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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令殊摘了乌纱帽抱在怀中领着晚生往前走,边走还便说道
“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太不方便,你先进去请温家五少爷出来一趟,回头领我从后门进去。”
“哎!得嘞!”
颜令殊按停了一个劲往前冲的晚生,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番,半天才摇摇头说了句
“你这,是不是又长高了?”
晚生笑着摸了摸头,颜令殊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就穿这身进去吧!你说你长那么高个儿干嘛用?尽浪费布料了,也不多长长脑子。”
晚生耷拉着个脑袋,小声嘟囔道
“倒成了我的错了。”
说罢便灰溜溜的跟在颜令殊身后向着燕国公府走去。
颜令殊坐在燕国公府旁的茶楼喝了一开水才见着温良书和晚生向着楼上走来,温良书瞧见一身官服的颜令殊便先行了礼,以为是有什么事便问道
“少阁老,这是?”
颜令殊笑了笑看着温良书道
“晚生说六小姐的病还没见好,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颜令殊的话还没说完,温良书却已经明明白白的了,他笑着点了点头道
“是!您这身衣服是不方便,我领着您从侧门走,那儿离莞莞的疏桐别院最近,来往的人也少,连下人也不怎么去。”
“如此甚好,我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总来府上的,怕惊了老夫人也不好。”
“您放心,随我去便是。”
说罢便张开了右手臂迎着颜令殊往下走,颜令殊站了起来只见晚生递了把扇子过来,道
“我刚见楼下还有卖的就买了一把,您遮着些脸用吧!”
颜令殊接了过来,也没打开看只对着晚生说道
“你在这等我吧!可别丢了我这顶乌纱帽。”
晚生点了点头看着颜令殊和温良书往楼下走,晚生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笑着道
“说我不长脑子?”
颜令殊随着温良书从侧门进了国公府,来往也确实没什么人,温良书那张嘴也没闲着,直叨叨的说着话
“我刚从莞莞那出来,她这次病的也是在是奇怪,说也不是多大病可总也不见好,她现在整个人天天都唉声叹气、无精打采的。”
颜令殊用扇面遮着半张脸,听了这话淡淡说了句
“怕是我那日同她说话吓着了她。”
温良书笑了一声,道:“她那个胆子你若能把她吓着了也是种本事儿。”颜令殊听了这话也微微一笑,两人直到进了疏桐别院也没见着什么人,颜令殊不禁好奇问道
“怎么这条路都不见什么人啊?”
“嗨!这路是专门给每天送菜来的人用的,这个点自然没人,原先我总带着莞莞从这条路溜出去玩,待会你进去同她好好说说话给她宽宽心,我在院子里等你。”
颜令殊侧着身微微弯了腰向他点了一下头,道
“有劳五少爷了。”
“小事儿,咱进去吧!”
温良书掀开了门帘,温莞清正撑着下巴挠着平安又见着温良书不禁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良书笑了笑道:“唉!我给你带了个人来了,看了保管叫你吓一跳。”
“谁啊?”
第14章 疼不疼?()
莞清话音刚落就见着来人左手掀了门帘,右手还拿着把纸扇遮着脸,莞清看着他手中的折扇正写着两个大字
“发财!”
顿时就笑出了声,连同身旁的熙熙攘攘也笑了出来,良书看她们笑的起劲,便侧过身看了看扇子,也笑了起来。原先两人一直并排走,这会探了身子才瞧见这两个吉祥字。
颜令殊看他们笑的乐不可支的便将扇子拿了下来,这才瞧见了他们笑的源头,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晚生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记仇了。
可莞清见了这张脸反倒是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对着身旁的熙熙攘攘说道
“你们先和五哥出去吧!”
熙熙攘攘也收了笑容向着颜令殊行了礼便就跟着温良书向屋外走,颜令殊站在门前收了扇子才向着她走过来,人还没坐下来就听见莞清问道
“少阁老怎么来我这儿发财来了?”
颜令殊顿了顿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听晚生说你还不见好,来看看你。”
莞清吸了吸鼻子也没说话,颜令殊望着她淡淡说道
“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吓着你了?”
莞清看着他点了点头,颜令殊看着她置气的样子笑了笑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子上又转头看着她道
“你让我摸摸是不是没好。”
“我也不是发热你摸什么摸,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颜令殊看她嘟着个嘴,二话不说将她右手拉了过来。
“我给你把把脉。”
莞清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没好气儿的说道
“笑什么笑?”
颜令殊看着她缓缓道
“我看你是——”
“是什么?”
“心较比干少三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常人的心为五窍,圣人心有七窍,给他这么一说倒连个平常人都比不上了。
莞清气的随手拿起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就扔了出去,哪知道直愣的就砸在颜令殊的额头上,他也不躲硬生生的受了一下。
莞清急忙挪了过去直起了身子问道
“打哪了,疼不疼?你也不知道躲。”
莞清偷偷掀了他的网巾,这一下确实是打狠了,隔着网巾都砸的通红,莞清轻轻给砸红的地方吹着气,颜令殊也不动只道
“哪敢躲,不让你出了气你心里不是更不舒服?”
“那要是把你砸坏了怎么办啊?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颜令殊笑出了声道:“发财砸的怎么能砸的坏?这叫鸿运当头,是不是?”
莞清本来吓得眼眶都红了,听了这话却一下子破涕为笑了。颜令殊拉着她的手腕让莞清坐了下来,颜令殊看着她道
“怎么又哭了?我今儿可没带汗巾,没得给你擦了。”
莞清吸了吸鼻子说道:“你一个二品大员出门当差连块汗巾都不带,真是少礼。”
颜令殊望着她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宠溺说道:“你还说,我的汗巾都给了你几块了?”
莞清一听这话便又低下了头嘟囔了几句
“不就是几块汗巾嘛!”
颜令殊握着她的手很是耐心的说道
“不哭了,好不好?”
“嗯。”
颜令殊伏低了头看着她的脸,缓缓说道
“你这病是心气郁结所致,是不是我惹得你不开心了,嗯?”
莞清听着他这带着气声的话,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颜令殊笑了笑道:“你要是不想嫁也没关系,我等着就是了,你这么不开心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好好的就什么都好。”
莞清看了他一眼后含含糊糊的说了句
“我也没说不愿意。”
“愿不愿意的都没关系,我想娶你就是不想你受委屈,不想你不开心。可要是因为这个反让你更不开心,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颜令殊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莞清将手缩了回去有些慌乱。
颜令殊看着她又说了句
“莞莞,好好养病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
说罢颜令殊起身站了起来,莞清却也跟着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怯生生的问道
“你还要我吗?”
颜令殊见惯了不可一世的她,其实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她。看着她这怯生生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觉得疼的不得了,一把就将她揽在怀里,左手轻轻拍着她的头,哄着她道
“傻话。”
莞清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颜令殊身上有股的枇杷熬成药的味道,味道很浓也并不好闻,但却让莞清觉得分外安宁。她有些哽咽的问道
“你还要我吗?”
“要!一辈子都要。”
“你不准嫌弃我笨。”
颜令殊的尾音拖得很长,答道
“好。”
“你不准嫌弃我吵。”
“好。”
“你不准嫌弃我做过的傻事。”
“好。”
“你不准嫌弃我不会做菜。”
莞清听到颜令殊轻笑了一声,接着又是那句
“好。”
颜令殊抱着怀中的人,下巴抵着她的耳鬓,小声说道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好,哪里敢嫌弃。”
“你是不是特别会哄女子开心?”
颜令殊松开了她点了点她的鼻尖说道
“我只哄我的心上人。”
颜令殊看着她耳尖有些红,半晌才说道
“你乖乖听话,好好养病,其余的事都不用管,你就等着开了春,披上大红嫁衣带着平安嫁给我的那天。”
颜令殊看她半天也不答话反倒是耳朵越来越红,就说了句
“我该走了,我今日随你五哥从侧门进来的,身上还穿着这身衣服实在不便久留,你好好的。”
说罢弯腰拎起地上的扇子,正要准备走却被莞清拉住了手,他笑着看着她笑的很暖,问道:“怎么了?”
莞清望着他,问道:“疼不疼?”
颜令殊右手拿着扇子点点头,答了句
“不疼。”
“真的?”
颜令殊点了点头,莞清松开了他的手才缓缓说了句
“那你走吧!”
颜令殊看着她笑了两声,又说了句
“别再着了凉了。”说罢才抬起右手用扇子掀开了门帘,左手拎了拎衣衫跨出了门。
第15章 将来你一家老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有个几天就到八月十五了,但更近的便是温良故的秋闱之试了,温平昭这两日天天忙着督促他念书,何丰的事一直拖在那也没个结果。莞清的病倒是好的快大全了,但仍旧是躲在别院不肯出去。正好又因公主之邀明日要去刘府陪她说说话,可去了总不能不带些礼物,带什么倒成了先下第一要紧之事。
颜令殊这些天除了要忙着主持编修实录的事情,还要去太子殿下那授学,空下点时间还得回文渊阁当值,再加上温家的事整的人累的不行。今日得了空盖着书就在翰林院睡着了,全翰林院属他官最大,他又是实录的总编修,谁也不敢上前说句话。
快到晌午的时候才被温良攸一脚踢醒了,颜令殊吓得盖在脸上的书往下一掉,看清了眼前的人才有些清醒。
温良攸靠在案前问他
“你这半夜做贼去了啊?”
“比做贼还惨,做贼的白天还能睡上觉。”
温良攸往他边上一坐,问道
“忙什么呢?你不一直事多的很嘛!什么时候见你这样?”
颜令殊坐直了身子揉着额头道
“还不是你们家的破事。”
“怎么?就一个盐政你都摆不平?再说了我舅舅不是没犯法,犯法的不是何家的人吗?”
颜令殊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
“谢修齐拦的不是我的道,他拦的是圣上的道。你说这事简单吗?”
“谢修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
颜令殊扶着额头看着他,小声道
“要不说你是个书呆子呢!谢修齐后面谁撑腰?”
“谢侯爷啊!”
“那谢侯爷后面呢?”
“燕王。”
颜令殊看着他再没说话,温良攸看了看对面正修着实录的其他书呆子,小声道:“你是说这事和燕王有关系?”
颜令殊看着他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的病是愈来愈重。太子殿下年纪尚小,圣上也只殿下一个皇子,以后的事可不就是从现在开始打算了吗?这次户部杀了那么多人,你以为只是为盐引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说户部死的都是燕王的人?可何丰一个账房先生在燕王那起什么用,燕王为了他跟圣上较劲。”
颜令殊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
“何丰在燕王那没用在谢修齐那有用着呢!谢修齐就靠这么个账房先生得你那好妹妹的心呢!再者说了,燕王现在和圣上较着劲儿呢!别说这会是个账房先生就是个乞丐,这杀不杀都难说。燕王又是太后最小的儿子,那是再疼爱不过的,圣上现在压力大着呢!”
“这皇位总不能传弟不传子吧?”
颜令殊望着他叹了口气道
“圣上自然是不会,要不怎么在户部杀了那么些人,为的不就是清燕王的党羽。只是,你觉得燕王能心甘情愿的做皇叔?”
颜令殊抚了抚额头,额头还是隐隐作痛,又继续说道
“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兵权,不然你以为他那么偏帮谢修齐和谢家是为什么,再说了你这个糊涂爹一向把他那双宝贝儿女看的比谁都重,燕王若是能救了何丰也算是在你爹那卖了个人情,将来自然有用的到的时候。”
温良攸看着他,皱了皱眉头道
“你是说燕王要”
颜令殊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他道
“不然你以为你爹手里的那些兵摆着好看的啊?”
温良攸一听这话,有些焦急前倾了身子,问道
“这事可不由半点错啊!令殊,这?”
颜令殊笑着看着他,道
“现在不说我半夜去做贼了?”
“这么大的事,还开什么玩笑?”
颜令殊笑着说道:“我是太子的授业师傅,自然是跑不掉的,若真有那么一天,这四九城怕是要变天了。”
“开什么玩笑,这不乱了朝纲了吗?”
颜令殊笑着道:“如今燕王人虽然在封地,势力却是一点都不小。走一步看一步吧!急不得。”
温良攸低了低头道:“那我爹?”
颜令殊冷哼了一声,看着他道
“你爹,我看你现在和你爹也没什么两样,糊涂得很!莞莞在你家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那日我在你家,你那个宝贝四妹指桑骂槐,泼脏水都泼到我身上,好本事啊!你爹偏心偏成这样你不知道啊?”
“偏心?”
颜令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连同声音也大了些
“我去你们家是以二品大员的身份拜了请帖去的,你那个四妹还有姨娘没你爹的默许能那么轻而易举出现在我面前?还有那个谢修齐,你以为他真是赶巧来的,被人利用了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温家现在就是一潭浑水,乱着呢!”
温良攸看了看对面望过来的眼神,忙说道
“你小点声,小点声。”
“小什么小,我看你也就是个草包,你们家除了你二叔、三叔明事理,连个明白人我都找不着,你还好意思问我半夜是不是去做贼了?”
颜令殊说完就站起了身,抱着桌上的乌纱帽就往外走,温良攸也顾不得对面那些老学究的笑声,连忙也抱着帽子追了出去
“令殊,令殊,你慢着点。”
颜令殊瞪着他站在那也没说话,温良攸看着他道
“我的错,我的错。莞莞那个性格我都要让她三分,谁知道她尽吃闷亏了?”
颜令殊放慢了脚步往外走,缓着声说道
“你也别管了,我与师娘说定了,她来保这桩媒,等开了春我就去你家提亲。”
说罢就往前走,温良攸一听连忙拉住了他,问道
“不是,你这真要娶莞莞啊?”
“你管的着吗你?”
温良攸望着他,道
“什么叫我管不着,那可是我妹妹。”
“你妹妹?我也没见着你护着她啊?还妹妹,妹什么妹,我看你该管那个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