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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问吧?心里有些数,别过了头。”
二人不紧暗喜道
“贺小侯爷。”
贺潼挑了挑眉,心里想着原先怎么没喊过什么小侯爷啊!人呐!都是再现实不过的了。
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啊!
贺潼没再言语走向蹲在墙角边的温良书,拍了肩将他吓了一跳,不觉好笑的问道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人不是找到了吗?一场误会而已。”
温良书紧紧握着手里的唐刀站起了身,说道
“不是他。”
贺潼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是他?”
温良书点点头道
“是,身量不同,刚才的那个比他高。”
贺潼听完连忙回过头看着跪在那里求饶的李公公,如今经温良书这么一说反倒开始觉得不对了,刚刚神经一下子送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主观里的思维觉得是太监那便一定是他。
贺潼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不禁有些慌了神的问道
“那那人,还在燕宜宫?”
温良书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
贺潼不回过头看着李公公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李公公被那二人问的有些受不住,听见了贺潼的声音,连忙回头答道
“回大人的话,这原是下人住的地方,这儿吊死过人,我们娘娘说是不吉祥,这儿后来也就不住人了。”
贺潼听完看着温良书,温良书皱着眉头提着灯笼看着墙壁上的泥土,刚想说话便听件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虽然轻微他却听得无比真切,定是什么撞到了石头上所发出的声音。
温良书举起灯笼往回走,看见杂草丛生中的一口井,不禁沉了眉头看了一眼贺潼,贺潼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缓缓从刀鞘里抽出了刀,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都让二人觉得刺耳。
贺潼缓步向前,两人走到井旁,像是口常年不用的枯井,杂草都长到了井口旁。
温良书提着灯笼看了一眼,压根看不见底,贺潼不禁问道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等天亮在下去看看,反正咱在这儿守着他也跑不了。”
温良书却摇了摇头道
“不可,若井下无人,那贼人必定还在宫中,咱们还要去别处搜寻。”
贺潼迟疑的看着他,道
“那”
温良书握着刀柄狠下了心道
“找绳子来。”
贺潼连忙喊道
“姐夫,你不能下去”
温良书皱着眉头道
“找绳子来,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哥几个今晚谁都跑不了,快!”
贺潼看着他喘了好几口气才道
“要下也是我下,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姐怎么办?”
哪知道话音刚落,温良书狠狠推了他一把,眼里都是戾气的看着他道
“少跟老子废话,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姐夫就给我找绳子来,你小子要是出了事儿我还当什么姐夫?”
贺潼没稳住脚步,跌跌撞撞的,还是身后的属下扶了他一把,属下便也劝道
“小侯爷,就听头儿的吧!咱们这么多人在这也出了什么乱子,那贼人若真在下面也是逃不脱的。”
贺潼狠了心,半天才道
“找绳子去。”
几人让李公公不知在哪儿找出了一根粗麻绳过来,温良书的身量也不算重,但个子却高还是怕着绳子拉不住他,贺潼绕了两道方才走了过来。
温良书脱了外罩的绒袍,里头穿着件绣了猛虎的月白色的圆领袍好似还是原先那个公子哥的温良书一般,温良书接过他手上的绳子笑着道
“怕什么,还能出了鬼了不成?”
温良书将绳子系在腰间,打了个死结,方才抬起头,笑着拍了拍贺潼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庞,道
“别怕,姐夫去去就回。”
贺潼瞪了他一眼,方才说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过就比我大了个几岁罢了!”
温良书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他,不知什么收敛了笑容,双眼里都是防备的神情,看着他道
“抓紧咯!别松手。”
说罢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温良书也没想到,父亲送予他的小匕首如今还能派上用场,他扶着井口跨了进去,道
“放,我若拉绳子便停下来。”
贺潼睁着眼睛看着他与同抓着身子的一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
贺潼缓缓的将绳子放了下去,没过多久绳子便有些往下拉了,贺潼连忙说道
“停停停!”
贺潼急忙趴在井口,可是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打着灯笼也是于事无补的,先下倒成了个睁眼瞎。
贺潼只盼着有些声音,可等了许久却只听见清脆的钢铁敲击在石头上的声音,贺潼只觉得不妙,连忙拿起另一根绳子就往腰上系,身后两人见此情形连忙拉住了他道
“小侯爷不可,您不能下去。”
贺潼挣开了他道
“让开!我又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若不下去还能怎么办?”
本在看守的李公公的侍卫也跑了过来,连忙拉住了贺潼,如今情况不明不能再让他下去了,若是再有个好歹还怎么交差。
几人此番乱成了一团,那李公公见状连滚带爬的往外跑,想要去找管着这燕宜宫的总太监王齐去。
哪知道这李公公刚走没多久,贺潼正要往下进的时候井底却传出了声音,贺潼听到是温良书的声音,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贺潼连忙将脚从井里撤了回来,几人合力将温良书从井里拉了上来,只见提着灯笼的温良书脸色惨白,身上月白的衣衫上全是污泥,带着一阵阵扑鼻的辅修味儿,可眼下众人却完全顾不上了。
贺潼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灯笼问道
“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温良书喘着气儿,束了头巾的头发已是杂乱不堪的,整个人狼狈的坐在井沿边上,缓缓摇了摇头。
贺潼见状蹲了下来,连忙问道
“那你这是?下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温良书喘了半天气儿,将刀鞘撑在地下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们,半天才说了一句
“下面”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温良书一张脸惨白的厉害,语气却很淡然的说道
“下面有尸体”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贺潼有些愣了,谁知道巡夜竟然巡出了个尸体,哪知道温良书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才叫触目惊心。
温良书看着他道
“不止一具。”
“什么?”
第81章 温良书的命()
温良书坐在井边看着贺潼道
“你先出去,去禀报大统领,这件事非同小可,这还不知道牵连着什么人的命,今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贺潼皱着眉刚想问话,温良书却看着那两个手下,神色异常的说道
“今日留下怕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你二人要是怕就随贺潼一起出去。”
贺潼听了这话神色大变,看着温良书道
“不至于吧!难道还能杀了我们灭口不成?”
温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底下那些尸骸有些年头了,藏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晓,就连刚才那个李公公,那个燕宜宫里的太监怕是都不知道,你说这后面隐藏了多大的秘密?这下面还说不准死的是谁呢!况且你刚才也听见了,这院子是贤妃娘娘做主废弃的,我怕”
贺潼听着温良书的话音,知道他是疑心这尸骸的事情与贤妃脱不了关系,可若真是如此,只怕贤妃就是鱼死网破也要铲除了他们这一行人,故而贺潼也坐在了井沿边儿上,淡淡道
“那我更是不能走了,你二人速去禀报大统领吧!反正那太监也不知道你二人姓甚名谁,将来怪罪不到你二人头上,只是今日这井下的冤魂你们定要依实禀报大统领,不可坐视不管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属下两人一听这话,连忙跪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二人命虽低贱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二位的命比我们贵重,此处便由我们扛着,二位先走吧!”
温良书万万没想到他们此刻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生死攸关之前人都是自私的,温良书与贺潼将他二人扶起,温良书笑着道
“你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我是你们的头儿,虽是承了恩荫来的,来的不大光彩。可我一日是你们的头儿,我就要对你们负责任,听我的赶快走。”
行伍之人一身都是血性,平日里说归说可大敌当前自然没几个孬种。两人相视一眼,却摇头道
“我锦城卫里从没有出过怕死的。”
温良书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快走,你二人若留下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是不会顾忌你们的性命的,我与贺潼的身份尚且能拖个一时半刻的。”
温良书转头看见前院灯火通明的样子,知道必是他们带着人往这边赶了,可二人执意不走也不是办法,便一把抽出了手中的唐刀看着他二人说道
“你二人年纪大的那个留下,小的从后墙翻走。不要再推脱了,不然今儿要是都死这儿就全都是场空了,咱们若是能活着出去,改日明月楼我做东,定然请兄弟们喝个不醉不归。”
左边那人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不禁有些哽咽,他年纪同贺潼一般大,只是小上几个月,从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今日看见温良书这般不禁觉得是上了战场一般,他跪了下去,抱拳说道
“今日我徐松定然不会忘了各位兄长们的恩情,兄长们的重托我一定办到。”
说罢便起了身,转过头暗自用袖子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贺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来,小侯爷送你一程。”
说罢便与徐松走到后院的墙根下蹲了马步下去,看着徐松狡黠的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肩膀道
“踩着我贺小侯爷的肩膀走,你可是第一人啊!”
徐松丧着脸在那儿,温良书只听得躁动声愈来愈大,急忙喊道
“快!”
贺潼也沉下眉头道了一声
“快。”
徐松点点头,踩上贺潼的大腿,再是肩膀,最后勾住了墙沿而后利落的翻了出去。
众人看到这儿方才松了一口气,温良书却盯着先前的那堵墙有些发呆,一旁的贺潼拍着身上的泥土道
“没成想咱们也有这么一天,感觉就像做梦一般。”
温良书笑了一声看着他道
“是啊!我也没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天。”
温良书话音刚落,身后呜呜泱泱一堆人举着火把的,灯笼的,便全都来了。为首的人看样子也是个太监,贺潼不禁低头嘲笑的说道
“咱今儿怎么总是和太监过不去了?”
身旁的属下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为首的太监道
“这是燕宜宫的太监总管,贤妃娘娘的身边人,王齐。”
贺潼舔了舔嘴唇,鄙夷的说道
“管他是什么太监,今日只要他敢朝着老子动手,老子绝不会饶过他。”
温良书收了手里的唐刀,双手抱着刀淡淡的说道
“记住了,今日只要他们不动手谁也不准动手。”
贺潼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温良书就好似看破了他的心思一般,盯着他道
“今儿若是没死成,我可不想被贤妃吹出去的枕边风给吹死,只要咱们不先动手就没有错处。”
贺潼这才点了点头,那王齐领着刚才的李公公走了过来,王齐也不问来着何人只是道
“你们锦城卫的指责已然是尽到了,既然无贼就回去吧!这天都快亮了,你们也辛苦了。”
贺潼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问道
“这是个什么意思?要放我们走?”
温良书淡淡的笑了笑道
“你会走吗?”
“当然不!”
温良书收敛了脸上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那不就是了,明知道我们不会走,明知道我们的身份,却问出这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温良书说罢走上前去,将右腿架在了井边上道
“你是哪位啊?”
王齐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瞎了你的狗眼了,我是这燕宜宫管事的大太监,你们如今擅闯内宫已然犯下重罪了,还不速速离开?”
温良书听了这话索性就坐了下来,笑的如往常一般,似个地痞流氓般的说道
“呦!太监啊!太监也敢在小爷面前大呼小叫的啊?”
王齐听了连眉头都不皱,倒是一旁的李公公颤颤巍巍的说道
“公公,我不是说了嘛!那是衡国公”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反手一耳光打的趴在了地上,抖得愈发厉害了。王齐一张脸上全是杀气看着他有些暴躁的说道
“要你多嘴?”
王齐实在是没想到十几年前的事情居然因为追贼这样的小事情露了馅了,原以为最平常不过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哪里知道还有这样一日。
今日若是传出去个一丝一毫的,只怕连娘娘都可偏偏又是两位惹不得的爷,要是个平头的锦城卫杀了也就杀了,到时候将罪责往那贼人身上一推也就罢了,可现在
但若是不动他们,死的便是自己了,想到这他不禁狠下心来,有些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他如今也是怕的,毕竟杀的一个是小侯爷一个是朝中重臣的嫡子,可是又能怎样?他们不死,我们还有什么活路。
不对!
王齐连忙转头望去趴在地下的李公公道
“你刚才不是说四个人吗?”
李公公吓得惊惶无措的抬头看着远处,如今天已经有些许亮光了,再加上这灯火通明的样子看的更是清楚,他连忙抱着王齐的脚,连头也不敢抬的说道
“刚才确实是四人没有错!”
王齐有些不敢相信的踢开了他,一把揪起他的领子近乎狰狞的问道
“你确定?”
“确定!确定!小人看的千真万确的。”
王齐现在只觉得这大冬日里全身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突然回了头看着身后的人道
“快给我出去追,务必在他赶到府衙内给我截下来,快!快!快去啊!”
温良书听着那尖细而又急促的声音,不禁笑道
“老东西,反应还挺快的。”
王齐听见了他的嘲讽声回了头,一张脸已经扭曲的不像平日里那个低头拱手的下人了,他抬了手再没有了迟疑,大声的喊道
“院中人等,擅闯内宫,不听劝告惊了娘娘的圣驾,给我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温良书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握着手上的唐刀,想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便喊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是兵部左侍郎温平昭之子温良书,乃是衡国公府的五少爷,后面的这位是贺老侯爷的嫡孙贺小侯爷贺潼。”
话说到这他一把抽出了唐刀,拿着刀指着他们,眼中的狠绝哪里是那些阉人和普通侍卫所能比的,温良书声如洪钟的说道
“你们给我想清楚,我们是不是你们能动得了的!我与贺潼只要有个万一,我保证!你们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王齐身后那些侍卫与太监,听到这都有些迟疑了,如温良书所言他们哪里敢动他们,本就是个差事罢了,众人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哪里敢下手。
王齐却气得不轻,喊道
“怎么?我的命令都不听,他们不死就是你们死,一个都别想跑。”
贺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