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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被紫王殿下重用,那就是说,自己的能力,最起码也是在他人之上的。
付盛仗着自己的身份,跟这几个人胡乱解释了一番。
众人自然听出来他这是在胡搅蛮缠,但是王爷有命令在先,自然也就不能过分的为难他,于是道:“付大人方才当真是受惊了,方才耽误了许久,还希望您能赶紧跟着我们上车。”
付盛见他们没有要追究自己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再计较,随着他们走出了刑狱司。
刑狱司的几个人正要进书房去整理那骇人的尸首,为首的人忽然间转过头来,道:“几位大人既然是刑狱司的,便该知道这尸体不能随意乱动。稍后紫王殿下自然是会派人来查探此事。”
这几个人巴不得自己少做一点事,再加上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即便他是被付盛杀死的,只怕也没有人为此伸冤。听到他们这么吩咐自然是一哄而散。
一行人坐上马车之后,付盛的心里忽然间突突跳了两下。
“付大人未免也有些太大意了,”那驾车的人忽然间道:“怪不得赤王殿下要舍弃您这枚棋子。”
付盛心头一凛,头脑中也是一懵,哑然道:“你说什么?!”
驾车的人冷笑了一声,道:“我是什么意思,想必付大人是比我还要明白的。您可知道,聂委在刺杀靛王殿下的时候,曾经逃到过赤王殿下的府中?”
付盛这下当真是又吃了一惊,方才才反应过来几分的,但是在听到这话之后震惊越发激烈,舌头都有些发麻,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大人待会儿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人忽然间如同哑巴一般闭上了嘴,任凭付盛怎么逼迫发问,都是不回答,付盛急得满头大汗,但是无奈这马车行进的速度过快,即便他想要跳下去也是不可能。
马车终于停在陈宫门口,付盛想要趁机逃出去,没有想到赶车的人忽然间走了进来一记手刀将他砍晕,速度之快让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刑狱司内——
胡青听门外已经没了动静,悄悄的凑到窗外看了看,发现只不过远处有巡逻的人,他的心里也就放心下来。
动作轻盈的走到那个花瓶身边,发觉这花瓶不像是陈国之物,倒是有几分像出自燕国手艺人。
如此看来,这个聂委果然是跟燕国人有关系。
胡青摸了摸那个花瓶,发现它的底座是跟下面的书架连起来的,看来是控制着什么机括。
胡青对燕国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知道他们那里流行的‘解谜方式’,于是就胡乱左右扭动了两下,而后耳边听到一声吱呀轻响,书架后面慢慢的打开了一个暗格。
胡青心下大喜,因为光线问题,他看不大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悄悄的伸手进去,摸了摸里面的东西。
里面不过是薄薄的几封信,收信人并没有列出来,上面的火漆已经被拆开。
如此看起来这封信应该是聂委十分重要的信件,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煞费心机的藏起来,至于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就不是他该看的事了。
胡青收好自己的东西,快速的出了刑狱司,而后朝着陈宫快马奔过去。
到了陈宫之后,这才发现接应自己的人此刻都已经有些焦急,一看到他急忙笑了起来,道:“若是你在不来,我定然是要着急死了。”
胡青急忙将东西交给他,道:“付盛已经被带来了?”
229。第229章 229 胡青首秀()
接应胡青的人虽然很着急,但还是仔细的跟他解释了一番,道:“王爷特别吩咐,你也要跟着进去的。所以到了之后,你一看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胡青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需要自己参与,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这么久他为陈墨白做的工作也都是秘密进行的,生怕让他人知晓。
他就像是暗夜里的黑影一般,但是现在陈墨白竟然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接应的人见他还有些愣神,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呢,王爷就是害怕你不跟着进去。走吧,这个时候大家都巴不得出现呢,怎么看你好像还有几分退意。”
胡青确实是有几分退意,但是被他这样一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扭捏,侧面问了一下到底要让他们去做什么,但是这人的嘴|巴倒是严实,不管胡青怎么问都是‘你看了自然就知道了’,胡青也就明白过来,这人只怕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
胡青一走进大厅中时,还有几分诧异,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陈墨白一见到到他,面色中便带了几分松快。
众人自然不知晓陈墨白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方才说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时候忽然间走进来的这个陌生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墨白道:“此人乃是小王的得力助手,待会儿大家自然知道,小王叫他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而后陈墨白道:“胡青,你过来,将你方才拿到的东西都呈上来。”
胡青虽然有些不习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动,但是有陈墨白的命令,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矜持,于是就上前将自己从方才从聂委那里得到的东西都呈了上来,道:“尽数皆在这里了,还请王爷过目。”
众人这下更是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拿上来了什么东西?
这难道就是给他们的交代?
陈墨白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件,而后道:“想必众位大人中,有与付大人相熟的人,能识得他的笔迹。”
方才那个被付盛推倒在地的大臣急忙回话:“自然是识得!这厮脸皮好生的厚,逢年过节便要让我们买他的墨宝,试问各位大人家里,哪家没有一副他那狗刨一样的字!”
众人见他说的好笑,都忍不住想笑,但是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陈墨白将那封信传递了下去,众人一见都忍不住有些吃惊。
“这付盛竟然还跟聂委大人有勾结?还是他们二人有什么图谋?”
“王大人,你方才看得当真是不仔细,你没有看到这句么,‘事成之后,自保君在陈国凤城内无忧。’啧,这样看来,聂委大人难道是有什么仇家?”
众人各执一词,但是都说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来,陈墨白止住众人的讨论,道:“答案就是在这封信中。”
陈墨白再传阅给众人的新,无疑于扔下了一颗可怕的炸弹。
“什么?聂委大人竟然是卫家人?他,他……靛王殿下竟然就是他动手刺杀的?”
一个又一个的‘谜底’在众人面前揭开,这无异于让众人人人自危。
他们的朝堂之上竟然混进来这么可怕的人物,谁知道此刻自己的同僚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怕的人!
人群中忽然间又多了一分怀疑又谨慎的气氛,跟之前担心自己会被杀这点比起来,这才是更加让人觉得心中无望。
陈墨白自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略微一思忖就大概的有了解决的方向,道:“众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小王将这消息透露给众位大人,为的就是让众位大人识得这两人道貌岸然的真面目。”
众人心中都有些余悸,心说原来紫王殿下竟然有这样的手段,这可当真是让人害怕又敬佩,聂委和付盛这样厉害的人都能让他看出来些许蛛丝马迹,这样一来,众人更是不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
原本以为紫王殿下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当真没想到,他做起事来,‘阴险狡诈’之处竟然是不输给他的父王。
陈墨白见‘威慑’效果已经收到,便道:“付盛大人想必也只是一时糊涂,他为陈国做出这许多贡献,万万没有必要再如此铤而走险,因而……”
“紫王殿下不可如此!”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道:“王爷宅心仁厚,这些我们自然都是知晓,但是王爷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付盛其人,战场之上时便惯会耍一些小手段,克扣军饷,丝毫不懂得体恤下属。大王念其日夜劳累,年岁渐长,才将他召唤回了凤城,哪里想到他非但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变本加厉,迫害同僚,如今竟然敢勾搭燕国之人谋反!”
这可当真是一个非诛不可的大罪名了。
“对,大王已经宽恕了他一次,若是此次再给他机会,让他继续为非作歹,那当真是……令人寒心!”
陈墨白见众人都如此同心同德,心中自然是高兴。
解决了付盛,不仅是对陈丹青势力的打击,更是警戒所有的陈国当朝官员与他人勾结的后果。
虽然眼下有些搞不懂这次动手的到底是谁,但是和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依据各位大人来看的,到底该如何处理才好?”
陈墨白如此话一落音,众人便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有人说斩立决,有人说应当压入天牢以待后审,更有人说应当好好的审问他而后让他招出来身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众多声音,没有一个是为了给他开脱。
陈墨白貌似为难的听了半晌,而后才道:“小王自然知道各位大人是为了陈国大事着想,但是付盛毕竟是父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若是就这般简单地让他离开,恐怕父王心中也是为难。”
忽然间有一人道:“大王与紫王殿下一般,都是惜财如命的人,大王一直舍不得付盛,不过是因为他堪堪有几分才华罢了,依据下官来看,方才来传信的这位后生丝毫差不了他几分!”
230。第230章 230 陈国往事()
胡青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陈墨白会让自己过来,他既然剪除了陈丹青的党羽,就要相应的填进来自己的势力才是。
只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自己,而不是条件相对来说更好的秦羽或者是灵运呢?
陈墨白面色上有几分为难,而后道:“胡青固然是立下了大功,但到底是为了小王,对于陈国,到底是没有什么作为。如此草率决定,委实是不合适。”
众人自然也知道他这不过是以退为进,两伙人很是周折了一番,胡青这才算是在陈宫内也给自己找到了‘差事’。
付盛自然也就是被押入了天牢之中,等待着陈王的审核。
众人见这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危险之后,自然也都放心的散朝归家。
陈墨白处理好这番杂事之后,自然先要跟陈王禀报一番。
陈王对于他这般有些过激的做法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但是陈墨白从他的表情中看得出来,他是不大支持自己这样做的。
但是在知道付盛竟然勾结聂委想要刺杀陈昱虹,为的不过是盐城守卫之事的时候,自然也就默认了陈墨白如此做法。
陈墨白决定趁势攻击,道:“父王可知晓,盐城之内还有他事?”
陈王所听说的消息也不过是传回来的丝丝点点消息,道:“本王知晓,盐城如今当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因而才要派你过去镇守。若是你现在听说了什么,尽管与父王说。”
陈墨白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迂回的问道:“父王可有想过,为何……付盛这样没有头脑的人会想到要用这样的办法来牵制住三哥?”
陈王自然知晓他的意思,道:“此事父王自然会好好调查,你放心,父王定然是不会让昱虹白白受伤的。”
陈墨白听他这般说,自然也就知道了,父王的意思是要息事宁人。
此刻的他自然也就不好再追问,便道:“儿臣自然相信父王会秉公处理。”
陈王自然知道这不过是陈墨白的激将之法,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有几分把握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
但是丹青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看到陈墨白这般费尽心机的要让自己处置陈丹青,陈王的心中当真也是有几分悲凉。
当时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为了坐上王位,处心积虑的要让自己的父王还有朝臣们知道他们所谓的太子到底是多么无能,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厉害。
其结果就是,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儿子受了他人毒害,生下来就成了残废。
长子如此,自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非议与揣测,说他是心术不正,因而上天才会将给他如此灾祸,让他知道自己的罪过。
陈王一想起来往事就觉得心中甚是难受,以往从未对人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这次他却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对着陈墨白道:“墨白,你可知道,为何你的兄长可以称得上是作恶多端,父王却一直不处置他吗?”
陈墨白心头一凛,他没有想到父王会如此直白的问他这个问题。“儿臣自然不敢揣测。”
陈王温和的笑了笑,道:“无碍,寡人知晓,你也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今日,父王就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
陈王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过于紧张。在人们看来,一国之君似乎很是厉害,手握大权,杀伐决断,皆在一人手中,但是随之而来的,却也是这里的责问。”
陈王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道:“不是什么事都能用一句问心无愧来解释的。”
陈墨白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为何陈王会忽然间跟他说起来这个问题,但是如此听来,他似乎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做得太过于过分。
“二十年前,父王如同今日的你这般,虽然是不想争夺王位,但是你也知道,生而为王家之人,便免不了要与人争斗,你若是与世无争,那就是将自己往深坑里推。”
陈墨白点头道:“确实如此,儿臣这次回来之后,便觉得所有事似乎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一般。”
“父王当时也很好奇,为何自己明明没有想法要去争夺王位,但是身边还是围绕着许多大臣,他们似乎每日|只有这一件事。若是这个时候不发生那件意外,想必父王也是跟你一样,做一个逍遥王爷。”
陈墨白从未听他提起过之前的事情,因而听得也甚是入迷,道:“儿臣洗耳恭听。”
陈王凄惨的笑了笑,道:“彼时你的王叔,为了让父王离开凤城,远离这场政治斗争,故意在朝堂之上上奏,说了许多我的坏话,虽然不堪入耳,但是我也知晓,这是我离开凤城的唯一办法,也就忍着没有回答。”
陈墨白对陈国历史可谓是如数家珍,但是对于这样的往事却是一概不知。因而陈王的叙述对他而言,既是新鲜又是危险。
这样的事,不是每个人知道了以后都可以安然无恙的。
“原本这件事就是在我们的计划内进行,我不日之后便可以离开凤城,虽然是被流放,但是人们也都知道,这不过是明面上的话。而后我就可以以在野的身份为你的王叔做事,他也答应了要保护我这一路上平安,不受人侵扰。”
陈墨白见父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知道接下来的事肯定是惨烈异常,于是上前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陈王对他如此的举动很是诧异,但是转眼就笑起来,笑容温和异常,道:“我们离开凤城之后不久,就遭遇了流寇。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所有的姬妾,下人,奴仆,送行的官员,这件事当真是震惊朝野。”
陈墨白当然也是震惊,这件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否则,他的父王也不会活下来。
陈王道:“这件事诡异异常,自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而后调查完了此事之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