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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忧虑地望着自家小姐,见她竟好像是笑了。小桃禁不住道,“外面的人都以为小姐死在庄子上了,您一定要小心呀!”
苏玉雅张开眼睛,清莹的眸望着铜镜中已经被收拾好妆容的女子。
只见镜中的女子风娇水媚,光艳逼人。黛眉连娟淳浓,清眸流盼娇滢明仁,唇色朱樱一点,瑰姿映逸。
小桃见此更加忧虑了,有些抱怨道,“素日里小姐都让奴婢给您画得丑丑的,生怕夫人和其他小姐找茬。可是今日,小姐若是这么漂亮出现在夫人面前,一定会遭嫉妒的。”
从前她觉得小姐的做法很对,但现在突然画得这么美美的,小桃的心都快要跳出来,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应付。
还有今天老爷打算摆上丰盛家宴庆祝,应该是有喜事,可小桃想不清楚,听说昨天二小姐跟厉王爷衣衫不整地出现,所有府内奴仆都禁止谈论此事,可这种情况下老爷怎么还能有心庆祝呢,小桃真想不通!
第6章 来几巴掌开胃菜()
“小姐,您突然出现,老爷和夫人肯定是要惊喜的了。”小桃抚着小姐留有伤疤的手,那是夫人生病说是让小姐去侍候,但却劈手把那刚盛上滚烫汤水的热碗全部都打湿在小姐娇嫩的手背上,至今这烫疤还留在小姐的手背上,唉。
看到这个烫疤,苏玉雅也想到了原主残留在记忆中的一些往事。
原主苏玉雅并非生性懦弱,而是自小丧母,本来生在蜜窝福地的,可是自从父亲把身边的姨娘提成了正妻,她就开始由天上掉落地下。
继母张氏在人前待苏玉雅极好,尤其是当着苏父的面时。
在刚开始的几年,苏玉雅生活得是真的很好,但是却被张氏放养得厉害,便是那种什么都给最好的,还顺安排最好的丫鬟在身边日夜挑索着苏玉雅争强好胜的。若是苏玉雅不去做,便丫鬟代为做。事后被早安排了这一切的张氏捉个正着,告到苏父面前。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苏父本本来对苏玉雅极好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变得怒其不争而不喜起来。
如此张氏便可以名正言顺地随时随时找茬儿处置苏玉雅。
即使如此,被苏父还有其他人看到后,也不再怀疑是张氏这个继母不好,而是觉得苏玉雅太过顽劣而驯,就应该被惩罚。
久而久之,这么些年,渐渐长大的苏玉雅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要离得张氏远远地,哪怕不小心遇到了也要讨张氏的欢心,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做错什么事,而得到张氏的惩罚父亲失望而痛恨的眼神。
自小被虐待的孩子,真是可怜,从根处就已经被破坏了。
此刻的苏玉雅轻轻地叹了口气,原主还真是可怜。
不过这个小桃是苏玉雅彻底失宠之后,被随便扔过来的。性子与原主一样,懦弱而胆小,从来不敢有半分反抗。不过好在这个小桃倒是个忠诚的。
将自己收拾好后,苏玉雅带着小桃去前院的宴会处。
苏玉雅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相府满院子里充斥着无限喜庆的气氛,来来往往美婢小厮忙忙碌碌,因为时间尚早,客人们来得还不全。
院门口一字排开,穿是精致的嬷嬷守着,展现出独到的笑容迎接着入院的贵夫人们。
从苏老夫人到苏老爷再到下面的一干人等,简直十分肃重地排了满满一屋子,这些人不会都是冲她来的吧。
苏玉雅走到院门口正想进自己家的院子时,一只戴着碧玉镯的肥硕的手拦住她去路,“小姐是哪个府上的,烦请报上名来吧!”今日家宴,相爷只请了几位同僚要好赴宴,而眼前这位娇艳逼人的少女,却是从未见过,需得问上一问了。
当看到小桃时,那嬷嬷再度冲着苏玉雅打量,充满不确定性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大小姐吧?”
毕竟小桃是大小姐身边的人。
苏玉雅端视眼前的肥胖嬷嬷,很快识出来了,这个廖嬷嬷是继母张氏身边的红人,从前没少欺负原主,原主踩的那些坑,不少都是出自这廖嬷嬷之手。
很好,是你送上门来的。
苏玉雅双手交握,揉了下,走向廖嬷嬷,“啪”地声、巴掌甩向廖嬷嬷的脸。
“啪!啪!啪!”
紧跟着数声巴掌响起,惊动整座院子。
最惊讶的莫过于被打的廖嬷嬷。她捂着自己肥乎乎的胖脸,无辜而惊怒,恶瞪苏玉雅:“你干什么!”
这个廖嬷嬷真是个蠢货,都挨了巴掌,居然还问‘干什么’,那要不要再给她几巴掌清醒清醒?
苏玉雅无聊地勾了勾唇,抚抚手,准备再来几巴掌开胃菜。
“住手。”
这时传来妇人的声音,是相爷夫人张氏。
此刻屋子里面的那些人都极惊讶地朝着夫人张氏看。
因这个廖嬷嬷可是张夫人的心腹,现在居然被打了,同时好奇那个……打她的人是谁?
苏玉雅瘪瘪嘴,算了打个下人也没甚意思,她干脆昂首走向前去。
走到门口时,苏玉雅掠了眼场内的众人,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进了屋子。
这时,正襟危坐的苏相爷讶异地望着这个美丽的女子,一时间异样地瞪圆了眼,这张脸怎么与他爱妻的脸,如此相似。
这个女子该不会是……
苏相爷站了起来,即使素日里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禁不住露出了些异样。
身边的张氏自然也注意到老爷眼中的异色。
她皱眉朝着女子看去,被突然翻动的记忆引出了那张多年前的脸,眼前的这女子与老爷的亡妻,竟是十分相似!
“你是谁!”
张氏腾地站起来,瞪圆了眼珠子,强自压下心头的恶火:眼前这个女人竟敢扮成老爷的亡妻,不能留她!老爷必定会心软的,这么多年老爷对他的亡妻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正在此际却看到小桃朝这美丽的女子行了一礼,朗良声道:“小姐,咱们到了。”
苏玉雅露出优雅的微笑,之后施施然一礼,扬声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不等苏相苏衡信和张氏开口,前来的宾客先而出声,“这位是?”相爷的几个女儿,身为亲朋好友怎么可能没见过。但是眼前这位美貌惊艳,实属难得的上上等品貌,按理说这样的好容貌应该能传出去的,难道是外室生的?
眼看着苏玉雅集中了所有人的视线,张氏腾地站起身,寒森盯着过来:“我们相府没有你这样的无礼之人,来人,将她拖出去!”
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张氏满脑子想了一遍,结果没想出来。为今之计是先将此人拖出去,再去查她的身份。
真是奇怪了,她是打哪冒出来的,如果不是苏玉雅那个废物已经被烧死在庄子上尸骨找不着了,眼前的人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她。
两旁的嬷嬷,包括那廖嬷嬷立即赶过来欲要制住苏玉雅。可苏玉雅身形灵活,蓦地绕过去,来到宴会桌前,伸手拈起玉瓷青花枝盘上盛着的喜字纹粹玉酥点心,她放在红唇畔轻咬一口,只感到甘甜而醉脆。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苏玉雅优雅地冲众人微笑,声音若落盘玉珠娓娓响起,“听说庄子上走水,相府大小姐死于非命,而相府却在办喜宴,不知是不是在庆祝大小姐的死呢?”
众宾客一听,面色倏变!
第7章 所有脸面,狠踩脚下!()
苏衡信闻言,脸都沉了,心下忌讳莫不是苏玉雅死在庄子的事传开了?真是晦气!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苏玉雅的死讯若传开,对相府、对绫儿可极大的阻碍——不能让这事传出去,不能!
不等张氏再说话,他率先站起身呵斥:“混账,谁敢胡说八道!”
苏玉雅淡淡地笑了下,朝外指去,“父亲还真是不够明察秋毫,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做上这相位的,来呀,请福伯来。”
这时就见一个瘦乎乎皱巴巴的风霜老头由院外挣进来,大声禀报:“老爷啊,大小姐死在庄子上啦,是庄子上走水被烧死的,老奴昨夜就来送信,您怎么把老奴给赶出去呀,老爷不能这样做呀,大小姐也是相府的一份子呀!”
苏衡信听到这话简直要气炸了,尤其是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他的颜面都快要丢光光!手抖地指着老头厉声叱着:“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扯出去,扯出去!”
“父亲,这样欲盖弥彰明不好吧,反正消息早晚会传出去的。何况您这样做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想成全二妹妹与厉王爷的婚事,毕竟昨天晚上厉王爷就在二妹妹的房间里面堂而皇之地过了夜,对么?”苏玉雅毫不保留地把相府丑事抖出来,不仅如此还很沉得住气地朝旁边被烧的苏绮菱院子一指,“呶,如果不是昨夜二妹妹院子被烧,想必厉王爷还能在那里快活一晚呢!”
这么一番话下来,场内的人当场哗然,李御史和刘尚书互视一眼,一脸的高深莫测;后面的几位妇人更是窃窃私语,眼色都变了。
而张氏听到自己女儿被人如此拿话“糟蹋”,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苏玉雅命令:“来人,给本夫人将这贱人扔出去,现在,马上!”
张氏要气疯了,再这样下去,相府非得被火给烧了不可。
“慢著!”
此际苏衡信喝令一声,转过脸狐疑地盯着苏玉雅,寒声问:“你又是谁?”对我相府之事如此了如直掌,又口口声声叫“爹爹”,莫非是个女妖怪不成?
苏玉雅见这一出计施展得不错,反正自己目的也达到了。
当下她施施然一笑,向苏衡信福福身,无比恭敬而孝顺道:“女儿自然是父亲您的女儿。”
“胡说,老夫哪有你这样的女儿?!”苏衡信皱眉。
苏玉雅和气极了,对道,“爹爹此言差矣。女儿是您的孩子。要知道当初在庄子上,女儿死里逃生想回来给爹爹报喜的,以为爹爹知道我未死,必定十分高兴。谁想到爹爹竟是已经知道我死了,还隐瞒了这个消息。唉……女儿无法,只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以证实自己的确没死的事实了!”她语气无辜极了,还扮楚楚可怜,眼睛眨呀眨,泪水像是珍珠一样串串落下。
“嘎吱”!
罗氏闻言,首先把手中的茶杯捏碎,恨得牙根发痒,真想立即就捏死苏玉雅!
不仅是她,苏衡信也有此感:既然苏玉雅没死,那就乖乖地呆在庄子上,或者是回自己的院子等待就行;她跑出来闹这么一通是何意思?把相府的丑事都抖出来,顺便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很好,这些目的她统统都达到了!
气息不稳的苏衡信刹那间心中已有打算,苏玉雅敢跟他玩花样,蠢极了,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女儿说的都是实话,爹爹这么明事理,一定不会罚女儿的对不对?”苏玉雅可怜巴巴地冲苏衡信说道,心里却笑开了。不管怎么说,把整个相府脸面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李御史有点看不下去了,插了句嘴:“苏相,还是算了吧,苏大小姐个性率真是难得的好女儿,苏相有这样的女儿,是应该感到欣慰呀!”
那厢的刘尚书也跟着附和:“有女如此,真是三生之幸呀!何况苏大小姐马上要成为厉王妃了,未来的王妃娘娘自有她自己的定夺,苏相说是吧?!”
……
听到这番话,张氏气得都快要翻白眼了。
苏玉雅成什么厉王妃?那王妃之位该是她女儿苏绮菱的呀!这个贱人,为什么没有被烧死在庄子上,她应该死!应该死死死!
苏衡信脸色铁青,生平头一回后悔请了亲朋好友前来参加宴会!如果今日的宴会只有他相府一家子人,那么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处置苏玉雅这个碍事的货,都不会有问题。但一个御史言官一个是尚书大人,他纵然是当朝丞相,也要畏惧一番流言蜚语,更要顾及自己在同僚们心中的形象!
所以……苏玉雅并不能罚!非但不罚,还要好生地安抚。
苏玉雅心头微微一沉,她以为父亲苏衡信哪怕再生气也定会有所触动的,因为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哪怕不说话,他一个小小的眼神也足够鼓励她对亲情的信任。
但是…没有!
听到她的话苏相非但没有使苏衡信有半点异样表情,反而十分冷漠。
苏玉雅却也明白接下来,她可能非但不会得到苏衡信的支持,甚至是还会加位地被厌恶!
可她是有背而来,根本就不会被打倒。
就在这时,陡然听见张氏有些质疑地发笑,“玉雅,明明是你逃婚,下头的丫鬟帮着你。怎么现在倒成了咱们相府的错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要怨怪,不如把他们都带上场吧!还有,你想逃婚,还试图伤害我这个嫡母,若非是有赵管家及时阻拦,我这个母亲还不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张氏生气极了,露出恨铁不成钢之色。
这下子倒是将所有人的记忆都引了出来,使得大家都记起曾经苏玉雅所做的那些嚣张不知礼数的事情,再结合苏相并不愿意提起她,看起来也情有可原呀。
苏衡信也当场适时地露出厌烦的脸色,忙不迭地冲苏玉雅寒叱:“不管是什么事,你现在就滚出去,来呀,把这个孽女关起来!”
苏玉雅一听到这话,秀眉皱紧几乎能夹死只苍蝇。
原主的光辉事迹太多了,以至于她哪怕说句分辨的话,都会遭到这么强烈的反驳。
第8章 发财意外之喜()
立即便有两个人冲过来直接架起架起苏玉雅便要往外拖去。
苏玉雅心下暗道不妙,不管原主是不是真的要逃婚,现在被张氏一口咬定,已再难反驳。现在她若被内宅惩罚,以后说不定皇帝还会再来惩治。那时候才是她的死期。
甫一被带下去,那站在旁边的赵管家,严肃的脸色露出抹松口气的表情。
而这一幕恰好被苏玉雅给看个正着。
冷不丁地苏玉雅陡然出手,她腕间的那根细长的针突地直刺向赵管家腰间系带,尔后灵活地朝后一勾!
这一番动作极快极隐蔽!
以至于刹那间就听哗啦一记,赵管家像是被猛然掀翻的书本,突然自他的怀中翻出无数的纸张,随风而起,顿时漫天飞舞!
堪堪一张落在脚下,可定晴看去,竟是银票。
这下子不仅众宾客们惊讶,连苏玉雅也有点愣神。
之前见到赵管家的怀里鼓鼓囊囊的,她知必不是好东西;而现在看起来,她这是戳到了点子上呀。姓赵的没少在暗处黑她,这次奉张氏的意思将她秘密送到庄子上,还有那黑衣杀手,放火烧庄,毁尸灭迹…这一干事情做下来,需要不少银子呀!
趁着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时,苏玉雅干脆把戏演到最佳。
她“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装可怜:“爹爹!诸位伯伯夫人,求你们为雅儿我做主啊!庄子上莫名其妙走水,雅儿逃出来之前还被黑衣刺客追杀;赵管家一个奴才却怀揣那么多银子,女儿被他送到庄子上时,可是连件体面的衣裳都没有呀,求求爹爹您,求您明察秋毫啊!”
说罢,苏玉雅扯自己的裙角,那里有好几个破洞,是被她偷偷用力抠出来的,不过现在长得挺像模像样的。
苏衡信脸色由白变青变黑,最后恨不得把赵管家给捏死!
都是这个坏事的东西,他手里怎会有如此多的银票?还有,苏玉雅说的是否属实?不管属不属实,现在他都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