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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眯眼若有所思看了他片刻,无奈的撇撇嘴,难得的做出了些许小小的让步:“如果你坚决要把那些事做好的话,那这样好了,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帮你搞定那些账册。”
“你?”江流年有些诧异。
“你能行吗?”有道脱口出去质疑道。
宝儿忍不住挑眉,不快的抱着手臂,看着他:“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放心好了,以前在墨城的时候,很快账目都是我看的,我的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
“这倒是,你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司徒青枫也很难得替宝儿证明,看着江流年,迟疑了片刻,眸中突然精光一闪,说:“当然,如果你想早死的话,我也不介意。”
江流年愣了一下,很快淡淡一笑,同意了宝儿的提议,点点头:“那好吧,我回去。”说完,他轻轻捏了捏宝儿的手,看着她嘱咐说:“不要太累了,早些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宝儿不耐烦的催促着,亲自将门送出了门,才转身回到账房内。
看着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的账册,她顿觉头大,忍不住轻声嘀咕:“怎么这么多”
“他还在查看以前的旧账,工夫是肯定会费点的。”司徒青枫靠在桌边,已经信手拿起一本翻了起来。
“他竟然想拖着病体看这么多东西,简直胡闹。”宝儿轻声抱怨一声,很快也拿起一本,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在账房坐了一整天,连饭都忘了吃,直到夕阳西沉,屋中渐渐暗了下来,才终于将那一桌的账册消灭了大半。
“好了,别看了。”司徒青枫合上一本账册,见宝儿依旧低头死啃个,伸手一把将她手中的那本抢走了。
“你干什么?”宝儿一惊,不满的抬头看向他。
“忙了一天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司徒青枫看着她说。
“一天?”宝儿愣了一下,这才发觉天色整个都暗了下来了:“怎么都已经这么晚了?”话音刚落,就听“咕噜”一声响,被虐待了一天的肚子就发出了抗议。
窘的她瞬间满脸通红。
司徒青枫失笑,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肚子饿了吧,找个地方吃东西吧,听说砚城的凤天酒楼很有名,去尝尝看吧。”
宝儿当即摇摇头:“不了,我想回去了。”她心里头还惦着家里的那个病号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乖乖听话,好好休息。一整天都没来探班,不知道是不是正睡着
第97章 偷听()
因为宝儿的坚持,司徒青枫也没有去成凤天酒楼,直接陪着宝儿回了江府。
这次,那守门的小厮没再将他们当成陌生人拦在外面,还谄媚的笑着唤了两声:“少夫人,司徒公子,回来啦”
两人同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别开眼,没有作答。
沿着悠长的小径刚走了一半路,宝儿忽然停了下来。
司徒青枫又往前走了两步,见宝儿停了下来,颇为意外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啦?怎么你不走了?”
宝儿抬头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忽然说:“你自己先回锦园吧”
司徒青枫警惕的一紧眉:“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江老爷那儿看看,有些话想要私下跟他说说。”宝儿想了想说。
“我陪你一起去。”司徒青枫不想让她一个人去。
这次,宝儿却坚决的拒绝了他:“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有些话不能让外人知道。”
司徒青枫脸色微沉:“我算是外人吗?”
宝儿闻言,挑了挑眉:“你当然是外人,你是姓司徒的,又不姓江。”
司徒青枫顿时无言以对。
“你先回锦园跟流年说一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宝儿说着,不等他发话,便远远的跑开了。
司徒青枫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中,没有追过去,没办法,他毕竟是个外人
一路小跑,宝儿很快便到了江老爷和江夫人住的园子外头。
因为知道江夫人对自己的偏见颇深,到了门口后,她并没有一头冲进去,在门口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前头的小厅里头亮着一盏小灯,静悄悄的,除了一个满脸疲惫的丫鬟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外,并外见到其他什么人。
难道他们都不在?宝儿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揣测着,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到那个丫鬟,便一头钻进了后面的卧房。
一进房中,她立刻就闻到扑鼻而来的一股浓郁的中药味,熏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她很快退了出去,在外头深吸了两口气,才慢慢的一边适应着里面的味道,一边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里头也是静悄悄的,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重病的老头,没有其他人在。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头太静了,宝儿虽然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声,可是一路走进去,那声音还是显得有些刺耳。
“是琉璃吗?”床上的江老爷也听到房中陡然响起的脚步声,哑着嗓子缓缓问道,说完,还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是我”宝儿迟疑的想躲,但见江老爷转头向她这边看了过来,便径直走了过去。
看着宝儿,江老爷顿时一惊,满脸诧异道:“怎么是你?流年说了把你留在墨城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听说流年病倒了,我实在担心。”宝儿走到床边,屈膝跪坐在旁边,让江老爷与自己平视着,不用看的那么累。
“流年病了?”江老爷又是一惊,满脸担忧道:“严重吗?”
“一直都在发烧。”宝儿轻皱了一下眉锁着,不解的看着江老爷问:“您不知道吗?”
江老爷无奈的摇摇头,喑哑着嗓子说道:“我这个样子了,别人不告诉我,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小子也几天没过来了,想是不敢让我知道,这两天着实辛苦他了。”
“你也知道他很辛苦,为什么还要把那么多担子都堆到他的身上呢?”看着面前憔悴的老人,宝儿有些不忍,却又忍不住质问。
“我也是没有办法,自己一病不起,什么都管不了,琉璃为了照顾我,已经累坏了,除了流年,我实在没法相信别的人了。”江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没法相信别的人?宝儿心头一紧,若有所思的深深望了江老爷一眼,故意问道:“以前那些生意不是一直都交给傅锦年和司徒红绫的,为什么突然”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江老爷苍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怒道:“想我做了二三十年的生意,见人无数,自认看人很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看走了眼,养大了一只白眼狼。”
“难道是傅锦年他做了什么”宝儿故意试探着问。
“他心太狠。”江老爷猛然一皱眉,愤然说道:“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着急,等我死了,这个家最后也是交到他的手上,流年身子弱,本就不能太操劳,只要他们兄弟俩和睦相处,和和美美的这么过下去,我死也瞑目了,可是我现在还没死呢,他就急着私底下咳咳咳咳”话未说完,他便急的一阵剧烈咳嗽。
“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宝儿连忙伸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同时安慰说。
“你让我怎么不气啊?”江老爷一脸懊悔,眼中甚至有抹晶莹在闪烁:“我现在一病不起,流年可怎么办啊?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啊?”
“你放心,还有我在呢,我会帮你看护好流年的。”宝儿忙说。
“你?”江老爷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说着,眼中很快闪过一抹懊悔:“要是当初跟流年定亲的是你就好了,司徒兄那样一个眼里揉不得沙的人,要是知道他女儿的所作所为,还不被气死呀”
宝儿又是一惊:“老爷,你都知道了?”
听着宝儿的话音,江老爷微皱了一下眉:“你也知道?”
宝儿看着他,迟疑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江老爷迫不及待的追问。
“好几个月了吧”宝儿大概估摸了一下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江老爷眼中很快闪过一抹红光。
宝儿吓了一跳,咬了咬唇,有些委屈道:“这种事让我怎么说,谁会相信?还好纸包不住火,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火烧起来的那一刻了。”
江老爷很快里敛起脸上的怒意,无奈的重叹一声:“是啊,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竟然会出这档子事情呢”说着,他转头抱歉的看着宝儿,淡淡一笑,说:“委屈你了,琉璃给你吃了不少苦吧?”
宝儿不以为意的笑笑:“没什么,习惯了就没事了。”
“习惯吗?呵,这种习惯也挺让人受罪的。”江老爷轻笑一声说着,转头看看宝儿,疑惑的问:“对了,今天你来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宝儿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让你把压在流年身上的重担取走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是不行。”江老爷同意的点点头,目不转睛看着她,一脸赞赏:“原本我还担心流年一个人应付不了的,不过现在我可以放心了,有你在流年身边,我可以放心了”
“是是啊”宝儿应和的笑着点点头,心里头却在发颤:苦恼的日子再次来临,不过还好这次比较心甘情愿,应该不会觉的太苦。
两人正说着话呢,忽然听到外头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嗓音:“小莲,小莲”
是傅锦年。一听到这个声音,宝儿浑身瞬间一紧,转头警觉的望着门口,心中不解,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跑来了?
紧接着,外面便很快响起了一个带朦胧睡意的娇柔嗓音:“锦、锦年少爷?您怎么来了?”
“你不在里面好好伺候着老爷,怎么在外面睡觉啊?”傅锦年不快的问。
“老爷要休息,奴婢不敢打扰。”小莲怯怯的回答。
“夫人在里面?”傅锦年又问。
“夫人和燕姐去厨房熬药、准备晚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哦”傅锦年沉吟片刻,又问:“里面就老爷一个人?”
“是的。”
“你继续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是”
糟糕,他进来了。听着那渐近的脚步声,宝儿心中顿时一阵紧张,直觉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她慌乱的很快四下张望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隐蔽性高的床底下,一躬身,很利索的钻了进去。
“诶?”江老爷不解她为什么要躲起来,但见傅锦年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也就没多问什么。
“你来干什么?”江老爷黑着脸冷冷的看着傅锦年问。
傅锦年勾唇淡淡一笑:“当然是来看看你老人家。”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给我滚。”江老爷没好气的怒道。
傅锦年微微眯起眼:“怎么,还在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江老爷冷冷问。
傅锦年也瞬间一沉脸,冷声回道:“你不该生气,我不过是取回我理应得到的东西而已”
第98章 谁是谁的儿子()
“你不该生气,我不过是取回我理应得到的东西而已”
“你理应得到的东西?”江老爷吃力的缓缓坐起身,不解的看着他,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理应得到的东西?这个家又什么你理应得到的?”
傅锦年深深望了他一眼,摸索着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举到了江老爷的面前,冷声问道:“你还记得这枚玉佩吗?”
“这玉佩是”看着翠绿玉佩上雕刻着的漂亮的紫薇花,江老爷顿时一惊,各种复杂的神情飞快的在眼中流转,随口激动的伸手一把将那枚玉佩抢到了手中,爱不释手的轻轻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图,口中还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没错,没错,这是我送给她的玉佩,这是我送给她的玉佩”说着,他很快抬头看向傅锦年,迫不及待的问道:“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的?”
“这玉佩自然是我娘给我的。”
“你娘?”江老爷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十多年前见过的那个死在街头已经面目全非的女人,不敢相信道:“你娘叫紫怡?”
“是,我娘叫紫怡。”傅锦年说着,脸色瞬时一沉,咬牙切齿的狠狠道:“就是那个大着肚子还被你抛弃的紫怡”
“那你就是”江老爷目不转睛看着他,顿时老泪纵横。
宝儿躲在床底下听着外头的声音,惊的身子不由得一阵振颤。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没有挑明,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是亲兄弟,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不错,我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傅锦年说着,唇边很快勾起一抹冷笑:“现在你说说,我要的那些是不是都是我应得的?”说话间,他猛然眯起眼,眸中很快闪过一丝寒光,阴惨惨的低声说道:“你欠我们母子俩的,就算你用整个江家赔给我,我还嫌少呢。”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如果早些把这些都告诉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啊。”江老爷满脸痛苦道:“我知道你们母子苦,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当年他的娘亲江老夫人眼里怎么都容不下青楼出身的紫怡,连带着对紫怡肚子里的孩子也照样痛恨不已。因为担心老夫人做出伤害他们母子的事情,他才迫不得已将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一送竟然就是永别。
“想都别想”就在这时,门口陡然响起了江夫人愤怒的吼声。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宝儿吓的动都不敢动一下,糟糕了,又来了一个,还是最了不得的那个,今天的事情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琉璃?”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就江夫人,江老爷顿时一惊,正担心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见江夫人横眉怒目的快步走了进来。
“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江夫人沉脸怒视着傅锦年,满眼怨怼,沉声怒道:“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同意老爷收留你,想要江家的家产?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江家的家产全部都是流年,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小贱种分走一个铜钱。”
听着她的话,江老爷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痛楚:“琉璃,他也是我的儿子。”
“娘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也不会承认的。”江夫人还不客气的反驳说。
“不管你成不承认,他身体里流的都是我们江家的血啊。”江老爷眉头紧皱,虽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试图劝说。
江夫人瞬间黑了脸:“这么说,老爷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都会顺他的意思,把江家的一切都交给这个小贱种咯?”
江老爷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不是一切”
“如果不是全都给我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抢过来。”傅锦年不以为意的说着,挑衅的斜眼看了看江夫人,冷笑一声说:“到时候你的儿子照样是一无所有。”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种”江夫人猛然握紧拳,咬牙切齿的看着傅锦年,满心后悔道:“早知道这样,在你还在那贱人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该把你弄死。”
“够了,琉璃”听到江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江老爷气的忍不住冲她怒喝。
傅锦年却是一脸的不屑,冷冷看了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