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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泪睫,蓝茵梦问的很直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特别不要脸的女孩子?”
    问完以后,她像卸了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老实说,这个问题藏在她心里有段时间了,总算是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口了。
    湛天丞毫不迟疑的摇头,“不是。”
    “你骗人”蓝茵梦不信,面露狐疑。
    “没有骗你。”湛天丞无比认真的语气。
    蓝茵梦还是不信,总觉得他在忽悠她,“那你怎么一看见我就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我是苍蝇一样,我有那么令你讨厌吗?”
    “我没有讨厌你,你误会了。”湛天丞面不改色的重复刚刚的话,“至始至终都没有讨厌过。”
    蓝茵梦有些恍悟了,摸不着头脑的望着他,一眨不眨。
    她不知道是该信他说的,还是不该信。
    面对她充满质疑的眼神,湛天丞轻声跟她解释,“对你冷脸是因为不想你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就是不听。”
    蓝茵梦一听见那句伤人的‘不可能’就来气,蹙眉反问他,“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能?”
    “我结过婚。”湛天丞自认为理由充分。
    蓝茵梦不甘示弱的反驳,“可是已经离了”
    接下来的这番话湛天丞脱口而出之前其实有些犹豫,毕竟今晚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心灵都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深知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她,但为了让她死心,他别无选择的只能继续保持坚定不移的态度,“在我心里没离,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闻言,蓝茵梦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再次决堤。
    泪眼迷蒙的瞪着他,她奋力的撕咬唇瓣,唇齿间逸出痛彻心扉的哀鸣,“湛天丞,你……好残忍”
    哭过,擦把眼泪,她不甘心的冲他吼,跟他理论,“你明知道她心有所属,她爱的人不是你你宁愿把身边的位置空着,也不给其他女人一丝机会”
    “是,如你所说,我就是个很残忍的人。”面对她的指责,湛天丞并不否认,反而失笑着点了点头,并借机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所以,茵梦,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没有半分可能。”
    再次听到他说他们不可能,蓝茵梦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绝望的眼泪横流,如果她现在有力气,她真的好想冲下*把这个可恶的一根筋的男人打一顿。
    哭够了,她睁开眼睛,眼泪也懒得擦的望着他笑,“十年了,你活在我心里十年,是我从少女时期就开始编织的一场美梦,如果我能轻而易举的就忘记你,就不用单身到现在,早结婚生子了。”
    垂下眼睑不敢看她凄模糊的视线,除了道歉,湛天丞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些什么,“我很抱歉,害你白白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继续望着他笑,哪怕他都不肯看自己,蓝茵梦也笑得无怨无悔,“可我不这么觉得。”
    “那种想念一个人,想见又不见不到的感觉虽然很辛苦很苦涩,却也幸福、甜蜜。人生在世,总归要有个盼头吧,否则生活多枯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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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最后的请求.() 
“可我不这么觉得。 ”继续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哪怕他都不肯看自己,蓝茵梦也笑得无怨无悔,“那种想念一个人,想见又不见不到的感觉虽然很辛苦,很苦涩,却也幸福、甜蜜。人生在世,总归要有个盼头,否则生活多枯燥啊。”
    说完,她别着手从身后的枕头下掏出一块咖啡色的纯手工格子手帕。
    手帕看上去有些旧了,颜色也褪去不少。
    但,湛天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曾经用过的手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块手帕应该是当年在韩国他连同那沓韩元一起递到她手上的。
    原先他也没什么印象了,是经过上次他们在日内瓦的重遇之后,在她的提醒下,他才想起来的。
    泪眼朦胧的望着手掌心里包成方块状的手帕,蓝茵梦笑着问立在*边的人,“还记得这手帕吗?”
    湛天丞本想点头说‘记得’,想了想,怕她误会他也和她一样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从而再次燃起她对自己的希望。
    斟酌片刻,他牙关一咬,狠下心来撒谎骗她,“不记得了。”
    他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在蓝茵梦听来无异于万箭穿心,痛苦的闭了闭眼,她很好的藏起了眼底的伤,装作没听见似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掀手帕的一角。
    一边掀,她一边泪光闪闪的呢喃,嘴角弯起的无悔浅弧美得凄美惊心动魄。
    “哪怕时光飞逝,我依然觉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你身上古龙水味道。”
    艰涩的咽了一口唾沫,湛天丞选择沉默不语,呆呆的望着她手里的动作。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掀开手帕的动作,在他看来,却好像是她在撕开她的心给他看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好残忍。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他却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随着手帕的最后一个角被蓝茵梦掀开,映入她和湛天丞眼帘的是一沓半新不旧的韩元,版本也有些旧了。
    上次在日内瓦,她就准备还给他,他一直说不用,而她也舍不得,才保留到了现在。
    指尖像触摸奇珍异宝般轻抚着掌心里的一沓韩元,蓝茵梦喃喃自语的继续先前没说完的话,“还有这些韩元,它可是我走到哪儿都带到哪儿的宝贝。”
    “蓝茵梦,你何苦这样。”湛天丞看不下去的劝她道,“就算当时不是你,我也会出手帮她。人这一辈子,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不是我,你无法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蓝茵梦留恋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手上的韩元,“我很庆幸,被你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否则我就遇不到你了。”
    拿她没办法,湛天丞几近崩溃,“蓝茵梦,你……”
    知道他肯定对自己很无语,蓝茵梦缓缓抬头,恳求的眼神望过去,“湛天丞,你不要打断我,我有正经话要跟你说。”
    不及湛天丞回答,她便闪着泪光再笑道,“你放心,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什么意思?”湛天丞没听懂,眉峰不自觉的一拧。
    蓝茵梦并不跟他解释,而是够着手臂拉着过他的一只手,强忍不舍的把手中的韩元连同手帕塞一起进了他的掌心里,“这些东西,现在我物归原主。”
    湛天丞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她解释说,“韩元少了几张,当时身无分文,我用了几张,后来也没补上。因为我觉得再怎么补也不是原来的了,就不想补了。你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完全不给他张口的机会,蓝茵梦猛地握紧他的手,确定他把东西攥紧了,又猛地松手,把手抽回去。
    “不管是当年,还是今天,湛天丞,我都非常感激你的出现。”
    “一直以来,我都视你为我的真命天子,可惜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你说的对,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既然你对我不来电,我也不再强求。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我要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何用?”
    怔忡的望着手里她突然塞过来的韩元和手帕,加之耳边回荡着她疑似打算放弃的话,湛天丞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意外,也有点突然。
    他很好奇,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怎么突然想通了?”
    擦擦眼角不甘心的余泪,蓝茵梦坦率的答,“很简单,因为我配不上你了。”
    湛天丞一听她自暴自弃的话就来气,忍不住抬头狠狠看了她一眼,“蓝茵梦”
    蓝茵梦眼下心如死灰,也就不想深究他此番到底为何动怒,她只知道,和他之前今天必须做个了断,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湛天丞,你要庆幸,如果……如果没有发生今晚的事,我死也不会放弃你。你这个人是一根筋,我何尝不是?”
    “可是现在,我再也没脸再面对你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天意阻止我继续纠缠你。”
    “如你所愿,我这个讨厌鬼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以后你喜欢谁不喜欢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请回吧,我很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蓝茵梦忍痛把脸转向另一边,再次下了逐客令。
    湛天丞冲上前,如法炮制的拉过她的手,把韩元和手帕塞回去,“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像你说的,我不缺这点钱。所以,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吧。”
    蓝茵梦不肯接,冷笑着反问他一句,“留着做什么?留着睹物思人?留着伤春悲秋?”
    湛天丞被她问的哑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藏起心底的不甘心和舍不得,蓝茵梦故作洒脱的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善意也好,刻意也罢,请你把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收回去,这样我才能真正断了对你的念想。”
    话落,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这一次她是明着赶他走,“慢走,不送”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样子是心意已决,湛天丞自知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把韩元用手帕重新包好,塞进大衣口袋里,他转身便往外走。
    她终于想通了,不再纠缠他,他本该感到开心才是,可事实并非如此。
    病*离房门不过几米远,进来的时候他记得几步就到了,然而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走了好久还没到门口。
    好不容易来到门后,手还没搭上门把,身后就传来她带着明显哭腔和不舍的呼唤,“湛天丞”
    心莫名的一窒,他慢动作的转过身来。
    没有问她叫他做什么,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潸然泪下的她,安静的等待下文。
    擦擦眼泪,蓝茵梦像个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孩子般哀求他道,“看在我曾经……曾经那么喜欢你的份上,走之前,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湛天丞保持着望她的姿势没动,她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请求,所以他不敢贸然的答应。
    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惑,蓝茵梦哑着嗓子补充,“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
    湛天丞这才放心的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咬咬唇,蓝茵梦鼓足勇气道出她心中所想,“抱我一下,可以吗?就当圆我一个梦。”
    怕他拒绝,她苦涩的勾唇一笑,“一直以来我都好想尝试一下被你抱着是个什么感觉,可惜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犹豫了分秒,湛天丞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而后,在她喜极而泣的注视下,他回到*边了。
    半坐在*沿,他主动伸手把可怜的她揽进了怀里。
    他不是小气之人,一个拥抱还是给得起的。
    随着他的双手在她背上渐渐收紧,蓝茵梦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眼泪流了满脸,“湛天丞,你的怀抱比想象的还要温暖。”
    用力的抱紧她,湛天丞满含歉疚的在她耳边低喃,“蓝茵梦,我很抱歉,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蓝茵梦不想听他说那些空话,她抓紧时间享受着他的怀抱,并卖力的嗅着他身上以及周遭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如果可以,真想霸占它一辈子,可惜……”
    话还没说完,她就忍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怕再被他抱下去她会反悔。
    抽身之际,趁他不注意,她引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四瓣闪电相贴又闪电的奋力。
    不等他发火,她便跟他解释,“这个吻是我的回礼,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是我的初吻。一直以来,我都想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你。”
    “好了,你现在真的可以走了。”
    没想到她会吻他,湛天丞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出人意料的是,他今天并没生气,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缓缓站起身,他不敢看她的跟她道别,“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睡一觉什么都会过去。”
    蓝茵梦不忍看他离开,和先前一样把脸别开了,“我知道,谢谢。”
    转身之前,湛天丞鼓足勇气看了她一眼,“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蓝茵梦摇头,拒绝的很彻底。
    顿了顿,她接着说,“坦白的讲,我希望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以后我们如果在公共场合遇见,彼此点个头冲对方微笑一下就可以了。”
    沉默片刻,湛天丞点头,“如果这么做你会开心一点,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蓝茵梦故作坚强的挑唇一笑,“当然,我蓝茵梦又不差,凭什么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被她的话以及她重拾信心的笑容惊讶甚至是惊艳到,湛天丞也跟着弯了弯唇,“很高兴你能恢复自信,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我只想说,此刻的你很美。”
    语毕,湛天丞转身,再次朝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夺门而出的一刻,蓝茵梦闪着泪光笑靥如的冲他喊道,“湛天丞,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关房门的动作顿了顿,湛天丞失笑道,“也许吧。”
    伴着门被他关上,蓝茵梦一股脑儿滑进被子,蒙上脸就开始低声啜泣。
    等她哭累了,擦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拿起手机就拨了通电话给母亲,“妈,很抱歉,我临时有点事要出差一阵子,您好好照顾自己和爸爸,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要上飞机了,我不跟您多聊了,到地方了我再打电话给您报平安。”
    紧接着,她又打给了她的秘,命其派车过来接她,“你马上过来奕炀私立医院接我,多带几个人,我现在行动不便。”
    “顺便让机场方面准备一下,我要动用我爸的私人飞机。至于去哪儿,机场的路上我再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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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告诉我,我爸他是不是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贝司嘉推门而入的一刻,蓝茵梦刚和秘结束完通话。
    刚刚在门外,她不小心听到了部分谈话内容,听茵梦姐的意思好像是要出院。
    带上房门朝*边而来,贝司嘉诧异的问,“茵梦姐,你要出院?”
    蓝茵梦不想瞒她,点头之余,把手机放回到了*头柜上,“对。”
    余光不经意的瞥过旁边靠墙竖着的一束向日葵时,她红肿的眼底再度泛起了一丝明显的伤痛。
    不用猜也知道这儿是谁送的,他来之前,就只有司嘉和另外一个护士进过这间病房。
    她会觉得难过不是因为他送的不是玫瑰,而是打从心底里觉得遗憾,觉得不甘心。
    好可惜,她单恋了十年之久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事实上,只要是他送的,哪怕就是一根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她也欢喜若狂。
    蓝茵梦黯然神伤的盯着向日葵发呆的一刻,贝司嘉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你都伤成这样了”秀气的眉毛拧成小山状,贝司嘉言外之意是不同意她出院。
    “别着急,司嘉。”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才会持反对意见,感动的弯了弯唇,蓝茵梦连忙跟她解释,“我只是……只是想换个医院,换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