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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可进了府门正往藏书斋走,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跟个萝卜似得一头栽到了地下,颜令殊正准备上前才发现有人已经把她扶了起来,颜令殊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走近了,才听见声音。
是了,是她。
颜令殊没想到莞清也在这,他望着莞清和颜笑耐心的说着话,两个人的笑声传的很远,颜令殊看着眼前这样的和谐景象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身旁抱着书的温良攸却笑出了声
“那是我家莞莞不是?完了完了,你们家的宝贝女儿要被她骗走了。”
颜令殊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道
“阿笑是不是以后得喊你舅舅?”
温良攸点着头道:“没错啊!妹夫。”
颜令殊瞪着他真是,尴尬无比,温良攸一看他这吃瘪的样子更是笑的不能自已,颜令殊刚说:“赶紧走赶紧走,省的回头再看见了。”
温良攸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道
“不行,不行,晚了!”
颜令殊听了这话转头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迈着小短腿一边跑一边喊,手里还拽这一条帕子,颜令殊有些慌神的抬起头正看见莞清转身。
这秋日里的三两爽风吹在颜令殊身上全吹成了冷汗,他捧着一堆书站在那,腿上还缠着自家的阿笑,更惨的事距离几步之遥的全是各位同僚家的夫人,还有温莞清。
颜令殊觉得今日怕是他人生最尴尬的时候了,可看见了莞清她怕是更要不知所措了吧!颜令殊朝着她笑了笑,莞清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颜夫人实在是没见过自家打小就老成的小叔子能有这样窘迫的一天,笑归笑了,总也不能让他这样一直窘迫下去,便走了过去牵起了颜笑道
“阿笑,你阿爹有正经事要干,咱们先玩去吧!”
阿笑乖巧的点点头在,走之前还不忘向莞清摆了摆手,莞清也向着她挥了挥手,一旁的公主看着莞清也打上了圆场道
“咱们也先走吧!总不能还赖在这碍眼。”
两位夫人也连连和声道:“是啊!走吧走吧!”
说罢就往前走,莞清这时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颜令殊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书全堆在了温良攸的身上,说道
“你先去吧!我随后来。”
温良攸这小身板被书压得往下一抖,还看着远处的莞清说道
“莞莞,大哥先走一步啊!待会和大哥一起回府吧!”
莞清走了过来回了声好。
颜令殊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向着她走来,问道
“你怎么在这?”
莞清看着他,笑道:“你怎么又是这身衣服?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啊?”
颜令殊笑了一声说
“可不是吗?要不阿笑怎么找你要衣服穿呢?”
莞清低着头,急急的说
“你还说,我都不知道那是你的女儿,你看看今天闹多大笑话。”
颜令殊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道
“哪里知道能在这碰上,笑就笑吧!今天这么一闹,你就是不想嫁我这满四九城里也没人敢娶你了。”
莞清看着他满头汗的样子不禁笑道:“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颜令殊摘了乌纱帽望着她,道
“你还笑,我这辈子的人算是丢出去了。”
莞清打趣儿的问道:“今儿又不带汗巾,你真是快要穷死了。”
颜令殊笑着道:“你都送了阿笑一方帕子了,看我这么穷是不是也送一方?”莞清推了他一把,颜令殊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却是一片笑意。
“想得美。”
颜令殊笑着没说话,又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了才低着头小声说
“你今天穿这身,好看。”
莞清听了直推他,嘴里还念叨着
“你就会说好听话儿,你再说我也不送帕子。”
颜令殊一把抓住了胸前的手,握着她的手小声道
“不送就不送呗!你迟早连人都是我的,我哪里会在乎一方帕子呢?”
莞清一听这话耳朵尖就开始冒红,连忙将手抽了出来。瞪着他道
“颜令殊。”
颜令殊知道她这是要生气了也不逗她,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道
“我大哥大嫂从宣南来了,后日去你家拜访。”
“我刚听说了。”
“我大哥大嫂与你二叔所说差不了几岁,但你也别怕,吃不了你。”
莞清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后走,颜令殊跟在她身旁也不恼,乐呵呵的问
“我今日见你还挺喜欢阿笑的。”
莞清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这孩子笑起来真好玩,半点也不像你,你看看你天天板着个脸。”
颜令殊淡淡道:“阿笑生下来就没了娘,往后望你能多疼疼她,她还小有什么错”
莞清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看着他,道
“我知道,我也是生下来便没娘的人,我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但她总是好过我,好歹还有爹疼啊!往后,往后我也会好好待她的。”
颜令殊牵住了她的右手带着她往前走,良久才说了句
“你如今有我,往后,也有我了。”
莞清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手里握着他的手,很温暖。莞清头一次开始期盼着往后的日子,应该再不会那么难过了吧?莞清收紧了他的手,随着颜令殊往前走去。
第19章 嫁人()
莞清自从公主府里回来了以后格外爱往祖母的冬暖阁里钻,可人来也左不过是绣绣花、说说话,温老夫人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不爱看书了,只静静坐在一旁和莞清聊聊天,偶尔说两句莞清的针法,望一望窗外。
窗外的院子里有一架秋千,莞清小时候总爱坐在秋千上背千字文,祖母想起了这事又转头看着如今已是待嫁之年的莞清不禁感慨
“是大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莞清听见了声抬头望着祖母,问道
“什么大了?”
祖母笑着看着她
“你大了啊!你小时候总爱在祖母这儿荡秋千,那时候才多大?”
祖母微眯着眼睛抬起了手在胸前比划着道
“也就到祖母的这儿吧!看看如今,咱们家莞莞长的比祖母高出多少去了?你那时总和良书抢着一个秋千,有一次啊!还从上面掉了下来,哭个不停把你婶娘都吓着了,还让你五哥讨了好一顿打。想想这日子过的是真快啊!咱们莞莞都要嫁人了,良书也要娶媳妇了。”
莞清低着头绣花说道:“谁要嫁人了?”
祖母笑着看着她道:“你大哥都同我说了,颜家今日来府上也不会是专程来拜访我这个老太婆的吧!再说了,你这帕子绣给谁的啊?什么时候见你这么认真绣过花了。”
莞清耳尖冒红,嘴还硬着道
“给我自己用的不成吗?您看看,我这绣的可是桃花,总也不能送个哪个男子用吧?”
祖母嗯了一声看着连头都不敢抬的温莞清打笑的说道
“还偏就有个一笑盈梨清桃暖的主。”
莞清听了心有些慌得厉害,嘟囔着
“才不是呢!”
祖母牵过她的手,笑着看着她道
“颜家小子的才学在当朝是无人可堪比的,你祖父总说书读得多自然明理,他又是个老成的性子,想必能护得你周全。我知道你原先对他是有顾虑的,可那晚我见他那样护着你就知道你是迟早要嫁进去了,只是没想到这样快。”
祖母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莞清听着眼眶有些红,良久才说了句
“祖母,我怕选错人,我怕再祖母,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祖母拍着她的手,打趣儿的说着
“你不是那样喜欢过谢修齐吗?”
莞清一听这话倒是自己笑出了声,她破涕为笑的说着
“我想明白了,那不叫喜欢。谢修齐生的好看些又救过我一次,我对他,我对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也不过是因为见着他总不把我当回事,我就偏要捣他的乱。”
“那你同令殊呢?”
莞清听见颜令殊便低了头撑着下巴看着快要绣完的那朵桃花,淡淡道
“好像我每次见了他总要哭一哭,祖母,你说学问好的人是不是都特别会说话,我每次听他说话总觉着受用的很。”
祖母一听这话顿时笑出了声,莞清看着笑得开怀的祖母不禁有些恼怒,拉着祖母的袖子,尾音拖得老长的喊了一声
“祖母。”
“我还真不知道他在你面前都说上恭维话了,他这人可向来是不给人留面子的啊!”
“你孙女儿有那么差吗?还恭维话,人说的应叫大实话才对。”
祖母小声道:“你没见那日令殊连你爹的面子都不给,话虽说的轻巧,可一字一句都直戳着你爹的命门,他说让你大哥先袭了爵位的话你也不是没听见。他若娶了你,你爹怎么也是他的丈人,他顾过没有。”
祖母叹了口,继续说道
“颜令殊的学问是好,可他不是你大哥一般的书呆子,只会读死书。他的本事大着呢!我只怕有一日你若真嫁了他,颜家若是再你可怎么办。”
莞清看着祖母,微微一笑眼里全都是淡然,道
“他若是为了尽忠臣的大义,行读书人的志向。纵使有失,我也陪着他。就像您等着祖父从疆场归来一般,两个人能一条心。”
祖母笑着点头,良久才叹了口气,道
“你看,你这不是将未来的事都一一想好了吗?还有什么可怕的?”
莞清话出了口自己也笑了,是啊!未来可不都是一一打算好了。莞清看着那方帕子,不禁说道
“同他在一起,有笑有哭,过日子是这样吗?”
祖母微微一笑,道:“两个人在一起,乐在一起,苦在一起。我和你祖父这大半辈子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们莞莞如今也要嫁人了,你娘若是还在不知要开心成什么样。”
莞清看着祖母浑浊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顿时鼻头也是一酸。
祖母声音有些哽咽说:“你娘走之前说给孩子起名叫莞清,她说你这孩子莞尔一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只可惜,她没能看见。”
莞清不敢抬头,她不敢望着祖母的眼睛。只感受到祖母的手抚摸着自己低下的头,莞清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帕子上,良久才道
“我打小就没娘,爹他也不喜欢我。只有祖母、二叔与婶娘待我好,以后,以后我不在了,孙女儿再也不能尽孝了。”
祖母望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连声音都颤抖着说道:“傻话,往后要是颜令殊欺负你就回来,温家我还是说了算的。莞莞啊!只要你过得好,祖母这心里比什么都踏实。”
莞清点着头哽咽的说道:“好。”
第20章 叛臣()
颜令殊今日来温家却有些紧张,这心倒比自己殿前中了状元还要紧张些,今日起的也早,换了身新衣服,说来这衣服还是颜笑挑的。
是件青水纬罗直身,上用暗金线绣着一只仙鹤,颜笑最喜这件衣服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只鹤,纵然颜笑管它叫做大鸟。
腰中系着玉绦钩,钩首乃是龙头形,钩身则饰以蟠螭,丝绦一端与带钩相连,另一端做成环状,套于龙形钩首处。连同束发冠也都是一色的玉石,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个翩翩温润的少年郎一般。
颜令殊随大哥与大嫂同往,到了府门便见着衡国公温平昭与温良攸,两人候在府门想必已有一会。他见着温平昭面色实有些不好看,想必也是当日之事所致,倒是大哥一向是个好脾气的先就行了礼。
“衡国公。”
温平昭还了礼忙道:“令风不必多礼。”
颜令风笑着道:“我与家妻来非同这小住几日,今日特来拜见温老夫人,京城一别已是数年了。”
“是啊!许久不见了,家慈已恭候多时,请。”
说罢便领着几人往里走,温良攸跟在颜令殊的身旁打笑的说道
“你今日怎的穿的这么仙风道骨的,我家又不是道观。”
颜令殊淡淡回了句,“阿笑挑的,她说好看。”
温良攸笑着道:“阿笑是喜欢这衣服上的鹤吧!不过你穿了这身衣服倒没平时那么老气横秋的。”
颜令殊也未搭话,温良攸又道
“你瞧见没有,我爹如今真是怕了你了。”
“你妹妹好不容易见着我没那么如临大敌了,现在又换你爹了。怎么,我长的凶吗?”
温良攸连忙摇了摇头道:“你长得不凶,可就是说话太吓人了。”
颜令殊哼了一声也不接茬,温良攸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倒又开了口
“同你说件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何事?”
温良攸一把拉住了颜令殊,小声道
“谢修齐刚来,他爹也来了。”
颜令殊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问道
“来干什么?”
“来提亲。”
颜令殊笑了笑道:“你四妹吧!”
温良攸瞪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你不在场自是不清楚,我看你四妹端是个有本事的,两人好了也不是一时半会的样子,你看看你家里头有谁知道。”
“可,不是莞莞喜欢谢”
颜令殊冷笑道:“故而才说你这个四妹是个有本事的。”
说罢就往前走却又被温良攸拉住了,温良攸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看谢修齐今日来者不善啊!”
“你见他对我什么时候善过,再者我上次也同你说了,我也不是菩萨,我的心可不善,他若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乐得顺水推舟。”说完便自顾自的向前走
温良攸叹了口气跟上颜令殊道
“你总也给人留些面子吧!谢侯爷和燕王总在他身后站着啊!”
颜令殊冷笑了一声,缓缓问道
“不论别的,单问你我在读书人中是何声望。”
温良攸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好端端问这话自己还得夸他。
“你颜令殊颜非同,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人如其名嘛!自令一殊,非同类贤。天下的读书人若得你三两句品评,乃是一生所幸。怎样?少阁老听得可算满意。”
颜令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理着身上的佩饰,又问
“那自古至今君王为何如此重视读书人?”
“那当然是为了广聚人才,以谋天下苍生之安定啊!”
颜令殊听了笑道:“这不就结了?”
“啊?”
颜令殊笑着说道
“若燕王真有一日想要这万乘之尊,必先对我以笼络,笼络了我就是笼络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失了我,管保你能见着三千太学生为我请愿的场面。这天下之主无论如何变,我颜令殊还是颜令殊,我的声望就算是十个谢修齐都换不来。所以说,我没必要给谢修齐面子,懂了吗?”
温良攸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都自比上嵇康了。”
颜令殊笑着道:“想要人看得起,须得这自身强。我活了二十六年,方才挣得这么个虚名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就为了步嵇康的后尘吧?嵇康是世无其二的,我比不得他也比不了他。”
温良攸愣在了原地急声道
“令殊,你可是太子的师傅,总不能做了叛臣。”
颜令殊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换了你,是愿意辅佐曹操还是刘协?”
温良攸有些愤怒的走上前去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