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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无心又冷哼一声,说:“你还有脸说延荟是你妹妹……当初,若非你跟周卫红阻挠我们在一起,后来她根本就不会死……如果她没有死,现在的话肯定跟我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们有着自己的家庭,有着自己的子女……”
冯驭良的笑声更为轻蔑,也哼一声,说:“阻挠你们在一起?我问心无愧。当年你是有妇之夫,我不会让我的亲妹妹,跟着一个有妇之夫走。”
佛无心的虎目再次瞠大一分,布满狰狞的血丝,依然一动不动盯着冯驭良,一股沉怒说:“后来我离婚了。冯驭良,你就是在针对我,天生想要跟我为敌。否则你为什么会那番?我为延荟离婚,你却仍旧不让她跟我在一起。”
冯驭良默默轻叹一声,又为自己辩护说:“没错,后来你确实离婚了。但是离婚后的你,变得一无所有,且身在异国,所以,我依然不放心将延荟交给你。还有,你能为了延荟跟原配妻子离婚,那么,谁又能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你不会因为其他小三小四而跟延荟离婚?反正我做一切,都是为了延荟好,替她着想。当然了,我没有想到……”
倏而,佛无心的右手又攥紧成拳,老树皮一般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凸显。
“冯、延、松……”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无比厉恨喊着这个名字,大有一种将冯驭良剥皮抽筋的疯狂。
冯驭良的面色还是改变不大,只是他改变坐姿,身子后靠,靠着沙发背,说:“没办法。我们这边,社会就是这样,传统而现实。”
“行,行……”佛无心又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回复着他。
冯驭良又改视别处,问他,“你这一趟,大驾光临我们a市,就是为了延荟的死?”
佛无心的眸子里释放着凌厉的精光,可是,他依然镇静回答冯驭良,眉毛不自觉的动,说:“当然。”
冯驭良又撇了撇唇,再次睥睨他,轻声谨慎问:“我的女婿段清缘,不知道你跟他又有何过节?为何那会儿,我感觉你们两人之间,有一股兵戎相见的气势……”
他看得出来,佛无心不爽段清缘,对段清缘想要杀之而后快。而且那会儿詹逸告诉他了,若段清缘输了那一场赌局,那就等于输了自己的命。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佛无心便没有耐心跟冯驭良多说。他的右手仍旧是拳形,慢吞吞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yin邪,说:“并无具体过节。就我看中了他所拥有的两样东西而已。”
冯驭良一听,所有兴致都被勾起,也站起身来,怔怔望着他问:“哦,两样东西,哪两样?”
他甚是好奇,也真切感受到了一种另类的惶恐和不安。
这一刻,佛无心脸上表情尤为狡黠,似笑非笑。说话口吻也尤为怪异,看似敷衍,实则认真,冲他说:“告诉你也无妨。这两样东西,一是思远集团的运营专利,二是他的老婆冯蓁蓁……”
说完之后佛无心还挪开步子,大摇大摆的准备跨出这个房间。他不用看就知道,此时的冯驭良是何等气愤,会是如何吹胡子瞪眼睛。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此时的冯驭良,气得连那满头短发都竖立起来了。
第319章 何不疯癫()
而且冯驭良哽咽了好久才说出话来,情绪略显激动,对佛无心的背影说:“你这……你这疯子!步峥嵘……你是一个大疯子!”
佛无心丝毫不以为然,也不停步,依然一边走、一边放荡的说:“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诗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步峥嵘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占为己有。冯驭良,二十几年前,你不想当我的大舅子,那么,现今你就等着当我的岳父吧。哈哈哈哈……”
在他走的时候,一旁的Joseph连忙也提步,追随在他身后。
冯驭良凌乱的摇了摇头,趁着他没有出门,大声告诫他道:“步峥嵘,你不能够对蓁蓁动那方面的心思!绝对不能,你听到没有?”
佛无心自然装作没有听到的,又高昂着头,自言自语般念叨,“蓁蓁跟延荟,长得真是像极了,确实不愧都为冯家的基因。佛祖狠心将延荟带走,然后再赐予我一个更年轻的她,所以我必须好好争取。哈哈哈哈……”
冯驭良又立马打断他的笑声,说:“真的不能!步峥嵘,一旦你碰了蓁蓁,你就会遭天谴,你就是禽兽不如!”
佛无心还是无谓和无畏,直冲冲的走。
因为他自恃他不怕天谴。他还承认,他干过很多坏事。如果真有天谴,那他早就被谴几百回了。
走着走着,他跨出了这间vip贵宾室,临离开又不忘对冯驭良扔一句说:“走着瞧吧,冯驭良……”
他的下属Joseph倒是将冯驭良的话一五一十听进去了,而且记在了心上……
佛无心的下属Joseph倒是将冯驭良的话一五一十听进去了,而且记在了心上……
因为佛无心已经离开了,仍旧站在那里的冯驭良更是气得脸色发紫。甚至,甚至他连呼吸都差点没提上来。
最终,他无奈一甩手,忿怒评价佛无心说:“真是……真是无可救药!”
因为佛无心和Joseph都出来了,并且不知不觉间走远,守在门口的Dave又随之连忙跟上他们。
詹逸则凝蹙着眉,返身进到vip贵宾室里面,关心询问冯驭良,“冯总,您不要紧吧?有什么吩咐吗?”
冯驭良始终气喘吁吁,又低下头去,而后颓然无力坐回沙发上,虚弱回答他,“你去把你们段总找来。”
詹逸又立马对他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就去!”
宴会大厅,依然人头攒动,男女老少成群。虽然已经九点多钟了,可是人们对于宴会的热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递减。那些赏心悦目的美食、那些鲜艳可口的美酒,依然无限的诱惑着他们。
段清缘也在大厅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跟袁氏集团的总经理袁伟寒暄着。
“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我来这里闲逛,便碰见了段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袁伟的手中也端着一杯红酒,昂着头哈哈大笑对段清缘说。说完还伸出酒杯,要与段清缘碰杯。
任谁都看得出来,现在他的这种笑是虚伪的、狡猾的、装出来的。
幸亏段清缘并不在意,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也因为他的笑容,那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弯弯曲曲,就像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也毫不犹豫伸出酒杯,姿态优雅,轻轻碰了碰袁伟的酒杯,说:“袁总真是一文人,名诗绝句,随口吟诵。”
袁伟将手中的拉菲红酒一饮而尽,而后继续开怀的笑,再说:“哈哈哈,段总真是会夸人,也真是看得起我……遗憾的是,一直没能跟段总合作,没能跟段总共谋发展……”
段清缘桃红色的嘴唇玩味一勾,此时袁伟话里的意思,他也完全明白。他一直想拿下袁氏集团,让其进他的思远集团开网店分销,但是迟迟没能成功。上一次本来成功无疑,最终却因为冯蓁蓁的事情给耽误了。
现在袁氏集团正跟虚桴集团的思孵商城合作着,他也浅浅听说了。不过他始终不动声色,无悲无怨无怒。他没有急着喝酒,瞟眼一旁自己的人,示意他拿瓶新酒再给袁伟满上,然后这一回,他主动跨近袁伟一步,半玩笑半认真说:“这一点,只能怪袁总为人太过朴实和善良,不是吗?”
待那人给袁伟的酒杯重新满上了,袁伟又笑容即敛,怔怔盯着段清缘,特别疑惑问:“哦?段总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某人我……怎么朴实和善良了?”
他真心诧异不已啊。朴实和善良,他奶nai的,他头一次听人这么评价他。而且今天这个评价他的人是段清缘。
段清缘又碰下他的酒杯,凑他耳边,小声说道:“因为袁总只重友情,不重利益啊。”
袁伟刀叉状的浓眉揪得更紧,更加兴奋、更加好奇问他,“怎么个说法?”
段清缘那对蕴藏锐利的墨眸又如黑夜里的鹰,诡谲俯视他的侧脸,语气也充满讥诮,说:“我只收百分之十的渠道费,而思孵商城,据说要收百分之二十。并且我思远集团,乃a市本地炙手可热的大型购物网站,名气远甩它异国小商城好几条街。”
“然而之前,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没能诱惑到袁总。这难道不是因为袁总朴实善良,相对于利益,更加注重跟墨阅辰墨总之间的友谊吗?”
听着听着,袁伟的脸色渐渐改变,变得极为阴沉、极为难看。喉咙处也好像卡着刺,难受得说不出话。
他跟墨阅辰确实是好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特别讨厌段清缘。所以从前,段清缘派人送到他公司的那些合作协议,他压根儿不曾翻看。
见他如此神色,段清缘削薄轻抿的唇又扬起一丝性感的弧度,慢慢站直身子,距离他远一点。
反正袁伟愈是难受、愈是悔恨,他便愈是得意。他也不再说话,就那样观赏着袁伟,便悠悠将自己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詹逸正好匆匆走来,喊道他,“段总!”
段清缘的眼眸又轻轻向他瞥去,但是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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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紧急情况()
见此,詹逸又稍稍加快脚步,跨到段清缘的身边。在望见袁伟那怪异的神色时,詹逸也不自觉的挑了下眉。
当袁伟回过神来望向他时,他又绽开笑颜,抬手,礼貌跟袁伟打招呼,“袁总,你好……”
袁伟的脸色仍旧阴沉无比,面部表情抽搐着。他想回应詹逸的招呼,可是却因为心情的缘故没法回应。
段清缘还是不动声色,轻声询问詹逸,“什么事?他们散了是吧?”
詹逸先点头,再凑他耳边说:“冯总让你过去那边vip贵宾室一趟。”
段清缘的鹰眸浅浅一眯,又想了一会,说:“OK。”说完后,他将手中的高脚玻璃杯递给一旁的另一下属,然后,大步流星往大厅外面走。
他也不再跟袁伟打招呼,完完全全加彻彻底底藐视他。詹逸去追他,匆忙间又对袁伟点头示意。
在那一间vip贵宾室里,冯驭良的情绪早就恢复平静。此时,他正安然坐在沙发上,一边目视地面、一边喝着下火的菊花茶。
因为门没有关,所以段清缘直接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岳父,你找我?”段清缘率先开口说话,冷漠的语气中夹带着些许温和。
冯驭良放下茶杯,抬眸瞟他,说:“嗯。清缘,坐吧。”
段清缘自然不扭捏不客气,顺着他意,坐到侧边一张小沙发上。
这一回,段清缘也没有再主动说话,因为他知道冯驭良会说。
果然,冯驭良又调整自己,跟而语重心长问他,“步峥嵘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他是你的劲敌,是一大魔头,更是蓁蓁的生父……”
段清缘依然面不改色,无比淡定冷静。好像冯驭良问的问题,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回答冯驭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
冯驭良听着,并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又问:“这么被动,清缘,你就不打算先发制人?主动出击?”
段清缘又深沉的呼一口气,跟冯驭良对视,眼神清澈而幽深,说:“不必。愈是主动,反而愈发恐慌。被动并不代表弱势,只是因为正直,不爱压迫别人。”
待他讲完后,冯驭良的眸光又隐隐一颤,宛如一层玻璃被打破了。
“哦……你说得对……对……”愣了好久后他又连连点头,附和着段清缘的话。
同时他别开目光,在内心感叹:段清缘此人,外表看上去高傲冷酷,不易亲近。而实际上,却有着一颗热情善良的心。呵,如此,真希望他能跟蓁蓁长相厮守……
段清缘又冲他一笑,说:“现在佛无心等人已经走了,那我们也回吧。另外岳父,你还没吃晚餐吧?我也没有,我们找个地方先吃晚餐。”
冯驭良再次点头,一边略显吃力起身、一边回答段清缘说:“我确实没有吃晚餐,也确实饿了。现在我们去吃吧。”
段清缘也在起身,本来他还伸手,想要去扶冯驭良一把。结果,冯驭良微微躲却,潜意识里,拒绝他的搀扶。
因为尴尬,段清缘又撇了下唇,漫不经心把手缩回来。
当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跨出这间vip贵宾室时,站在门口的詹逸又立马询问段清缘,“段总,接下来什么安排?”
段清缘望他一眼,说:“离开这里,找饭店吃饭吧。”
詹逸又轻轻点头,说:“好的。”
他们三人,正要再次提步,去往电梯的方向。
不料这时候,冯驭良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冯海焘打来的电话。他刚到这边,跟墨阅辰见了面。
在电话里,冯海焘问冯驭良,“爸爸,你跟清缘现在在哪儿?”
冯驭良直接回复冯海焘,说:“还在海涛阁大酒店七楼。海焘,你是不是过来了?”
他听到电话里头有嘈杂的声音,听到有人在说说笑笑,所以猜测冯海焘过来了。
冯海焘点头,说:“是啊。我过来了,跟墨总一起,在宴会大厅。”
本来冯驭良还有些担心,担心他走了之后,宴会上还有其他环节需要冯氏集团的人出面。现在冯海焘过来了,那么,他便不再担心。因为就算他走了,也有冯海焘在。
他又对冯海焘说:“那太好了。我跟清缘忙到现在,还没吃晚餐,先去吃晚餐了。海焘,你就留在这里,等宴会结束,撑着咱们冯家的场面……”
冯海焘没有意见,又说了一声行,跟而利落挂了电话。
段清缘、冯驭良和詹逸,很快下到地下车库,坐同一辆车,告别了这家酒店。
之前詹逸是开自己的车过来的,然而现在他却开着段清缘的车。而段清缘跟冯驭良,安然坐在后座。
段清缘打开手机,去看冯蓁蓁有没有给他打电话,结果令他颇为失望,没有。
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在心头抱怨,“这丫头下午和晚上,都在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身旁的冯驭良正好偏头看他,也正好看到了他不悦的表情。
冯驭良还笑了笑,用着请示的口吻,客客气气问他,“怎么啦?是不是蓁蓁说什么了?现在她又在家里做什么?要不,喊她出来跟我们一起吃宵夜得了。”
段清缘又望眼冯驭良,冲他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他的这个提议。然后,又立马给冯蓁蓁打电话。
此时的冯蓁蓁正在浴室里面洗澡,所以又没有听见段清缘打来的电话。
也因为冯蓁蓁没有接听电话,于是他们三人随意选了一家餐馆吃饭,随意吃了一些副食。
临近十一点钟时,段清缘终于回到花语馨愿的别墅里,回到他跟冯蓁蓁的小窝里。
冯蓁蓁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跟好朋友周思思打着电话。
冯蓁蓁告诉了周思思,明天上午,她们仨的逛街之约取消。
周思思满不在乎,语气懒洋洋说:“取消了正好啊。就算没有取消,明天上午我也不一定爬得起来。我计划睡个大大的懒觉,今天晚上实在是累死了,刚刚参加完宴会回家。”
对待冯蓁蓁,周思思一向都是这种态度。
冯蓁蓁早就习惯了,以致十分无谓。但是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