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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顿,还关了我两日。”李杜英看着陆锦棠说道,“我哥哥也被爹爹罚了……请你原谅我。”
陆锦棠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县主言重了,是锦棠不好,拖累了你们受罚,县主能不计较,我已是感激不尽了。”
“你别这么说,我听着怪见外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没有拿你当外人。”李杜英挠了挠头,“可是我却把朋友一个人至于危险之中……若不是襄王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自己如今该如何自责呢。”
李杜英这般客气,陆锦棠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见她愣愣的,似乎难以置信,李杜英拍了下大腿,“我在临仙楼定了位置,明日请你一聚,算是我的赔礼宴,还望不要推辞。”
陆锦棠闻言立即摇头,“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县主向我赔礼呢?”
她话音未落,却听外头的小厮慌慌忙忙似乎有事要禀。
“母亲不在这里,有事往内院去禀报吧。”陆锦棠在花厅门口说道。
小厮却摇摇头,“不是寻夫人的,是宫里送了礼物给二小姐。”
陆锦棠闻言愕然,宫里?她跟宫里有什么来往?
“弄错了吧?”陆锦棠问道。
“错不了,是东宫送来的,箱笼上还有敕造的印记呢!”小厮激动说道。
“锦棠你救了乔郡主,赵良娣很感激你呢。”李杜英在花厅里头说道。
陆锦棠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李杜英不会以为,她这就攀上东宫的高枝了吧?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客气有礼?
“赵良娣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陆锦棠说了一番客气话,让人给前来送礼的宫人厚厚的赏钱。
“若是旁人,口头谢过也就罢了,锦棠你却不一样啊。”李杜英笑了笑。
陆锦棠这话听得莫名,“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一般的赏赐,你肯定看不眼里呀,所以赵良娣定是忖度了这么几日,才挑选好了谢礼,郑重其事的送来。”李杜英说道。
陆锦棠这就更不明白了,陆家在京都不是什么大官儿。她在家里更是不受宠,若是以前还有人忌讳着她要嫁给岐王世子而给她几分面子的话。
那现在,是什么都不用忌惮了。
难不成是因为襄王对她的态度不一般,所以让人误以为她可以借襄王的势?
“你就不要推拒了,连赵良娣都客客气气的给你送谢礼来,我请你吃饭,你却不去,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李杜英撅了嘴。
“岂敢岂敢,实觉不配……”
“行了,我最不耐烦这些客套话了!我请你,就是你配!你若是不去,要么就是心里还在怪我,记恨我让你遇险,不肯原谅!要么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这人不值得结交!”李杜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是哪种啊?”
陆锦棠无语,哪种也不是,她只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而已。
“锦棠你也太不懂事了!县主请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拒绝!”陆雁归不知何时从外头回来,拱手进了花厅,“县主有礼,您放心,锦棠一定去,您设宴相请,她哪儿能不去呢?”
李杜英哈哈一笑,“那就拜托陆大人了,明日晌午,临仙楼天字三号,不见不散。”
县主大摇大摆的走了。
陆雁归这才回过头来问女儿,“县主请你吃饭,你为何不去?”
陆锦棠叹了口气,“爹爹可知道,县主摆的这是赔罪宴,说要向我赔罪!这宴我受得起么?”
陆雁归惊得张大了嘴,“县主向你……赔罪?”
“爹爹还觉得我应该答应吗?”陆锦棠翻了个白眼。
陆雁归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原地团团转了几圈,“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
他给她说话的机会了么?他不是一进门就答应下来了?
“罢了,反正已经答应了,饭桌上的事儿,就是越吃越熟,大不了……你抢着赔罪,抢着结账就是了!”陆雁归出主意道。
陆锦棠扶了扶额,“女儿知道了,爹爹好生休息吧。”
次日离晌午尚早,陆雁归就催着陆锦棠出门赴宴。
“你去的早,方能显出诚意来,难道你还真让县主向你赔不是?让县主等着你不成?”
陆锦棠早早被赶出家门。
县主的一再登门,加之东宫送来了谢礼。
让陆锦棠在陆家的日子更为好过了,方氏不敢来找她的麻烦,陆老爷也对她和蔼可亲。
就连给她乘坐的马车,都是陆家最宽大舒适的。
芭蕉看着马车里的装潢,几乎热泪盈眶。
“就一辆马车而已,你不至于吧?”陆锦棠拍了拍她的肩。
“小姐忘了?以往这车架只有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能坐,有次您和小葵挨得近了,就被方氏一顿痛骂……”芭蕉委屈说道。
陆锦棠笑了笑,掀开帘子看着街上风光。过去的事啊,反正又不是她。
她早早来到临仙楼,发现这酒肆的位置正在热闹的南市正中心。
地理位置极佳,简直是商圈的黄金地段。
而且楼宇设计别致,一砖一瓦亮堂堂的,惹人眼目。
“这临仙楼是京都排得上号的大酒楼吧?”陆锦棠问道。
芭蕉咋舌,“是第一!小姐,您看到临仙楼的匾额没有?那是先帝爷亲自提笔所赐!了不得!能到这里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贵胄!”
陆锦棠哦了一声,“怎么看这里没什么生意呢?是不到饭点儿?”
前来迎客的小二恭敬说道,“是陆二小姐吧?”
马车上带着陆家的徽记,陆家不是什么门阀大族,但小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小二让人把马车牵到后院。
“陆小姐楼上请,杜英县主定了二楼的雅间。”
小二在前头领路。
就算不到饭点儿,这酒肆里也不该这么冷清啊?既是京都排名第一号的酒肆,在这里喝茶说话的贵家子弟,应该不少才对。
小儿似乎是看出她眼中疑问。
“今日有人包下了临仙楼。”小二站在天子三号间外头,“陆小姐请。”
陆锦棠推门进去,她原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曾想,有人竟比她来的还早。
看着那临窗而立的身影,陆锦棠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是她?
那人回过头来看她,“陆小姐来了。”
陆锦棠福身,“郭小姐好。”
郭飞燕眯眼紧紧盯着她,“坐。”
“我在外头恭候县主吧。”陆锦棠说道。
“我已在此,恭候陆小姐多时,陆小姐不进来吗?”郭飞燕说道。
第63章门外有耳()
“你等我?”陆锦棠心下狐疑。
“坐下说话吧,县主还要好久才会来。”郭飞燕为她拉开椅子,把她自己的丫鬟支开到门外。
陆锦棠把芭蕉也留在门外,独自进了雅间,“不知郭小姐等我,所为何事?”
“你和元鹤哥哥是什么关系?”郭飞燕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锦棠张了张嘴,“并无关系。”
“那元鹤哥哥因你而受罚,你就不会心有愧疚么?”郭飞燕冷哼一声,“县主向你赔不是,你还真敢来!你是不是觉得那日的我们都对不起你?让你受伤,我们都该罚?”
陆锦棠笑了起来,“郭小姐想得太多了,我从没觉得谁该罚。今日赔罪宴,我也受之有愧,所以才提前赶来。”
“你知道受之有愧就好!襄王殿下护着你,不过是看你母亲死的早,家里是继母当家,继母又是小门小户出身,上不得台面,连原配的子女都容不下,可怜你而已!”郭飞燕语气恨恨的说道。
陆锦棠原以为,她是对李元鹤别有情愫。
可这会儿听她这么说,又觉得,她或许对襄王也不一般?
“你别仗着自己可怜,就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元鹤哥哥已经查出来了,那日往马鞍下头放针的,是驸马爷的仇家,为的是报复驸马爷,所以他们要害的是元鹤哥哥,根本不是有人要害你!谁让你要骑元鹤哥哥的马!”她恶狠狠的语气,就差说一句你活该了。
陆锦棠看着眼前这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心觉她幼稚。不欲多理,只默默无声的品着香茶。
这临仙楼的茶真是不错,比陆家上好的茶还要香醇。
“我再问你,你和襄王殿下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
郭飞燕直白的话,让陆锦棠一口水呛住,咳咳不停。
郭飞燕脸色难看的盯着她。
陆锦棠哭笑不得,“没什么关系。”
“那为何襄王殿下处处维护你?还为了你打了元鹤哥哥?”郭飞燕猛拍了一下桌子。
陆锦棠放下茶盏,惟恐这女孩子的话让自己再笑呛,“也许是因为我差一点就成为他的侄媳妇,让他觉得亲切吧。”
“不要脸!”郭飞燕怒道,“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女人,京城里我见的多了!不惜一切手段的往上爬!襄王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休要利用襄王爷!”
“我利用他?”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是,襄王爷是身体不好,慧济大师说,他活不过二十又二,如今也没有两年了!即便这样,他也不该被你这种心思诡诈的女人利用!”郭飞燕捂住脸,似乎是哭了,“他十二岁,头发就因病白了。所有人都说他活不久了。你不觉得,这是天妒英才吗?竟然还狠心利用他?”
陆锦棠凝眸看着郭飞燕,半晌,“原来,你喜欢襄王?你刚开口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李元鹤。”
“你胡说什么!闺阁女子,什么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你不要脸!”郭飞燕立时慌乱起来。
陆锦棠抿嘴笑了笑,不再多说。
“我警告你,以后离襄王殿下和李公子远一点!收起你那狐媚的计量!”郭飞燕恨恨说道。
陆锦棠狐疑看她,“所以……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还是说,你要把两个人都收入囊中?”
“你好……好不知羞耻!”郭飞燕脸上红热一片。
是她一直在谈男人,要说不知羞耻,也该是她吧?陆锦棠摇了摇头,“我向来不喜欢在人背后谈论旁人,郭小姐若是不希望看到我与他们来往,不如当着他们的面来说?”
“你……”
“而且听郭小姐的意思,大有可怜襄王殿下之意?只怕王爷心里有乾坤,不需要你可怜。”陆锦棠不紧不慢的说道。
郭飞燕怒拍桌案,“我就是可怜他怎么样?起码我不会利用他!你不就是利用他,想要在陆家翻身么?襄王虽脾气冲动,却性格纯善,只有你这样心思狡猾的女人才忍心利用……”
雅间的门紧紧的关着。
门外立着几个身影,有个急的抓耳挠腮,却被勒令不能出声。
有些神色淡漠,好整以暇的听着。
“住口”,陆锦棠板着脸打断郭飞燕,“我已经说过了,可郭小姐没有听进心里,我不喜欢在人背后谈论旁人。郭小姐若是想谈论襄王殿下,不如请了襄王来,当着他的面谈论。”
“你这女人真是能装!当着襄王的面,你真敢谈吗?揭穿了你利用他的心思,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郭飞燕冷笑连连。
陆锦棠起身向门口走去,“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单独坐在这里。”
“你怕了!怕人人都看穿你的真面目……”
郭飞燕的话没说完,陆锦棠却唰的拉开了门。
眼见门口端端正正站着几人,她微微一愣,“见过襄王,县主,李公子……”
李杜英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是刚来……”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陆锦棠回头看,郭飞燕脸色煞白。
“现在人来了,郭小姐有话,可以当面说了。”
郭飞燕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秦云璋轻哼一声,“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这宴不赴也罢。”
陆锦棠还未有反应,秦云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大步往楼下走。
郭飞燕惊慌的从屋里追出来,“襄王殿下……”
李杜英连忙拽住她,把她又拖回到雅间里头,“你说我应该请她吃饭,原来不是为了让我和她结交,是你为了和她交恶啊?”
“我……”郭飞燕眼神躲闪。
“你在屋里头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跟你说了襄王最讨厌别人可怜他,你怎么还……”李杜英叹了口气,“我想提醒你来着,可是襄王和我哥哥都不让我开口。”
“李公子他……他……”郭飞燕抬头,只见李元鹤正站在廊间,倚着二楼的栏杆眺望着襄王拖着陆锦棠离开的身影。
他回过头时,正撞上郭飞燕的目光。
他微微笑了笑,“怎么哭了?”
郭飞燕张了张嘴。
“别哭了,你既心里有旁人,我们的婚事想必也该再议,不会勉强郭小姐的。”他依旧笑的温润如玉,可说出的话却叫郭飞燕觉得冰冷冰冷。
“我不是……”她的话没说完,李元鹤已经走下楼去。
……
襄王想要把陆锦棠拖上马背,可见她一身罗裙,不比骑装那么方便。
他索性跳上陆家的马车,把她塞进了车厢里。
芭蕉还没能爬上马车,他就叫廉清赶着马车走了。
第64章当她是神仙()
陆锦棠觉的他气压很低,脸色黑深深的,她的目光不由往上移,落在了他头顶上。
难怪他不论何时都带着玉冠——原来十二岁他就有白头发了?
“少白头,其实也么什么丢人的。”陆锦棠干笑着说道。
秦云璋冷冷看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睛。
马车颠的陆锦棠头上的珠钗都有些歪,他却不叫廉清慢一些,或是停下来。
陆锦棠以为,也许他们真得跑上大半天,天黑了秦云璋心里的怒火才能发泄完的时候,廉清却“吁——”让马车停了下来。
陆锦棠听得廉清跳下马车,避远了几步。
她掀开帘子朝外看,这里竟是城外,一片草地,泛着初冬的枯黄之色,远处有连绵的山,这里僻静的,似乎能听见远处山上鸟儿凄凄啼叫之声。
秦云璋只是闭着眼睛。
“你不下去走走吗?”陆锦棠问道,人心里郁闷的时候,不是都喜欢散散步么?
“懒得走。”秦云璋连眼睛都没抬。
陆锦棠想了片刻,“其实你不必把郭小姐的话放在心上,别人怎么看你,都是别人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可怜你也罢,佩服你也罢,甚至……喜欢你,都是她自己的事儿啊。”
秦云璋猛然睁开眼睛来,“喜欢我?呵。”
“让我看看你的头发?”陆锦棠笑说道。
秦云璋的脸色却霎时间冰冷下来,“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取笑我?”
陆锦棠微微一怔。
“还是,你也是出于可怜?”秦云璋的脾气来的很快。
陆锦棠尚未做出反应,他便伸手钳制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用任何人可怜,郭飞燕也罢,你也罢!你们都不配可怜我!”
陆锦棠咳咳了几声,脸色憋得通红。
秦云璋眸中闪过痛苦之色,但他的手劲儿却放松了许多。
陆锦棠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这病人,还有办法合作吗?脉案不给看,病状不给讲,病态不让看……望闻问切,你懂不懂?你当我是神仙吗?”
秦云璋微微皱眉。
“旁人看你白发为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