾澈感慨了一句。
说完，顾澈看了一眼李亦，“觉得这句话是废话？”
李亦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从表面意思上来看，这句话的确是废话；但从深层意义上来说，这句话又有很大的哲理性。”
“这的确是一句废话！”顾澈说，“如你所说的那样。
但不管怎么样，它依旧是‘一句话’。”
“就拿你的这件事来说。
我一直说我是奉上边某人，某位神仙的命令才来帮你申冤的，但实际上上面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跟我联系过，或者说是给过我什么指引。
上边那个人，可以说它是根本不存在的，由始至终这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换个角度说。
虽说它从来没跟我联系过，打过招呼，但在我们遇到中年鬼差的那天，天上降下的那道天雷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而且它的气机也只是锁定在了中年鬼差的身上，并没有丝毫要劈我们的意思，这不能说是一种巧合吧……
那你说，帮助我们的上边的那个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的那个……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62章 交代（）
听完顾澈的解释，李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天上的那位神仙并没有告诉哥哥你，让你帮我……但是你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帮助我，于是才有了我们来到了这里发生的各种事；假如你没有相信，没有选择帮助我，也就没有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同时也就无法证明天上的那位神仙到底真的存不存在了。
这是相辅相成，互相印证的，其中也有因果关系的牵连。
就像这个例子一样，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那句如同废话一样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顾澈赞赏地看了李亦一眼：“聪明。”
李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还是这些天跟哥哥你在一起，我见得多学的多，思考的也就多了的原因。”
“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或者是生活中大大小小的其他事情，凡事都讲究‘悟性’两个字，说到底也就是每个人的理解能力。”顾澈轻声地说，“你的悟性不错！
这样说可能有些玄乎，不过这几天你跟着我也见到了不少玄之又玄的事情，现在应该不觉得奇怪了；我说你悟性不错，可能会有种狗血、荒诞的感觉，不过这就是事实。
倘若给你一本鬼魂的修炼法门，再给你找一个好的阴脉修炼之地，我相信，不出十年，到那时，以你的修为，在地狱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很简单的，最低也是一个鬼差的职位……”
顾澈说着，忽然话音一转，“不过我并没有鬼魂修炼的法门，当然，即便是我有，也不会给你的。
如我之前所说，人间、天上、地狱，我们所经历的事情，都与‘缘法’、‘因果’相关。
纵然你的悟性再好，我也不会冒然打破这种规则。
其实如今我和你之间，早就已经种下了提点、帮助之因，以后自然会结出果来，至于是结出什么果，我不知道；你以后的未来是魂魄消散灭亡，还是修行功法证道，这便是你自己的机缘了，我也不知道。”
“我长时间留在人间，根本没办法投胎，终有一天会被消磨的魂飞魄散，但假如我可以修炼的话，就能不断地壮大的我的魂魄，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永久的留在人间陪着我爸妈了？！”李亦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
“没错。”顾澈点点头。
“我会努力寻找让魂魄修炼的方法的。”李亦坚定地说道。
顾澈笑了笑，没有说话。
“汪汪汪！”忽然，富贵汪汪叫着，就要上来蹭顾澈。
顾澈皱了皱眉，反手一挥将富贵给扇进了钥匙里。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顾澈对李亦和春燕说道。
“嗯。”李亦和春燕点了点头，化作两道流光飞进了钥匙中。
顾澈洗了个澡，也睡下了。
…………
第二天早上，余生和顾澈吃完早饭，开着车便来到了晴阳市局。
“余警官、顾警官，来了。”刚走进晴阳市局，顾澈和余生就遇到了手中正拿着文件迎面而来的宋武。
“嗯，来了。我们今天打算再审问一次吴勇厚。”余生点点头说道。
“我这还有些琐事要处理，这次就不陪你们审问吴勇厚了。”宋武晃了晃手中的A4纸。
余生笑着说：“你忙你的就行，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那行！我先去忙了。”宋武说完，径直离开了。
“走吧。”
余生说着，和顾澈一起来到审讯室，让警察将吴勇厚给带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还会再把我给叫过来审问的。”吴勇厚边说着，边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
“这可不能怪我们一直审问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一直不说实话。”顾澈淡淡地说道。
“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只是你们就是不相信。”吴勇厚无奈地耸了耸肩。
余生紧盯着吴勇厚：“漏洞那么多，你那说的也叫实话。”
“你们爱信不信。”吴勇厚撇撇嘴。
“吴勇厚，你不就是认为我们没有证据嘛！
吴静、王婷婷、李亦！甚至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你猥亵的其他女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毁掉了多少个家庭！”顾澈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
“警察同志，你说的吴静、王婷婷，我跟她们根本不熟啊，我怎么毁掉她们家庭的？而且，李亦的那件事情我也不是跟你们早就解释过了么。”吴勇厚语气很是无辜地对顾澈说道，“你们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就始终认定我是猥亵的凶手了！我要投诉你们！”
“吴静、王婷婷她们现在还活着，但你知不知道她们平日里要遭受到多少的心理折磨；而李亦呢，她现在已经死了，她没有痛苦了……但是我想，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余生淡淡说。
“警察同志，你们也信神信鬼吗？你们不是唯物主义者？！”对于余生的话，吴勇厚似乎是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
吴勇厚的话音未落，他却忽然尖叫一声，眼睛睁大，瞳孔猛地一缩。
吴勇厚倏然挣扎起来，但他被束缚在椅子上，手上也戴着手铐，根本挣脱不开。
“李亦……你，你不是跳楼……你不是跳楼死了吗？！！！”吴勇厚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浑身颤抖着看着他身边的空气，嘶哑着尖叫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猥亵你！你这不能怪我啊！”
“不不不！我那是在关心你啊！”
“真的！我那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手上全是蛆，啊！！！不要碰我！”
这时，站在审讯室外的警察急忙冲进按住了疯狂挣扎的吴勇厚。
“要不要把他先带回去？”按住吴勇厚的警察向余生请示道。
“先等等！”余生皱着眉头看着疯狂挣扎乱动的吴勇厚，思索起来。
“啊啊啊！没错！是我猥亵的你，我承认！我全都承认！对！你王婷婷学姐、吴静学姐！也都是我猥亵的！”
“没错！你不要碰我，别，别咬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好！我向警察同志交代！你别再来找我！你要保证！！！”
紧接着，吴勇厚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是他的身体仍不时的颤抖着，恐惧的神色中还有些茫然。
“他……这是怎么了？”顾澈向余生问道。
只是，她并没有看向余生，因为她的瞳孔深处此刻正有一抹妖异的血红色光芒微微闪动。
第63章 鬼魂（）
吴勇厚突然发疯，把余生的注意力全都在吸引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余生并没有发现顾澈的异常。
听到顾澈的疑问，余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他说的话中可以得出，刚才似乎是，李亦来找他了！而且就站在他身边，当着我们的面……只不过我们看不到。”
“李亦？呵呵，难道是李亦的魂魄来找他复仇了？”顾澈呵呵一笑。
“从他的表情和行为来看，他……不像是装的。”余生皱眉观察着神情呆滞的吴勇厚。
顾澈挑挑眉，饶有兴趣的看了吴勇厚一眼，“即便真的是李亦的魂魄来找他了，用这种玄学的方式来说。可按照这种说法，警察局里这么多警察，浩然正气这么强大，鬼魂是进不来的吧。”
“因为他真的做过猥亵李亦的事情，所以才做贼心虚如此恐惧李亦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看他的反应，对于他来说，李亦的形象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同时也对他做出了一些痛苦的折磨，这才导致了他的精神状态崩溃。”
余生兀自沉吟，思考着说，“我们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李亦的鬼魂自然是不存在的，能让他产生李亦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种感觉只能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的幻想。
只是……我们审问着他好好的，怎么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就产生这种异常的反应，按理来说，这需要某种条件或者是心理暗示才能触发的啊。”
顾澈向余生问道：“会不会是在我们之前审问的过程中，给了他的压力不断增强，最终到达他心理承受的临界点，所以才导致他爆发出异常的反应和行为？”
“不，不像是……”余生轻轻摇了摇头，“你看我们之前从把吴勇厚带到警局后，我们审问他时他的反应一直有恃无恐的，他认为我们警方根本找不到关于他猥亵的证据来给他定罪，根据吴静、王婷婷两起事件，他知道我们找不到证据最终只能放了他。
事实上现在也的确如此。
而且根据他之前故意演戏混淆我们的视线的行为来看，他对这一事件根本就没有丝毫害怕过，所以他的心理上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没有心理压力，你的这个说法也就不成立。”
顾澈眼瞳深处的红光彻底收敛起来，她又问道：“可导致他突然发疯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通过观察吴勇厚的行为，余生也是没有丝毫的头绪，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之前还在谈话，而且吴勇厚的心理没有压力，也就不存在什么心理防线的突破口。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让我催眠，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催眠他。”
“吴勇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谁？”顾澈拍了拍桌子，对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吴勇厚问道。
听到顾澈的问话，吴勇厚缓缓抬起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其中还夹杂着恐惧的神色，“警察同志……我，我说错了……这个，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有鬼！”
“你之前不是还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吗？唯物主义者。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照你来说，即便是有鬼，那鬼也一般不都是晚上才出来溜达的嘛！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出来找你玩，更何况，这个鬼还敢进警察局？”顾澈淡淡地说道。
“不不不！我之前确实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但是就在刚刚！李亦！李亦！李亦她回来了！”吴勇厚瞪大眼睛使劲盯着余生和顾澈，似乎竭力在让余生和顾澈相信他说的话，“她之前明明跳楼自杀了！但是就在刚刚，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这大热天的，她的脸上因为腐烂爬的全是蛆虫！
她还张嘴咬我！那蛆都快爬我脸上来了！”
顾澈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呵！吴勇厚！你是不是承受不住，怕自己说漏嘴交代出来你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