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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回头,看向监房,没有东西,小小的监房里除了一张小床外,便是角落里那个小隔间了,那里是个小小的便池。
可是,我身上的寒意还没消退,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监房里定是进来了什么东西了!
我背靠着铁门,瞪大了眼看着这间监房,不放过每个角落。
因为太过诡异,我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东西。
经验告诉我,越是诡异的东西,越是带不进现实里的人眼睛里去,不要问我这是什么原因,因为我也想知道。可是我的感觉不会有错,因为直觉突然变得敏锐,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同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就是这样相信了。
让我看到,快让我看到!我默默地念着,注意力集中之下,我的眼里似乎真的看到了。
就在地上,一团团黑雾在空气中蠕动,是脏东西——那是在地上蠕动着的身影。
那似乎就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东西了,这时除了那阵异样的冰冷之外,我还闻到一些味道,一种像是硝烟,又像是某种腐烂了的东西被烧焦了的味道。
随着那味道的逼近我感到地板一波一波颠出一阵有些怪异的震动,然后露在外头的手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毛糙而冰冷,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头发在我皮肤上面扫过。
我又挣扎了一下,因为被压得几乎气都透不过来,正在这时整个监房里突然间像遭了电击似地猛地一波震荡。惊得我一哆嗦,以为是地震了,地面都在摇晃,我又惊又怕,可没办法看,也没办法动,所以根本没办法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身上的重负压得我几乎快要断气。
情急之下猛一抽手对着空中就是挥出一拳。
一声低哼头顶上响起,然后身上一轻。刚张大嘴迅速吸了口气,随即一阵带着股强烈焦臭味的空气直灌进了我的喉咙里。
极恶心的感觉,这同时头顶上突然一阵熟悉的叫声:“嘎嘎!”
我被这叫声惊得一呆,循着叫声抬起头,一眼望见头顶不知何时,飞着一只黑色小肥鸟。
这不是不知去向的‘肖大爷’又是哪个!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肖大爷,你吓死我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嘎,你这倒霉的丫头,本大爷才离开一下,你就又招脏东西了,不是我说,你这招鬼的体质还真是让人无语啊!要不是本大爷回来得及时,你这又要着了道了!”
“脏东西?”我连忙四顾,周围的空气却又恢复到原样,除了空气中的还残留着难闻的味道外。
第199章 钉子()
我茫然四顾,想要找出什么,却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肖大爷’飞过来,停在了我的头上,没好气地道:“别找了,被本大爷惊走了!”
我不放心,不自觉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在原地躺着,不知怎的,我看到了一缕黑气在她的身上萦绕,当我想要再看清楚些时,那黑气又不见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疑惑地想,但头上‘肖大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有问题,它应该能察觉的吧?
不知怎的,空气中的那种阴冷还没散去,似乎有还加重的趋势,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寒粒。摸摸胳膊,我抬头看了眼气窗。
气窗上贴着肖氏兄弟的纸符,外面一阵见过,纸符嗡嗡响着,似乎一些冰冷的东西正迫不及待从那些小小的孔洞里钻出来,散在空气里,急急取代着这片小小空间里所剩不多的热量。
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摇了摇头,我往回走,坐到了床上。这个时候我都没有想到问问还站在我头上的‘肖大爷’,而‘肖大爷’竟然沉默着,若非头顶上传来它的重量,我几乎感觉不到它还在这里。
‘肖大爷’的反常引起了我注意,正要问它怎么了,一抬头,却冷不防撞进了一对幽森的眼睛里。
对面的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一个惊跳,条件反射地朝后挪了一下,她的目光随着我的动作也朝前闪了闪。可是一颗头还是像之前一样低垂着,只一双眼斜斜抬起,似乎有些费力地对着我目不转睛地看。
很诡异的一个动作,像是头动不了,只有眼睛能动般。我突然有种悚然的感觉,回过神屁股长针般弹起身,身子缩进了床角,站在我头上‘肖大爷’因为我的动作而被惊起,扑楞楞着翅膀,大骂起来。
“雪清丫头,你做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它飞在半空中,骂骂咧咧。
而我却没有听进去,惊恐不定地望着对面坐在床上的女人,就这样隔着两扇铁栅而对望。
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响起,很轻,带着种有气无力的沙哑:“求……求你,帮……帮我……”
我几乎是立时怔住了,因为诧异而忘记了刚才的惊吓。
而‘肖大爷’还在半空中扑楞,它背对着那女人,似乎没有听到那人的声音。
“肖……肖大爷……,看那边……”我抬起手指着对面,声音里不自觉地啰嗦,因为那女人的长发动了,无风自动,而我这间监房里的纸符如同台风刮过,猎猎作响。
‘肖大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停下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帮……帮我……”那声音又说话了。
低沉,沙哑,根本不似女人的声音,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可是这监房现在除了我和那个女人,还有谁?
下意识回过头,再次撞到那女人的目光,她的头依旧低垂着,只一双眼紧紧追随着我,嘴唇微张,从里头发出哮喘似嘶嘶的轻响。
有那么瞬间我感觉她似乎要起身了,我忍不住起身,向铁栅走去,站定后我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没有回答。
我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转身回去,这时她突然开口:“等……等……”
话音很模糊,像含着老大一团东西,而我头皮一下子炸开了,在听清楚这个声音之后。
这声音……居然是刚才那道突然响起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定了定神,我再次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几眼。
男的?
这个长得那么美丽的女人……他是个男的??
不对,她只是声音有点像男人,低沉沙哑,乍听很像,但她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
“过……来……”就在我一脑子混乱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当口,她再次开口。不知为什么话说得相当吃力,就像她看着我时所保持的那个怪异的姿势。
我犹豫了一下。
她又道:“帮我……”话音很艰难,但她看向我时那样子更艰难,像是有什么阻碍了她的动作。
我踌躇了一下,回头朝‘肖大爷’看去。
“怎么,你想帮他?”‘肖大爷’认真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那人引起了我的好奇。
“你可想清楚了?”‘肖大爷’没有阻拦我,而是这样问。
我眨了眨眼,感觉‘肖大爷’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要不算了……”我迟疑着,就算有点好奇,但自己现在也是麻烦一堆,哪里还有空管别人,而且那人在对面监房里,我与她之间还隔着两道大锁呢!
我看向了铁门,就见‘肖大爷’飞了过去,“就这小东西,看本大爷的!”
‘肖大爷’在大锁上啄了两下,就听得那锁‘叭嗒’一声开了!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走过去,确认挂在门上的锁是真的开了。
“肖大爷,你怎么做到的?”我惊奇无比地看向半空中的肥八哥。
“这有什么,想本大爷当年可是破阵高手,这种普通的锁,自然不在话下!”‘肖大爷’嚣张地炫耀着。
我无语,‘肖大爷’的阵法造诣是无用置疑的,不过开锁技术还是挺让人意外的,感情他当年没少闯空门。
我摇了摇头,打开铁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的值班室,见值班警察趴在那里睡觉,便轻轻地关好铁门,把锁挂好后就朝着对面监房走去。
这时,‘肖大爷’已经开好对面监房的锁了,我开门进去,‘肖大爷’也跟了进来。
我朝床上坐着的人走了过去:“你……”我刚走到她跟前,突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大惊,身子本能地往后退,却被她抓得牢牢的,她的手是冰冷的,冷得几乎透过皮肤直渗进我的骨头里去,我慌得用力地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女人却不恼,依旧死死盯着我,姿势却并不因我的动作而有所改变,片刻后她又道,“头……头发……”说着她微动了下身体。
我不解,看向边上飞着的‘肖大爷’,‘肖大爷’摇了摇头,表示它也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的头发又将视线转向她,她视线焦躁得让我心脏没来由一阵紧绷。
“头……发……摸……”她再次开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身子还又动了动。
我一阵犹豫,这是搞什么,真是好奇怪的人啊!
想起祖母总说,在外面碰上人要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眼下这人,她这种样子到底是真是假,又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奇怪,太奇怪了!可是,‘肖大爷’都没有示警,应该没有危险吧?
想到这儿,后退一步,我道:“你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值班警察来,你等着。”说完话立刻就朝外跑,都不敢回头去看她一眼。
而意外的是,她倒也没拦我。
但是‘肖大爷’却拦住了我,“笨丫头,你去哪里,你想惊动值班警察吗?”‘肖大爷’声音很小声,却终于让我回过神来,是啊,我得怎么解释自己从对面监房跑到这间监房来呢?
回过头,那女人依旧看着我,一张脸面无表情,目光死了般定定对着我的方向。我望着她,又回头朝值班室的方向望了望,那个值班警察还趴在那里睡觉。
我最终又回到了女人的边上,虽然不确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这女人的双眼由始至终紧盯着我,这种焦虑的样子又不像是做假。
“摸……头发……”片刻后,又听见她请求道。
我吸了口气把手伸过去在她头发上匆匆摸了一下。头发很软,很滑,丝般的感觉,但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我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肖大爷’。
‘肖大爷’飞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也没有发现。
我正准备收手,却听到女人又道:“用……力……”边说着头突然朝我手的方向用力一抬,卒不及防间,我的手一下子和她头皮直撞到了一起。
然后我感到手心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而那感觉让我整片后脑勺冰冷冷一阵贯穿般的刺麻。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块地方的头发层层撩起,直到露出她苍白色的头皮,我一下子惊呆了。
天呀,她头皮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个活生生的人头顶上怎么能有这种东西??
那是两颗钉子!
从钉帽看至少两寸以上的长度,黑色表面上隐隐一层暗红色的锈,从这年轻女人的头盖骨中间直刺而入,齐齐没到钉帽的根部。边上的皮肉因着这股强行而入的力量而朝外翻开着,露出里头暗褐色的组织,随着时间已经完全发干发硬。
“肖大爷……”我惊呼,手脚一下子没了知觉,呆愣愣地站着看着这两根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很吃力,很沙哑,也很干脆:“拔……”
脑子一个激灵,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我把目光从那两颗钉子移向她的眼。
“拔……掉……”她依然请求道。
第200章 来了()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再次看向女人的头上,那两个钉子在昏暗的监房里依旧看得分明。
“肖大爷?”我求助似地看向半空中的肥八哥。
“你自己要管的!”‘肖大爷’见我看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飞到我的肩头站着,用嘴开始梳理起羽毛来。
我无奈,这是不是自己找的麻烦呢,很想不管这女人,但看着她那企求的眼神,我又心软了。
叹了一口气,我弯下腰,把她从床上用力扶起来,轻声说,“我带你出去!”
‘肖大爷’飞了起来,“雪清丫头,你想干吗?”
“带她出去找医生!”我答。
‘肖大爷’没好气地冷哼,但也没有提反对意见。
女人的身体很冷,也很硬,冰得好似死人,但我的脸上有她呼吸时带动的气流,所以她肯定不是个死人。
我摇了摇头,甩开心中不好的念头,轻声问:“你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女人的头垂到我肩膀上,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些嘶嘶的声音,像是在忍受着难言的痛苦。她应该不好受的吧,一个大活人头上扎着两枚钉子能好受才怪,也难怪她刚刚一直垂着头。
女人个子不高,很瘦,让我认为是个病弱女人的那种瘦,可是半个身体的力道压在我肩膀上,那分量依旧是超出了我所能负担的程度。
她不像一般女人的重量,但我并没有太在意。
“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先去找值班警察。”我轻声问。
女人却用下颚抵着我的肩,固执地要求着:“拔……掉……”
我摇头,努力地支撑着她的重量,想将她拉起来,但是她稳丝不动。
“拔……”女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命令似的强硬。
“不行!”我拒绝。
她在强求我去做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帮她拔掉她头上的钉子?开玩笑,且别说我手上没有工具,我不是医生,更不是杀手。我有些开始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了。
之所以站在这里帮她,仅仅出自于一时的同情,谁让自己好奇心之下找了个麻烦,以我微弱的责任感和那点点多管闲事的心,不得不帮忙,仅此而已。
‘肖大爷’飞在半空,冷眼旁边着我的行动,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摊上麻烦般。
我终于知道刚刚‘肖大爷’为什么会表现得反常了,这家伙大概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麻烦。
我定了定神,再度想将女人拉起来,可她太重了,我的力气支撑得有些困难。
女人坐着,似乎我不答应就不会跟我走。
“我们看了医生再说好不好?”我耐心地话询问,再度尝试着把她僵硬的身体从床上扶起来,可还没等站直身体,我脚下一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倒不是因为她的体重,而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冷,一种很莫名的冷,用个词来形容就是不寒而栗。
似乎这监房的空气突然冷起来,我整个人就一阵阵的发寒,牙关节哆嗦得厉害,这一瞬突然而来的寒战,没想到竟能让我脚软了一下。
“肖大爷!”我大叫。
‘肖大爷’飞了起来,猛然地冲了出去,“本大爷去看看!”空气中留下‘肖大爷’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看着突然离开的‘肖大爷’,不知道它发现了什么。
女人又躺回到了床上,木偶似的似乎失去人的操作就彻底瘫痪了,只微侧着脸斜斜看着我,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喃喃念叨着些什么,听不清楚,但我想无外乎是让我把她头上的钉子拔掉。
我猜她神经上可能有点问题。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