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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很坚强。男主很高冷,感情很专一,宠文,虐恋。“给我一个明白,告诉我原因,我就走。”他沉默一下:“她怀了我的宝宝。”一句话,把余小胖打了个七零八落。她很想说,我也怀了你的宝宝。可是,然后呢?她恨不得咀咒他们两个都去死。余小胖双眼发红,咬牙嘶吼:“我真恨不得杀了你!”然后再杀死我自己。***在她离开B市后,很多事情正在B市上演,争斗,直至落幕,其中刀光剑影血泪交织,每一件都牵涉到那个引致她夜半失眠,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Happyending啦,欢迎跳坑,保证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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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黑暗的一天,没有之一(一)()
2006年,8月30日
19岁的余小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有点茫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似乎躯壳是来了,心没有带过来。
“余小姐,请把裤子脱下,稍后麻醉医生就要过来了。”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护士和蔼又有点冷漠地说,手上拿着无菌蓝布。
余小胖呆了呆,才回过神来护士是叫她脱裤子,她墨迹了一下,没有好意思。
然后一个穿着白大挂的中年男医师走进了手术室,身后跟着一个年青的护士,推着一堆冰冷的器械。
护士双手不停地收拾那些器械针管,间或发出叮叮声,如一道道催命符,提醒着她接下来的残忍不堪。
白大挂医师走近脸色发白的余小胖,说:“余小姐,放轻松,稍后由我对你进行麻醉。照例,我要告诉你麻醉手术存在的风险,机率是万分之二,有可能会影响大脑神经,导致以后思绪混乱,记忆力思考力等下降”
余小胖脑袋嗡嗡响,没有细听麻醉医师的话,她拉住了早先的中年护士衣摆,问:“护士,请问,手术是怎么一回事?”
余小胖不知道,她语气中的浓浓哀求,让麻醉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中年护士不耐地说:“就是你这种小姑娘,怎么出事了才来焦急,乱七八糟过生活的时候就不多想想?你这个已经两个月了,已经成型了所以单纯的药流不管用,先麻醉,然后用吸管把胎囊吸出来就成了。裤子快脱了。”
短短几句,就把一个惊心动魄残忍的过程总括完了。
余小胖的心直掉进冰窟窿里,冷得她发抖,张了张嘴,不自觉压迫着喉咙发出难听的可怜兮兮的声音:“他会痛吗?”
中年护士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之一白痴的问题。
其实她明知道答案,但又想得到救赎,求救地转向麻醉医师。
麻醉师把眼镜往上推推,很有耐心地给她一个专业的回答:“余小姐,他会失去生命特征。”
所以,是死,不是痛。
余小胖不自觉掩住嘴,瞪大圆圆的眼睛,任凭痛楚的感觉一点点地拽住她的心脏,直至把她溺毙。
又一个医师进来了,在她的病例上打勾。
余小胖像突然清醒了般,拔掉了手上的点滴,一个翻身站在冰冷的地上,光着脚就往外跑,带起了过道上的一些器械工具等掉在地上,哗啦啦一阵巨响。
“余小姐,干嘛呢?快躺下”
“余小姐,不痛的怕什么呀?快回去躺好,麻醉药不能久放的。。。。”
余小胖不管不顾,只知道往外跑,手术的压金什么的她全都不要了,她怕了。
她怕他痛。
她怕连唯一与他的联系都没有了。
她恨他,也恨自己。事情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舍得与他断了联系?
握拳,愤慨地锤打大腿,却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不要与人相撞。
跑出了医院门口,一对年轻夫妇走过,余小胖的眼泪刷就流了下来。
第2章 最黑暗的一天,没有之一(二)()
出医院后,余小胖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从街头走到街尾,再转向另一条街,从街尾走向街头,如此往复。
她不想回校,不想见任何人。
夜蘭人静,她实在是走累了,找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了许久。
在营业员奇怪的眼神中,点了一个套餐,复又坐回靠窗的位置上,断断续续地吃了几口,喝了半杯果汁。
不经意望向窗外,一尘不染的玻璃上倒影出一个圆圆脸蛋却满面泪痕的狼狈女子。
余小胖伸手一摸,满手是泪。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明明,上两个星期她和他还好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怎么两个星期不到,他就宣布有了未婚妻,否定了和她在一起的所有的一切呢?
凭着小小的脑瓜子,她想不通,计算不过来,数学一直是她最弱的一项,眼泪汹涌而出。
或者,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比如说他得了绝症,比如说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她哭得不能自已,余小胖啊余小胖,世界上何致于这么多肥皂剧情呢?而且她孜然一身,哪来的上一辈爱恨情仇?
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怀孕了被抛弃吗?
不就是,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自己吗?
现在的社会,谁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呢?
第二天一大早,余小胖锤拍了一下发麻的双腿才站起来,在麦当劳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嚼了两颗口香糖,又去叫了一份营养早餐。
想了一晚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不明白就去问个明白,这是余小胖一贯的作风。
她没想明白他转变的原因,可她决定了留下肚子里的小宝。
就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她不想小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这对小宝太残忍了。
出了麦当劳在回校路上,她拔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关机了。
余小胖自嘲地笑笑,曾经的他告诉过她,他的号码只为她一个人而开,永远不关机。
她当真了。
是不是很傻?曾经的他,也许找不回来了。
来到与他度过了一年的小窝,光亮的楼梯往上第五层即是他们的家。
一房一厅一厨一卫,与一般的穷苦大学生租的房子不一样,他们的小家位于校门外一个小社区内,名叫筑梦小居,余小胖很喜欢这里。
当时刚搬来的时候,她高兴得以为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爱情。
说起来,认识贺大人一年,都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只知道钱不少,似乎人脉不错?余小胖很少关注这些。
因为肚子里有宝宝,她又长得有点点胖,楼梯爬得特别费劲,爬两层休息一下,五层楼一共爬了十多分钟。
到了五楼,看到门角处她亲手裁的绿萝黄了几片叶子。
绿萝是一个好东西,只要多浇水就一定能长好。可什么时间开始,它发黄了坏掉了都没有人发现呢?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开门,拿出钥匙却死活插不进去。
第3章 最黑暗的一天,没有之一(三)()
她心里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心在滴血却死活不想放弃,在这大热的天时硬是逼出了一身汗,把齐耳的短发都打了半湿。
“我换锁了。”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动听的却如同恶魔般的声音。
她转身:“贺”
未完的话被堵在心口。
余小胖看着眼前的贺,和他臂弯里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
仿佛一条被渔夫抓在手上的鱼般,她挣扎着把未完的话迫出来:“我们谈谈吧。”
贺大人亲昵地拍了那女子的手,示意她先进去。
她拿了钥匙把门打开了,进去,再关上。
余小胖心都要碎了,这是她的家,是她与他的筑梦小屋,现在外人有钥匙,她却成了一个外人。
贺大人以前说过,她是这里的主人。
余小胖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可怕的男人,仿佛要看到他心底最深处。
“为什么?”她用着自以为平静的语气问他,双腿却抖成一个筛子。
贺大人瞄了她的腿一眼,不愉地挑眉。
以前,她爱死了他的眉毛,说有这样一双剑眉的人,在古代就是一个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
现在,他怎么说出一些她理解不了的话?
“你已经看到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分手了,gameover了,明白?”
是拔刀,不过不是相助,是捅两刀。
她问:“为什么呀?”
他冷漠地说:“因为不爱了。以前刚好需要一个人,而你又刚好在,顺手而已,你别出去到处乱说曾经和我在一起过,我咯应。”
余小胖抿住嘴巴,她脾气一倔起来就这样,他很清楚她的小表情。
她说:“我有眼睛看,我有心,我不相信你以前是将就,我也不相信什么顺手的鬼话。”
曾经如此相爱,感觉要到天荒地老,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不爱了呢?
此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那女子推了一个箱子出来,说:“贺,你昨晚收拾好的行李,还给这位小姐吧。”
余小胖瞅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只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他看穿。
他无奈地摊手说:“余满,我们真的完了,好聚好散吧,别给我添乱。”
一瞬,余小胖心疼到无以复加,刚认识的时候,他客气地叫她余满,后来一直叫她余小胖,在某些时候会叫满满,因为他总说喜欢抱着她,满满的,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现在,他又客气地连名带姓叫她余满了。
他们,画了一个圆现在又成了陌生人。
其实余小胖已经死心了,只是她记得今天过来的目的,死心就要彻底死,她不想给自己念想。
“给我一个明白,告诉我原因,我就走。”余小胖很执着要知道答案,不论多痛多不堪。
以前他说这不叫执着,这叫拧。余小胖同意,她就是一个很拧的人。
架大人沉默一下,“她怀了我的宝宝。”语气无奈又意气风发。
一句话,把余小胖打了个七零八落。
她很想说,我也怀了你的宝宝。
第4章 ,最黑暗的一天,没有之一(四)()
她也很想说,我也怀了你的宝宝。
可是,然后呢?
就可以幸福快乐地在一起生活了吗?
变质发馊的爱情,还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要!
祝福?
她更做不到,她恨不得咀咒他们两个都去死。
余小胖双眼发红,瞪着这个她错付一生的男人,咬牙嘶吼:“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然后再杀死我自己。
吼完这句,转身就往楼梯下走去,身姿笔直,走得稳稳当当,一步一步,不再回头。
她没有蹦蹦跳跳的权利了,摔倒了,不会再有人疼惜地扶起她。
那就,不要摔倒。
半年前充满勇气和甜蜜地搬来这里,从没想过会如此狼狈地逃开。
心都要碎了,眼泪平静却汹涌往地上掉。
贺大人在后面目送她离开,深邃难解的目光追随着她,直至看不见,手不自觉用力握紧。
身后,那名曼妙女子又开门出来了,把那个大大的箱子往屋里推,很轻易,因为里面根本是空的。
她说:“boss”
“闭嘴,进去再说。”
贺大人暴虐却又放轻声音吼她。
他一直冷静地看着余小胖在挣扎,一直云淡风轻,却被这一句“boss“轻易打破。
****
2005年,9月1日
开学日。
也是余小胖的离开日。
她本来想去办理休学,可想想,肚子只会越来越大,还可能继续学业吗?
最后什么都没办,什么人都没告诉,只留了一张小纸条给同宿舍的小洁和大方,带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衣服,证件和一些小钱。
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万五千多块,之前做家教时攒了三千多,还有一万多块是那人渣给的。
以前她去家教,她所教导的学生考数学考了三十分不到,她就被那学生的男家长骂了。
他知道后气得很,直接给了她一张卡,往里存了一万多块,叫她修身养性不许再去做家教了。
当时,他在气头上,平时不生气的人生气的时候特别吓人,余小胖有点怕的,只好收了银行卡。
当时她想着日后再把钱还给他就是了,而且做家教确实也没学到什么,就没有继续做下去。
自此,她只是拼命地学习。因为,人渣虽然人很渣,但学习是一级棒的,她不想被瞧不起。
现在把钱还回去扔他一脸??
开玩笑,骨气能当饭吃吗?和人渣说什么骨气?
这么点钱,拿着就当作是小宝的抚养费,讲真,这一万多连零头都算不上!
她去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厚厚一大沓,缝在裤头内腰内随身带着,然后毫不留念地把银行卡扔进垃圾筒。
所以经过他手的东西,她都不想要了,除了肚子里的她割舍不下。
如果可以,她很想连记忆都不要了,太假太恶心。
走之前,她还有两件很重要的事要完成了才可以走。
第一件是,她要回福利院看一下日渐年长的院长妈妈,告诉妈妈,她要去乡下参加支教,要过五年才回来。
另一件是,她准备隔应死那对狗男女。
第5章 离开B市,痛()
她用他送的手机,编好了短信存好用快递寄过去:抱歉,贺同学,你这次的婚礼我没空参加了,下次吧,下次等我有空一定去!
做好了这一切,背着背包来到火车站,买了一趟南下的普座票,坐在大厅脏黑的椅子上等着,旁边地上一堆泡面盒子。
车站里人来人往,人流密密集集,满目繁华不断上演着悲欢离合的送别与被送别,一切的一切却只让她觉得荒凉。
此地,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可诉说的人,也没有一个容得下她的地方。
余小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她选了一条艰难至极的路,悲哀的前半生,未知的后半生,可以何去何从?
听着大广播的催促,麻木地跟随着人流,进了绿皮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却发现被一个纹身大汉给占了。
她鼓起勇气:“先生,这是我的位置。”
大汉闭着眼,假装没听到。
余小胖很气,首次出b市就让她遇到一个无赖了。
“先生,这是我的位置。”余小胖提高了音量,在吵杂的车厢内也不显唐突。
纹身大汗继续闭着眼。
余小胖扬扬手上的车厢:“先生,请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说着,她轻拍大汉的手臂,不小心拍在了他粗壮手臂的“忍”字上面,心里一个激凌。
大汉忽地睁圆开眼,说:“小姑娘站一下不会少块肉的,让老人家休息一下是美德是义务,你就靠边站一下吧。”
余小胖被气乐了,从没见过如此年轻的“老人家”!
如果是以前,余小胖早就直接大吼怼回去了。
以前啊!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摔倒了站起来就是,被欺负了加倍欺负回去。
可现在她有宝宝了,为母则刚也则柔,人家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捏死自己,她不得不低头。
她不吭声了,默默站着,尽可能把身子靠在椅边上分担一下重量。
大汉见她不出声,就又闭上眼睛装睡去了。
不一会儿,火车轰轰轰起动往前,窗外的树木电线杆飞快地向后掠过,远处的山也离她越来越远。
真的,真的要告别这个有她一大帮朋友,有她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