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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了。
离开鬼谷后,宝儿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回砚城,她绝对不能让害了流年和她的人逍遥法外。
第118章 五年愧疚()
用从鬼谷带出来的金子,宝儿回到砚城后,一边派人调查江府的情况,一边开始在砚城买铺子开店,江府经营什么,她就在对门开一家的同样的铺子跟他们对着干。
知道傅锦年经常出没花越楼,她已重金将花越楼买下,并住了进去,借机接近那个男人。
忙完这些,借着等待时机行动的间隙,她找到了江流年的墓地,在一天晚上,借着夜色的掩护,去了西郊,打算拜祭一下流年,顺便跟她说说话。
可是当她独自一人带着拜祭用的祭品走到那片墓地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那里亮着蜡烛,还有一个男人盘腿坐在那里,不停的往口中灌着酒。
宝儿迟疑的停下脚步,站在树木的阴影中,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看身型有些眼熟,不过那一嘴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熟人。
就在宝儿犹豫不决着,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还是该留在这里,等着他离开后在过去的时候,忽然见那男子猛然转头狠瞪了一眼她藏身的地方,低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原本寂静的墓地陡然响起一声厉喝,宝儿顿时吓了一跳,再一细听那嗓音,顿时更加诧异了:是他的声音,可是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邋遢了?
“出来,再不出来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就在宝儿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络腮胡子见来人没有动静,说话的嗓音中不由得多了一分阴狠和警告。
宝儿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慢慢走出了树木的暗影,站在月光下面。
那络腮胡子没想到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看模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禁有些诧异:“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这墓地干什么?”
宝儿若有所思看着他,举了举手中放着香烛纸钱果品的小篮,冷静的回道:“既然这是墓地,我自然是来拜祭故人的。”
那络腮胡子眸中精光一闪,不太相信:“这深更半夜的?”
“大叔你也不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过来拜祭的吗?”宝儿理所当然的反问着,径直走了过去。
“大叔?”听到这个称呼,那络腮胡子似有些不快的皱了一下眉。、
宝儿轻勾了一下唇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难道不是大叔吗?看你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大哥啊”
那络腮胡子一听便知道了她话中的意思,轻抓一下下巴上蓬松的大胡子,撇撇嘴,没再纠结她对自己的称呼。
“一个姑娘家,你最好还是不要深更半夜的跑出来,要是遇到歹人可怎么办?”他仰头往口中灌了一口酒说。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歹人?”宝儿不以为意的说着,眸中很快闪过一抹无奈:“更何况,大白天过来要是让人发现了,也实在不方便,可我又非得要过来拜祭一下他不可。”
“即使遇到了歹人也一定要来?”那络腮胡子有些诧异。
宝儿沉沉点点头:“是,即使遇到歹人也在所不惜。”
“是什么人对你如此重要?”那络腮胡子也好奇了。
“就你面前的那两个。”宝儿说着,径直走到他身旁,跪下身子,将篮子里头的东西一样样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了江流年的墓前,上香,点蜡烛,摆上果品,然后慢慢的烧着纸钱。
那络腮胡子满脸惊愕的看着她的举动,许久才回过神来:“两个?是宝儿和江流年?你们认识他们?”
“是,他们曾经帮了我很多。”宝儿点点头,抬头深深望了一眼墓碑的刻字,眸中很快闪过一抹晶莹,喑哑着嗓子哽咽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这么年轻便双双去世了。”
“其实他们”那络腮胡子看了他一眼,迟疑的开口说话,可是话未说完,他便收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们什么?”宝儿故作不解的转头看向他。
“没什么。”络腮胡子摇摇头,一仰头又灌下大大的一口酒,粗鲁的伸手随意擦了一把,转头眯眼看看她,还有些不太确信:“你真的认识他们?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起过你?”
宝儿不以为意的挑眉:“我也不认识大叔你啊,你是不是拜错地方了?”
“拜错地方?”络腮胡子愣了一下,很快仰头爆发出一声苦涩的笑。
在那晶莹的月光下,宝儿甚至诧异的发现有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你觉得有人会拜错深爱多年的人吗?”络腮胡子猛然转头,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狠瞪了宝儿一眼问。、
宝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顿时呆住了:“深爱多年的人?你说的是我哦,宝儿姐姐?”
“是”络腮胡子粗嘎着嗓子说着,眸中很快闪过一抹浓浓的伤痛,一把端起放在一旁的酒坛,一仰头直往口中倒,不少酒才他的口中溢出,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
“深爱?”宝儿低下头,突然冷笑一声,带着淡淡的不屑道:“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错觉?”
“错觉?”络腮胡子失笑:“我还没傻到让一个错觉维持了这么多年而不知的。”
“可是从小你就一直都喜欢欺负她不是吗?那也就爱吗?”宝儿不屑的冷哼,没办法,她是个记仇的人。
络腮胡子并没有立刻意识到身旁的这个女子竟然觉察到了他的身份呢,听着她的话,他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了那些陈年往事。
“第一次见面就当众扒了我的裤子,我可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无动于衷不成?”虽然对那个丫头的感情早已从最初的厌恶变了质,可是一想到那件丢人丢到家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气愤。
宝儿跪坐在一旁,窘的满脸通红:“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念念不忘。
“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行。”络腮胡子怒气冲冲的指控:“她可以不故意的去把大哥和紫宸的裤子,甚至是老爹的也没关系,干吗非得来扒我的?”
宝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好不好?这个男人不但小气,还孩子气。
“就算真的是为了那件事,你也不用连着折磨她那么多年吧?”宝儿依旧耿耿于怀。
络腮胡子迟疑了片刻,忽然眯了下眼,似乎深深陷入了回忆中,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记太久的仇”
胡说,明明就是个小气鬼。宝儿在心中暗骂,随后开口说道:“你还不是继续不停的折磨她?”
“那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不好。”络腮胡子抱着手臂,一本正经的理直气壮说。
靠,哪有这样恶人先告状的?宝儿顿时气急:“她怎么惹着你了?自从那次无意的事故以后,她对你不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嘛?”
“就是那样我才生气。”络腮胡子带着淡淡的怒气说。
喂,喂,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宝儿已经完全无言以对了。
络腮胡子没有注意到一旁女子的怒气,继续轻声说道:“那个丫头每次见到我总是毕恭毕敬的,明明跟大哥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不仅是脸上,就连眼睛都在笑,可是看着我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空空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从来没有把我在眼里是的,让我忍不住就想要欺负她,至少,那时候她的眼睛总是那么有神,能让她记得我,还不是只把我当做无关紧要的路人。”
过分,太过分,就为了这点破事,竟然欺负她那么久,不过,从此,她还针对他产生了远超老婆、大哥、三哥的强烈感情,只可惜是厌恶和怨恨。
络腮胡子忽然深吸了口气,抬头目不转睛的宝儿的那方墓碑,眼中很快闪过一抹晶莹,哑着嗓子说道:“可是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结果生生错过了她,逼她来了砚城,让她落入这般境地。其实仔细想想,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绫儿,是我,是我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她在江家有危险,我根本不该离开的,我该一直牢牢的守在她的身边,那样就不会让人有机可乘,她也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着,他突然痛苦的捂住脸,满心愧疚的不停念叨:“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随着那时不时泄的哽咽,宝儿甚至惊讶的看到有一两滴不明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漏出,心头也不由得一阵惊颤:他一直都个高傲冷酷的男人,别说泪,甚至连一丝软弱都不曾在人前显露过
第119章 上勾了()
“给”见他这副模样,宝儿不忍的抿抿唇,很快从怀中抽出一方丝帕,递到了他的面前。
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触到自己的手,司徒青枫挪开手,诧异的看着陡然出现在眼前的绣帕,迟疑的伸手接了过去。
宝儿垂下手,轻扶了一下地面,站起身,走到江流年的墓碑前,用宽大的袖子仔细擦拭着墓碑上沾着的尘土,沉默片刻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自责的,这一切都是宝儿姐姐自己的选择,你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了,虽然很多时候她根本不希望你为她做那么多。”
“你怎么”司徒青枫满脸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就好像一直作为旁观者站在一旁看着似的。
擦拭完墓碑,宝儿轻轻掸了掸衣袖,俯身拎起那个已经空了的篮子,绕过他,准备回去了。
“等等”见她要走,司徒青枫连忙叫住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呢,她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还有什么事?”宝儿停下脚步,一脸淡然的转头看看他。
司徒青枫很快也从地上站起来,紧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快走到她的面前,微眯了一下眼,疑惑的问:“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司徒家一共只有三个少爷,除去老大和老三,很容易就知道你是谁了不是吗?”宝儿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对宝儿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因为我们是故交,她曾经跟我讲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至于我,你叫我阿妩就可以了。”宝儿深深望了他一眼,轻勾了一下唇,转头继续往外走,但是没走两步,她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转头看向他,说:“对了,如果你不希望宝儿死了以后都不得心安的话,最好还是别折磨自己了。你知道她的性子,她心软,不会想看到有人因为她的死而悲痛欲绝,不可自拔的。”说完,她便立刻头也不会的快步离开了,不管身后的男人怎么叫都没有搭理。
就在见过傅锦年第二天,宝儿正为难着该怎么找机会将人从抱琴那边勾过来时,机会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天一黑,休整一晚上的花越楼又开始人声鼎沸了。
宝儿还未挂牌,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她难得的听从老鸨的话,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头没有出去瞎折腾,反正根据她得到的消息,今晚,傅锦年不会出现在花越楼,因为,今天是江家小少爷的四岁生辰,江府要大摆筵席庆贺江家惟一的子嗣的生辰。
在听闻江少爷流年暴毙的消息后,江少夫人很快传出有喜的消息,几乎全城的人都在庆幸,虽然江少爷过世了,但是至少还留下了遗腹子,不至于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只好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为了打发时间,宝儿忍受着外头的噪音,耐着性子慢慢翻看着之前有人送过来的几家铺子的账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骚扰她?宝儿不快的皱了一下眉,抬头看了一下门口,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谁啊?”
“乖女儿,是我。”门外很快响起了老鸨战战兢兢的嗓音。
“又什么事吗?”宝儿不耐烦的问。
“傅少爷想要见你,你见不见?”老鸨不安的试探着着问。
“傅少爷?”宝儿一惊:“江家的那个傅少爷?”
“正是,见不见?如果不见的话,我就打发他去抱琴那儿了。”老鸨继续说。
当然得见,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宝儿倏地陡然站起身,飞快的将桌上的一堆账册全都收拾到了柜子里面。
老鸨在外头等了片刻都未见里头有什么响动,不禁有些担心,又问了一句:“阿妩啊,见是不见?”
“见,见,你让他进来吧。”宝儿很快理了理鬓角的乱发,匆忙应声说。
话音刚落,老鸨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然后转身谄媚的笑的看着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傅锦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傅公子,里面请。”
“嗯。”傅锦年点点头,一脸淡然的答应一声,深深望了宝儿一眼,跨步走进了门
“女儿啊,你好好伺候着傅公子,我去让人准备些酒菜过来。”老鸨僵硬的笑着看着宝儿说。
宝儿对上她有些惊慌的眼神,笑脸盈盈的点点头:“是,麻烦妈妈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鸨笑着连连摇头,很快退了出去,关上门离开了。
“傅公子,请坐。”宝儿娇笑着看向傅锦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锦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在桌边坐下,飞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最后又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唇边也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随口说道:“你有些不太一样。”
宝儿诧异的挑了挑眉,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奇怪的笑问:“哦?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还没见过老鸨让姑娘见客还要征得姑娘同意的。”傅锦年说出心中好奇。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正式挂牌。”宝儿笑答。
“可是老鸨跟你说话好像也太毕恭毕敬了一点。”傅锦年疑惑。
“有吗?我不觉得啊,妈妈不管跟谁说话好像都是这样的。”宝儿随口应和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傅锦年看着她,轻皱了一下眉,摇摇头:“可我还是觉的有些奇怪”
宝儿失笑:“说起奇怪,傅公子似乎要更奇怪一些吧?”
“什么意思?”傅锦年不解的看着她反问。
宝儿微微勾起唇,脸上很快浮起一抹甜甜的笑:“听说今晚在江府有小少爷的生辰宴会,你应该留在江府应酬客人才对,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这花越楼,就算来了这花越楼,你也该去找抱琴姐姐才对,没想到竟然来了我这儿,这不都很奇怪吗?”
听着她的话,傅锦年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目不转睛看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像,实在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宝儿故作不解的问。
“你的声音跟她实在太像了。”傅锦年看着她,惊叹道。
“我的声音?像谁?她是谁?”宝儿好奇的问。
“她?”傅锦年脸上很快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人。”
喜欢个屁,明明为了自己为了利益可以舍弃一切,竟然还撞的跟个情圣似的,恶心。
宝儿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面上还必须要装成无所谓的模样:“是吗?她现在在哪儿?”
“她死了,是我亲手将她埋葬的。”傅锦年喑哑着嗓子,哽咽的说,不知道的人铁定会以为他是个痴情种,绝对不会想到他其实是个刽子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