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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黛玉葬花,悲观消极。
再换句更直白的话——没事儿找事儿呗!
她儿子的信息没再发来了,也是,她已经把天给聊死了。
可手机才压到剧本的下面,又叮了一声。
夏晴多叨了一句“小兔崽子。”
滑开了手机一看,哦不,是小兔崽子的创造人发来的信息。
'晴多,如果你能回到十八岁,还会把夏野生出来吗?'
这什么鬼问题!
夏晴多想都没想,秒回'不会。'
'我建议你认真思考一下。'
“切!”夏晴多烦躁的把手机押回了剧本底下。本来多好的心情,因为窦燃那个不会聊天的,彻底阴云密布。
这问题问的其实很现实的。她万一回到了18岁呢。不是没有可能的对不对?
如果是她刚来就走,那个“不会”一定会斩钉截铁,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可现在她都来好几天了。
人与人的相处,几天并不能建立一个深厚的感情。但是几天的时间,足够记忆深刻,让人一辈子都没法忘记。
特别讨厌的一件事情,夏晴多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做过亏心事。
而有些想法,只是想想,都觉得那样不对。
[烦!]
可有意思了,就跟风水轮流转似的,夏野也收到了他妈这样的一条表明心情的信息。
他也秒回[看蜡笔小新。]
夏晴多就知道他得这样回,捏着手机,笑得身子发抖。
她觉得自己想好了,又给窦燃发信息。
[你要是能让我回到18岁,我就能把答案告诉你。]
其实回答了也等于没有回答。
就相当于这个问题的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可她还有一个问题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晕倒醒过来时,窦燃一上来就问她现在是哪一年,仿佛是笃定了她是从2002年来的。
那只有一个原因了,她不是第一次这样。
难道说,还是间隙性的失忆,就跟间隙性神经病一样。
夏晴多并不知道,她发出信息的那一刻,窦燃正在当强盗,入室“盗窃”。
实际上,他只是忽然想起来,以前听黄可可说过,夏晴多随身携带的还有另一部手机,非智能的。
没事儿会翻出来看一下,看完了之后,又跟宝贝似的妥善收藏。
窦燃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可现在的夏晴多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那部非智能的手机放在哪里。
况且,他莫名有一种感觉——时间很紧迫。
虽说这个房间是两个人共用的,但黄可可很细心地做了区分,只要是夏晴多的东西,全部都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先翻找了三个箱子,一无所获。
又像真的小偷似的,摸了所有衣服的口袋,还是一无所获。
化妆包里没有。
洗漱包里没有。
连鞋盒子都翻了一下,没有。
会不会在车里啊?
窦燃思索了片刻,果断拿着车钥匙下楼。
没走拍摄的地方,他特意绕了一下,到的停车场。
后备箱里没有,车前放杂物的地方也没有。
窦燃回头看了下后座,发现了一款挺不起眼的小背包。
不起眼是因为旧。
看皮质的光泽,没个十年也有八年了,绝对没精心保养过。
窦燃一伸手把皮包捞了过来,隔着袋子一摸,便摸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第 72 章()
窦燃把那部非智能手机,从微旧的皮包里掏了出来,癔症了一下。
这手机真的很老了,年代感久远。
要不是窦燃的记忆深刻,可能真的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款式。
但真的,有些东西是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手机没电了,他左右翻转着手机,没看出所以然来。
又思索了片刻,他把包放回了远处,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下车,原路绕回了房间。
夏野以为窦燃去看拍戏了。
他是那样啊,整天跟公转自转似的,围着他妈转,不停歇的。
他就闹不明白了,早有这个热乎劲儿,他妈还能跑?
夏野见窦燃回了卧房,抬脚跟上。
可窦燃居然把门给关上了。
他一推,没推开,气喊:“你锁门是什么意思啊?”
窦燃说:“我换个衣服。”
换个衣服换了整整十分钟?
而且,他换衣服了吗?
夏野有点晕,不记得窦燃早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啦!
他问:“你早上穿的不就是这件吗?”
“不一样,那件的领子比这件小。”窦燃面不改色地说。
窦燃糊弄起亲儿子来,一点都不手软。
手机他已经打开了,里头没有装手机卡,短信里也是空的。
窦燃暂时还不明白夏晴多把这样一部手机带在身边的原因。
却又觉得它至关重要。
接下来,窦燃整整两天都没在夏晴多的跟前露面。
裴赛文那个骚浪贱还问过夏晴多,她和窦燃是不是吵架了。
夏晴多细想了一下,那个应该不算吵架吧!
还没等她去找窦燃问个明白,就听说他回市区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
夏晴多后知后觉地想,她一定是被人欲擒故纵了。
我去!黏脚的皮球成精了!
夏晴多出离愤怒了片刻,也就算了。
要不然呢,难道她还要上演一出“我不爱你可以,但你不许不爱我”的戏码。
那她这个人,也太没意思了。
七楼少了个男人。
住在三楼的她也淋不了雨。
戏照拍,饭照吃,吃嘛嘛香,一人能吃掉两人的饭量。
剧组要求配合宣传,接了个访谈,让男女主聊聊拍摄这部戏的心理历程。
这是戏还没有开始剪辑,就要开始造势的节奏。
这年头,整个市场都是这样,没人老老实实地只拍戏。
哪部电影的后面,都有一堂特别精彩的营销课。
但夏晴多并不懂这些,当制片人毛大光来通知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说:“毛总,我经纪人知道这事儿吗?”
“不是啊,你是剧组的演员,咱们协议上签好了的,要配合剧组的宣传。”毛大光很意外地有些着急。
夏晴多留了个心眼儿,“毛总,我不是不配合的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这事儿我说的不怎么算,剧组这边至少得先知会一下燃哥我有经纪约在身的。”
合约上不会把演员需要配合的所有宣传手段都罗列出来的。
但合约上也不会写演员完全服从剧组的安排。
如是这样的话,这就相当于卖身契了。
合约上只会写剧组要事先知会演员宣传的手段,在不影响演员声誉的情况下,演员以及积极团队会积极配合。
这条约就有的掰了。
就是因为有着诸多的限制,也是毛大光不愿意和窦燃接触的原因。
戏拍了这么久,他也看出来了,夏晴多只会演戏,其他的都不懂。
原本还想着,蹭着窦燃不在,先把她忽悠上贼船的。
敢情,人家不懂归不懂,但不傻。
毛大光一脸的愁容,打道回府,走程序。
程序也没有毛大光想的那么艰难,瑞君公司很快就有了回复,说的是,宣传可以啊,三不炒。
不炒cp,不炒儿子,不炒过去的经历。
毛大光气死,这不炒,那不炒,什么都不炒,那他还玩个屁啊!
就跟去菜市场买菜一样,一毛一毛的争取,和瑞君公司的好几个工作人员打了两天的嘴仗。
呵呵,一毛的优惠都没有争取到。
毛大光怒急:“就这样吧!”
啪,挂线了。
真尼玛的差点儿扔了手机。
节目临录制之前,毛大光拍了拍裴赛文的肩膀,“奥特曼啊,靠你了。”
“靠我什么啊?”裴赛文嬉皮笑脸。
毛大光哼笑了一声,耍起了赖皮:“我不管,你可也投资了的。”
嗯,是,没错儿!
裴赛文演而优则投,他的工作室往这部剧里投了一千万呢!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主持人开完场后,裴赛文和夏晴多一块儿入场,略微寒暄,坐在了舞台中央显眼的黑皮沙发上。
主持人会问到的问题,夏晴多早就在录制前就知道了。
她以前最爱看这种访谈节目了,觉得剧组的趣事多。可真到自己录的时候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多趣事呢,整个一瞎编。
连访谈节目都有剧本,也太没意思了。
夏晴多受到了真相的打击,倒也知道敬业,那就照剧本来录吧!
前半场的录制都很顺利,接下来就要聊一些私人话题了。
主持人问裴赛文:“文哥三十八了”
“三十八怎么了?”裴赛文笑。
“别人三十八岁的时候孩子可都会打酱油了啊!”主持人开起了玩笑。
裴赛文还是笑。
主持人便又问:“文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这时候,裴赛文看了夏晴多一眼。
看得她莫名奇妙,只能瞥过了眼,装没看见。
可裴赛文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哎,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夏晴多显得很惊讶。
“嗯。”裴赛文点了头后有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窦燃的话,你会考虑我吗?”
夏晴多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别闹。”
这么说的时候,她下意识抱住了臂膀,这是一个防御性很强的姿势。
因为这个局面并不在电视台给的流程里。
裴赛文:“我没闹,我很认真,如果没有窦燃的话,我有机会吗?”
“没有。”夏晴多忽然垂下了一只手,很认真地说。
有些事情是这样的——当局者迷。
夏晴多一直很迷,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可连她都不晓得,这顾虑的背后,她自己的真实感情。
外力一推动,幡然如梦醒。
裴赛文弯着眉眼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主持人很适时地打趣:“文哥,你这是失恋第多少回了?”
“一百零八回啊。”
整个录制时间,一共耗费了一个半小时。
和所有的观众朋友们鞠躬道谢,又和节目的主创人员握手告别。
之后,夏晴多迫不及待地从黄可可那里要来了手机。
她问:“燃哥今天没工作是吧?”
黄可可撇嘴:“燃哥这月都没有工作。”
夏晴多是那么地急切,拨通了窦燃的手机。
手机正在振铃。
窦燃这个文艺特长生,后来又学会了很多生活的技能。
比如说拆个手机,再装上。
他把夏晴多的那部非智能手机拆的七零八散,又重新组合。
可他仍旧是一头雾水。
什么有价值,甚至是引人联想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他很是懊恼。
又无计可施。
时间是晚上的九点半。
窦燃把重新组合好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去。脑子懵懵的,就连四肢都因为长时间的伏案所以略微僵硬。
他把电视机打开了之后,这才意识到夏晴多的节目仅仅是录制完了,远还没有到播出的时间。
就是这时,电视机突然没有征兆地闪动了一下,才显示出了画面。
“你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人,说起来没完没了了你!我以前跟你说的等于白说了!”
电视剧上的男人,表情很是狰狞。
窦燃反应了一下,自言自语:“怎么重播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
他随手关掉了电视。
忽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正在震动。
窦燃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客厅的餐桌上,有两部手机在同时震动。
一部俨然是窦燃自己的。
另外的一部兴许是受到了传染,因为里面根本就没装手机卡。
鬼使神差的,他一手拿起了一部。
只听——
“经纪人,你是不是要和我解约?”
“窦宝,你去哪儿了?窦宝,我都找你好几天了。窦宝,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窦宝,我怀孕了真的怀孕了!”
窦燃的脑子“嗡”的一声,犹如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晴多,你别着急,我在,我在”
“你在哪儿啊?”
“我在”
窦燃的后背已经炸出了一脊背的凉汗。
他在哪儿啊?
总不能说他在2017。
第 73 章()
“我”窦燃始终说不出来话。
原来绝望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人从脚底开始冒凉气。
这一瞬间,他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回不去的光阴。
真的,甚至愿意拿生命去跟魔鬼做交易。
但很不幸,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天使和魔鬼都没有出现。
那款诺基亚手机,滋的一声,断了线。
窦燃恐慌地奔上了二楼,推开了露台上的门,对着天空寻找信号,他大声喊:“喂,喂,晴多,晴多!”
请回答2002!
但是没有谁回应。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窦燃还不知道,其实没有哪个台重播了那部风靡了2001年的电视剧。
而那部非智能手机就这样静悄悄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窦燃失魂落魄,忽地一下只觉眉尾锐疼,他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窦燃的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夏晴多的脑子“滋滋”地啸叫了起来。
就好像是脑子里原本住了一个音响,这会儿有人拿着话筒对准了音响,产生了刺耳的尖叫声音。
夏晴多快被刺激死了,下意识把手机挪离了耳边。
黄可可打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又打开了窗户通风。
七月份的暑气正盛,即使是晚上,也闷热到了不行。
通风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她又关掉了窗户,打开空调。
夏晴多的眼前正一明一暗,如同随时会晕倒。
她下意识抓住车门,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身体有些飘忽,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她费力地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幸好,这样的啸叫只是维持了不久。
夏晴多连续眨了好几次的眼睛,终于缓过了神。
手机再次贴近了耳边,她又“喂”了一声,那边好像是断了线。
她气急败坏地说:“他挂我线。”
黄可可诧异地笑:“不会吧!燃哥啊,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手机没信号了,或者是刚好没电。”
夏晴多的头还在晕,手里翻转着手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到底怎么了?
窦燃以前真的不这样的。
夏晴多眯着眼睛,等黄可可把汽车开出了电视台,才说:“去窦燃家。”
“嗯?”黄可可没反应过来。
“他不在家吗?”夏晴多才想起来问这个。
“在的。”黄可可说:“柏涵给送回去的,车又开走了,燃哥住那么偏,没让接他除非自己走出来。”
说着自己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画面感很强的,就燃哥家门口那条长的像走不完的路,再想象一下燃哥颓废地走在路上的样子哈哈哈,谁让他住那么偏。
夏晴多有点笑不出来,她揉了下乱跳的眉心,“那咱们去吧!”
去看看窦燃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夏晴多一低头,给夏野发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