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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的那个。”老二老实的回答。
这时候不招供已经没有了任何含义。
孟樊抽出老二的皮带，将他双手反绑住，然后将他翻了身，让他仰天躺着。
“张嘴。”孟樊蹲到老二头部位置，低头对他说。
“你你要干什么？”老二相当惶恐，孟樊的这个要求，实在太古怪了。
“一。”孟樊没回答，直接开始数数。
老二知道孟樊不会跟他废话，只好咽了几口唾沫，把嘴缓缓张开。
孟樊将手里的剃须刀片塞回老二嘴里，随后用手按在他脸上，猛得用力一捏。
老二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嘴里的刀片碎成几片，将口腔割破，甚至有一小块从脸颊处探了出来，哗啦啦的往外淌血。
“你不是很会含刀片？”孟樊淡淡的看着他，“也会痛？”
第122章相当无耻的常志国（）
许玥看着孟樊对老二的动作，有些震惊，不过，在震惊之余，内心里很受感动。
孟樊是否残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替自己报了仇，今晚她所做的事情，其实已经超出了一个警察能做的事，将刀片塞进嫌疑人嘴里去伤害对方，是绝对不能做的逾越之举。
但她直到此刻，都还是想要让老二尝尝被剃须刀片割伤的滋味。
可以说，她想要做的事，孟樊给她做掉了。
“孟樊”许玥喃喃的喊了句，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
“好了，咱们去找他们老大起赃。”孟樊不再理会疼得哭出来并在那咒骂的老二，站了起来。
两人来到老大身边，老大挺耐打，被许玥一击之后，已经恢复了过来，在那挣扎想要脱身，可惜孟樊捆绑的手法是专业级别的，老大根本挣脱不开。
“别挣扎了，你跑不掉。”孟樊走到老大跟前，附身看着他，“说说吧，账物藏在哪？”
老大的嘴里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没有说话，却往外开始流血。
孟樊眉头一沉，赶紧蹲下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只见老大正用牙咬着舌头，被孟樊一捏，半条舌头都露到了口腔外，已经咬破了很大一条口子，血流个不停。
“刚才打到他了？”许玥见此情况，不由得担心。
“不是你，刚才我看过，他嘴里没流血，应该是想自己咬断。”孟樊一边说话，一边从老大身上扯下一块破布，塞进了老大嘴里，以防他继续咬自己的舌头。
“他想自杀？”许玥有些懵。
不就是个小偷么，就算被抓了，也不至于是重罪，怎么还闹起自杀来了。
“咬个舌头而已，还不至于死掉。”孟樊说，“我看他多半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怕我们逼供，所以干脆要把舌头咬断。”
许玥点点头，觉得孟樊说得有道理。
“没办法了，只能给常志国打电话了。”孟樊说道，“别待会儿他闹得过头，你也不好交差。”
许玥叹了口气，默然的再次点点头。
本来想单独把这事处理干净，没想到还是闹到了这个地步。
“我来跟常志国说，他不会找你麻烦的。”孟樊笑着说道。
“我不是怕他找我麻烦，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而已。”许玥无奈的笑笑，“自己掉的钱包和手机，想着自己找回来嘛，不然也太丢脸了。”
“哈哈。”孟樊忍不住大笑，觉得许玥实在有些可爱。
“你别笑，要不是你硬拉着我来吃饭，也不至于闹出这事来。”许玥撇了撇嘴。
“我们这不是把小偷都抓获了么，这些人身手其实算不错了，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偷，回去审一审，说不定能挖出大案。”孟樊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了常志国的电话。
天虹区警察局，常志国还没下班，正在看卷宗，听到电话铃声，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孟樊打来的，莫名的有些紧张。
每回孟樊打电话给他，总是有些事情发生，他不可能闲着没事找自己聊天。
“说。”常志国简短的说道。
“我和你手底下的爱将，抓了一窝小偷，你派点人过来押回去呗。”孟樊用一副笑嘻嘻的口吻说道。
“爱将？谁呀？”常志国楞了楞。
“许玥呀。”孟樊抬头看了看许玥，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到一块儿去了。”常志国不由得有些纳闷，心说两人住一个屋檐下住久了，难道还住出感情来了？
“我说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孟樊无语的摇摇头，“先派人来抓贼好吗？一共五个人，头头挺烈的，可能是逃犯”
常志国噢了声，问了详细地址后，挂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跃龙区警察局长的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毕竟这伙贼是在跃龙区，就这么派人来带走，难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高层之间的沟通往往就顺畅很多，两个警察局长聊了几句，就把事情说透了。
常志国挂了电话，又给赵大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一队人跟自己出去。
一个小时后，常志国带着队伍低调的抵达了烂尾楼，十几个警察快步的上了楼，来到了八楼的事发地点。
数个强光电筒照进来，把房间照得通明。
大家看着地上的五个小偷，心里都不免一阵同情。
这五个小偷，除了老大和老二是清醒的，老幺、老三、老四还在昏迷中。
而老大和老二显然也没好到哪去，嘴上糊满了黑色的凝血。
看着眼前的情景，常志国沉着眉头扫了许玥一眼，看到她脸上也受了伤，原本想说点什么，忍耐了下来。
许玥有些心虚，低着头，毕竟这烂摊子是她一手造成的，按道理，在摸到贼窝后，就早该通知常志国，让他来处理，这其中的确是有违规和逞强的成分。
“七、八、九楼，我都翻了一遍，没有看到赃物，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孟樊看着两人这别扭劲，主动的跟常志国说道。
在等待常志国到来的这一个小时里，他的确是没有闲着，想把赃物找出来，不过跟他预料的一样，赃物真不好找，因为这烂尾楼实在太大了，这些小偷也挺狡猾，没有把赃物放在身边。
没有实物，也没有现金，更没有银行卡，许玥的钱包和手机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我看这也没法现场审了，先带回去吧。”常志国看了看五个小偷的情况，交代道。
在他的命令下，警察们半拖半拽的将小偷们带下楼去了。
将人带到楼下之后，常志国又交代赵大高带着部下先把烂尾楼上下先扫一遍，看看有没发现。
鉴于小偷们都受了伤，押送他们的警车直接开往了天虹区警察医院，分别送进了羁押病房，先给他们处理伤势。
天虹区警察医院走廊。
常志国交代完事之后，趁着许玥去处理脸上的伤口，把孟樊叫到了一旁，给他递了一支烟。
孟樊拿了烟，徐徐的点上，抽了一口。
“有解释吗？”常志国直接问道。
“没有。”孟樊硬生生回答道。
“那几个小偷我就不说了，怎么你在场，许玥还受伤了。”常志国阴沉着脸说。
“就一点小伤口，没事的。”孟樊瞥了瞥他，见他表情古怪，又笑着说道，“怎么着，还想让我负责啊？”
许玥受伤，的确让他有些自责，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木已成舟，他又不能逆转时空，还能怎么办呢。
“不是，人家一个小女孩子，把脸给伤了，你就一点不心疼啊？”常志国对孟樊的这态度相当不满。
“要心疼也该是你心疼，你可是她上级领导。”孟樊说道，“不如给她放几天假，再补贴点营养费，好好休养。”
常志国指了指孟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局，这事不能怪孟樊，是我自己不小心。”许玥的声音从常志国背后传了过来。
两人循声望去，看到许玥已经清洗完了伤口，俊俏的脸蛋上，贴了一块白布，虽然不大，但也影响到了她的形象。
“什么不小心！”常志国一看，立即炸了，“有他在场，就不该出这样的事情，职业杀手都伤不到他要保护的人，叶欣，欧阳一一，哪个伤了一根寒毛的，为什么几个小偷就把你给伤了？他这是区别对待，不重视你！”
“区别对待？”孟樊楞了半分钟，“常局长，你这太胡搅蛮缠了吧，楞是要找我茬啊？”
“对，我就找你茬了。”常志国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啊，孟樊，要是许玥这脸上完好如初，这事还好，要是留下了疤痕，我肯定跟你没完！”
说完，也不管孟樊和许玥，大跨步的走了。
“这什么情况？你都没炸毛，他怎么炸了？”孟樊看着常志国的这态度相当难以理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难道，你是他私生女？”
“你才是他私生女呢，常局只是怕我爸说他，有点紧张吧。”许玥说道。
“你爸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都还没对他怎样呢，就怂成了这样？”孟樊挺好奇。
“呵呵，我不告诉你。”许玥一笑带过。
“嘁，我还不想知道呢。”孟樊说，“唉，也是，你爸妈看着你这伤口，不知道得多心疼，多漂亮一张脸，要是多个疤，太可惜了。”
“正好，我还不希望别人当我是花瓶呢。”许玥表面上无所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也挺担心。
医院的其中一个空病房。
常志国抽了两支烟，来回踱步了挺久，才鼓起勇气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电话。
“老首长，歇了吧？我是小常啊。”电话接通之后，常志国一改平日里严厉沉稳的形象，极其谄媚的笑着说道。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呵呵，跟您汇报点事。”常志国轻声的说道，“那个什么玥玥今天出了点事不严重不严重，就是脸上被剃须刀片给划了一道口子，很小血是流了点嗨，都是那什么，有个叫孟樊的，照顾不到位当然，我也有问题，但真的，那小子得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太不靠谱了”
要是孟樊在场，估摸着得上来揍常志国一顿，这特么也太无耻了！
第123章龙满江，龙三爷？（）
孟樊跟许玥在警察医院的走廊又聊了一会儿。
有医生过来说，小偷团伙中昏迷的人有人醒了，许玥便跟孟樊告辞，看能不能再审一审。
孟樊不是警察，现在有那么多警察在了，这时候就没办法再继续参与了，只能离开，在离开之前，还是厚着跟许玥说了，明天还得有点事找她，如果空闲了，希望能再见一面。
原本嘛，打算是请吃了饭，再提要求，让许玥帮忙查查任务中，龙满江这个人的资料的，可谁想到事情就这么巧，搞出了个小偷团伙，一晚上这么闹过去了。
任务绝对不能拖延，那只能是硬生生的说明给许玥听了，不然到时候许玥忙起来了，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才有空闲搭理他，而且还手机都没有，更是无法怎么联系。
“我就说吧，你不可能没事找我。”许玥略有些幽怨的瞥了孟樊一眼，转身而走，“行呗，我这边忙完，再找你。常局那有你电话，对吧？”
“对，对。”孟樊局促的点头，许玥能答应下来见面，倒让他提起来的心掉了下来，毕竟此前许玥一直对他不远不近，态度淡淡的，他还怕不太好说话呢。
看来今晚上一起抓了贼，革命的友谊升华了一点。
第二天一早，孟樊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许玥的手机号码打来的，这让他略有些懵。
天还这么早，她没理由能重新复制张手机卡，难道手机找回来了？还是说，谁拿了她的手机打电话？
孟樊赶忙接起来，一听，果然是许玥打来的。
也没废话，许玥说自己已经到了华耀小区楼下，看哪里见面比较方便。
孟樊随手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推门而出，说是在华耀小区下面的绿荫走廊里见。
这地方许玥也比较熟悉，等孟樊到了那里，她已经坐在绿荫走廊那靠着一根立柱休息，眼神迷蒙，看起来很疲惫，估计是一晚上没睡觉，就匆匆赶来了。
“你这是通宵没睡？”孟樊一看她那样子，莫名有点心疼。
“审案子么，就这样。”许玥笑了笑，侧着脸打了个哈欠，这一打哈欠，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吐了吐舌头。
“常志国这也太特么不是人了，就不能放你早点回去休息，你还负伤呢，不休息伤口怎么好。”孟樊骂了常志国一句，这还真不是故意在许玥面前装出来的，的确是有些不爽。
“没事，小伤口，医生不也说了，我身体素质好，很快就能复原。”许玥心里挺暖和，“你昨天请我吃饭，到底为了什么事啊？”
“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就我妈远房一个亲属，叫龙满江的，失去消息好多年了，这两天，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是原来这个龙满江一直还住在湘南市，可又打听不到详细地址，所以”孟樊不太敢去看许玥的眼睛，毕竟这是撒谎，心里有愧。
可是如果不撒谎，把实情说出来，许玥可能会追根问底，到时解释起来麻烦。
许玥打量了孟樊两眼，似笑非笑的说：“孟樊，我是警察耶，你就这么睁着眼说瞎话好吗？”
“嗨，我就说了吧，说谎不是我强项！”孟樊尴尬一笑，拍了一下脑门，“其实，是这样，这龙满江吧，因为无法描述的原因，我得找他，可我又找不到，所以想找你帮帮忙。”
许玥为难的说：“上次给你查俞大鹏的亲属信息，就已经是违规了，你现在又要查这个龙满江的地址，要是被人知道，我这身警察服可得被人扒掉”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就我们两个人在嘛。”孟樊笑呵呵的说，“再说了，我绝对不会拿他怎么样，更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出了事，我也绝对不咬你，你看在我们一起同居了大半个月，昨天又一起抓贼的份上，你帮帮我。”
许玥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看得出的确是很为难。
“如果实在是不行，那就当我没说过呗。”孟樊知道许玥的身份只是个小警员，去查这些信息，的确很冒险，不出事还好，出事了那肯定要追究，有顾虑那是自然的。
许玥轻叹了口气，“我真不该认识你。行吧，我试试，只有一个名字吗？”
“恩，对，就一个名字。”孟樊谄笑道，“不管查不查得到，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得了吧，吃你一顿，我脸都花了，再吃一顿，还不知道怎样。”许玥嘟嘟嘴，略有些撒娇的姿态，但很快她意识到这不对，立即又板起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樊问了些关于昨晚上小偷团伙的事情，关于案情，许玥当然不能说更多。
不过，她还是跟孟樊说了她的手机是怎样拿回来的。
原来，昨天赵大高带了七八个警察扫了一遍烂尾楼，到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在楼里抓了一个人。
这人乍一眼看是个流浪汉，但眼尖的赵大高，竟然发现他带了一块贵重的手表，随后，赵大高在他身上又搜出了一包物品，里面全是现金和贵重的首饰等，价值得有好几万！
在证据面前，经过一通问询，这流浪汉只得招了。
原来他才是小偷团伙真正的幕后老大，只跟五人小偷团伙的假老大直线联系，当小偷团伙偷窃得来的物品，最终都是假老大交到他手上，由他来变现。