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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再回现代了,是也不是?”
陆锦棠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唤她的不是旁人,乃是阎罗。
以往都是她主动滴血呼唤阎罗,这次是阎罗主动找她了。
“阎君何出此言?”陆锦棠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阎罗冷笑了一声,“我设在你身上的结界已破,你把自己的心留在这时代了。”
陆锦棠微微一愣,霎时间她明白过来,“原来我抗拒夫妻之事,不是因为心理阴影,是你在搞鬼?”
“结界也要借助你本有的媒介,不过是将你心中畏惧的东西给放大了。”阎罗解释了一句,立时显得不耐烦起来,“本尊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我答应你,你找到书,本尊让你投胎投个好人家,现在你毁约在先,本尊要让你堕入无法轮回的炼狱之中!”
陆锦棠身体不能动,脑袋却转的极快,“那谁帮你找书呢?你的目的没有变,不过是要那本书而已,我已经知道那本书的下落了。如今,你跟我交换条件不就是了?你答应我,让我留在这里!”
阎罗沉默了好一阵子。
陆锦棠又说,“即便你让我死了,让别的灵魂来帮你找书,那一切还是要从头开始,哪有我继续任务,来的方便?浪费的岂不还是阎君你的时间?”
“我的时间是无限的!”阎罗怒哼一声。
“所以您其实不着急要那本书么?”陆锦棠故意问道。
阎罗又沉默下来。
陆锦棠静静的等待着,除了等,她也做不了别的,她被魇住,连睁眼都不能。
“也罢,本尊再给你半年时间,若你还不能把那本书拿到手,我就让你的灵魂离开这具肉身!永世不可轮回!”阎罗森森一笑,“那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情郎了!”
阎罗的冷笑声渐渐远去。
渐渐如回声一般,听不见了。
陆锦棠忽觉身子一轻,她猛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吵醒你了?”秦云璋立即坐在床头,握住她的手,“我叫人把她赶走。”
陆锦棠感受着秦云璋手心里的温度,愣了片刻,似乎才醒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外头是谁在哭?”
秦云璋轻哼一声,“赵良娣。”
“她为何在我们院子外头哭啊?”
“还不是……太子。”
太子两个字,辗转碾磨过秦云璋唇齿之间时,似乎带着无法言说的厌恶与不屑。
陆锦棠哦了一声,淡淡问道,“太子怎么了?”
“王妃!婢子木兰,求见王妃!”木兰在门口忽然喊道,她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惊慌。
“王妃在休息,谁也不见!”秦云璋不耐烦道。
陆锦棠失笑,“我醒啦,这都晌午了,睡到现在,岂不是要让人给笑死了么?”
秦云璋深深看她一眼,眼中还带了笑意,“你若夜夜如昨夜一般,太后娘娘赏赐的补药,也该给我用上了。”
陆锦棠脸上一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浑身酸痛,骨头缝里都是绵软疲惫之感。
“你……”
她脸色红的欲滴出血来,“木兰进来吧!”
秦云璋不满的起身,坐远了些。
木兰推门进来,快步来到床边,在她耳边道,“太子似乎不太好。”
“说什么悄悄话呢?本王不能听?”秦云璋挑了挑眉。
陆锦棠嗔他一眼,“女人之间的事儿,你当真要听?”
秦云璋被她瞪的心都要化了,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神色略微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避去了外间。
“你说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婢子看赵良娣哭得可怜,就悄悄摸过去打听了一下……婢子怀疑,是不是那金蚕……”
陆锦棠脸色一凝,“不会吧?”
木兰眼目沉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那我去看看?”
木兰连连点头。
陆锦棠起身,浑身酸痛的她,只好红着脸让木兰给她一件件把衣服穿起来。
去往太子院中,她更是一步也走不动。
秦云璋叫人备了软椅,把她抬过去。
她执意要去,秦云璋还有些生气,“他那般人,你理会他做什么?生死都是他自己的事儿!”
陆锦棠撅着嘴看他,看的他心软,还是叫人备了软椅,还叫廉清护她去。
“我就不陪你去了,我怕我见了他,忍不住一掌拍死他。”秦云璋厌烦道。
见陆锦棠来,太医们如蒙大释,长松一口气。
太子眼中一阵暗沉。
她为太子把脉的时候,太子用仅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威胁,“别以为孤不知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昨日就是在你的汤泉池旁,孤突然身体不适……”
陆锦棠微微一笑,也压低了声音,“那太子去告诉旁人呐!”
太子脸上一阵狰狞。
告诉旁人,他耍流氓不成,反而被襄王妃算计了?
作为储君,他丢不起这人——得是有多饥渴,才能对自己的婶母耍流氓?
作为男人,他更丢不起这人,耍流氓不成,还反被算计了……
“你赶紧把病治好,此事就当罢了,你若再让孤受折磨,孤……”太子腹中一阵猛疼。
忍着疼说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遍体冷汗。
陆锦棠对木兰摇了摇头。
“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陆锦棠起身离开太子床边。
“你……”太子目眦欲裂。
太医们叹了口气,神色却也有所放松。
连襄王妃都说看不出,那就不怪他们医术不精了。
第179章只盼着能为王妃分忧()
太医们叹了口气,神色却也有所放松。
连襄王妃都说看不出,那就不怪他们医术不精了。日后圣上责问起来,他们也可推脱的干净。
“还是把太子殿下送回京都吧。”陆锦棠说。
“我等也是这么说,可太子殿下似乎不能挪动,一动,疼痛就会加剧。”太医们说。
“那也不能就这么硬扛着呀,耽误了太子的病情,咱们谁担待的起?宫里毕竟太医多,或许谁能看出些什么来?”
陆锦棠也是这话,赵良娣便着了急。
旁人不过是怕担责任,可对赵良娣来说,太子就是她的一切。
太子若是不好了,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她立时叫人备车马,不顾一切的把太子弄上了车。
太子嗷嗷的惨叫,她也是够狠,索性叫人打晕了太子,硬是带走了。
太子这边离开温泉山庄,其他的夫人小姐却是陆续的来了。
赵良娣惟恐旁人知道太子身体不妥,再对太子不利。
临走拉着陆锦棠的手交代,“唯有一事托付襄王妃。”
“良娣请讲。”
“太子生病之事,不可对人宣讲。”
“这是为何?理当让众人为太子祈福才好啊?”
“你只管听我的!宴席继续,不要露出异常!不可走漏风声!”
“良娣,这……”
“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太子有公务!”
赵良娣用威胁的眼神看着陆锦棠,“太子殿下是在你的温泉山庄出的事,万一有什么不好,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陆锦棠看她一眼,轻叹一声,“良娣放心,我不会与旁人讲的。”
“哼,算你识相!”
赵良娣带着太子回了京都。
这温泉山庄却热闹起来。
夫人小姐们各自结伴,去了陆锦棠为她们安排好的温泉院子。
这是前朝皇帝御用的汤泉。
即便后来损毁了一些,尚未重修,如今能用的也很多。
除了女子,也有男子前来。
女眷与男子便被分别安排在东西两向,以便避嫌。
人都差不多来来齐了,既是宴席,自然得有宴才成席,不能把人请来了,就让泡泡温泉就算了。
陆锦棠还准备有歌舞表演。
歌舞妓都是从庄子上接来的,节目的安排是叫宝春和另外两个丫鬟负责。
快到晚间开席的时候,赵沛柔却突然寻到宝春。
“宝春姐姐,我有一事相求,求宝春姐姐一定要帮我。”
说着她就要落泪。
“你可别哭,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你是王爷的妾室,我不过是个丫鬟,当不得你一声姐姐!”
“宝春姐姐,我算是什么妾室呀?自从被纳进王府,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宝春不屑冷哼一声。
“我知王妃不喜欢我,其实我愿效力王妃,我没有野心,只盼着能为王妃分忧。王妃若是不想叫我伺候王爷,我绝不敢奢望……”
宝春撇撇嘴。
“姐姐也是误会我了,当初让我去陪襄王爷喝酒的,乃是太子殿下呀!难道我能违抗吗?”
“你别与我说这么多了,你说不着,我也听不着。”
“宝春姐姐,你是王妃身边得脸的大丫鬟,您一句话的事,就能决定旁人的生死荣辱……”
“我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
“我只有一件事求姐姐,求姐姐让我今晚也献舞一首吧!”
宝春侧过脸,深深看她一眼,“你要献舞?”
赵沛柔重重点头,“不为别的,这是王妃办的宴席,我只盼着为王妃尽绵薄之力,叫王妃看到我的忠心。”
“你是襄王府的妾,沦落不到像个舞姬一样,贬低自己去跳舞的份儿上吧。”
“只要能为王妃效力,贬低自己算什么?我愿意的!”
宝春哂笑一声。
“求姐姐了!”说着,赵沛柔要对着宝春跪下来。
宝春忙一把拉住她,“行了行了,你跪我算什么?叫人看见了,我跳进渭河也洗不清了。你等着,我得去请教王妃的意思。”
赵沛柔虽不情愿,却也别无他法,只好等着宝春去问陆锦棠。
陆锦棠听闻宝春所言,微微一愣,“她要跳舞?”
“她是这么说,听她的意思,她舞跳的很不错。”
“可大夜朝,舞姬相当卑贱呀,她不怕受人嘲笑么?”
宝春皱了皱眉,“怕是她有别的打算吧?”
“让她跳吧。”
“啊?”宝春一愣。
“她既自己不想要脸面,送上来让人践踏,你何必拦着她。”陆锦棠浑不在意。
“可她若是有别的打算,比如……勾引王爷呢?”
陆锦棠温柔一笑,“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本事了。”
宝春最佩服的就是自己小姐这淡然自若的样子,好似旁人的挑衅算计,到了她这儿全都不算事儿。
宝春见她稳稳当当毫不担忧,便也不再杞人忧天,她答应了赵沛柔。
哪知赵沛柔感激不尽,还送了她一根赤金的簪子。
宝春看都没看,随手就送给了一个小丫鬟。
“呀,赤金的呀,宝春姐姐你不要么?”
宝春轻笑一声,“我若喜欢这些东西,王妃给的赏钱,够我买一匣子了!”
陆锦棠向来出手阔绰,对自己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小气?
赵沛柔一根金簪就想收买人心,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宴席开始,赵沛柔见自己的节目被安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十分满意。
她以为是自己那根金簪起了作用,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中间靠后的次序是最好的,宾客们已经喝酒喝的差不多了。
酒足饭饱思淫欲……
既不像一开始那么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也不像最后时刻,喝的太多昏昏沉沉。
赵沛柔一身轻纱薄衣,在乐声中踩着鼓点,上了场。
轻纱之下,她较好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尽显无遗。
她旋转轻舞之时,薄衣顺着她光洁的皮肤下滑,露出她如藕节一般的手臂。
宴席上,好些男子的眼睛都看直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女人们则露出不屑鄙夷的目光。
“哟,这不是赵家的姑娘么?赵家好歹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了,怎么教养出来的姑娘,这么下贱?”
“看她那眼神,那动作……哎呦,这是没见过男人呀?”
……
各种难听的话,都冒了出来。
第180章我想与你去泡汤()
各种难听的话,都冒了出来。
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卖弄姿色,以色侍人的同性了。
席面上也有赵家的夫人在。
这话说的,让赵家的人简直无地自容,脸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赵沛柔却是拼了一切不顾,越跳越激昂。
她竟舞动着,向秦云璋和陆锦棠的坐的主位上靠近过去。
秦云璋正在桌子底下,抓着陆锦棠的手,揉捏把玩。
陆锦棠碍着许多人在场,实在不好意思,几次想抽手出来。
他都故意放松了,又忽然握紧,不叫她逃离。
他脸上还挂着得逞的笑意,乐此不疲的玩儿着两人之间的“小游戏”。
见陆锦棠羞红了脸,他还故意捏了颗花生米,送到她嘴边。
陆锦棠拿眼瞪他。
秦云璋轻笑,“你不吃,我就一直拿着,那就有更多的人看见了。”
陆锦棠面红耳赤,只好张嘴。
他把花生米放进她口中,他的手指蹭过她的唇瓣,两个人忍不住都是一下轻颤。
“怎么还没结束,我想与你去泡汤。”秦云璋在她耳边,亲昵说道。
陆锦棠脸上发烫。
他只是想去泡汤才怪!她现在身上还酸疼着呢!他怎么恢复的这样快?
跳舞的赵沛柔,见襄王爷只低头与陆锦棠说话,当众那般亲昵,根本不看跳得如此卖力的自己,不由脸上暗恼。
她长臂扬起,衣袖滑下,露出她白皙的胳膊。
大夜朝的女子衣着多比较保守,便是舞姬,也鲜少穿的这么暴露的。
男子们一个个看的脸上潮红,眼中精光闪闪。
女子们则一片唏嘘鄙夷。
赵沛柔却不管旁人怎样看,她捏成兰花指,向秦云璋的方向,轻轻弹了几下。
片刻之后,见襄王爷终于抬头看她。她笑容妩媚至极,腰肢纤软,柔若无骨。
秦云璋的眼神渐渐有些迷乱。
他晃了晃脑袋,暗暗忖度,今晚没敢喝多少酒啊?陆锦棠不许他喝酒,他只吃了一杯黄酒。
怎的这会儿却觉得脑袋里有些眩晕呢?
“她跳得还真不错。”陆锦棠在一旁品评道。
秦云璋眼神已经不那般清明,他望着舞池中摇摆舞动的那纤细身影,竟有些意乱。
他口中发干,心跳也隐隐加快。
“锦棠……”
他甩了甩脑袋,觉的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
可他声音太小,又被乐声压了下去,陆锦棠没能听见。
跳舞的赵沛柔见襄王爷的视线终于黏在自己身上,不能移开,她笑的愈发妖艳灿烂。
她跳着舞,端起酒壶,一面踩着鼓点,一面向襄王爷跳去。
她的小指尖还在酒里,飞快的沾了一下,几抹白色的粉末落入酒中,化散不见。
陆锦棠侧脸,对秦云璋笑道,“她要来给你敬酒了,你喝不喝?”
她这么一看秦云璋,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儿。
适才他捏着她的手说话时,眼睛还是清清亮亮的,这会儿眼睛里却泛起了微微的红血丝,且眼神直直的,透着古怪。
陆锦棠心觉不好,以为他是要犯病了,立即从怀里摸出银针来。
她动作极其迅速的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