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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勋不急不忙,“那本书在陆老爷手里,不过是破书一本,倘若书中的秘密被旁人知晓,你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你自己什么也得不到。而这两口箱子嘛……你不妨打开看看。”
为旁人做了嫁衣?
陆雁归神情一阵,他猛地看了陆锦棠一眼。
想起在宴席上遇见她的事儿。自然也想起了他是为了把临摹那几张纸给太医,才被她遇见的。
若是什么秘密被太医破解了,他可不就是为旁人做了嫁衣么?
陆雁归这会儿才开始后怕及后悔起来。
那两口大箱子对他的诱惑也越发的大。
他缓缓走上前,抬手打开第一口箱子。
陆锦棠也好奇的探头向前看。
只听箱子里传出嘤咛一声,把她吓了一跳,若不是木兰在背后扶着她,她只怕要连退数步才能站稳。
只见陆雁归脸上却霎时一喜,眼中都露出狂热来——陆锦棠看不懂的,独属于男人的狂热。
箱子里相互搀扶着,站起两个女子。
正是豆蔻年华的女子,生的极美,且养的极好,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
两个女孩子媚眼如丝,却又带着几分羞涩忐忑,撩人的姿势美的刚刚好。
连陆锦棠都要被勾魂摄魄了,无外乎陆雁归直接看直了眼。
“她们姐妹,日后就是陆老爷的人了。”沈世勋缓缓说道。
陆锦棠瞧见爹爹双腿之间都不自然起来。
他又走向第二口箱子,猛然掀开来——唰,满室华彩。
映着灯烛之光,屋子里像是霎时间变成了铺满珍宝的仙境。
五光十色,珠宝或莹润,或刺眼的光芒,四下折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砰——
陆雁归忙不迭又把箱子盖上了,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么多珍宝,这么多珍宝……他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叫嚣。
沈世勋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沈家有海外的航线,在原产地这些东西还算廉价,但是在大夜朝,只怕随便拿出手一件,就是珍宝。”
陆雁归几乎已经不能思考,只能顺着沈世勋的话音连连点头。
“陆老爷得到那本书又如何?需要经营几辈子,才能经营出沈家如今的海贸航线来?”沈世勋缓缓问道。
陆雁归按着心口,心跳的好快,好快好快……他激动的快不能呼吸了……
“书给我,这两箱东西给你。”沈世勋说。
陆雁归看了他一眼,沈世勋拿这两箱东西,换那本书……那不是说明,那本书,比这两箱东西贵重得多?
陆锦棠一看他眼神,就知道爹爹在想什么。她暗暗有些着急的看了沈世勋一眼。
沈世勋却不着急,他笑了笑,“因为你是锦棠的爹爹,所以我不想用一些非常手段,倒叫外甥女恨我。但你要知道,沈家那么多钱财,手上又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不染血腥呢?
更何况,我才刚刚救了太子的命,且南境有许多稀有药材可以调理太子的身体,你即便告到皇帝面前我也不怕,你会一无所获,我不过拿到书的过程再曲折一点。”
陆雁归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深深看了陆锦棠一眼。
陆锦棠的心倒是,咕咚,落了地。她知道,沈世勋稳赢了。
原来叫她一起来,她就这么一点儿作用啊?
他自己,什么都能摆平。
不愧是商人,陆锦棠看了沈世勋一眼,觉得稳赢的事情,也怪无趣的。
陆雁归走路几乎是飘的,他跟梦游一般恍恍惚惚的触动了墙上的机关暗格。拿出了那本沈氏家书。
他又恍恍惚惚的回来,把书交到沈世勋手里。
然后,他就开始望着那两口箱子发呆,痴痴的笑,感觉要有口水从他的嘴角滴下来。
“沈世勋。”走在出府的路上,陆锦棠忽然喊了他一声。
沈世勋立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第207章万一襄王爷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沈世勋。”走在出府的路上,陆锦棠忽然唤道。
沈世勋立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觉得,你很可怕,你知道么?”
沈世勋微微凝眸。
“你可以看透旁人的软肋,拿捏准确的让人对你妥协,你却像驾轻就熟一般,赢得轻松自在。”陆锦棠眯眼看着他,“这样的你,还不可怕么?”
沈世勋凝视她片刻,倏而笑起来,“我早已摸清了陆雁归的秉性,知道如何可以让他拿出书来,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等到现在么?”
陆锦棠愣了愣。
是啊,他为什么要冒险等到现在呢?书在陆雁归的手里,随时都有泄露的可能?他为什么不早点拿回来呢?
“为什么?”
“我在等你。”
陆锦棠愕然愣住,错愕不已的看着沈世勋。
沈世勋爱笑,把玩着折扇的时候,总是透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此时,他眼睛里却全是真挚,“我也知道你的软肋,你在意襄王爷。我想知道那本书的内容,就不得不求助于你。”
陆锦棠缓缓点了点头。
“可我不想像胁迫诱惑其他人那样,来逼你妥协。”沈世勋缓缓说道,“我在等,等你主动找我,这样你我的合作才能更坦诚,更愉快。”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和语气,让陆锦棠心里略有些慌乱。
他直白的言语之下,似乎还藏匿了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
陆锦棠不愿深想,也不愿让自己误会瞎猜。
“谢谢沈公子的信任,你等到了。这书是沈家的,我若能看透里头的秘密,必然坦诚告诉你。”陆锦棠颔首认真说道,“现在能让我把书带回去么?”
沈世勋忽而又玩儿着他的折扇,嬉笑起来,“如果我说,这书你只能在我身边看,你会随我去沈家别院吗?”
这人真是一刻钟的正形都维持不住啊!刚刚还觉得他严肃认真,一眨眼,又是一副痞样!
陆锦棠狠狠瞪他一眼,越过他就往外走,一步也不想停留,直奔自己的马车。
沈世勋“诶,诶……”喊了两声,她都没理会。
沈世勋只好提步快走,都快小跑起来,才追上她,“生气了?外甥女呀,女人不能太小气,气成黄脸婆就不好看了,万一襄王爷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陆锦棠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给你!”哄孩子一般的语气,他从怀里拿出那本书,递在她面前。
宝春伸手欲接。
沈世勋却冷了脸,猛的一抬胳膊,躲了过去。
宝春看他一眼。
沈世勋却只盯着陆锦棠的脸。
陆锦棠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双手上前。
沈世勋这才轻哼一声,把书放进她的手里。
这是沈家的宝贝,他能这么亲手递给她,已经是极其给她面子,且还是相信只有她一个人能看懂的份上才给的。
自然不可能允许假丫鬟之手。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陆锦棠沉声说道。
沈世勋还就真松了手,甚至再没看那书,只看着她的脸。
“走吧,你家王爷知道你与我在一起,又要来寻我打架了。”沈世勋轻笑一声。
陆锦棠转身蹬车,坐进车里,却又掀开帘子看他,“这本书,你化了这么多钱,费这么大力气的弄来,当真就让我这样带走了?”
沈世勋呵呵笑了一声,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她,“如果我连这都不信任你,又如何相信你会告诉我,那书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陆锦棠微微一怔。
他皓齿明眸,朝她微笑挥手。
马车一晃,陆锦棠离开了陆家门前,往襄王府行去。
她揣在怀里的书,隐隐发热。
对了,这就对了。是真本没有错。
绕了一打圈子,这本书终于回来了!她就要完成阎罗交给她的使命了!
不过在把这本书交给阎罗以前,她必须弄明白这本书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那些提纯草药的器具,以及那些方子,究竟是要做什么药?治什么病?
陆锦棠没有忘记,阎罗曾经说过,这书上有破解秦云璋怪病的法子。
她答应了沈世勋会帮她解密,又要医治秦云璋。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研究这本书的。
“你回来了,晚膳吃饱了么?我叫厨房给你炖了汤……”秦云璋说这话的时候,觉的怪怪的。
这种话,难道不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么?
为什么到了他这儿,都是反着来的?
他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竟然也开始关心吃饱了没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
秦云璋为自己的行为汗颜了一下,更让他难易接受的是,陆锦棠竟直接忽略了他的关切。
“嗯,我不饿,你吃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陆锦棠说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木兰和宝春都被她关在了门外。
她把桌上放着的灯烛都挑的亮亮的,隔着扇门,秦云璋都觉得屋里头亮如白昼。
他脸色深凝,自己的关心被无视了啊!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跟她说,给她炖了汤,她居然一句“不饿”就打发了啊?
秦云璋觉得自己很受伤。
“王妃这是怎么了?”秦云璋没好气的看着宝春,“你是叫木兰是吧?”
木兰一阵无语,“她是宝春。”
宝春扶额,“王妃着急看书呢,王爷还是别打搅王妃了。”
着急看书?又不是急着考功名!
秦云璋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迟疑片刻,转身而去。
陆锦棠对他微妙的心理活动,一丝都未察觉。
她不知道自己这边得了这本书,但她不主动告诉阎罗的话,阎罗会不会知晓?
隔多久,他会知晓?
在他知晓以前的这段时间,就是她要争分夺秒研究这本书的时间。
莫说吃饭了,她眨一下眼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她得让自己完全静下心来,看看这书,究竟是在讲什么?
尽管她来自现代,尽管她见过的先进医疗器械数不胜数。
可这些用古法工艺,提纯草药的器具,还真是很奇妙,有些甚至用了五行八卦的玄妙,结合了天时地利才能顺利应用的。
书上有些东西甚至与周易、与奇门遁甲有关……
除了草药的名字,草药的炮制,陆锦棠看起来格外的亲切外,其他的东西,她看起来也是无比的费力,一个头不多时就涨成了两个大。
第208章还以为国之将覆()
“也不知道如果爷爷在的话,他能不能看懂?”陆锦棠挠头,“当年爷爷跟我讲,中医也要学周易学五行八卦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听啊啊啊……”
陆锦棠烦恼。
秦云璋也不见得轻松,他招来了暗卫,招来了善于探听的云雀。
云雀是个身量瘦长的男子,他的高个头,跟雀鸟一点都不像,之所以叫云雀,就是他轻功好的跟鸟雀一样。
他还会闭气功,他悄悄靠近,甚至在离人很近很近时,都难以被人察觉。
“云雀,你听到了什么?王妃与沈世勋去陆家干什么?”
秦云璋问道。
“沈世勋给了王妃,沈家的宝物,说那宝物上的秘密,只有王妃能够破解。”云雀看了秦云璋一眼,忽而又补充了一句,“沈世勋对王妃十分的信任。”
秦云璋一愣,眯眼看他。
云雀像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事不关己的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纹路。
“那王妃现在兀自在屋里看书,看的就是沈家的宝贝了?”
秦云璋眯眼想了一阵子。
陆锦棠避开旁人看书,他可以理解。沈家的宝物嘛,得防着旁人惦记呀。
他就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会去觊觎旁人家的宝物。
她就算让他在一边守着,他也会避嫌离开。
这都没什么……可她是不是对沈家的事情太过于上心了?
“召本王养的谋士们来!”秦云璋忽然说道,“本王养了他们这么久了,也该替本王动动脑子了。”
廉清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忙不迭的调动力量,将养在各处的谋士,悄悄的接进王府里来。
秦云璋这院子,里里外外的把守了许多人。
谋士们更是关着门,忐忑的看着襄王爷,莫非天下格局要动了?
莫非时局已然不稳了?襄王爷是有什么大动作?竟把他们都招来了?
屋里坐满了人,却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动静。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秦云璋的身上,屏气凝神。
“呃,你们一个个都是才高八斗,帮本王想想办法。”秦云璋皱眉,似有些头痛。
众人忙问,“是何难题困扰王爷?”
“唔……怎么样才能让王妃的心思,都落在本王一个人身上呢?让她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本王看着心疼,也吃味。”秦云璋说的倒是直白。
他这不遮拦的随口一说,完全不顾及那些提心吊胆的谋士们的心情啊。
还以为国之将覆……尼妹竟然是儿女情长?
谋士们一时被激的无话可说。
襄王爷冷冷扫视一圈,“想不出办法来,都给本王滚去山溪挖矿去!”
谋士们连忙收起讶然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讨论起来。
“王妃她不能分心啊”,秦云璋却坐在上座,语气幽幽的说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谋士们商量了半晌,也没给出个靠谱的答案。
于是便有人提意见了,“王爷,好男儿志在四方,您自打娶了王妃,就开始只顾儿女情长,这岂不让我们这些谋士心寒么?”
秦云璋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当初为什么跟着我?”
“自然是觉得王爷您有雄才大略,跟着您能有大作为呀!”
“是啊,可本王怎么听说,现在你们人心浮动,有些人已经在为自己找下家了呢?”
屋子里霎时又安静下来。
谋士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了。
襄王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他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还被举荐到各个府上做个挂名的谋士,能拿两份的钱财。
这自然是好事。
可今年,似乎是最为关键的一年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又不敢不动。
因为今年是慧济大师所言,襄王寿终的年份了!
他们怕自己的心思被襄王察觉,可又不想坐以待毙,想找个更好的出路。
看来,他们的心思还是被襄王发现了,所以把他们召集来。
说王妃的心思,不过是个由头吧?
“王妃医术过人,她正在想,让本王被治愈的法子呢!万不可让她被旁的事情分了心。”秦云璋忽然语气沉沉的说道。
谋士们一听,屋里的气氛又不一样了。
“当真是可以治愈么?王妃的医术,比慧济大师还厉害?”
“那王爷的命数……”
……
秦云璋坐在上座,垂眸轻笑,听着底下窃窃私语的议论。
“本王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屋里渐渐静了下来。
是啊,除了那次襄王去皇宫里接王妃的时候,襄王当真是很久没有犯过病了。
“看来王妃真是关键人物!”
“对,王妃是王爷成大业的关键人物!”
“筑成大业,王妃不可缺。”
……
“王妃这么关键,王爷当是多费些心思的,不如打探让王妃操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王爷也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