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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孟南柯反问道,谦虚却透着不信。
听得此问,韩师傅来了怒火,手上的茶盏被她重重放回桌上,还说道:“夫人要是不信老妇,又何必要找我鉴赏呢!”
孟南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深究下去了,“我素来爱多问个为什么,还请师傅莫要见怪,既然我来找了师傅,自是信您的。”
“眼下我的疑惑已经解了,那就不再叨扰师傅了。”
话毕,孟南柯便转身离开,出了屋子。
待得确定孟南柯走远后,屋子暗室从内打开,走出一个轩昂男子。
“你所言不假,这个孟南柯不好对付。”韩师傅幽幽说道。
男子应道:“她的确与别的女子不同,就连君燃都说她太过聪慧了一些。”
韩师傅叹了一口气,责骂道:“你也是,行事也不小心些,竟然让她看出香料端倪。”
“母亲教训得是!这次是儿子大意了,以后我定会小心行事。”男子立马跪拜在地,“那依母亲所见,安魂香近期还给君燃用吗?”
韩师傅小啜了一口茶,“为何不用?用了这么些年突然不用了,还更会让人产生怀疑。”
“但儿子担心孟南柯还会就此纠缠不休,再去找其他制香师傅检验,万一”男子担忧道。
韩师傅挥了挥手:“无妨,那安魂香所用原料本就平淡无奇,任她找谁检验得到的结论都和我所说的相差无几,我还望着她多去求证几个制香师傅,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消了她对此的疑虑。”
“母亲所言极是。”男子应道,又突的转移话题:“儿子刚刚在暗室瞧见母亲打包好的行李,母亲可是要出远门?”
韩师傅微微颔首:“我打算去城外山间住上一段时间,那里清净,我才可以静心研制一款新的香料。”
“功效可是类似安魂香?”男子好奇道。
韩师傅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比安魂香更烈。”
回府的路上,孟南柯一直闷闷的,全是在思索韩师傅所言是真是假。
手上的香料当真只是寻常?那为何君燃却对此显现出依赖?难道只是多年使用便习以为常?
她就这样,满带疑虑的回府,刚刚行过府门,就看见阿文疾跑过来,大叫:“殿下,娘娘,西侧院出事了!”
第27章 珍娘()
孟南柯和君燃匆匆忙忙赶到西侧院,只见守房侍卫倒了一地,血迹斑斑染红花叶。
孟南柯何时见过这种血光场面,倍觉可怕,脚步却是不曾停下,直奔老妇所住的后厢房。
进房一看,老妇横躺在地,左胸膛中了一箭,衣衫被血渍浸染,瞧那红得发黑的血液就知道箭上有毒。
孟南柯懵了,瞬间跪倒在地上,眼圈红肿,却是不见眼泪,她不愿相信的摇晃着老妇尸身,大喊:“婆婆,婆婆”
喊声嘶心裂肺,却是无人回应。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君燃大声吼道。
房内下人立马跪了一地,阿文颤巍巍地说道:“回殿下的话,午膳时分,歹人趁侍卫用食之时放松了戒备,便翻墙而出,直逼这后厢房,一箭就把老妇射杀。”
君燃勃然大怒:“是谁!谁这么大胆,敢闯我皇子府!”
阿文吓得双腿发抖,怯生生应着:“暂时不知是谁,被侍卫抓住的歹人已经咬舌自尽,应该,应该都是死士。”
孟南柯的喊叫声已然换成了哭声,她知道老妇的存在虽然还不出一个月,但老妇总给她一种亲切之感,像长辈一样。
老妇也是她查找她娘死因的唯一线索,眼下老妇一去,什么都断了
君燃大手猛地往桌案上一拍,吼着:“还不赶快下去给我查,我到要看看是谁在和我君燃作对!”
一地下人一面应着“是”,一面赶快退下。
这时,君燃突然想起什么,冲出厢房,上马出府。
君燃一路扬鞭,直奔国子监祭酒刘封的府邸。
“殿下大驾光临,臣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刘封一见到君燃就恭敬奉承道。
君燃二话没说,手中之剑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刘大人所犯之罪恐怕不可饶恕!”
刘封有些吓,一边试图让那利剑远离自己的脖子一边惶恐说道:“老臣,老臣不知犯了何罪,让殿下如此大动肝火。”
君燃握剑的力道只增不减,眼看着刘封的脖子就显出一道血印子了,“不知所犯何罪?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今日午膳时分你是不是派人光临我皇子府!”
呵斥声之大,刘封直接跪了下去,“殿下在说什么,老臣,老臣实在听不懂。”
“少给我装傻,除了我几个心腹之外,只有你知道孟鸿中关的老妇在我府中!而今日午时,就有死士闯入我府,目的简单明了,就是刺杀老妇。”君燃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刘封身子已然瘫软,带着哭腔地说:“老臣虽是知道昔日伺候清雅的珍娘在殿下府上,但借老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派死士前往皇子府行刺啊!”
君燃却是不听他这些解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又用力了几分:“刘封,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你为了除去珍娘永绝后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一次只是箭指我皇子府,下一次,是不是就该直接刺杀我君燃了!毕竟,我也是知道你秘密的人!”
刘封哭叫:“殿下冤枉啊,冤枉啊,您是未来的天子,老臣怎么敢对您谋生歹意。”
“你不敢?你毒蛇心肠,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要杀,还有什么不敢的?”君燃冷语反问道。
见刘封瘫坐在地不回话,君燃继续道:“当年你爱慕方清雅,却在她嫁给孟鸿中之后由爱生恨,便通过当初一心想取方清雅夫人之位而代之的萧姨娘在方清雅的饭食中投掷慢性毒药,使她最后毒性堆积体内而死。”
“你和萧姨娘以为这一切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曾想被方清雅身边的下人,也就是珍娘不小心听到,你们一路把珍娘追至悬崖,以为她就此坠落下去尸骨无存,却不知道被孟鸿中所派出的人所救。”
“只是珍娘坠崖之时伤及头部,孟鸿中寻遍名医也治不好她的疯癫,最后又怕被萧姨娘发现,才把珍娘关到翠竹园。”
“珍娘的存在对于你刘封和今天的礼部尚书夫人萧钰来说就像一颗肉瘤,只要一天不把她去除,你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你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万一珍娘的疯癫哪天治好了,把你们当年的阴谋说出来,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孟鸿中和方清雅的娘家将军府!”
“刘封,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啊?”
刘封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连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都不畏惧了,只呆呆的盯着地面,未再出口狡辩,似是默认了。
见此,君燃顿时更有了底气,吼道:“刘封,你明知道我在查明珍娘事情之后没有告知孟鸿中和方大将军就是不想公布这个秘密,但是你为何还是容不下珍娘,莫不是你不想再为我所用,想就此脱离我的管制,才如此着急除去我手上的把柄?”
君燃问声震天,吓得神游的刘封都快速回过神来,扣头哭喊道:“殿下冤枉啊,老臣怎敢啊!怎敢啊!如今老臣和殿下共处一条船上,眼看着处置王定远近在咫尺,老臣怎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弃殿下呢!”
刘封很聪明,知道在君燃如此震怒的情况下搬出两人一同密谋除去王定远这张护身符。
在君燃扳倒王定远的计划中,刘封这个国子监祭酒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谓是缺他不可,若是在这个时候对他进行处罚,那就是等同自毁计划。
君燃一心要除去王定远,是断不会行此一步的。
这也是刘封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派人前往皇子府刺杀珍娘的缘由。
君燃心上再度燃起大火,可是不得不为了保证计划顺利实施而强行压下,对着刘封冷声道:“还请刘大人千万管好自己的死士,不要再不请自来,若是再有下次,不论什么时候,我定以你之血祭我宝剑。”
话毕,手上利剑重重往旁边一扔,然后拂袖而去。
只听刘封跪地应道:“老臣保证再无下次,还请殿下慢走。”
刘封虽然料到君燃会因为扳倒王定远的计划而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但面对他手下的利剑还是吓得不轻,额头、背心全是冷汗,双腿更是发软到站都站不起了,只得招来下人相扶。
在被下人小心扶起的同时,他晃眼看到一侧窗户有人影闪过,立马开问:“谁!谁在外面?给我出来!”
话语一出,窗外人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只得胆怯着走向屋内。
“蔷儿?”刘封大惊失色,没想到是自己的女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刘蔷儿很是害怕,“一听到殿下来了,我就,我就来了,没想到殿下来是要和爹爹商议事情。”
刘封倒吸一口冷气:“意思是你什么都听到了?”
刘蔷儿害怕得发抖,在刘封犀利目光的直视下却是不敢撒谎,只见她点头算作回应。
见此,刘封大手已经扬起,本想一巴掌给他这个偷听的女儿一个教训,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都听到了。
“小姐累了,送小姐回房。”刘封挥袖吩咐道。
一旁的下人立马就要扶着刘蔷儿回房,可是没走几步,刘蔷儿就回头唤道:“爹爹,殿下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她明明什么都听到了,却还是想向自家爹爹求证,她不信,不信待自己极好的爹爹会是君燃所说的心狠手辣之人。
刘封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今日所听,蔷儿还是忘了的好!”
君燃回到府中,珍娘的尸身已然入了棺材,下人们都在打扫血迹,他也不去管这些琐碎之事,直接去了孟南柯的房中。
他知道这一次让她受到的打击一定不轻。
他出府未有两个时辰,孟南柯就已经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跌坐在地上,任由房中婢女如何劝说,仍是抱着酒壶继续灌。
“参见殿下。”房内婢女见到君燃行礼道。
君燃扬了扬手:“你们都先去吧!”
待得婢女尽数退下,君燃也坐到了孟南柯旁边,只听她说着醉话:“珠儿你说,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婆婆?”
“要不是我执意要君燃把婆婆从孟府救回来,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不测”
醉意上头,她把他错认成了珠儿,他却不怪,还说:“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把她救出来,要不然她还被关在竹林木屋里,那里的环境可没有皇子府的好。”
孟南柯带着醉腔苦笑道:“没错,小木屋的确又破又脏,不是人住的,但是婆婆在哪儿不会丢了性命啊她在哪儿一直都是好好的都怪我,都怪我多管闲事要把她救出来。”
说着,孟南柯拼命拍打着自己,似是只有自己身上有痛才能减轻心上的自责感。
她拍得越来越用力,君燃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有力的禁锢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要乱动。
他还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拿珍娘钳制刘封,我也没想到刘封如此胆大,敢来我皇子府杀人。”
醉着的孟南柯自是听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被人抱得很紧不太舒服,一个劲儿想挣脱束缚,奈何她每动一下,君燃就抱得更紧。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手刃刘封,让他为你娘、为珍娘偿命!”君燃咬着牙,狠狠道,“总有一天”
第28章 芳心()
次日,暖阳照屋,昨日醉了酒的孟南柯一夜都是昏昏沉沉,伴随着一阵闷哼从睡梦中醒来,知觉刚有恢复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还无法轻易挣脱。
抱着“这谁绑着我”的疑惑睁开惺忪眼眸,定睛一看,腰间被两条有力的胳膊缠覆着,抬眸侧看,居然是君燃!
他们都没有睡在床上,而是一起坐在地上,她倚靠在君燃怀里,君燃的下巴耷拉在她的脖颈处,鼻息微出,弄得她脖子痒痒的。
对此情况,孟南柯心里一个哆嗦,不带任何思考的就狠狠朝君燃环抱着她的胳膊咬下去。
无法,君燃抱得太紧了,她挣脱不开,只好使用这个下下策。
君燃突然之间遭受锥心之痛,瞬间就从睡梦中醒来。
孟南柯咬得不轻,就连一向不会轻易叫疼的君燃都不自主的叫了一声。
“你发酒疯吗!”
君燃一边瞧着那道已有血丝渗出的牙齿印,一边厉声吼道。
与之同时,孟南柯迅速摆脱他的怀抱,爬起来站到一旁,指着君燃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
君燃轻笑,仰头瞧着她:“你是我的侧妃,我为什么不能抱着你睡?”
“我们,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孟南柯脱口而出道,“所以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君燃嘴角的笑意邪魅了两分:“我不介意和你来点儿实质性的。”
孟南柯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大吼:“我介意!你又不是我喜欢的人!”
这句不喜欢似是刺了君燃一下,笑容多了两分苦涩,随之起身,弹了弹衣裳的灰尘,便想大步离开。
途经孟南柯所站之处,却被她拉住胳膊,她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抱着我睡?”
君燃瞥着她,淡淡道:“想知道自己回想啊!”
“我要是想得起会问你?”孟南柯有些气,她昨天醉得太厉害了,之于昨晚发生的事什么记忆也没有了。
对于她想不起,君燃一笑,故意道:“那我就做回好人,帮侧妃解解惑。”
“侧妃昨夜因老妇遇刺醉酒,我一来就被你抱着不放,没办法,只好委屈自己同你在地上将就一晚。”
“我抱着你不放?”孟南柯简直不敢相信。
君燃笑着对她点头,还言:“你知不知道你醉酒之后力气大的赛过蛮牛,我怎么都挣脱不了。”
闻此,孟南柯更觉得不可思议,不禁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君燃笑,“我君燃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孟南柯想了想,嘀咕道:“好像没有”
虽然知道君燃不言假话,但孟南柯还是将信将疑,君燃也不再管她,走出了房屋。
行至房门前回头看了里面的孟南柯一眼,她还是满腹狐疑的喃喃自语,像是在自己反问自己为何会去抱君燃!
见此,君燃嘴角不由的就扬起了完美到刚好的弧度,心想:偶尔说个谎逗逗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孟南柯实在回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何事,索性也就信了君燃的话,只当自己昨晚是把他当珠儿来抱了。
今日天气不错,孟南柯用完早膳便去园子里面走走。
正赏着花,只见一白衣公子面带醉人笑,手摇水墨折扇,踏青而来。
孟南柯笑着迎了上去:“阿岱,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岱王爷折扇一合,抱怨道:“可不是太早了吗!还不是君燃那小子,昨晚就传书给我叫我今天务必一早就要来找他,看他如此心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所以不敢怠慢。”
听此,孟南柯不由好奇,试探性地问:“你们是又要商量什么政事吗?”
“谁知道他的,一会儿去见了他才能知晓。”岱王爷说道,忽的就拿折扇指向孟南柯:“行了,别说我们了,说说你吧,今天怎么穿的如此素净?可不太像你的风格。”
孟南柯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