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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姐。”谢谢走过去。
花袭转头,见是谢谢,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谢小姐。”花袭叫了她一声,继续看着窗外。
窗户还微微的打开,海风吹了进来,谢谢便说:“花小姐,你现在身体没好,还是不要吹风,否则病情加重,这又是在船上,到时候你会受更多的苦。”
“无所谓了。”花袭神情幽远空洞,“现在对我来说,全都不重要了。”
一个人不爱惜自己,别人说再多都没用,谢谢见她这样,便打算转身就走。
“谢小姐,我很羡慕你。”花袭在她身后说。
“你羡慕我什么?”谢谢转身问。
“羡慕你自信的神彩,羡慕你身边有一个对你那么好的男人。”花袭见识了太多男人的无情,当她看到eagle那么对谢谢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羡慕。
“一个人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谢谢淡淡的说。
“你说的很对,我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从小就在贫民窟里长大,后来去赌场工作,我从一个服务生变成荷官,最后变成了销金窟最优秀的荷官。我不甘心,明知洪渊河对女人没有丝毫真情实意的人,我为了上位变成了洪渊河众多女人之一。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要如何真心对我,我对他来说,除了是个女人还是他的黄金右手。现在黄金右手没了,我对他来说再没有一点利用价值。没想到我奋力往上爬一生,最后落到这般下场。”
谢谢听着莫名觉得难受,再看她的右手,还绑着纱布。
她的黄金右手,是战野毁掉的。
“现在的我,活着大概也没有意义了。”花袭说。
“一个人若是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谢谢忙说。
“对我来说,活着只是更苦难生活的开始,不过我也不会认输的,就算把我踩到泥里我一样可以赢。”花袭眼眸中露出了坚定的神彩。
谢谢并不了解花袭,听着她的话只是沉默。。
“你若是觉得洪渊河不好,你可以离开他。”谢谢说。
花袭听着这话,深深的笑了,再不接话。
谢谢也不再多说,说了声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就回房间了。
回到自己的休息舱,战野正盘腿坐在船上,看到她进来,便说:“过来,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我给你手上的伤换药。”
“我都没有痛感了。”谢谢心不焉的说,想的还是刚才花袭那清冷又带着绝望的神情。
“人的牙齿是最毒的,你知道吗?现在在海上那么奔波,一定要把伤口处理好,不然伤口变严重就糟糕了。”战野鹰说。
谢谢定睛看着战野,莫名的又想到花袭,她想问战野,你是否知道之前那一枪改的可能是一个女人的命运。
但是她又知道,那件事不能怪战野,当时立场不同,他必须那么做。
战野似乎看出她有心事,但他并不多问。
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他把医药箱拿过来。然后拆掉谢谢手上的纱布,这才发现伤口恢复的很慢,甚至有些发炎的症状。那伤口还红红的,看着怵然心惊。
战野不免担心起来,这样下去谢谢的伤口得不到妥善的处理,会不会变糟糕。他神色凝重,把乔白叫过来,叫他手下懂医的过来看
这个懂医的看谢谢的伤口,也凝重着眉头说:“这伤口被咬的很深,有点发炎,唯一乐观的是伤口没有溃烂。”
“怎么处理?”战野问。
“先消毒,吃点消炎药再看情况,只要伤口有在愈合,就是恢复慢一些也没事。”手下说。
于是谢谢重新包扎的了伤口,医药箱里有消炎药,她吃了消炎药。
“伤口一定不能碰水。”手下说,“到了安顺,最好立即送医院去,打一针破伤风也行。”
眼下船上没有破伤风,暂时只能这样了。
等其他人走了,战野神情带着几分凝重,很担心她手上的伤。
第916章 竟然死了()
“伤口不可能这么快恢复,你别自己吓自己。”谢谢没有把这个伤放心上,安抚了他一下,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战野鹰躺到她身边,将她圈到怀里:“睡吧,好好睡一觉。”
谢谢感受到战野的体温,她单身多年,从一开始不习惯身边多睡一个男人,到现在渐渐的习惯,甚至依恋他的气息和体温。
在她怀里,她缓缓的入眠。
谢谢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三点多快四点才醒过来。
她醒来时战野也睡在她的身边,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他的手环在她的腰。她微微一动,战野便醒了。背后响起了他慵懒的声音:“你醒了……”
“嗯,我醒了。”谢谢过个身,和他面对面,“你睡着了吗?”
“嗯,睡的很舒服。”他的鼻子去蹭了蹭她的鼻子。
有点痒,又觉得舒服,她轻笑出来。
这时候船晃了一下,谢谢便说:“我们出去看一下吧!”
战野点点头,战野去甲板上去看,谢谢则去了朵拉房间。
一到朵拉房间,发现朵拉还在睡,睡的很沉,手脚也绑着。她没吵醒朵拉,出去找战野。
船改了方向,风似乎没那么大,船很平顺的往前开着。
“如果没什么意外,说不定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到安顺。”战野说。
谢谢点头,手放一他的腰上。
“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想回国一趟。”谢谢想的是,苏姻说不定要生了,母亲也在上海,她总归要回家去看看。
“嗯,我陪你。”战野低声说。
谢谢笑着,他的鼻尖蹭关她的鼻尖,在海风吹拂下,两人感觉彼此间暖暖的甜蜜。
到了傍晚,晚餐准备的很简单,一大盆面条,然后有各着拌面的菜,西红柿鸡蛋,沙嗲牛肉面,咖喱鸡块。
“花小姐还没出来?”谢谢看洪渊河和贺乔已经坐下吃,便问道。
“谢小姐对花袭真是关心,让人感动。”贺乔笑道。
谢谢压根不想接贺乔的话,想到中午她去花袭房间,她情绪不太好不免担心,便对战野说:“你让人去叫一下花袭出来吃饭。”
战野立即让人去叫,结果敲花袭的门,没有人回应。
谢谢正吃着,听到说没人回应,莫名觉得不对劲,便说:“她受了伤,情绪也有些低落,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战野并不放心上,他给谢谢舀着菜在她的碗里,“花袭这样的人我最了解不过,她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一会儿送点吃的她房间。”
“她下午出来吃饭了吗?”谢谢问。
船工摇头:“没注意到花小姐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谢谢心生警觉,便说:“eagle,你现在让人去看看。”
“我已经派人去看了,我还让乔白给她处理伤口,你继续吃饭。”战野让她继续吃东西,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这么担心。
结果不一会儿,乔白的人小快步跑出来,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战野问。
“的确出事了,花小姐死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了,那不是很奇怪吗?
谢谢和战野立即站起来,洪渊河和贺乔也吓了一大跳,一行人便都进休息舱。进去一看,花袭的房间一片混乱,她的行礼箱被翻的很乱,床上有零散的衣服。
花袭则躺在在地上,她躺着,胸口扎了一把刀,眼睛睁的大大的,胸口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旁边有一大滩血渍,而在她的旁边还有不少白色的粉沫。
“她应该死了至少有两三个小时。”乔白说。
听完这话,谢谢立即看向了洪渊河和贺乔。
“洪先生,贺总,今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你们在哪儿?”谢谢问。
“我在房间休息,后来去驾驶舱坐了一会儿。”贺乔回答,“谢总,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花袭吧?”
“我也在房间休息,花袭是我的人,我更没有必要杀她。”洪渊河说。
谢谢神色冰冷,揣测着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说实话。
“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2点到3点之间。”乔白分析,“也就是说,午餐后不久,在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谢谢看还睁着眼睛的花袭,走过去用手盖过去,让花袭闭上眼,然后将白布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战野一直不说话,看贺乔和洪渊河脸色都不甚好,便说:“都出去吧,各自回自己的休息舱,我和乔白在这里处理现场。”
洪渊河再看了一眼花袭,他并没有表现太多的难过和悲伤,好像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谢谢观察着现场,房间翻的很乱,按理翻的这么乱,应该有人听到才是。
“房间会这么乱又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只有一个可能性,是她自己翻的。”战野说。
谢谢看向战野,听他分析。
“她之所以翻的这么乱,是在找一件东西。”战野抽了张纸,找到一个针盒,“她应该是找这个东西。”
“她毒瘾犯了。”谢谢说。
“没错,毒瘾狠了,所以才要这么翻找东西。”战野说,“按理说,针盒这个东西并不小,不应该很难找才对。”
“要是能采集指纹就好了,刀柄上说不定会有指纹。”谢谢说。
战野嘴角微微勾起,他看了一通说:“走吧!”
“就这样?”谢谢看向他。
“现在也没警察,也没办法报警,我们要两天后才到安顺,只能先这样。”战野说。
谢谢想想也是:“尸体怎么办?”
要是这么放着,尸体一定腐烂,到时候整个船都会臭掉。
“花袭是洪渊河的人,当然要问问他的意见。”战野说。
半个小时候,所有人都到船舱。
战野一一问所有人在2…3点在做什么?
洪渊河说:“我我一直在房间休息,直到三点我在船上转幽了一圈。”
“中午的时候我听到你跟花袭吵架,你还骂她骂的难听。”谢谢说。
第917章 谁都有嫌疑()
“我是跟她吵架,我让她安份一点,跟她说完话我就回房间了。”洪渊河说,“谢小姐当时也在场,我走了之后就再没见过她。”
“我的确在场,我还进花袭的房间跟她聊了几句,当时她还好好的。”谢谢说。
“看吧,我没说谎,我后来才出舱门,我还去了甲板,应该有人看见过才是。”洪渊河说。
有船工在三点的时候的确看到了洪渊河,证明他没有说谎,
贺乔说:“我吃完中餐,也一直在房间,两点我到驾驶舱坐了很久,直到四点我才再回房间。”
贺乔的证词也有船工和驾驶舱的舵手证明,他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战野鹰听着这话,看向了乔白。
乔白说:“我一直在船上巡视,两点半回到通讯室,三点半才出来第二次巡视。”
其他人战野都一一问了,完全没有嫌疑。
“eagle,你还没有说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贺乔问。
“吃完饭,我也回房间,直到快四点我们才醒,然后一起到甲板上看了会风景。”战野说。
这么说来,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嫌疑。
“不会是花袭自己不想活,然后拿把刀自己扎自己身上吧!”贺乔说。
听到这话,战时倒是冷笑了一下,这话听着贺乔就像是说了一个极可笑的事情。
“花袭这段时间精神状态的确不好。”洪渊河说,“她常说自己不再是黄金右手,活着也没意思。”
“……”
“一般人自杀,会割脖子和手腕,这两个地方比较容易,把刀往胸口扎,而且扎的那么深,不太像自杀的。”谢谢其实也想到花袭的话,她话语中虽然有自弃之意,但没有轻生之意。
而且,她强烈的感觉花袭不像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战野想了想便说:“洪哥,花袭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
“现在事情成了这样,花袭的尸体也不能那么放着,依我看就给她水葬了吧!”洪渊河说。
谢谢听着这话,都惊住了,现在死因没搞清楚,凶手不知道,就要所花袭葬了,亏他洪渊河说得出口。
“现在出了人命,花袭的尸体是重要的证据,怎么可以水葬。”谢谢说。
“我们没有多余的冰箱去储存一具尸体,而且储存尸体所用的电量将非常消耗能源,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航行。”乔白如实的说出现状。
“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在海上,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要是把资源拿去储存尸体,岂不是对现在活着的人不公平。”贺乔说。
这话说的无情,但是也极有道理。
但是谢谢听着不舒服,她不由看向战野。
“拍好照片,录下视频。乔白,你安排人对花袭的全身都照下来,现场保护起来,然后就按洪哥说的,水葬吧!”战野鹰说。
谢谢听着战野的话,不由的睁大眼,不相信他会这么处理。
战野轻拍她的肩:“现在船上的物资和人最重要,这一路航行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像贺总说的,为了咱们一船人的安全,只能这么做。”
谢谢没有反驳,可却也知道这么处理真的太草率了,好像花袭这么死了无足轻重。
虽然花袭未必是个好人,但至少也不应该太坏,她的死竟好像一点不重要似的。
乔白立即去处理,现场保留下来,花袭的身体已经僵硬甚至肿胀,海上的温度其实是很高的,如果尸体不处理,腐烂的会非常的快。
她将扎在她胸口的刀拔出来,然后用消毒袋子装好。又从花袭的行礼箱里找出一件漂亮的衣服给她穿上,将她的头发也收好。
给她收拾的时候,她才发现花袭身上有多处的伤痕,手臂上的针孔也非常的明显。有些针孔特别的新,所以她毒瘾已经很重了。
她右手手心还扎着绑带,她解开来,伤口因为没得到持续的处理,依然没有愈合,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谢谢心里这么想,想到中午自己看到她时,她露出的绝望和落漠的神情,谢谢想若是自己当时多留点心,警惕她有轻生之意,或许就不会死。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谢谢猛然回神来,难道她也认为花袭是自杀吗?
可是一把刀扎在胸口,怎么可能是自杀的。还有花袭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给她换好衣服,战野让人找来担架,把花袭的尸体架出去。
“真的要这么做吗?”谢谢问。
“只能这么做。”战野说,“现在看,她自杀的可能性是有的?”
谢谢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觉得是凶手像洪渊河,又觉得洪渊河没理由这么做才是。花袭是他的人,如果他要舍弃花袭就不会把她带出来。
但是洪渊河脸上平静的近乎冷漠,一点悲伤情绪也没有,这让谢谢对这个男人更是看不起。男人无情的时候,的确可以让人胆寒。
所谓水葬,就是把尸体直接扔海里。战野鹰知道谢谢的心情,他还算厚道,找来一个小气艇,将花袭放在气艇上,上面点了几个蜡烛。然后把气艇推走,看着越漂越远,直到漂向大海深处。
谢谢看着渐行渐远的气艇,心里有些犯堵,转身先回房间。
战野立即跟上,不忘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其他人都面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