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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句。
苏珩道:“静观其变。”
这模棱两个的回答,少秋也摸不清方向,更是看不懂公子的态度。
默了好一会儿,苏珩才再次开口:“派人去送信,就说盛明桓在云山寺。”
“是。”少秋领了意思,转身离去。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又响起苏珩的声音:“别暴露身份。”
“是。”少秋答。
被人敲晕的楚宴醒来,动了动身子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想起昨夜刺客进屋行刺的事,迅速的环顾四周,看到稷子杰坐在桌边,自家公子却不见踪影,急切道:“稷公子不好了,我家公子不见了。”
“我知道。”稷子杰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楚宴知道稷子杰的能力,但还是不放心道:“不如我们报官吧。”
“不可……”话还没说完,便听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楚宴过去开了门,见来的是沈复,急匆匆的似乎像有什么事:“你家公子呢?”
不等楚宴回答,他便进了门,看到屋里乱七八糟像是打过架一般,问稷子杰道:“盛公子呢?”
“你找他有事?”稷子杰问。
沈复点头:“府衙门口被人抛尸你应该听说了,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知府得给百姓一个交代。”
楚宴听他这意思,好像是与公子有关:“他给他的交代,与我家公子何干?”
“仵作在尸体身上发现了疑似盛公子身上物件,如今他们怀疑是盛公子所为,派我前来请盛公子过府衙问话。”沈复道。
楚宴听的惊心动魄,如此说来他们找公子上公堂没错,但关键是公子如今不知道人去了何处,该如何是好?良墨不在,楚宴也做不得主,只好投了一个求救的目光给稷子杰。
稷子杰收到目光:“那人决不会是盛明桓杀的。”
“是与不是都得盛公子出堂对证,不知盛公子如今去了何处?”沈复问。自打他进屋,便没看到杭瑜,不由得怀疑他是畏罪潜逃。
稷子杰将沈复的情绪尽收眼底,思前想后还是摊牌道:“他失踪了。”
“什么?”此语一出,沈复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宴又结结实实的重复了一遍:“我家公子失踪了。”
第33章 云山寺寻人()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诡异,楚宴对于沈复口中所说的杀人抛尸,他自是不信。虽说杭瑜的武功了得,但昨夜一直昏迷不醒,是绝不可能有能力杀人。相比之下倒是担心自家公子的安全,依公子昨日状态,就如同案板上的鸭子,任人随意宰割,若是出了三长两短,都不知道良墨回来了如何与他交代。
沈复看看楚宴,满脸担忧。又看看稷子杰,平静如水。这两人对此事的反应让他也拿不定主意,这人究竟是失踪了?还是畏罪潜逃了?一时间他失了方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楚宴连忙去开了门,来的人是店小二。
“有人留下一张纸条,说是给稷公子。”店小二道。
楚宴礼貌回应:“多谢。”随后接过纸条关上门。
稷子杰拿过纸条,瞥了一眼。眉头一皱夺门而出,楚宴不知发生了什么,跟着稷子杰出去。
沈复反应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他匆忙下楼,抓住一旁擦桌子的店小二道:“看到稷子杰了吗?”
小二被他吓了一跳,小声道:“往城西去了,像是出城了。”
沈复松了一口气,若是往西便无碍。出了西城门一路直通云山脚下。云山山脉绵延不断,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便是通往云山寺。云山山顶往下是桃花涯,坐卧在予水河,予水连接徐水,徐水又交界徐州,商州,岳州。虽说直线距离很近,但若是从平洲出发至徐水,需绕过整个云山,快马加鞭也得三日。
杭瑜的追风是难寻的好马,可日行千里,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是被缩短到半个时辰。
到云山脚下,稷子杰纵身一跃平稳落地,不等楚宴下马,便施展轻功往云山寺径直飞去。楚宴慢慢的扶着马鞍下马,他不曾习过武,这一路狂奔颠簸的他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蹲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
一盏茶的功夫,稷子杰便到了云山寺。主持似乎知道他会来,开门见山的将他带到禅房。
一进门就看到杭瑜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状态。稷子杰拉起他的手把了脉,脉象平稳后才松开,替他掖了掖被子,方才心安。
“我们借一步说话。”稷子杰轻声道。
主持点头,率先出了禅房。稷子杰又将被子重新整理了一下,才起身出去,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多看了一眼。
他与主持没有走远,就在禅房后的小花园里,稷子杰道:“主持能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稷某讲清楚?”
“盛公子是今早我们在寺外发现的,我们见到他时,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老僧便将他移至禅房,本想等盛公子醒来一问究竟,但稷公子先来一步。”主持慢慢道。
稷子杰听着主持的说法,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想到杭瑜安然无恙,也没拆穿:“那便多谢主持,带他醒来我便带他回城。”
主持点头同意。实际并非主持所说,昨夜五更少秋带着昏迷的杭瑜到寺里交给他,并交代他不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旁人,所以他如今才同稷子杰说了谎。
稷子杰转身入屋,主持也离开禅房,回到自己的屋里。
少秋等在主持屋里,问道:“一切可都妥了?”
主持点头:“妥了,看稷公子似乎有些迟疑,你还是得小心行事。”
“嗯,那我回去复命。”少秋说完,便消失在房里。
看着敞开的房门,主持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少主继位,成为新的家主,但这天下已经开始动荡,又能太平多久?届时,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
楚宴废了很大力气才爬上这云山寺,等他到达时,杭瑜已经醒来,稷子杰陪在身边。
本就九死一生,恰逢昨夜又刺杀,让稷子杰不得不小心谨慎,杭瑜虽武功盖世,但并不精于谋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也怕日后再发生此类的事情。
他将昨天发生的事同杭瑜说了一遍,说道揪心处杭瑜能看到他依旧紧张。关于苏珩割肉取血的部分,稷子杰并没说,只是寥寥几句带了过去。至于昨天他查出的杀手是北疆炼狱阁的人,他并不想让杭瑜忧心,所以也不曾多说什么,待一切水落石出再说也不迟。
“莫要担心,如今我不是活着出现在你眼前。”当初他说天底下能打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可如今能算计他的人却是比比皆是。
稷子杰气笑:“此次你能活着,已经是九死一生,日后必然得小心行事。”
杭瑜点头:“谢谢你屡次三番救我。”这么多年,算下来稷子杰多次救他,为他也牺牲不少。
稷子杰挑眉:“真要谢我?不如以身相许。”虽说这话听来像是玩笑,但稷子杰却无比认真的看着杭瑜。
杭瑜差点吐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本公子可不是断袖。”
稷子杰死皮赖脸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身边出现过半个女子,说你九王爷不是断袖,谁信?你可曾对谁家女子动过半点心?”
不可否认,这么多年来他的确不曾对谁家女子动过心,但事事出有因。
稷子杰见他不否认,忽然贴近道:“瑜儿怕是忘了自己是女儿身。”
“公……”楚宴碰巧推门进来。
他猛然进来,也将杭瑜和稷子杰吓了一跳,纷纷朝他投去犀利的目光,楚宴觉得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番挣扎后还是决定退了出去。
不免腹诽。东家是断袖……猛然知道这个消息,让他脑子炸开了窝,依照公子的年纪,身边却没有一个女眷,也不见公子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想了半天,楚宴觉得八九不离十,认定了杭瑜是断袖。又想起了良墨,良墨他知道公子是断袖吗?脑子里又蹦出几个想法,让他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第34章 逼问沈复()
杭瑜心想,楚宴必然是对他误会了。又狠狠的剜了稷子杰一眼:“你巴不得我不好过是不是?”
稷子杰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怎么会。”还是不是眨着那双亮晶晶的眼里。
杭瑜被他气的差点吐血,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如今怕是百口莫辩,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幽怨的看了稷子杰一眼,准备在睡会。
“你如今可摊上事了,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稷子杰打趣道:“你就不怕那平洲知府为了保住官位让你做替罪羔羊?”
杭瑜冷哼:“他敢?就凭我那颗珠子他也没那狗胆。再说了,不还有沈复?沈复那人唯利是图,我想我的身份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然也不会屁颠屁颠的来巴结我。他可是平洲第一讼师,死的也能说成活的,有他在我害怕什么?”
“看来你也不是头脑简单。”稷子杰感慨道。
杭瑜一头钻进被子里:我知道你不会不让我睡觉,若是你不想让我睡觉,早就拽着我回城了。”
“嗯。”稷子杰简单回应,靠在床边看着杭瑜。
“稷子杰。”杭瑜唤他。他想,有些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什么?”稷子杰笑着看他,眸子里多了些许柔情。
对上他的双眸,杭瑜活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我睡了啊。”
稷子杰勾了勾唇:“我守着你。”
就这样,杭瑜慢慢的闭上眼,原本他是有些累,想眯一会,可就是稷子杰那一个眼神,让他睡意全无。
稷夏与燕江日后必有一战,稷子杰会如何抉择呢?虽说稷家为商,但背地里也养了不少兵马,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们会兵刃相见吗?那时他们还会是朋友吗?
他还记得在边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他在街上惹了事被几个乞丐群殴,那会稷子杰流落他乡,是一个小乞丐,没得吃没得穿,却为了他亦然得罪了其他几个乞丐,那一次他没什么大事,稷子杰被打断了一直胳膊,舅父知道后罚他在操练场上扎了三天马步。
那是他对稷子杰最初的记忆,他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稷子杰会救他。后来战乱,稷子杰陪他一起从死人堆里逃生。在他生气的时候甘愿做出气筒,在他难过的时候逗他开心,在他习武的时候甘愿陪练。有一次他与他一起躲在军营厨房里吃烧鸡,他当时对他说过,等将来他成为了天下第一富商,一定会保护好他,带他吃遍天下美食。
再后来,他被家里人找到,成为了天下第一富商之子,他对他对症下药,他喜欢什么,他就统统送给他,他不想要,他总有一千个理由让他收下。
那些过往,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他装作睡着。
稷子杰的目光盯着杭瑜,不曾有一刻离开过。他与他自幼一起长大,同榻而眠不在少数,他想什么他很清楚。
稷子杰喃喃道:“我还是当年的我,那个保护着盛明桓的稷子杰,我们儿时的梦想都实现了,我成了天下第一富豪,而你也成了一国之将军,心系天下苍生,可我们却越走越远了。但是无论何时,我都没有忘记过我当年对月盟下的誓,我无论何时都会保护你。”
杭瑜不知道稷子杰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但无疑,他的心被他暖了。杭瑜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谢谢。”
稷子杰见杭瑜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一笑。
在稷子杰的注视下,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杭瑜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便翻身起来。
“醒了?”稷子杰挑眉看着他。
杭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装的,还害的他装了一个多时辰,微怒道:“对呀,醒了。”
“醒了就回城去解决麻烦。”稷子杰道。
杭瑜下床,穿好鞋子。推开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刺眼的阳光,他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楚宴用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看我干嘛?回城。”杭瑜对楚宴道。
楚宴意识到自己失态,脸刷的一红收回视线道:“是。”
楚宴走在前面,稷子杰跟杭瑜走在后面,小声道:“都怪你。”
稷子杰觉得好笑:“怪我做什么?你去和他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杭瑜狠狠的踩了稷子杰一脚,附赠一个大白眼。要他去和楚宴解释自己不是断袖?什么破人?怎么去解释?这种事能解释吗?恐怕是越描越黑吧!
稷子杰不嫌事大,小声嘀咕道:“堂堂九王爷,也怕别人误会你断袖?”
杭瑜懒得理他,他捅出了篓子还看热闹。刚刚还有点小感动,如今全没了。
回城天已经黑了,沈复还等在客栈里。见杭瑜回来,沈复内心一阵疑问。
奔波了一天,杭瑜将楚宴支去睡了,屋内只有沈复,稷子杰和杭瑜三人,至于外面埋伏的人,杭瑜粗略不计,反正都是稷子杰的人。
“沈讼师等我一天,可是有什么事?”杭瑜开门见山的问。
沈复一愣。他没有说沈公子,没有说沈兄,而是说的沈讼师,这是……要他帮忙出庭辩解?沈复猜不出杭瑜的意图,但他能肯定杭瑜与府衙的几句尸首脱不了干系。
“沈讼师就没什么想问的?”杭瑜又道。眼神十分犀利的盯着沈复,仿佛要将他看出个窟窿。
沈复被逼无奈只得结结巴巴道:“府衙门口遭人抛尸……找到了疑似你身上玉佩的珠子……知府怀疑……怀疑……”支支吾吾的没敢说出下文。
“就因为一颗疑似我身上的物品,就怀疑是我杀了那些人?怀疑我抛尸?”杭瑜问的直截了当,黑着脸,身上散发的冷似乎将四周的空气都冻住了。
沈复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得两腿一软,幸亏是坐着,要是站着必定要跌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只是怀疑。”还没肯定。
杭瑜见他胆战心惊的模样,觉得好笑,又问:“沈讼师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沈复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丢了一个问题,他突然后悔,自己不该搀和这件事。
第35章 击鼓升堂()
奈何,他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咬着牙说:“我,我认为公子应该过堂对证。是非曲直,只要公子有证据,沈复定当据理力争,还公子清白。”
说完,沈复抬头看了看杭瑜。只见他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好一个据理力争。”杭瑜说的漫不经心,语气中夹杂了些许嘲讽。据理力争?那他就来个据理力争。
沈复不明他是何意,反倒是稷子杰将杭瑜的意思弄的一清二楚,勾了勾唇道:“我差人去给那证人送口信。”
杭瑜点头默认。对着沈复说道:“你且回去,明日一早去衙门等我。”
去衙门?他这是要上堂?沈复错愕的看着杭瑜,这么说来那人不是他杀的?尸体不是他抛的?在杭瑜的眼里沈复看了死亡,他没办法相信人不是杭瑜杀的,他努力的在杭瑜的脸上寻找答案,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外面天黑了,沈复要走,杭瑜也不留。
沈复走后,稷子杰问:“怎的如今你对这沈复如此冷淡了?当初你费心接近他,如今就这样弃了?”
杭瑜不语。
晚上稷子杰又与杭瑜说了许多,两人把酒言欢,恍惚间像回到了边塞,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常常把酒言欢。
楚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